第565章 请假的司机(大章求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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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12个人的搅拌车陈言亲自检查过。

陈言确定,这些车里非常“干净”,没有任何血腥味。

按照目前的线索分析,凶手很有可能就是混凝土搅拌车司机。

对方应该是在分解完尸体后,用搅拌车将分解后的尸体带进来的。

然后在装砂浆的时候,将尸体倒进运输带。

但这12辆车里没有丝毫的血腥味。

可是,如果不是这些人,还能是谁?

张朝阳陪着陈言挨个询问了这些司机,同样没有任何发现。

“陈队,凶手会不会是其他搅拌站装砂浆的司机,然后故意将尸体抛进了9号搅拌站?”

这个可能性有,但是不太大。

“我问过这些人,第一个搅拌站装砂浆的司机根本就没中断过。”

陈言指向大门:“院里一共有十个搅拌站,每一个搅拌站拉砂浆的司机都是固定的。”

“他们是按照顺序依次开车进入院子,然后在自己的搅拌站下装混凝土。”

“也就是说1个搅拌站基本上都是同时只有一辆混凝土搅拌车装运沙浆。”

“你们看他们装运的过程,是在自己的车尾后边观看砂浆装载量的,而装在砂浆的控制按钮就在运输带旁边。”

“每一个司机都是自己下车控制锥形搅拌桶开启和关闭,如果凶手从别的搅拌站将尸体抛进9号搅拌站,装砂浆的司机很难不发现。”

张朝阳点点头。

陈言说的没错。

如果是别的搅拌站的人过来,9号搅拌站装载砂浆的司机不可能看不见。

因为整个过程都是不间断的,一辆车出去,一辆车进来,中间没有人的时间特别短,只有一两分钟。

这么短的时间,凶手不可能得逞。

所以,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搅拌站旁的办公室内。

陈言在一一核对案发当晚的砂浆运输记录。

“这辆车,陈言指着其中的一条记录,我看一般的车辆都能运输三次,甚至四次砂浆,这辆车为什么只运输了一次?”

负责记录运输量的保管员叫王志:“这个车的司机叫秦雨。”

“他那个车那天传动轴有点毛病,拉了一车就去修车了,后边就没来。”没来?

“他运输的那车砂浆是什么时候运出去的?”

“这个……我们没有记录具体时间,但是大概是晚上12点多吧,我记不太清了,但是肯定不到1点。”

“我每天晚上1点要吃泡面,他是在我吃泡面前不长时间离开的。”

12点多不到1点?

张锁锁和陶林是前天晚上8点到10点被杀的。

对方是12点多不到1点离开的…

中间有两三个小时,完全够他分尸了。

“立即逮捕秦雨!”

一个小时后。

陈言在望海大厦的工地见到了秦雨。

“真的跟我没关系,我那天去修车了,修了一晚上,你们不信可以去修车行问啊,我一晚上都在那呢!”

出乎意料,秦雨面对陈言等人没有一点胆怯,只是有些紧张。

“采集一下鞋印,和现场发现的鞋印对比!”

不用去修理厂,凶手在水泵房里留下了清晰的鞋印,对比一下就知道秦雨是不是凶手了。

但是,很可惜,十分钟后对比结果就出来了。

秦雨的穿的鞋子是44号,而现场发现的鞋印是41号。

秦雨不是凶手!

秦雨的搅拌车,陈亚也亲自检查,没有任何血腥味。

呼……

线索再一次中断。

这么多案子,陈言头一次感觉特别疲惫。

在调查张琐琐的时候,陈培的出现,让陈言以为这就是凶手。

但是陈培不是,他没有作案时间。

在调查陶林的时候,张宝强的出现,也让陈言以为这个人就是凶手。但是,当时并没有确凿的证据。

对方不在场证明虽然不是特别严谨,但是现在看来,嫌疑已经彻底排除。

几个人接受询问的时候,按照惯例全都在三分队留下了指纹、脚印甚至做了dna信息检测。

在水泵房发现凶手的脚印后,吴志国那边就已经对所有办案过程中怀疑过的人进行了对比。

反馈的结果…都不是。

从张锁锁尸体上发现的耳钉、戒指还有昆仑路路边草丛里发现的项链,已经可以断定凶手不是为了钱财杀人。

排查张锁锁和陶林的所有人际关系后,相应人员的嫌疑也都排除了。情杀、仇杀或者因为利益纠葛杀人的可能性也不存在。

现在,似乎只剩下了一个可能。

意外杀人。

有了这个判断后,陈言决定再次返回远方商砼公司。

凶手既然在远方商砼公司9号搅拌站抛尸,那就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这一次,除了9号搅拌站运输砂浆的司机,其他搅拌站运输砂浆的司机也都纳入了陈言的调查范围。

“大家分成10个组,对案发当晚的每一个司机都要进行询问,重点是看看当晚有没有人发现异常情况!”

当所有线索全部中断的时候,陈言只能采取这个笨办法。

人海战术,所有当晚干活的司机,全部纳入调查范围。

“没有异常,我在1号搅拌站干活,9号搅拌站距离我几百米呢,没注意啊。”

“我们2号搅拌站距离那边远着呢,你要问1号搅拌站和3号搅拌站的事情,我还能看着,那么远真不知道。”

“我在8号搅拌站,那天晚上和往常一样啊,要说异常…”

赵村风今天34岁,干这刚有七年了,因为经常熬夜,看起来比较苍老,像是40多岁的中年人。

“那天晚上有一个搅拌车好像进错院子了,这个算不算异常?”

进错院子?

张朝阳心头一凛:“说说怎么回事。”

“其实也没啥,我们这一片有十来个商砼公司,我们远方公司又在中间位置,有不少新来的司机,就会开错进院子。”

“那天晚上大概后半夜吧,具体时间我忘了,当时我刚好装满砂浆,准备走了,结果旁边停了一个从来没见过的新车。”

“我在这千的时间长,六七年了,对公司里边跑的车都眼熟,但是最近没听说谁买新车。”

“之后就随口喊了一嗓子,那个司机挺年轻的,看到我愣了一下。”

“我说你哪来的,没见过,是不是跑错场子了。”

“小伙子看了看我,没说话,我也没理会,我这后边还有车等着干活呢,我就走了。”

“还记得那个人的长相吗,记得车牌号吗?”

赵村风挠了挠头:“后半夜了,我就扫了一眼,那小伙是寸头,长的挺白净的,车子是新车,好像还没上牌呢吧。”

淦!

张朝阳立即将这个消息汇报给了陈言。

新车?

跑错场子?

后半夜?

哪有那么巧的事!

“立即对周边所有商砼公司的车辆进行检查,尤其是新车,或者昨天或者今天上牌的新车!”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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