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愿:饮马瀚海,封狼居胥 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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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o-- 恒容宁可宁瑶嘲讽他,讥笑他,辱骂他,也好过宁瑶这样无视他,漠视他,视他为无物。

“你总是这个样子!为什么你只知道不停地向前走,从来不回头看看我呢?宁尽欢,就算你再怎么逃避,你也逃避不了,你是我亲姐姐的事实!”

宁瑶听到这番话,脚步终于停了下来。

她的语调清晰而冷静地阐述着,“逃避?凭什么你认为,我只要是向前走,就是在逃避?我为什么要回头?前路有那么多风光,我为何要因你停留?”

她顿了顿,语气不禁带上了几分生疏,“你认为,我会因你,因你的母亲所停留吗?前方千山云雨,万径人踪。我的道,一直都在前路。我的道,一直都在告诉我,我不必回头。”

“那父皇呢?等你走到他的前方,你会回头吗?”

宁瑶笑了笑,只是道,“他与你们不同。”

若是此前,恒容还有千言万语要说,但是当他听到“他与你们不同”这短短六个字时,他突然缄默了。

过往的回忆封缄了他的唇。

他回想起了暄姬,也就是他……与宁尽欢的母亲。

对于恒容来说,暄姬绝对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她疼爱恒容胜过自己的生命,可是每当谈起宁尽欢时,这位慈爱的母亲往往多是诅咒咒骂。

儿时的恒容还不懂事,可是当他渐渐长大,他倏地发觉,有些事情,母亲说得也不一定是对的。

他先天带来的弱症,哪里是这么轻易就能治愈好的?

哪怕能够治愈,也不该把这压力放在与他同龄的阿姐身上。

母亲与其说是因为阿姐的不作为而痛恨她,倒不如说是因为内疚,而把对自己仇恨转移到阿姐身上,以此来获得内心的赎罪感。

在宁瑶的身后,恒容怔怔地望着宁瑶的背影出神。

明华殿内。

这是一般是人皇宁尧臣批改奏章的地方,除了一些近臣外,几乎很少有人涉足此地。

当然,皇庭内有一个例外,那就是宁瑶。

宁瑶安静地坐在宁尧臣身边,看他批改奏章。

看他在三四千字的奏折后面,认真地写上了三个字:“知道了。”

宁瑶:“……”

须臾,宁尧臣突然开口道,“你想明白了?”

“想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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