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殇(1 / 2)
“绿柳,你那个中阶功法叫什么名字?好厉害呢。”吴昊扭头看向身旁的绿柳,还在回味着之前绿柳同武者的那场战斗。
此刻他们经过短暂的休整之后又继续出发上路了。这段山脊不算宽,只要再越过前方的一些丘陵,他们就能够抵达海边。
绿柳搀扶着段氏跟在吴昊身边慢慢的走着,听到吴昊在问她,便微笑着回答到:“这功法名叫冰凝破。属于聚气境中阶功法。倒是算不上厉害,不过对付刚刚那个武者够用了。”
“哦。。”吴昊听闻又若有所思的问到:“这又是功诀,又是功法的,还要分什么高中低档,光是一个聚气境就要学这么多吗?”
“呵呵,不是这样的,少爷。”绿柳闻言便很是耐心的给吴昊解释。
“功诀是每个境界修炼时所用,比如云家的流云诀,就是武者在聚气境时帮助武者修炼的口诀。借助功诀武者可以学会怎样吸纳源气,怎样凝结源气,怎样使源气成丹。每一个境界都会有很多类似的口诀,绿柳修炼时日尚短,只学过流云诀。不过想来不同的功诀应该是有高低之分的吧,要不然为啥有些人比绿柳岁数还小但是境界却比绿柳要高,一定是学习的功诀比绿柳要厉害。而功法呢,主要是攻击或者防御类的法门,修炼功法的前提是自身已经具备一定的源气。一般来说聚气境小成是不适合修炼功法的,因为体内的源气有限。到了聚气境大成之后,就可以选择修炼功法了。功法有初,中,高阶之分。等阶越高的功法威力就越大。不同境界的武者使用相同的功法威力也是不一样的。绿柳所学的冰凝破,是大长老所教,若是大长老使出来,那个武者一招都接不下。还是怪绿柳境界太低,人也太笨,倾尽全力才打倒那个武者。”
“呵呵,你还笨啊,那样一个孔武有力的汉子,在你手里我看也没能坚持多久。”吴昊打趣着说到。
“那个武者是聚气境小成,而且不会功法。按理说我就算不用功法也应该很轻松就能击败他,废了那么多手脚当然是绿柳笨了。”绿柳低着头,红着俏脸偷偷瞄了一眼吴昊说到。
“千万别这么说,绿柳,今天要是没有你,我和斩儿也不可能逃的出来。”段氏闻言微笑着拍了拍绿柳搀扶着她的手说到。
吴昊听母亲这样说,也随即温柔的冲段氏笑笑说道:“娘说的对,绿柳,谢谢你。既然今天我们逃出来了,以后就不用再担惊受怕了。我想这么大的玄阴大陆总有我们的栖身之所。等我们安顿下来。。”
“谁说你们已经逃了出来!”吴昊的话还没有说完,一个苍老的声音突兀的出现在他们身后。
吴昊大惊,转过身却发现身后鬼影子都没有一个,头皮顿时发麻。见鬼了不成。
随后吴昊大喝一声:“谁?”
没有任何回答,四下里寂静的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就在吴昊紧张的搜索时,却听到绿柳颤抖的声音说道:“大。。大长老。。”
“绿柳,还不跪下!”苍老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次吴昊确定声音来自他们的前方。
慢慢转过头,吴昊看见一个白袍老者,纹丝不动的坐在前方不远处的一块大石头上。
老者披散着麻灰色的头发,一身白衣随风而动。阴翳的双眼微眯着,看向吴昊一行。眼神中没有任何的情感,仿佛万年不化的冰山。虽然他没有散发一丝气息,但是却让吴昊的后背冰凉,手脚情不自禁的颤抖,额上瞬间沁出一丝丝冷汗。
吴昊知道这是一个高手自然而然散发的威压,久居上位者的威严是不允许别人轻易挑战的。
在老者的身旁还静静矗立着一个白衣少年,年纪看着与吴昊相仿。面庞虽还稍显稚嫩,却也带着一丝出尘的气质,如标枪一样挺立,双手负于身后,嘴角噙着一抹似有似无的戏谑微笑,正上下打量着吴昊。
僵持了片刻,吴昊紧握双拳,努力的控制着自己颤抖的身体,渐渐平静下来,偷偷瞄向身旁的绿柳。
此时的绿柳也正在瑟瑟发抖,就连嘴唇都有些苍白,如果不是段氏扶着她,恐怕马上就要跪倒下去。
这样的神情是做不得假的,显然是内心极度恐惧的表现。吴昊瞬间就打消了是绿柳告密的想法,甚至为自己竟然会产生这种想法而感到羞愧。
稍稍往绿柳身边靠近了一点,吴昊伸出手轻轻的抓住她的皓腕。感受到吴昊手掌中传来的温暖,绿柳慌乱的心也渐渐平复下来,紧抿着双唇望向前方的老者。
老者只是微瞥了一眼绿柳,不屑的眼神就转向了吴昊,上下打量了两下后说道:“回去吧,老夫在这,你们是逃不掉的。”
“你怎么找到我们的?”虽然吴昊并不惧怕,但是声音还是有些颤抖。他确实很好奇,这个老者是怎么找到他们的。
“好个没教养的小子,敢这么跟大伯说话。”老者没有回答却听见白衣少年冷冷的声音传来:“告诉你也无妨,你那丫鬟身上佩戴的玉佩里面有大伯所留的一丝印记,只要她离开一定的范围就能被感应到。傻小子,你真认为就凭你们几个废物就能逃出去吗,痴人说梦。”
听闻之后,吴昊很厌恶白衣少年这种自以为优越的口吻,脸色随即阴沉了下来,略带鄙夷的眼神只是瞥了一眼后者,冷冷的说道:“我在跟你说话吗?无故接人话头,你的教养我看也好不到哪去。”
“你。。”
白衣少年可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对待,闻言不由一怒,刚想出言斥责,就对上了吴昊冷冷逼视的眼神。
不知为何,白衣少年感觉他面前这个年龄相仿的荒体,虽然是他心中的废物,但是那深邃的眼神就像无尽的星空,沉静悠远。他盯着吴昊的眼睛,不想在气势上败下阵来,可是越看就越心惊,那抹深邃仿佛要吞噬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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