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深夜造访（2 / 2）

戚小九冒出一身冷汗，觉得洛洛就像是个鬼魅，来无影去无踪。他不由得害怕惊惧起来，但同时也莫名的有些兴奋。他忽然想，这才是惊悚片的正确打开方式吧！而洛洛的出现对他而言，就是这部惊悚片的开场。

“那个怪女人已经走了。”戚小九看萧零的脸色很不好，再次关切地问一句，“零，她没有把你怎么样吧？”

萧零显然更加的惊惧。她凄楚的双眸带着泪痕，干净的小脸全无血色。

这种情绪是装不出来的，她此刻的惊惧根本就是从心底里面发出来的。但即使这样，面对戚小九再次关切地询问时她却还是摇了摇头，坚强地挤出一丝歉意的微笑，对戚小九说：“对不起，萧零让您担心了。”

戚小九走过去伸出手亲昵的把萧零脸上的泪珠抹干净：“别这么说，你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全是因为我。”他抱住萧零，“你照顾了我这么久，也该我来照顾你了。不管怎样，我都会保护你的。”

“萧零受不起，只请您不要为我担心。”

听了这话，戚小九有些不高兴，他道：“你说话怎么老是这么谦卑，咱们两个可是……”戚小九过滤着脑中形容亲密男女关系的名词，“是情侣。情侣之间是互相平等、彼此独立的，我不允许你用那种谦卑的语气跟我说话。”

他和萧零是情侣吧。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同样的年龄住在同一个房间。他晚上会抱着她睡，她早上出门前会亲吻他的脸。他会忍不住担心她，她时时刻刻都想着要怎么照顾她。这样的关系就是情侣没有错吧！

或者还缺少点什么，戚小九考虑要不要和萧零做羞羞的事情，借以安慰萧零。在他潜意识的逻辑里，做了那种事情就更能说明他们是情侣关系了。

惊悚片里都这么演，情侣之间只靠单纯简单的情感联系还不够，还需要肉体接触。不是拉拉手，亲亲脸什么的，而是更加深层次的，就像张寡妇电脑“大片”里演的那样。这种观念当然是张寡妇告诉他的。

不过细细一想，戚小九觉得今晚不太合适做那种事情。萧零现在楚楚可怜的模样确实令他心动不已，但是另一件让他一直在意事情浮上了心头，迫使他压抑住了这种欲望。

我到底是谁，我从哪里来，我的从前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从懂得深层思考开始，戚小九就很想弄清楚自己的过去。他觉得一个没有过去的人跟一个不存在的人是一样的。

他有向萧零问过自己的过去，萧零要么摇摇头低头不语，要么就回答说：“其实我也不太清楚。”萧零的这种态度一直让他很困惑，但她又不好强迫萧零一定要清楚的回答自己。

洛洛的出现对他来说是一个新的契机，他隐隐觉得洛洛并不是想单纯的利用他，对方好似是想引导他。

“上班一定很累吧，还给那个怪女人抓走受到了惊吓，我感觉自己好对不起。”戚小九笑笑，“不说这些了，你现在一定很饿吧，我们吃饭吧！”戚小九不无失落地补充道，“本来是给你准备的，却被那个怪女人抢了先。”

“只要是您给我的，不管是什么东西，萧零一定不会拒绝的。”

“又说‘您’，以后你必须叫我小九，或者亲切一点，叫我亲爱的也可以。嗯……‘亲爱的’这三个字我喜欢，你以后就这样称呼我吧，这也是我给你的。你刚说的，但凡是我给你的你都不会拒绝。”

“嗯！”萧零认真而开心地用力点了点头。

吃饭的过程中两人都没有再次谈及今晚之事，饭后两人各自洗了个澡便上了床。

萧零估计是真的身心俱累了，躺在床上倒头便沉沉入睡了。戚小九却辗转反侧，一直不能入眠。

老相识，亦敌亦友。经过反复思量，戚小九觉得洛洛的话应该不是假的，他认定一定有一群人非常了解他的过去，并且一直在秘密监视他，那件风衣就是最好的证明。

那么萧零呢。这三个月以来，萧零一直在无微不至的照顾他，而且萧零对他的态度总是很谦卑。这绝不是相识仅三个月的陌生人就能做到的。萧零对他一定也很熟悉，可萧零为什么对他的过去只字不提，甚至都没有说过他们两个是怎样相识的。

还有洛洛的态度也太自信了。她抓走了萧零没多久就把萧零放了回来，而且萧零毫发无伤，但那种惊惧表情却是那样的真实。是什么的压迫感能够在短短的一个小时之内就能引发出一个人来自心底里面的恐惧呢？

亦敌亦友可不可以理解成互相利用？萧零会不会是洛洛那群人故意安插在他身边的棋子呢？这枚棋子有一个重要的命门被洛洛那群人捏在手里，因此才会不由自主的感到恐怖。

戚小九想着想着想到了这一层，不觉间惊出一身冷汗，可一转身看到萧零那张干净清纯的小脸时立刻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也许她只是一个可怜的人，因为我的过去和她可怜的人生历程牵连在一起，所以她才不肯提及我的过去吧。她不是也从未说过她的过去么。”戚小九安心下来，在萧零的额头上轻吻一口。后者钻进了她的臂弯里，沉沉地睡着。

“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洛洛端着红酒杯，站在大大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夜景。玻璃映着两个女人朦胧却俏丽的身影，这幅景色比窗外的夜景还要美丽。

少可的红唇印在红酒杯上和杯内的红酒交相辉映。“我为什么要惊讶，【凡君】一直处于我们的监视之下，他所有的一切我都了如指掌。”

“可他喜欢上了一个低级的【妖侍】哎。”洛洛表示不可思议。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一个姿色不错又温柔可爱的女人无微不至地照顾了你那么久，任凭哪个男人也会动恻隐之心吧。他之前不也爱上了一个普通的人类女孩吗？”

“难道您不会介意吗？他跟您的因缘可是命中注定的，您会允许他和一个低级的【妖侍】相恋？”

“那是之前，现在【凡君】被洗掉了记忆，基本和凡人无异，他已不配做我的男人。对我而言他现在只是我手中的一枚棋子。”少可把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转头看向洛洛，双瞳由漆黑变成赤红，她抬起嘴角，迷人的微笑泛滥起来，“夏荷你不要忘记，你也是我的【妖侍】，你曾和萧零一样。我能对你这么好，自然也可以对萧零这么好，你们和【凡君】一样，都是我的……玩物！”

洛洛读出了危险的讯号，赶忙低下头谦卑地说道：“请宽恕夏荷妄自菲薄，夏荷永远忠诚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