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过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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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尘虎!”一声怒喝,天空中浮现一抹惊鸿,一道身影凌空而立,周身上淡白色的真气涌动,御空而行,一身白衣战甲,身姿绰约,宛若松竹挺立,一双剑眉深邃如渊,看着眼前的南宫尘虎,双目满是怒火。

“文寒!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南宫尘虎油腔滑调,眼中满是奚落,看着凌空而立的文寒,南宫尘虎双手环抱于胸前的手松开了,揉了揉自己酸软的脖子,言辞间颇为抵触。

“都给我住手!”文寒回首看着渐渐启动的法阵,当即挥手怒喝,双目寒光四射,声音宛若洪钟大吕,传遍整个山沟地脉。

“谁敢!”南宫尘虎继文寒开口,当即大声怒喝,声如惊雷,刚刚有些迟疑停顿的士兵,不敢在犹豫,依旧催动鼎力,启动法阵。

“南宫尘虎!你…”

“文寒!你给我闭嘴!”南宫尘虎声音冰冷,猛然踏脚,周身真气涌动,一道暗红色的洪流自体内结丹而出,胯下的插翅虎直接被这股洪流震开,在空中连连趔趄,白色的双翅在空中左右摇晃,震动三四下这才勉强稳住身形。

“文寒!知道为什么大将军让本将担任此次选拔吗?因为军营资源有限,兽潮即将来了,我们没得选择,我乃是此次选拔的主将,你乃是副将,怎么选拔由我来定!如若你在敢阻挠,军法处置!还有!恶人我做,好人你来,少在这里给我聒噪”南宫尘虎黑色的双眸盯着文寒,当即看向石桥上的士兵,训斥道:“愣着干什么,快点!”

“开阵”

“你…很好!到时候你自己和大将军解释去吧”文寒冷哼一声,浮动衣衫,化作长虹离去。

原本被众人视做希望的白衣将军,就这样离开了,众人提着的心,又下沉了不少。

石桥上

足足有五个赤色血阵浮现,以四象两仪为基础,周边刻画了许多晦涩难懂的符文大道,大阵虽算不上遮天蔽日,却有数三百米长宽,在他们这些升斗小民的面前,无疑于是庞然大物。

石桥上几个有见识的游兵散民面色惨白,指着眼前的阵法道:“这……这莫不是传送阵!”

“的确是传送阵!我以前给人家当过护院!这就是传送阵!”一身完整的黑衣的中年大汉,身材消瘦,手指着五个大阵,神色凝重,心中已经有了些猜测。

“结!散!”桥对岸的一员青年男子,在这满身军旅甲胄的鸿关内,此人一身墨色长衣,眉心一道暗红色光芒闪动,手中结着术印,双手扎印,一道赤红色的符文浮现在他背后,随后浮现在众人头顶。

“轰……!”一道赤色灵阵突然自空中浮现,随后连连分散,以一字为形态,足足有数百个阵纹,每个阵门化开一道百米口子。

下面许多人都在张望和好奇,宁越面色凝重,他没有随波逐流,跟着他们一起去好奇,以往的经验告诉他,好奇心害死猫,越是吸引人的东西,就越危险。

有宁越这种警惕心思的人不在少数,特别是那些达到鼎力境的人,纷纷伸手摸向腰间、后背、怀中。但凡藏匿武器的地方,他们都伸手摸索。

随着阵法的逐渐扩散完美,人人身上皆是浮现一抹压力,就好似身上负担了五十多斤,这样的压力下,一些人年老体弱的,足步难行,宁越心中一阵泠然,这是压力,

“嗖嗖嗖…!”数千个洪流浮现而出,上万道光影浮现在众人眼前,陆陆续续的坠落地面,一些好心的汉子,张口大喝,招呼众人道:“快散开!快!”

“快!快走!”众人皆是鸟兽散,纷纷四散开来,空中的洪流落下,叮铃啪啦的,当落地的刹那,众人这才看清楚它们的样貌,刀枪剑戟具是兵器。

宁越身形躲闪,宛若猿猴,阵法密集,宁越攀附铁索,抓住阵法的空隙,这才堪堪避开,数百名凝力的汉子,自持武力加身,大喝一声,周身鼎力凝聚,以力化鼎,将这些兵器震荡开来。

甚至于一些急于表现,想要在这位将军面前留下好印象的汉子,纷纷施展绝学,将这些兵器纷纷击碎,如若是正常行军,少不得要喝一声好武艺,但在这危难时刻,谁都想着怎么活命,哪里还有时间去喝彩。

而这些自负才学的人,在那些百战老卒看来,不过是班门弄斧,没什么好说的,一句话概括,花里胡哨。

兵器雪亮似镜,这股洪流足足持续了半柱香的功夫,阵法才逐渐扩散,化为点光尘星,四散开来,许多人皆是挂了彩,但这些都是幸运的,一些年老体弱的,直接被兵器刺死。

宁越深吸一口气,闻着空中的血腥味,眼中满是惊骇,嗦的一声下了铁索,站在地上,看着遍地哀嚎叫苦不迭的人,愣在了当场,几个大难不死的,看着遍地尸体,眼中满是痛哭,有的人号啕大哭,这引得空中的南宫尘虎眉头深邃了两分。

“走!”几个结伴的鼎力高手,招呼着身边的兄弟迅速往前掠去,不敢在这久留,在这里活着才是当务之急。

宁越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场面,愣在原地,看着地面上被一柄长矛刺中的腹部的汉子奄奄一息,对宁越投去求救的眼声,声音哽咽道:“救…救…救救我”

宁越看着眼前的汉子,想要救他,但还有一个前提是他需要自救,且不说他还没有凝聚出鼎力,即便是有,在带上这个伤员,他怕是找死。

宁越别过头,在这个世间有太多的生离死别,太多的尔虞我诈,太多的勾心斗角,他算不上好人,也挨不到坏人的边,他能够做到,只是不去坑害别人。

善良是个好东西,但他不能帮助自己渡过劫难;真正的善良,是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超出了这个范围,既帮不了别人,也会害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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