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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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日,一个慵懒的午后,庄晓梦躺在床上怎么也想不明白,究竟卡在哪了,怎么才能盘活这棋局般的生活?

她的脸一阵痉挛,生平第一次想要喝酒,就是想喝点,想找个人陪自己喝醉一场。然后给朵晶打电话,两人约好到一家惊蛰农耕主题餐厅吃饭。

餐厅坐落在一家旧厂子的厂房内,用玉米棒做的大型吊灯煞是惹目,吊灯旁边悬浮着织布机与地景上下辉映,梦露的弯腰塑像仿佛是在显示中国农耕文化与西方文化的对话。

喝了一杯后,庄晓梦用筷子在一道“草垛里的秘密”的菜中拨拉出四个像人参果似的小瓷孩来,接着说:“女人哪,就像一道菜,你看,一拨拉,秘密全抖出来了。”

朵晶神秘兮兮地说:“说说看,你还有什么秘密瞒着我呢?”

庄晓梦喝了一杯,说道:“对你来说,我有什么秘密啊,我的那点破事儿,别人不清楚,你还不明白啊,我就是心堵,想放松一下,结果更乱了。现在就感觉被放在一个盛满水的水缸中,水缸口盖着,在里边憋着,透不过气来。”

朵晶边夹菜边说:“拧的过紧的螺丝,时间长了难保不出问题。你现在是抑郁过度。”

庄晓梦说:“感觉仿佛走入一片烟雨覆盖的原始森林,只是站在有限的空间内,看得见身边的轮廓,看不透整片森林,它是如此的深不可测,使人茫然,不知所往。”

朵晶说:“我们处于这样一个多元文化交织的时代,所有事物都有问题,我们要能接受混乱,并结合自己情况找到平衡点。”

庄晓梦说:“真跟做梦似的。”

餐厅里播放着《渔舟唱晚》的乐曲,乐曲中流溢出委婉的隐衷,缓缓地渗透到她的内心深处。

朵晶推了推眼镜,和庄晓梦碰了一下杯,说:“我们从上大学到现在正好12年,一个轮回,咱们班已经离了好几对了,不是我们就过得好,而是我们在坚持,咱们基本上处于人生相同的阶段,遇到的问题也大同小异,我过得也不理想,也是在探索,怎么改善一下生活状况,有时也感到麻木,感到无助。再说了,有几个人过得那么舒心呢?看看你我的周围,有吗?我一直在想,重要的是找到方向,否则,就找不到快乐,只是这世间的匆匆过客。”

庄晓梦怏怏地说:“我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朵晶说:“你的脑程序似乎乱了,人和事没理顺好。”

庄晓梦说:“有时就像沙漠中的鸵鸟似的,把头埋在沙子中来保护自己。”

朵晶说:“埋不进日常生活中,这其实是在潜意识逃避现实。女人的心,不会死在大事上,一次次的小失望,会导致量变到质变的逆转。”

庄晓梦说:“嗯,我也意识到了。过的日子跟发霉的米熬的粥似的。我难道到了需要看心理医生的地步了?”

朵晶说:“人往往并不是累死的,而是烦死的,是不是啊。心死了,看心理医生也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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