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12月15日 下午三点(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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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点头,挥手让马宝先坐下。我接着说:“王爷,移形换位本是密家之法,不可妄自使用。这就如同鱼塘里的鱼,捕捞一条,便会少一条。另外,这移形换位毕竟是常人未见的能力,如若传出去让别人知道,学生倒不是怕落在谁的手里,只是怕从此不能相助于王爷。”

马宝从刚才就有点不屑,他觉得自己是生死沙场的大将,我一个不明来历的军师怎么可能和他平起平坐,再加上吴三桂把我吹的天花乱坠,所以我说这些话时,他鄙夷地斜着眼看我:“军师,本官自打从娘胎降生以来,从没见过什么奇门遁甲之术,今日王爷邀约,真真的想开一回眼界,军师不会不肯赏脸吧?”

我偷眼看了看吴三桂,他现在有些矛盾,担心我一来一回失了“法力”,又碍于刚才牛都吹出去了,如果不实现就会被架起来。我冲马宝笑了笑:“王爷有命,大人愿看,小的自然是愿意展示。请王爷和大人到院中稍后。”

说完,我转身就往外走,吴三桂也站了起来,虽然他之前看到我凭空消失,但总觉得没过够眼瘾,紧赶慢赶的追出来。马宝也是不信,踱着步子跟在吴三桂后面快步走来。

我站在院子中间,问:“王爷,这院中的军士可都是可信之人?”

吴三桂点点头:“兄弟放心,这些军士都是跟着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不会外传。”说着,他又冲着军士们喊:“你们都听到了,今日院中的一切事情都不得张扬,否则株连九族!”

一众人单膝跪地:“喳!”

我回头看了看那些兵丁,深呼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口里念念叨叨,然后趁着他们不注意,狠狠地掐了自己大腿一把。

应该是醒了,我拿过手机看了看,大约不到两点。我揉揉刚才被弄的生疼的大腿根,拿过枕边的手套,使劲吸了一口,转头又睡过去。

这时间差大约也就两三分钟,等我再站在院子里是,马宝一脸诧异,那模样就像是见了天神归位,吴三桂倒是好些,静静地站在那里,微笑着等我回来。

等我的身形全部显现在院子里,马宝站不住了,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吴三桂转头一看,哈哈大笑起来:“马大人征战沙场,挑下过多少人头,今日里为何如此惧怕?”

马宝擦了擦头上的汗,转身拱手:“禀王爷,小的自幼不信鬼神之术,更不相信奇门遁甲,今日军师之法,实在让末将惊诧不已。”

吴三桂笑的连腰都直不起来了,马宝一脸尴尬,赶紧站好。我走上前,冲他们一拱手鞠躬:“王爷,大人,小的回来了。”

吴三桂问“军师,你刚才是去何处了?”

我笑了笑:“禀王爷,刚才学生没去什么地方,只是到后世的某个局塞小地站了一会儿,便回来了。”

他转头看马宝:“马大人这次可信服了?”

马宝疯狂地点头:“信服,信服!军师真神人也!”

吴三桂笑着一招手:“走走走,咱们议事厅谈话。”说完,背着手往里面走。马宝站在台阶上,等我刚走到他身边,他一把拽住我低声说:“军师好手段!不知军师今夜可有安排,末将望在这城里的万花楼摆下一桌,不知先生可赏光否?”

我还没说话,吴三桂转过头:“马大人这是要约我军师去哪儿啊?”

马宝没想到吴三桂耳朵这么好用,赶紧回复说:“禀王爷,末将并非故意期满,只是末将太敬仰军师的本领,想要和军师交个朋友!”

吴三桂点点头:“行啊,这志远兄弟也是初来乍到,你们多有些交流,之后也好联手助我。”

马宝赶紧说:“不知王爷今夜可否一同光临?”

吴三桂一摆手:“今天就不去了,本王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呢!二位请坐。”

我和马宝一起坐在议事厅两边的椅子上。吴三桂也坐下,他身后是一整张黄色斑蝥虎皮。

吴三桂喝了口茶,说:“本王在这云南开番设府,也有十载有三了,今日能得二位虎将,真是天助我也。今日请二位过来,断非是嬉闹欢笑而已,本王今日有要事和二位商议。”

议事厅的丫鬟、服侍们听到吴三桂说这话,赶紧退了出去。他接着说:“本王自崇祯十六年,与摄政王多尔衮联手在山海关击退李自成,效忠大清也有些年份了。这时间,本王灭了李自成,绞了朱由榔,原以为可以世袭云南,做一方郡王,却没想到却被朝廷如此相逼。”

我和马宝都没说话,马宝从刚才进来,一直是不是的偷眼看我,眼神已经从刚才的蔑视,变成了兴奋和好奇。吴三桂接着说:“入境平南王和靖南王势力渐弱,尚可喜也准备把大事交给其子尚之信做,如朝廷再逼的紧,我们的退路可就不在了!”

