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药（1 / 2）

 秋意已浓，步摇在后院查看那几坛新酿的果子酒，酒香初溢，带着淡淡的涩，秋日下午阳光正好，高高的天飘着几朵云，院里的西府海棠挂着几颗玲珑的果，偶尔有风来便跟着舞一首，时光静好，是步摇喜欢的样子……听闻风铃声响，步摇移步大厅，不知今天要遇怎样的人，听怎样的故事……

步摇到的时候，知秋已安排客人入了座，她似乎有些紧张，手指交缠着放在腿上，微微的抖，长发散着，由于头低着都垂到了胸前，宽大的帽子压的很低，脸上带着口罩，只看到那一双细长的眼，有点恐惧又带着点无奈，步摇走近，似乎闻到了一缕淡淡的香，只是这香味……

”请问，这是在梦里还是现实“她抬起头惶恐的问

”有什么区别吗，你又怎么确定哪里是梦哪里是真实呢，看你遮着脸，可是有什么要帮忙的”

像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她抬起手，摘了帽子和口罩。整个脸除了那双眼睛，其它的皮肤都布满了一个个的坑洞，仔细看那些小洞，透明，一个挨着一个，像是被虫蛀了孔食了里面的肉，那香味似乎更浓

“这脸是一夜之间变成这样的，去了很多家医院吃了很多药，还是这个样子”

”人食五谷杂粮，难免有病痛，依着这病痛便有了药，只是这世间黑白交替，时间久了，便也有了依着药而生的病，或者说你为了保住这不属于你的脸吃了什么药而得了现在的病？“

“你果真是什么都知道的，这张脸确实不是我的“

这世间的因果总连着爱恨，到了极致便成了恒久不变的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