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 不是坦途(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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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是他立刻就相信了璇玑公主留下的锦囊,而是他需要一个支撑着自己最后一搏的信念。

这个信念,来自于信中提到的真相。

第二点,誉王对自己的身世存疑,梁帝对他的态度奇怪

众所周知,誉王的生母是“祥嫔”,居住在行宫里,那位“祥嫔”的身份是个谜,以至于誉王对这个生母到底是什么人,始终带着几分怀疑。

他曾经不止一次向皇后打听祥嫔的身份,可堂堂皇后都不知道。

如果祥嫔只是一个普通人,为何所有人对她一无所知,为何梁帝要把她藏在宫外,至死都未带回宫中,又为何梁帝从来不提祥嫔?

这些都是誉王私下探究了无数次,却始终无法知晓的东西。

所以,这些都说明他生母的身份很特别,特别到,成了梁帝的禁忌,无人知,无人提。

此外,梁帝对他的态度也极其怪异。

誉王被带回皇宫后,是交到了皇后手里,给她作为养子抚养长大的,等于变相在抬高誉王的身份地位。

这是对誉王的爱护,当然,梁帝也有其他的考量。

后来,皇长子自缢,梁帝的皇子中,某种角度看,誉王最为尊贵,最像梁帝,从能力上,誉王也不输其他皇子,可为何梁帝偏偏选了萧景宣为储君呢?

这是誉王、皇后乃至许多人都想不明白的问题。

誉王自己也愤愤不平过,听不懂,为何梁帝对他忽远忽近,也不懂,为何自己样样都比萧景宣强,却不被选择。

所以,当这封事关他身世之谜的信件落到他手里的时候,他终于明白了自己这么多年搞不懂的事。

他明白了自己就是个陪跑的,即便给皇后抚养,即便给予多大的荣宠,都只是为了让他把这个陪跑的身份落实到位。

祁王死后,用他牵制太子,太子被贬后,用他掣肘靖王。

正如他内心深处的那句话:自己就是一颗棋子,大棋子生下的小棋子而已。

可他怎么甘心?

他三十多年来的所有处事,都只是为了那个至尊之位,如今却被告知,自己从一开始就跟那个位子无缘,所有的付出,都成了一场空。

自己则成了一个笑话。

可他还保有最后一丝希望,他想知道答案,想听梁帝亲口告诉他答案。

这个答案,平日里没法问,那就只能在战场问了。

那封信,也就成了他兵发九安山的由头,他孤注一掷,一是为那皇位,二是为求证真相,三是为当年的滑族复仇。

此时的他,困守在京,春猎是最后的机会。

死之战,那封手书是不是真的,该不该信,显然不是最重要的事了。

第三点,红袖招和夏江的效忠,让他不得不相信

红袖招,是滑族璇玑公主所创,在璇玑公主死后,她留下的人脉势力,一分为二。

明面上,由弟子秦般弱执掌红袖招,暗地里,又将一部分势力攥在夏江手里。

秦般弱是听命于璇玑公主的遗命,全力辅佐誉王的,所以从一开始,秦般弱就以谋士之身,在誉王身边做事。

差别在于,璇玑公主跟秦般弱想辅佐誉王的目的是不同的。

璇玑公主选誉王,是为复国,因为誉王是滑族血脉,秦般弱一心辅佐誉王,则是听命行事,她的目的早就变了。

又或者说,她从来就没有理解璇玑公主让他全力辅佐誉王的意思。

所以,秦般弱以搅乱大梁的朝局为重,她以为,自己的族人早就被同化,复国无望,让大梁内乱,甚至灭亡,以慰璇玑公主在天之灵,才是她的目的。

可不管是为什么,秦般弱乃至红袖招都全力辅佐誉王,这是誉王看到的事实。

此外,夏江原本不涉党争,后来在秦般弱的周旋下,选择入局,看似为了阻止靖王上位,但实则也有听璇玑公主遗命的意思。

尤其是最后的三月春猎,为何他们都愿意孤注一掷,将全部希望都投到自己身上,誉王心里必然是有疑问的。b

自己只是一个大梁的皇子,缘何能让璇玑公主尽全力扶持?

那个锦囊,给了誉王答案。

与其说誉王相信那个锦囊上的手书,不如说,是他成长过程中的种种,让他不得不信,让他不得不找一个合适的缘由,让他承认自己的失败和不被认可。

誉王是个聪明人,他所遭遇的种种,都有迹可循,那封手书所说的“真相”,跟他的那些遭遇,都能逻辑自洽,他找不到不相信的理由,只能信了。

说实话,誉王这个人挺可怜的,尤其是他最后的那几个镜头里,他向梁帝质问,求答案的时候,那种悲怆,让人感同身受。

身在牢笼里,他虽是失败者,可他依然有身为皇子不卑不亢的风骨,和被贬谪出京的那位献王是大不相同的。

只可惜,他的身世,注定了他在大梁朝廷走的每一步,都不会是坦途。

自己只是一个大梁的皇子,缘何能让璇玑公主尽全力扶持?

那个锦囊,给了誉王答案。

与其说誉王相信那个锦囊上的手书,不如说,是他成长过程中的种种,让他不得不信,让他不得不找一个合适的缘由,让他承认自己的失败和不被认可。

誉王是个聪明人,他所遭遇的种种,都有迹可循,那封手书所说的“真相”,跟他的那些遭遇,都能逻辑自洽,他找不到不相信的理由,只能信了。

说实话,誉王这个人挺可怜的,尤其是他最后的那几个镜头里,他向梁帝质问,求答案的时候,那种悲怆,让人感同身受。

身在牢笼里,他虽是失败者,可他依然有身为皇子不卑不亢的风骨,和被贬谪出京的那位献王是大不相同的。

只可惜,他的身世,注定了他在大梁朝廷走的每一步,都不会是坦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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