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兵奴(1 / 2)
宁越趴在地上,嘴中剧烈的咳嗽,依稀能够看到几滴鲜血,显然这女将军的随手一击,竟然将宁越打出了内伤,宁越浑身的骨骼劈里啪啦的作响,好似爆米花出炉, 疼痛难忍。
“额”宁越长舒伸一口冷气,伸手撑着地面,甩手驱散眼前的尘土,眼看着陈安还在痴迷身前的宝剑,宁越急忙起身,来到陈安身侧, 伸手摇晃陈安的臂膀, 劝告道:“醒醒!陈安!快醒醒!快随我离开!快”
然而此时的陈安依旧是痴迷于眼前的宝剑,一把甩开宁越的臂膀, 转头盯着宁越,声音沙哑且嘶鸣:“剑!我的剑!我的宝剑”
宁越捂着胸膛,却是后退了半步,陈安的眼睛双目无瞳,上面布满了血丝,宁越神色凝重,情急之下,宁越下意识的往墓门的方向望去,整个人面色一阵煞白,原先被树木撑开的墓门,被夹成了两半,整个墓门处于严丝合缝的状态,地面上还留有前半部分的断树。
“该死的!”宁越咬牙切齿,心都沉寂到一半,四下打量周遭,那员女将军的鬼魂从墓内飘荡而出,手中的紫金锤已经消失不见, 注视着陈安的方向, 芊芊玉手再次伸展,原先被陈安死死抓住不放手的宝剑,凭空浮现在其手中,剑身依旧简易至朴,可剑身上的杀气却是愈发威赫。
“剑!我的剑”陈安那双无瞳的双目上血丝快速蔓延,眼看自己挚爱的宝剑被夺走,整个人陷入了一种癫狂的状态,周身鼎气暴动,怒视女将军歇斯底里的怒吼:“将我的剑还给我”
“我的剑!你不配拥有它!杀”女将军声音清冷,并无丝毫的感情,古朴一剑猛然挥动,并无滔天威能,只有一击,朴实无华的一击。
“嗖”长剑破风而去,快若闪电,宁越双目瞪如铜铃,一眨眼的功夫,长剑已然刺入了陈安的心脏。
下一刻,陈安的身子化为虚无,在地上化作尘土,消散于天地间。
在女将军出招的那一刻,其灵体直接虚化了不少,显然在她出了此招之后,对她自己的消耗也是极其之大的。
冷静,此时的宁越一直在内心提醒自己,自己必须冷静,只有冷静才能解决办法,宁越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恐惧,但来自内心深处的生理反应,并不是一时半会能够压下的。
“还有你这只跳蚤”女将军伸出空荡荡的右手,一股无形的虚幻力量笼罩在宁越周身。
只是一秒,宁越直接被卡住咽喉,感受着脖子上传来的冰凉,宁越的内心再次剧烈的跳动。
女将军将其举过头顶,左手的长剑冲着宁越的咽喉对准,下一刻便会割破宁越的咽喉,就像是杀鸡宰羊那般简单和轻松。
宁越瞪大了眼睛,直视眼前的女将军,散乱的头发在其抬头的那一刻,好似芙蓉出水,露出庐山真面目,女子额头上带着麻绳编制的护额,护额乃是实质状态,上面捆绑白色玉石,似乎正是因为这颗宝石,女子才没有消散在天地间。
在往下看,女子生了一对杏仁眼,如夜月照江海那般明澈,柳叶眉、翘鼻梁、生的一副樱桃嘴,虽然看似可爱动人,却是实实在在的一身英武气象。
这是从战场上一场一场历练下来的,这种浓郁的杀气,宁越只从鸿关大战中感受到。
“擅闯陵墓者死”女将军没有任何的犹豫,手中的长剑刺向宁越的咽喉,一股冰凉之感,直接从脊梁骨涌上后脑勺。
“等等!你难道希望自己一辈子呆在这里吗?”宁越被女将军掐住喉咙,但为了活下去,宁越不得不用尽浑身的气力喊出这最后的挣扎,这一刻宁越能够感受到自己的心脏在剧烈的跳动。
女将军的手停顿了下来,宝剑已经刺破了宁越的咽喉,猩红色的鲜血顺着伤口流淌下来,只差一点就能割破宁越咽喉,宁越这凄凄惨惨的一生便可结束。
“啪嗒”女将军那芊芊玉手松动开来,宁越整个身子摔倒在地上,剧烈的喘息着粗气,冷汗直冒,身上已经被汗水所湿透,宁越刚刚恢复神志,下一刻一柄长剑再次抵在宁越的咽喉上。
“你究竟是那个部落的,如实交代,我的部落呢?现在的大首领是谁”女将军声音清冷,但言语中,杀机如影随形,似乎只要宁越说错话,这只宝剑,就会毫不犹豫的取下他的头颅。
“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会持有怀疑态度,只有你自己去看,去了解,这样才不会被欺骗”宁越鬓角的汗水滑落下巴,宁越咬着牙道:“数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孤独,你不想出去看看这个世界发生了怎样的变化,不想看看你的部落后辈发展的如何吗?”
女将军似乎被说服了,或者说她忍受孤独寂寞实在是太久了,强者修真的世界,一眼万年的修炼都是常见的。
但她是灵体,在自己战死的那一刻,族人为了纪念她,将自己残破的灵魂碎片孕育在这里,她等待了将近千年!千年的孤寂,她一直都是灵体状态,修为无法晋升,这就没了修炼的意义,数千的孤独,几乎将她逼疯了。
处于灵魂状态的她,根本无法离开墓穴,一但离开这里,时间一长,她的灵魂就会消散,这也是她一直被困在这里的原因。
而且她的灵魂并不完整,似乎遗漏了一部份,她需要将灵魂凑齐,在她的部落里,灵魂残缺是无法转世投胎的,这是她的信仰。
“很好!不得不说!你提出了我无法拒绝的条件”女将军收起了手中的宝剑,当剑身离开的那一刻,宁越盯着女将军,悬着的心却还是未放下,现在的宁越真的怕这女子出尔反尔,回手给自己一剑。
“秘术!奴隶印记”女将军左手掐着斗字决,朝着宁越的胸膛赫然射去。一股炙热刺破了宁越的皮肤,触动在心脏部位,刺痛感涌上宁越的心头,好似千刀万剐。
“唔!”宁越捂着心口,面色青红交加,忽冷忽热,过了好一会,宁越这才缓过神来,整个人疲惫不堪,凝视女将军,神色惶恐难堪道:“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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