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2 / 2)

加入书签

九,撤退时慌不择路者,混乱军心者,斩;

十,抛弃友军,见死不救者,斩。

此乃十大军规,另有七十二小规,另分发各人手中,仔细观读。”

肖谨读毕,行个军礼,退回队列之中。白靖武大声道:“军规已宣,诸位将士可曾记得?”军中皆大声应道:“大将军将令,必将铭记于心!”“好!”白靖武翻身上马,凤翅镏金镋戟指朝天,大喝道:“出发!”言罢,策马当先走出。众军依次尾随其后,浩浩荡荡向北开去。

白城中伫立山岗之上,目送军队前行,心中百感交集。自幼以来,他每日勤习武艺,所期所盼,就是能够跟随父亲横枪跃马,驰骋沙场。然而世间之事,变幻难料,不如意者十**。任他想破头皮,也万万不会料到,大军出征之际,竟会被强行送来道观当一道士,想到日后每日都将敲鱼颂经,看相算命,简直要人老命。无奈心底虽是万般不愿,只是父命难违。正焦躁之际,听得身后一人道:“冥冥之中,万事早已注定,师弟不必伤怀,只须谨记白将军之教诲,勤练本领,方不负将军所望。”白城中返头一看,却是玉虚道人的徒弟玄净。他嘴唇一动,想要反驳几句,心中又想起父亲那日在园中叮嘱,随即沉默无言。

眼见大军渐行渐远,逐渐消失在远处,白城中却始终不肯挪开目光,良久,方长吐一口气,返身道:“玄净师兄,我们走吧。”他也不等玄净答话,抬脚就走。玄净微微一笑,也不介怀,紧随其后而去。约莫两柱香功夫,两人行至道观。只见观门大开,一道人盘坐观中,一身破旧青色布袍,双目紧闭,三绺长髯飘于胸前,正是玉虚道人。玄净上前行了一礼:“师傅,我跟师弟回来了。”玉虚并不睁眼,淡淡道:“恩,玄净,你可先退下,我有话与你师弟交代。”玄净口中称是,退了下去。玉虚又道:“城中,你且坐下。”白城中应了一声,找个蒲团,盘坐道士面前。

玉虚淡淡道:“城中,我知你心中不愿。不过你在我观中,只是暂住,待到时机成熟,自可下山,所以,你不必过于介怀。”白城中心中一喜,急忙点头称是。“从今日起,你可随我修炼。不过你虽是我徒,却不必入我门,我也不予你法号;观中各种清规,你也无须恪守,一切顺其自然的好。”白城中心中更喜,心想这道人看似老成持重,做事倒也甚合情理,如此一来,每日无须早晚念经算命,倒是脱去一大苦难。玉虚虽未睁眼,却似是知其心中所想,当下也不点破,只是淡淡一笑,突然问道:“你觉你父武艺如何?”白城中突闻此言,不由愣了一愣,尔后满心自豪,大声回道:“父亲大人武艺绝伦,普天之下,难寻对手。”玉虚摇了摇头,“武艺绝伦确属实,难寻对手则未必,”他顿了顿,“若依常人而言,白将军武艺绝伦,确属万人敌;不过这世间,还有另一种人,却远非常人可及。”白城中心中不信,问道:“哪种人?”玉虚睁开双眼,目中精光四射,白城中不由心中一跳,却见那玉虚微微笑道:“你且随我来。”言罢,起身出观。白城中赶急忙紧随其后。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道观,直往后山而去。那玉虚脚程极快,青袍飘飘间,便已在十丈开外,白城中奋力追赶,却始终差得五六丈,心中不由暗道好功夫,看来这老道除了看相算命,武艺也是厉害。眼见实在是追赶不上,便稍缓脚步,看起后山风光来。只见一路树木林立,枝头皆开新芽,一片郁郁葱葱之景;时值开春季节,山中又有花朵盛开,空中花香四溢,闻之令人舒坦之至。白城中只觉心旷神怡,几日来的抑郁一扫而空。他哈哈大笑,放开衣衫,直追玉虚而去。

又沿路追得数里,远远望见一光秃秃山壁,山壁之前一人矗立,一身青袍,正是玉虚。白城中大跨几步,站得玉虚身后。玉虚微一颔首,淡淡道:“来了。”随即抬手一指,“你且看山壁。”白城中顺着手指望去,不由倒吸口凉气。只见山壁之上,印一硕大掌印,其五根手指,竟皆有一人大小;掌印甚是清晰,连掌心纹路,也看得清清楚楚。白城中心中大惊,急忙问道:“世间竟有此等恐怖绝技?师傅,这个是。。。??”玉虚看了白城中一眼,微微一笑:“你先退后,姑且看好。”白城中急退几步,却见玉虚一掌虚拍而出,只听得“轰”地一声,只见山壁前碎石四溅,尘土飞扬。待得泥石稍落,又一硕大掌印现于白城中眼前。

白城中心中猛跳,瞠目结舌,耳边却只听得玉虚淡淡道:“城中,如若将那石头,换做你父,结局将会如何?”此言一出,白城中浑身不由打个寒颤。在他看来,玉虚刚那一掌,已非人力可及,拍死他父亲只怕是轻而易举。猛然之间,他猜到玉虚话中提点之意,心想莫非有此等人要对父亲不利?一念及此,脸上顿时变得煞白,豆大汗珠从脑门直淌而下,心中一急,直接跪在玉虚面前,大声道:“徒儿愚昧,还请师父指点迷津;若是有人想对我父不利,请师父救救我父亲,救救我父亲!”言罢,磕头不已。玉虚叹了口气,缓缓道:“,城中,你父领军打仗多年,如今又身在军中,自然不会轻易遇刺;你既已为我徒,为师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你也无需心急,且先坐好,为师为你慢慢道来。”

[小说网,!]

...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