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一己之力难定天（2 / 2）

司马如看着荀瑾，冷哼一声，说道：“你以为杜川和你不告诉我，我就没有办法知道了吗！你们可别忘了，我好歹也是当朝公主。”荀瑾叹息道：“夫人，不是杜川大哥不想告诉你，他只是不想让你跟着他一起担惊受怕。可是，大哥和我还是小看夫人你了。”司马如说道：“有的事情还是不知道为好，知道的越多，烦恼越多。”荀瑾说道：“夫人，你想从李文昊这里得到东西是什么？”

司马如刚想要回答，柳渊和芷梅二人朝着这边走了过来。芷兰见到芷梅回来，急忙给了芷梅一个眼色。芷梅急忙走到司马如面前，行礼道：“凤羽阁凤部蓝凤组芷梅参见阁主。”司马如点点头，然后看着和芷梅一起回来的柳渊，说道：“荀先生，这位是？”荀瑾说道：“夫人，这位是柳渊柳兄，我在冀州城结识的一位义士，曾是冀州城侍郎，后因得罪冀州城城主李文昊，被陷害贬职。这次的事情多亏了柳兄，才进行的这么顺利。”

柳渊有些好奇荀瑾为什么对这个司马如如此的恭敬，于是看着荀瑾，等着荀瑾跟自己介绍眼前这位妇人。荀瑾光顾着向司马如介绍柳渊了，却忘了向柳渊介绍司马如。荀瑾说道：“柳兄，这位正是杜川将军的夫人，当朝皇帝的亲妹妹，静如公主。”柳渊闻言，急忙下跪，说道：“罪臣拜见公主殿下。”司马如急忙说道：“柳先生，你不必如此。是我那皇帝哥哥对不起你。你放心，等我见到他时，我一定会禀明这里发生的一切，让你官复原职。”

柳渊摇头，叹息道，“我早已厌倦了朝堂之中的尔虞我诈，安顿好这些难民之后，我或许会找一个幽静之地避世。”荀瑾看了一眼司马如，看到司马如紧皱着眉，于是对柳渊言道：“柳兄，你何出此言啊！我还记得你我二人初遇之时，你还胸怀天下，怎么才过片刻，你就。”柳渊抬头望向天空，长叹道：“是我太过自大了，我以为凭我满腹的才华，可以还天下一片青天。可是到头来，却眼睁睁的看着这么多人流离失所，看着冀州城变成如今模样。”

司马睿从司马如的身后走了出来，来到柳渊前面，拉了拉柳渊的长衫，说道：“先生，你可以做我师傅吗？”柳渊低下头，看着拉着自己衣衫的司马睿，说道：“孩子，你刚才说什么？”司马睿接着说道：“先生，你可以做我的师傅吗？”柳渊苦笑道：“孩子，我还有什么资格可以做你的师傅啊？”司马睿说道：“我长大之后要做一个大侠。我娘告诉我，一个大侠就要心怀天下。刚才我听恩公说了，他说你是心怀天下之人，所以我要拜你为师，跟你学习。”

荀瑾满意的看了一眼司马睿，走到柳渊身边，伸手拍了拍柳渊的肩膀，说道：“柳兄，既然你不想再踏入仕途，那就做一个教书先生吧！这样的话，你依旧可以实现你心中的抱负。”柳渊沉默无语。荀瑾接着说道：“柳兄，你说的没错，凭你一个人的力量是没有把办法得到你想要的太平盛世，但是你的弟子们可以帮你实现你的志向啊！你看，你的弟子之中，已经有了一位大侠了。”

荀瑾来到司马睿的身边，摸着司马睿的头，说道：“孩子，还不赶紧给柳先生行礼。”司马睿点点头，恭恭敬敬的给柳渊行了拜师礼。柳渊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司马睿，叹了口气，说道：“也罢！既然如此，那我就收下你这个弟子。不过，既然你要拜我为师，就要严守师规。我的规矩很简单，就是要心怀天下。如若不然，我必逐你出师门。”司马睿闻言，叩首道，“谨遵先生教诲。”

柳渊满意的看着自己新收的弟子，将自己手中长剑递给了司马睿，说道：“孩子，起来吧！为师也没有什么东西送给你，今天就将这把龙渊剑送与你，望你如卧龙在渊，必将一飞冲天。”荀瑾本想出言阻止，可转念一想，既然柳渊已经决定，必然有他自己的想法。司马睿站了起来，接过柳渊手中的剑，抚摸着剑身，高兴的说道：“谢谢老师！”荀瑾看着司马睿手中的龙渊剑心道：“真没想到，自己送出的宝剑，转手竟然就到了自己徒弟手上。”柳渊看到司马睿开心的模样，开口询问道：“孩子，你还没有告诉为师你的名字。”

司马睿依依不舍的将目光从龙渊剑上收了回来，说道：“老师，我的名字叫做司马睿。”柳渊听到自己这个弟子竟然复姓司马，吃惊的说道：“孩子，你是当朝皇族？”司马睿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的老师，不明白自己老师为什么在听到自己的名字之后会这么吃惊。司马如急忙解释道：“柳先生，这孩子是我收的义子。”司马睿看到自己老师的模样，笑着说道：“不管我是什么身份，你都是我的老师。”

柳渊听到司马睿的话之后，对自己的这个弟子更加的喜欢。柳渊说道：“荀兄，我知道你是一个高手，不知道你可不可以收睿儿为徒，教他武功。要知道，空有一腔才华是无法活在这个世上的。”荀瑾大笑道：“柳兄，不用你说，我也会收睿儿为徒。如果不是为了留住你这个人才，恐怕我才是睿儿的第一个师傅。”柳渊向司马睿招了招手，说道：“睿儿，过来，赶紧给你荀师傅磕头。”

司马睿走到荀瑾面前，就要给荀瑾磕头。荀瑾伸手将司马睿拉住，说道：“睿儿，现在还不是你拜我为师的时候。本门门规森严，凡弟子收徒之时，必须有长辈在场，才可收徒。你也不用着急，我已经飞鸽传书给我的师傅。他会在帝都与我们会合。到时候，在我师父的见证之下，你再拜我为师。”司马睿闻言，点点头。司马如叫道：“睿儿，到娘这里来。”司马睿来到司马如身边，问道：“娘，怎么了？”司马如笑了笑，说道：“傻孩子。”司马如吩咐芷兰芷梅去马车上抱下了还在昏迷之中的两个孩子，与众人一起进了城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