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建国路烧纸(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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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一辆黑色的红旗车里下来了三个带着黑墨镜的男人分别上了挡着马路的三辆汽车,拧着了发动机开着离开。

这场深夜里的闹剧持续了一小时二十分钟,路况恢复的瞬间,一众环卫工人冲了过来,三下五除二的把死灰都装入了垃圾车,而消防车才开始朝着地面猛烈的喷射着水柱。

又是十分钟过去,路面恢复了畅通,而几个人此刻已经在了卫戍司令部的羁押室内。

三个人没有被分别关押着,就那么在一块堆儿的靠在墙壁坐着,每个人的目光都很凝重也都很散乱。

似乎这一幕非但没有让几个人的内心安稳一些反而升腾起了其他的一幕或者是回忆。

就那么相对无言坐着,抽着此刻这关押室内原本就有的几盒非常规版的中华烟,只是一支接着一支的抽,一根接着一根的抽。

京城的夜晚是属于特定的一群人的夜晚,他们有人出相入将,他们有的富可敌国,他们有的倾国倾城,他们有的糜烂不堪,他们有的声色犬马,他们有的醉生梦死,可他们有着一个共同的特点。

那就是混吃等死个性张扬,生活,拆开了看,是一回事儿,那是生存与活着,可是分别看待又不同,生存简单,只要有一口吃的有一口水喝,谁人都可以生存。而活着呢?那便更复杂了,活也分很多种,所以,生活,他在某种意义上没有界定。

外边的月亮朝着它该落下的地平线一点一点的挪移着,太阳从地球的另一半也在一点一点的攀升着,随着太阳的上升月亮的降落预示着这个五光十色的夜晚又一次的结束了。

有人开始回到了生的空间,有人回到了活的境地,有人也又一次的戴上了假面去面对这二者的结合。

阳光还是一如既往的宽容,他不因人类的罪恶而吝惜他的温暖,也不因人类的善良而慷慨他的热量,总是这么持之以恒的给予人类所需要的光明。

一个一身呢子军装的汉子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指着被锁上的铁门道:“给我打开。”

说着话一个警卫员小跑着过来打开了关押了上官松、金麟、杨伟一夜的这个铁笼子。

呢子军装汉子怒气冲冲的道:“小王八羔子,知不知道你们闯了多大的祸?”

上官松微笑道:“不知道。”

杨伟耸肩表示也不知道。金麟却干脆没有任何的反应,虽然一夜未眠,三个人的精神状态却不显得多么的疲惫。

汉子叹息了一口气道:“我说小松,你小子不是已经定居国外了么?这些个叔叔大爷的已经退的退隐的隐,你说你祖上剩下的那点人情能帮你们走多远?怎么就不懂事儿呢?”

转头看着金麟又道:“还有你,你说你,唉……不知道你一天都在想什么,前几天还说要不要帮你弄一个军籍让你参军好好的继承你祖上的班,你呀,就你这德性,可别侮辱人民解放军了。”

“还有不是我说你,小伟,你最不该这么胡闹。这些年你吃过的亏还少吗?”汉子怒冲冲挨着个的训斥了一圈这三个人。可三个人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架势。

良久,默默无言,室内的气氛显得十分的尴尬,尴尬的让人觉得有一种窒息的感觉,静的已经耳中出现了耳鸣了,汉子挥手道:“都给我滚出去,没老子的话谁也不准进来。”

一帮的大头兵立正敬礼齐声应是都纷纷的离开了这间屋子,汉子又叹息了一口气坐下道:“唉……一切都变了。和曾经那个时代不同,一切都变了。你们如果不懂这个世界的规则,就别在混迹这个世界了。”

本期盼着有人能给点回应却看着三个人流里流气的样子不言不语,这却是让这个汉子气的浑身颤抖。

说着话一份文件扔了过来道:“他吗的,这是你们昨儿闯的祸,你可知道你们有多胆儿大,还真以为你们还有祖上的荫护?以为是特殊待遇阶级?想什么呢?”

上官松叹息了一口气道:“叔儿?我们有过特权么?一个月十五块的生活费,那是因为我们是可以被教育好的子女。这没错吧?适龄参军?那事儿跟我没有过半毛钱的关系吧?是后来我也去了,可那是不是也不应该为什么别的啊,对那时候我们小,不懂事儿?可现在呢?人家七几年的时候都已经如何如之何了,我们八几年的时候还啥样呢?现在都九几年了,你说我们有过什么特殊待遇?”

杨伟道:“我说大舅,你说话儿也真逗儿,还我们祖上的荫护,荫护谁了?是我们?还是那些个王八蛋?要不是上一次大舅你们出面干涉,我们就废了丫的,一天苦没吃过的王八蛋懂什么?”

金麟苦笑道:“四大爷,我们一直也都是自力更生,怎么就不算好自为之了。还真甭拿大话拍吾们,吾们不要所谓的前途,我们也真没内个觉悟。”

汉子听了一圈气的牙都开始发痛了,指着这三个小子气急败坏的道:“都给我滚。滚……”

三个人好似如获大赦一般的逃了,而汉子坐下后却笑了,口中嘟囔着:“一帮小王八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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