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回 灭门真相(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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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则全也插口道:“每当一想起这事儿,我便有些苦笑不得。那西堂平时可算得上是最安分的了,怎奈却受到牵连,连堂口也被官军端了。而那惹事天王东林堂,却是一帆风顺,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三人说起帮中的陈年趣事,一齐大笑起来。

卫陵武道:“正因如此,咱们才得尽快让大哥当上帮主,重振声威。”

笑了一阵,这时郭之儒问道:“那金虹镖局灭门与这《内梵总纲》又有何关连?”却又将话题给转了回来。上官弘心道:“若不是有这穷酸书生在这儿,我瞧你们能岔开话题说到明年。”

宁则全收起了笑容,氛围又严肃了起来,但听他说道:“自从十多年前,那翁不凡携了那《内梵总纲》隐退后,便一直下落不明,但却落下了一张羊皮纸地图。便在金虹镖局灭门的前一个月,本帮突然有一位故人来访,带来一天大的讯息:《内梵总纲》的藏宝图,在金虹镖局之中。”

此言一出,郭之儒淡淡的“嗯”了一声。可躲在暗处的上官弘却是大吃一惊,心中迷惑不解:“我家竟然会有这东西,我怎地不知?难不成是爹爹有什么事一直瞒着我?”

宁则全又道:“不过我想此事或许连金虹镖局当家的也不知道,因为那藏宝图不在上官家中,而是一趟镖。”

郭之儒奇道:“这般贵重的物事,竟然不亲自运送,而是交与镖局押送,未免太过冒险。却不知那雇主是何人?”宁则全道:“那位故人没说,我也自然不知,但这趟镖的押金却大的很,足足有一千两黄金。我想那上官翼或许也是见钱眼开,也不去查查那是什么镖。”

上官弘一听他说到自己父亲的名字,不由得心中一酸,只因父亲临死也没能见他最后一面。心中惋惜:“爹爹啊,你可也太大意了,江湖险恶,怎地也不提防一下呢?”可惜现下已经太迟了。

宁则全又道:“帮中元老定下约定后,便各出人马,一齐往长安金虹镖局杀去。”说罢给卫陵武打个手势,意思是让他将话接下去。

卫陵武道:“那晚我自个儿领了二十来人,穿好夜行衣,带了兵刃,当先来到金虹镖局左近。另外那三堂人马也不甘落后,陆续赶到。只见他们还在那儿眉来眼去怂恿别人打头阵,我冷笑一声,一言不发,直接往正门杀了进去。”

“怎料那镖局戒备还很森严,刚一破门进去,来到了练武场,便听得一声大喊:‘有刺客!’顷刻间便冲了十多个全副武装的武师出来。随即在人从当中又出来了一个中年汉子,瞧那气势,便知是那当家的上官翼了。他大喝一声:‘来者何人?为何夜闯我金虹镖局!’我随口答了一句:‘老子是阎王爷,索命来啦!’不再和他废话,发一声喊,便攻了上去。”

但听得卫陵武“唉”了一声,续道:“那上官翼武功还算的可以,但仍是令我十分失望。我单手让着他,始终不出右手,他持剑和我单独斗了四五十招,到最后还是被我一掌拍死了。”

上官弘忽的心中又是愤怒,又是悲痛,就似是被实实的刺入了一柄刀子一般。但却是愤恨远胜于伤感,恨不得将外面那杀父仇人千刀万剐,剥皮抽筋,方能解他心头之恨。同时也痛惜父亲乃是技不如人,才被卫陵武毙于掌底。

卫陵武道:“打死那上官翼后,余下的仍是作困兽犹斗,有一两个却逃了出去报信,我心中大叫不妙。但这时,我可真要多谢外头那些个胆小鬼了。”

郭之儒问道:“此话怎讲?”卫陵武笑道:“那三路人马呆了半天没有进来,却将这间镖局围了起来,那报信的不就是自投罗网了么?哈哈,想不到关键时刻,他们还是有些用处的。”

“待我杀的差不多后,那帮人自然就全冲进来了,生怕吃了大亏,将客厅、各个厢房都搜了个遍。可奇怪的是,竟然没寻到那藏宝图,这时人人都开始急躁起来了,有人甚至怀疑是手下人偷偷藏起来了。不过到后来才知,原来那藏宝图在混乱之中被人给拿走了。”

“这时却有人来报,官兵来了,无可奈何之下,咱们只得抢了些值钱的物事,一把火将房子烧了。据手下人说,一对母子想从后门逃走,但被发现了,或许是上官翼的妻儿,最后那妇人自刎而死,那小孩儿却骑马跑了,一直下落不明。总得来说,竹篮打水一场空,直到三月前那东林堂不知在哪得了藏宝图,后来的事,也就不必说了。”

此时上官弘心中的伤痛当真是肝肠寸断,痛入心脾。适才听到父亲被杀,但毕竟只是耳中所闻。可母亲惨死的情景,他却是亲眼目睹,纵使九年过去了,可仍然是历历在目。当时自己的无助之感又即涌上心头,不由得热泪盈眶。

郭之儒一字不漏的听完,又是淡淡一笑,说道:“却不知那位故人是何方神圣?怎会得知这个机密?大哥可否说知一二?”

宁则全哈哈一笑,说道:“出于人情,这位故人实是‘不足为外人倒也’。至于他为何会知道这个秘密,却是金虹镖局之中,出了个内鬼。”

上官弘又是一惊:“咱家居然出了个内鬼,却不知是哪个天杀的?哼,我要杀的人,一个也逃不了。”

宁则全幽幽的道:“金虹镖局的这个内鬼是……”

正当宁则全要道出此人姓甚名谁之时,蓦地里从神庙之后传来一声骏马的嘶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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