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宴会上小试牛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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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通愣了,挖槽,还有人这么说话的,这t要是在未来世界,在公司上班,不得让领导和同事拍死。

见过骄傲的,没见过你这么骄傲的。

真是智商140,情商39。你那情商还比不上你智商的零头。

韩通哼了一声,说道:“怎么,没读过书,还不能说话吗?”

韩彻一听这话就爆了,他咆哮道:“没读过书,就好好去读,别在父亲面前比比这个,比比那个,真让我瞧不起你。”

韩通在后世当中见惯了这种人,特别是在大学的时候,好多有家学渊源的富家子弟,和别人一起争执,就摆着一副骄傲的臭脸,说别人没读过什么书,没资格说话。

那语气,充满了对于下层人民的鄙视。

怎么了,没读过书还不能表达自己的想法了?

没读过书还不能合理表达自己的思想了?

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现在,看着眼前这个嚣张跋扈的韩家大公子,韩通狠狠地攥起了拳头。他用的力气太大,以至于把手掌都扣出了血水。

就是因为你们这样势利的人太多了,所以五代十国才会如此的混乱,烧杀抢掠,屠城灭国,吃人肉,不停地反叛,投降,再反叛。

生生世世,没完没了。华夏大地整整乱了五十三年。

韩通横眉冷对着韩彻,咬着牙说道:“好,我就和你这个看过书的公子哥比一比,看看到底是谁不配说话。”

针尖对麦芒,现在两个人是彻底杠上了。众人仿佛都在两人眼里看到了劈啪作响火花。

韩通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说,我们比什么?”

韩彻哼了一声,说道:”就比吟诗作赋。我们七步之内成诗,然后让父亲评理,看谁做得好。”

韩通:“好!一言为定。不过丑话说早前面,失败的人,要接受惩罚。”

韩彻:“好,你说吧,什么惩罚?”

韩通:“输的人,就要在所有家人面前,把这一壶酒全都喝下去。”

韩彻:“好,一言为定。”

韩士聪本想阻止,但是他一想彻儿平日里心高气傲,自己也很难阻止。要是他败了呢,正好借着韩通之手挫挫他的锐气。而且,不打不相识,这次比试之后,也许他们兄弟的感情可以更进一步。

而另一边,长房胡氏则是笑嘻嘻地看着自己的爱子,韩彻自幼饱读诗书,位列京城四大才子之一,这她是知道的。所以,她就等着看韩通出丑的好戏呢。

众人屏息凝神,看着韩彻在场地中央开始踱步,他一边走,然后一边悠悠然地吟诵道:

白璧洁无瑕,幽室独冥冥。

茫茫见日落,碌碌对月升。

稷麦不汲水,飞骏倦豆羹。

况闻古贤言,豪杰若霜雪。

贞烈何惧死,壮士不偷生。

愿为相如握,倚柱睨众生。

奋尔撞柱破,不负玉碎声。

霍!

韩士聪都听傻了。

这长子真是给他长脸,几日不见,作诗的能力又提升了一个台阶。这首五言诗,听上去对仗工整,颇有建安风骨。隐隐有庾信清新爽朗之气,勃勃有鲍照俊秀飘逸之风。

诗歌从一块独居暗室的美玉比兴而起,通篇都在讲自己的郁郁不得志的心情和贞烈纯洁的情操,主题超拔,意境深远,深得曹子健之风采。

“好!”韩士聪站起来拍着手,那些小厮一看,也都跟着叫好连连。

长房胡氏一看,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她一脸淫笑着盯着韩通的脸看,把韩通看得直发毛。

怎么了,他这还没赢呢,你们怎么就开始嘲讽我了。

好啊,看来,我也得露两手了。

韩通走到韩冲冲面前,他看见韩冲冲一脸担忧地看着他,他眨了眨眼睛,做了个鬼脸,说道:“姐姐,弟弟借你宝剑一用。”

说着,韩通一手端起韩冲冲面前的那一杯酒,一饮而尽,然后又接过了韩冲冲手中的那一柄宝剑。摇摇晃晃地舞起醉剑来。

他如同喝醉了的诗仙一般,想到那尚未平定的天下,想到那被契丹人蹂躏的幽云十六州,体内豪气干云,怒发冲冠,高声颂道:

“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处。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斜阳草树,寻常巷陌,人道寄奴曾住。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元嘉草草,封狼居胥,赢得仓皇北顾。四十三年,望中犹记,烽火扬州路。可堪回首,佛狸祠下,一片神鸦社鼓。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韩士聪彻底麻了。

这是神仙打架啊。自己上辈子是积了什么德,能生出这两个厉害的儿子。

虽然韩通说的是词,词是由胡乐而来,多由市井之徒填写,再经柳巷花街之口吟唱,登不上大雅之堂。

但是平心而论,韩通的这首词,远远超过了韩彻的那一首五言诗。

首先,从语言上来讲,韩通的词慷慨激昂,字字铿锵有力,给人以振聋发聩的感觉。他的语言豪气干云,如同翱翔于九天之上的惊龙一般,飘逸潇洒,又霸气十足。

再说用典,这首词所用的典故一个接一个而来,首先从三国吴国一代雄主孙权出发,再讲到一手开创刘宋政权的乱世枭雄宋武帝刘裕,再到宋文帝刘义隆的元嘉北伐,最后以战国四大名将的廉颇自比,用典天衣无缝,如同羚羊挂角,了无痕迹,实在是妙极,妙极。

最后再说情怀,别的不说,就说通儿这气吞山河,一统天下,为国为民的豪情壮志,别说是在座的这些儿子,就是放眼整个大周,二十岁左右的少年,那可能出其右。

我通儿如此大志,如此大才,我大周统一天下,指日可待。

韩士聪激动得每一个毛细血管都在不停地鼓动,一腔热血仿佛要从身体中四溅而出。他激动得双手不停地颤抖,面红耳赤,口中不停地反复嘟囔着韩通的词句。

那长房胡氏虽然听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一看韩士聪的表现,她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

她恶狠狠地看了一眼韩通,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只见韩彻惊讶得如同一座冰雕一般,张着嘴巴,嘴唇发紫,一句话说不出来。

这一首词说完,韩士聪端着手中的酒杯,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激动和神采飞扬的笑容。

他这辈子都没这么开心过。

太厉害了,他已经找不到词语来形容这个三子了。

不用韩士聪宣布,胜负已经明了。

就好比大秦帝国和百越打了一仗,不用看,胜负便已分明。

完虐!

没有一丝机会的,完虐!

这一下,就来韩彻这么骄傲的人,都彻底为三弟的文采所折服了。

他端着酒杯,一脸沮丧地走到韩通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

“三弟,是我输了,我这就把这一杯酒喝下去。”说着,韩彻提起一壶酒,便要一饮而尽。

韩通摆了摆手,说道:“那都是和大哥开玩笑的,我们兄弟,用得到那个。”

说着,韩通夺过手里的酒,一仰头,咕嘟咕嘟,将美酒一饮而尽。

“三弟真是好酒力。”

韩通嘿嘿一笑,心想,我“大周酒神”的称号岂是浪得虚名?是个军汉和我对酌也不是我的对手,嘿嘿。

众宾客见这三公子如此才华横溢,又善解人意,都露出了歆羡的表情。

只有长房徐氏暗中不爽,毕竟,以前出风头的都是自己的儿子。但是她也无可奈何。

宴会就这样,在欢乐的气氛中,结束了。

正在韩通打算休息时,突然,他收到了父亲要他去一趟书房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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