他喝了口水,接着说:“昨日军师说我在康熙十七年登基称帝,本王虽然没有判断未来的能力,但却也盼着此日。本王原本只是想做个笑笑的郡王即刻,没想到康熙不记过往,赶尽杀绝,本王原不想反啊!”

马宝终于不看我了,转身说:“王爷一声令下,末将必前赴后继!”

吴三桂摆手示意他坐下,转头看我“军师怎么看待此事?”

我这几天在博物馆还真的查了不少这段时间的资料,便说:“禀王爷,学生认为,现在还没有到最好的时机,康熙现在还摸不清王爷真实的实力,虽一心想平三藩,但他现在还不敢动手。”

他一仰头:“哦?何以见得?”

我说:“平南王尚可喜现在依然在位,广东地区只要有他在就固若金汤;靖南王耿精忠把守福建,康熙顾忌台湾的势力,也不敢轻举妄动。学生听闻,顺治帝就是被台湾的郑王爷给炮击而归天的,康熙肯定知道这个,有所顾忌。那么现在三藩皆稳定,康熙如果现在撤藩,三藩联手他必受大损。而且,现在他摸不清三藩的实力到底几何,因此肯定常备了精良的兵士时刻准备应对我们。与其硬碰硬,不如等到康熙自觉把握十足,轻视我们时,再举事发兵,胜算便多了很多。”

吴三桂点点头:“若是别人说顺治皇帝是被炮击,我必然会反驳。但从军师口中说出,我并不意外。此时只有少数人知道,包括我和靖南王。先生果然通晓世事。那以先生所见,我们何时举兵?”

我想了想这几天看过的清史,说:“明年开春,尚可喜必然会请辞还乡,将权利移交给尚之信。康熙不知道尚之信的实力,定会认为此时是最好的撤藩时机。靖南王此时看到平南王告老,会误觉大势已去,为了明哲保身也会递交撤藩的折子,此时王爷只需要也递上撤藩折子,等待时机发兵即可。”

吴三桂叹了口气:“康熙何尝不知我的心意?听公里的人说,三藩之中他最忌讳的便是我这平西王,曾听索额图说,康熙曾在南书房写下一张撤亦反,不撤亦反的条子,自然是针对于我。恐怕到时候他并不会轻信我撤藩的请求啊!”

我说:“王爷大可放心。康熙确是对王爷的疑虑最多,但对于平南王和靖南王却多一些信任。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平南王此次传位于尚之信,也是王爷计划的一部分吧!”

吴三桂微微点头。

我接着说:“若想举事,三藩缺一不可。现在平南王已经可以和王爷联手,只有尚且蒙在鼓里的靖南王还不知真相,王爷大可跟靖南王推心置腹,相信靖南王定会和王爷联手。”

吴三桂说:“可单凭我三藩之力,恐怕还难推翻清廷。”

我说:“王爷大可不必为此忧虑,清廷入关时间并不长久,之前的扬州十日,嘉定三屠让百姓叫苦不迭。当三藩发兵举事时,包括郑王爷,包括蒙古、川南、青海的土司领导必然会跟随发兵,到时候水到渠成,哪怕再坚硬的城门也可以打开了。”

吴三桂高兴起来:“军师所言极是啊!我在云南,耿精忠在福建,尚可喜又在广东和辽东都有自己的势力,加上蒙古、川蜀、台湾,形成合围之势,必有成功之望啊!”

我笑着说:“王爷,学生觉得用成功之望并不妥帖。”

吴三桂看着我:“哦?那依军师只见,应该如何用辞呢?”

我知道现在拍马屁的时间到了,反正你吴三桂当不了俩月的土皇帝,便说:“王爷难道忘了昨日我跟王爷所说的大周圣上之说?”

吴三桂果然觉得受用,赶紧压了压手:“军师,此事虽然在你看来已成定局,但还是要三缄其口,不能多说啊!”

我赶紧点点头,退了几步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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