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庚午·浮现的天机（1 / 2）

 第七章庚午·浮现的天机

十年生死两茫茫。

天空还是显得漆黑，连同星光也渐渐消散。但对于查理来说原先混沌的天机现在逐渐开始明了了。

手上的令咒在那里一闪一烁，像是在呼应这感官传达而来的讯息。

仅仅是稍稍对传来的讯息集中了一下注意力，就看到了汹涌而来的信息——那是对未来路线的预知与启示。

“嘁——”过量的信息让查理一下子眼前微微的发黑，像是通宵了两天重见天日的感觉。那是凡人无法接触的最高位，即使查理现在已经是有着冠位名指定的“混沌之灰”，也无法长时间的接触讯息的流出。

因为那是无比高位的东西，那是所有魔术师所追求的东西，是从无尽的混沌之中显现的东西，那些追逐的人称呼这为——“根源之祸”。

无尽的神秘如同一个开关，现在这个开关……

“……被触动了。”如同结痂的伤口被重新撕开，再向其中撒上盐水，无法被忽视的痛觉在查理的体内蔓延着，眼睛泛着克制不住的血色红丝。从内向外涌的“东西”直接带来一波又一波的痛楚。

小次郎上前扶住了查理。

“呼、呼——”查理勉力借着力靠着，喘着气息，一呼一吸带起了血色的泡沫。

“还不能走下去……”查理睁着充满血丝、发生变异的眼眸这么说着，告诫着自己同时也是在暗示自己。

“呼——”平复下的呼吸，吐气悠长而久远。

查理向小次郎点头示意，然后推开了他。

小次郎在一旁站着，平静如水的眼眸在此刻就如一面镜子一样，映出了面前自己主公的境界。

就似深不可测的漩涡吸引着周围的像是流水一样的怪异。虽说魔术师本身就是不同于凡人的“怪异”，但面前的查理，说是有“怪异”的魔术师，还不如说是被像人的怪异。就如同不同波段的存在，在现世引起阵阵波纹，就如同老旧的电视机产生的电磁流动。

虽然小次郎从一开始就得知自己侍奉的主公并非是一个凡人，虽然有一些的猜测，但看到面前查理的状态，小次郎依旧是被震惊到了，在心中为之不住地赞叹。即使是如此，还是维持着一个“波澜不惊”的止水之境。

从外至内，由内而外，查理调节自身的状态。维持肉体的呼吸如同一个引子，安抚着体内陷入暴走的魔术回路。就人类而言的强大的肉体，正随着天地的呼吸而一同运动着，这是某一种意义上的“天人合一”。也正是中华武道修为已经迈入“大雅之堂”的象征。

随着这个呼吸，传来阵阵痛楚，向着更高的变异与升华的眼睛逐渐安定了下来，红色的血丝、怪异的眼眸渐渐恢复成正常的黑白相间的珠子。

精神上的光辉也在闪耀，“玄之又玄，众妙之门。”根源传来的引导被根源的体现所牵引，终结了这个像是根源暴走，其实是人物升华的现象。

终于恢复成如同正常一般的查理，看着自己身上已经被汗水与血水参杂浸透的衣服，不由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也就是像我这种异端……”

手上的令咒还在闪烁，查理看着闪烁的令咒这么说：“即使是偶然的暴走也让我看到了足够了东西……”

这样像是自言自语着，然后抬头对面前自己的从者小次郎说，“小次郎，你先回去。柳洞寺遭受到了袭击。不过，要注意这一次袭击柳洞寺的对手非凡，看起来即使是神殿也没有办法保证上风。敌人会超越你的想象。”

“柳洞寺……可是吾辈的有缘之地。真是想象着您说非凡的对手，那真是令吾辈为之兴奋呢。”华丽的声音就如同寻常一样，小次郎明白了查理的意思，回身鞠了一躬，然后就向柳洞寺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