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我和白衣少年比作诗(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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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寻寻觅觅,韩通跑了几条街,却再也没有见到那个清丽的背影。

他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抬眼望去,尽是熙熙攘攘的人流,时间从他的指尖匆匆流过,那一阵青春的悸动,如骤雨一般,匆匆而来,匆匆而去。遗憾的情绪,在痞子宁(韩通)的心里,化成了一首哀伤的诗。

她的清丽,她那空谷幽兰一般的不可仿佛的清冷,是他心中的一根刺。

韩通耷拉着脑袋,回味着那一瞬间的激动和忧伤,回到了和女孩最初遇到的地方。

她呆呆地看着那街角,努力搜寻着她遗留下的痕迹,但是遗憾的是,四周空荡荡的,只有墙角的梅花,还在幽幽地绽放。

“喂,老弟,发什么呆呢?”

离着很远的距离,韩通便听见姐姐韩冲冲冲他大喊起来。他一抬头,看见韩冲冲依然是那般的娇艳,明媚,一如她头顶上插着的一成不变的玫瑰花。

而韩明和房可可则扶着一个巨大的木制牛马,向这边缓缓行进。

韩通走近一看,只见那牛马机关精巧,工具一应俱全,简直就是一个小号的特洛伊木马和诸葛孔明木流牛马的结合体。

房可可拍着胸脯说道:“怎么样?大人,我的这个发明不错吧,陛下在里面不禁可以吃喝玩乐,还有丰富的玩具给他玩乐,而且这个木流牛马坚硬无比,就算有人偷袭,也一定伤不到陛下。”

就在这时,只听“砰”的一声,木流牛马的脊背突然开了一个盖子,小皇帝郭宗训一手拿着一个木制小玩具,一手拿着一根棒棒糖,伸出了小奶包似的脑袋瓜。

“教父,这里真好玩,我们一起来玩吧。”

韩通斜了一眼郭宗训,说道:“坐得下么!”

“哎,没事,陛下您先玩,我一会儿回家自己玩。”

“嘿嘿!”郭宗训钻回了木流牛马,“砰”的一声,又把盖子盖上了。

就这样,一行人护送着这个木流牛马,想着城西行进。

一行人路上有说有笑,除了韩通,他心中对那个清冷女孩仍然念念不忘。

她会不会有家室了?

她会不会看不上自己?

她家里人会不会反对自己?

他一边走,一边胡思乱想着。

“笨弟弟,想什么呢?怎么从一开始便觉得你心不在焉的,是不是遇到什么女孩子了?”

韩通摇了摇头,神情呆滞地向前方看去。

突然,他看到一家小小的书馆。书馆的门两侧,写着两副对联。

上联是:“南来的让韵。”

下联是:“北来的让律。”

横批是:“算无遗策”

很明显,这应该是一个什么神棍开的馆子,应该是和别人比诗赌钱的,如果输了,他就帮别人算卦什么的。

好狂的口气啊,南来的让韵,北来的让律,那诗歌最重要的就是这两个,结果让出去一个,就好比两个绝世高手比武,开场前一个人说道,我让你两只手,一只脚的。

韩通此时心情正低落,正想找个地方发泄一通,正好让他抓到这个狂狷的地方了。

这回我可得大开杀戒。

不仅大开杀戒,我还得捉弄他一番。

“姐姐,你们几个先走,我进书馆玩一圈,马上就追上来。”

韩冲冲刚要阻拦,就看见那韩通把头一低,已然进了书馆。

她气得直跺脚,还是房可可善解人意,他走到韩冲冲身边,拍着胸脯说道:“韩大人英明神武,做事自有分寸,小姐无需费心。”

韩冲冲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继续赶着木流牛马继续前进了。

那韩通一进书馆,便发现这只是一间小小的书室。

狭小的空间里,摆满了书架。一个身着白衣的少年,端坐于书案之前。

少年约莫十六七岁的年纪,白衣如雪。他眉清目秀,仙风道骨,眉宇之间隐隐有一股英气,此时正盘膝而坐,闭目养神,似在修仙一般。

“不知阁下是来测字啊,还是算命啊?”白衣少年悠然说道,并未睁眼。

他一开口,把韩通吓了一跳,他看这个少年这么年轻,怎么声音如此苍老,竟如耄耋老人一般。

“我想跟你比比诗。”韩通笑道。

“哦?”说着,白衣少年睁开了眼睛。韩通只见他双目如同一对宝石一般,射出璀璨的光芒,精气四溢,一看此人就是练武之人,而且是那种大有所成的武学泰斗。

白衣少年:“那请问你是来自南方啊,还是来自北方啊?”

韩通:“都不是,我来自天上。”

白衣少年哈哈笑道:“四明有狂客,风流贺季真。长安一相见,呼我谪仙人。陛下以李太白自居,看来定是学富五车之才,满腹经纶之辈。那老朽我倒要好好请教请教了。”

说着,白衣少年拿出一张宣纸,亲自为韩通磨好了墨,一伸手,说道:“请写吧。”

韩通挠了挠头,说道:“那个,我们打个赌吧。”

白衣少年挑了挑眉毛,说道:“好!怎么个赌法?”

韩通说道:“若是你赢了,我便将这把碧玉判官笔输给你,若是我赢了,你便帮我算上一算。”

白衣少年看了一眼那判官笔,瞳孔微微地震动了一下,但是旋即又恢复了平静的神情。他嘿嘿笑道:“好,就依你。”

韩通提起笔来,刚要写作,顿时觉得自己腹中翻江倒海。他一想,一定是那天姐姐和自己胡闹的那天,自己把肠胃吃坏了,到现在还有后遗症。

哎,我得赶紧去一趟厕所。

于是提起笔来,大笔一挥,写了七个大字,交在白衣少年手里。

白衣少年端起宣纸一看,只见纸上赫然写着:

“大炮开兮轰他娘。”

呵呵!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阁下不是在拿老朽我消遣吧?”

韩通摆了摆手,他现在必须赶紧去茅厕,不然一会就全都漏在裤子里了。

“最近的茅房在哪?”韩通捂着下体,急的直跳。

“出门左转。”

“好嘞!”说着,韩通一溜烟地跑走了。

白衣少年不用写诗,已经胜利了。因为韩通写的这个诗太烂了,太粗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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