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风作浪的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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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即到而立之年,身边的朋友及同学,大多都已成家,别有兴致的经营起自己的生活。偶尔,与他们聊天时,除了信马由缰的高谈阔论之外,恍然察觉自己的就像是一个意外事件,在本应该发生的时间内却没有酝酿出意料之中的事情。朋友调侃,我过的自由,而我觉得自己仿佛是读中学早恋那会,总是不合拍,追赶着自以为是正确,甚至“时髦”的东西,其实,大家经历了十年的蹉跎,明白这不过是冠冕堂皇的说辞罢了。

至于成家,似乎我还没有被世界驱赶到最后的角落,或者发现我心中所执着且热望的新大陆吧。我们这代在90年上下诞生的婴儿,仿佛是座老成持重的大山,也仿佛是激流勇进的河流,处于动静的两极,一边在内心的世界不断的开荒,一边在外头世界奔波,愁于生计。

于是,在与阿汤哥促膝长谈时,总在研究如何赚钱,这如同蜗牛背负沉重的壳一样的命运,是每个走在大街小巷中的人,与生俱来的彩头。我们有时研究达尔文的进化论思想,说这人类在不同的时代都在围绕“竞争”两字,而费尽心机,从原始的武力争霸,到现今的智商博弈,还是换汤不换药,人们把吃喝拉撒睡都精细化,可始终摆脱不了作为一个“人”这类动物的命运。

听阿汤哥言语,他之前是对文学满怀希冀,但由于种种波折,令他敬而远之。他说,这不是一个永恒且美丽的事物,很容易被世人所遗忘、抛弃。谈到这里,我眼前情不自禁的浮现了那个脸庞、白皙却生命残疾的大蛇丸先生,漫画中他的信仰是追寻一朵永不会凋零的花朵,然而,这也只能在漫长的岁月中沦为最虔诚的谎言。可我,总是在想,人不过是人,并不会像那些极端的艺术家、政客、学者所标榜那样伟大,在海龟的眼里我们只不过是不懂生命的怪物,在蜻蜓的眼中,我们只不过是不在乎朝夕的傻缺,在苍蝇的眼里我们只不过是亿万个移动迅速的便便。

所以,人们因为生命的长而弥补了自身的短,紧接着便夸大自己,追求一些不接地气的事物。如果,人们偏于理性或者偏于感性,都可能给我们的人生造成永久性的伤害,那些试图超越规律和秩序的追求,在点滴的摸索中,心中寻觅的东西悄悄沦落为一种罪。这种罪不是现实法律的惩戒,也不是内心良知的谴责,而是一种异样的眼光,所编织的惩罚。

如果某个企业家所渴望的商业机制,在发展中渐渐偏离了自己预设的轨迹,被世俗绑架,被投资人绑架,被“莫须有”的黑暗绑架,那些内心的渴望和希冀,就这样在自己的叹息中演变成一种罪恶。而一个平凡的人只在乎他今天过得是否好,这月发了多少钱的薪水,这一年的生活有没改善等,而一个伟人的变革是否对常人的促进和阻碍,存在多少距离,这似乎两者带着永久性的隔膜。因此,希望也有可能沦落为罪恶。这样看待独立个体的人是异常卑微的,置于历史长河之中,我们的力量还不足以荡漾起一道涟漪,而我们的追求却要是在历史的汪洋大海中兴风作浪,难免沦落世界上最滑稽的悲剧。

更可笑的是,我也是时长在那个兴风作浪的人,并且亲自写下最滑稽的悲剧,但愿有一天墓志铭上写下不是什么风水吉言,而是一句话:“此人一无是处”。既然如此,那还要墓碑作甚?这只是在乎你的人,懂你的人送给你理解,不在乎你的人,你建造一座富丽堂皇的阿房宫,也没有人来参观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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