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 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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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靳春山的寝室,他说:“今晚总得配合一次吧,现在整个寝室就咱们两个,多惬意的空间啊。”

庄晓梦打着哑谜说:“我配合什么?”

他说:“咱们俩水乳交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她说:“咱俩不是一直是这么一种状态吗?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谁也离不开谁。”

他跳起来说:“我说的是你的身体!”

庄晓梦显得义正词严:“这个你想都别想,这是我的底线,你得让我守住最后的一条底线吧。”

他把她抱起来放在膝上,亲她的耳根,也不说话。

黑夜如同爪子似的,勾人心魄,男人的气息随着夜色的沉降而升腾,黑夜给男性荷尔蒙的骚动提供了土壤。

不论他怎么亲吻抚摸,她都不退让。他说了一大堆的话,她都不为所动,闭了眼,把牙关一咬。靳春山无隙可乘。

庄晓梦支起身子,说:“别,别,实在不能。”

他说:“别什么别!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你还有保留,心思没有完全扑在我身上,不然哪有这么别别扭扭的?”

庄晓梦用撕裂的声音说:“开弓没有回头箭,我的心已经属于你了,而你呢,已经深深地镌刻在我心里了。”

靳春山狠狠地撂了一句:“扯什么淡啊。不行拉倒,有什么大不了的?世界上女人多着呢,又不是光你一个。”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寝室,消失在朦胧夜色中。

夜在房间里浮荡,庄晓梦听见外边发出簌簌的轻响,她很冷静,收拾了一下,就离开了,回到自己寝室,躺在床上,夜不能寐。庄晓梦对着那黑黑的天嚅动着嘴唇,似乎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没什么可说。庄晓梦的脑海中没有宏大的国家和天下,没有波澜壮阔的海洋天空,她只是游荡在小河中的一条小鱼,喜怒哀乐只聚焦在小河的起起落落中。

没想到这段感情这么脆弱,经不起这么小小的坚守,自己的心如此地清澈透明,爱情它就得用那层薄膜来体现吗,就得需要性来灌注吗?她越往下想,越恨。她想不明白。明天回家吧,也许家才是自己的港湾。

第二天早上,已过了吃饭的时间,庄晓梦还躺在床上,阳光从窗户钻进来洒在床上,她揉揉惺忪的睡眼,依旧迷迷瞪瞪地想睡,这时,手机响了,以为是妈妈催她回家呢,拿起手机一看,是靳春山,就关了机。一直睡到中午,自然醒,疲惫得以缓解,一种久违的饥饿感膨胀起来,出去吃点吧。

刚出大门,她似乎感到一个身影靠拢过来,还没看清,就被抱住了,是靳春山。她想推开他,可他的力气大,推不动。他说:“我在门口等了一上午,给你打电话却关机,从早晨等到现在,我想溜进去,宿管不让我进。”

庄晓梦看着前方快步地往前走去。靳春山紧紧跟着,一边说:“昨晚我想了很多,也许,你是对的,你有你的苦衷,我太自私了……”

庄晓梦说:“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你跟着我干什么?”

靳春山说:“无论如何,晓梦,是我不好,无论如何是我不好,一个男人怎么跟女孩赌气呢。”

他去拉她的手,并说:“晓梦,你看在我在门口等你一上午的分上……”

她一下把他的手甩开,说:“你再跟着我,就永远不理你了。”可不知怎么一来,自己也没料到,他又一次攀着她的肩,她也不顾一切把身子侧过来,头顶着他的胸,用手用力捶打了几下,哇哇地哭了。

晚上,又到了靳春山的寝室,这次靳春山有所收敛,庄晓梦也有所松动,两人依偎在床上,靳春山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肌肤,给她带来了从未有过的温润。

庄晓梦想进一步跟靳春山解释一下:“春山,并不是我不想,而是,不能啊,你现在还没见我爸妈呢,就这样攻占了我的城堡,太不人道,我希望你理解我。”

靳春山点了点头,然后说:“这样吧,咱们互相迁就一下,我只在你的城堡外边施工作业,抹抹你的城堡外墙,不进城堡,怎么样?”

庄晓梦没言语,他就缓缓地把她的衣服褪了下来,她闭着眼,任凭他手指每滑动到一处,指尖在皮肤上的细细地摩挲,忽然又粗暴地捏揉;任凭他的唇在自己肌肤上,缓缓地吮吸,那种沉醉弥散到全身,她想呻吟几声,就哼了出来,声音怪异,给她一种私密的惊喜,想不到自己会发出这样一种类似海豚的声音,这就叫做情不自禁?

不一会儿,靳春山就哼哧哼哧地倒下了,留给她一滩黏稠液体,她突然意识到,男人们千言万语、万语千言地表演就是为了这一滩死水,然而,正是这表演又让她魂牵梦绕、如坠云雾。

她们回到家,爸爸妈妈见了靳春山,感觉他挺稳重,比较放心似的,并且对他傻疼傻疼的,这让庄晓梦感到欣慰和满足,似乎她的幸福生活就在眼前。

暑假期间,她才意识到,什么叫思念。这时,她疯狂喜欢上了那些震撼心灵的爱情絮语,她并没有感觉那些语句肉麻,她当时感觉沉醉在爱情絮语中本身便是爱,并且常常摘抄下来,发给靳春山,他也积极回应,两个人迷醉在爱河中。

她感到,不是因为寂寞而去触碰思念的边界,而是因为思念而滑入寂寞的深渊。孤独的感觉即是生命难以承受之轻,想得太深,则会分泌出苦汁,苦汁经过分解,又催生出乳液,从而形成一个微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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