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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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的游玩同学们很随意。不是学生式的集体活动,各自爱好选择更多。

吴天野肯定要去唱歌。

叶翘绿眼巴巴的想跟着去。

在场听过她歌声的无不竖起警戒,纷纷劝她多做锻炼,有助康复。

邹象倚着墙,低声朝身边的叶径说,“她再唱,吴天野就要暴打她了。”

叶径看着叶翘绿,“那吴天野要先过我这一关。”

邹象挑眉,“你将来一定是个妻管严。”

昌艳秋说:“这里的健身房好棒啊,教练专业,器材齐全。”她拍了下掌。

生活委员接话:“是啊。我们公司在这个度假区下了血本的啊。那些健身器材都是高端品。”

“噢……”叶翘绿想想也对。

于是拉着叶径去了健身房。

健身房里人比较多。

叶翘绿扫视一圈,走向那台空着的跑步机。她的运动量不大,只是慢走。

叶径坐在健身球上静静看她。

她好奇,“叶径,你为什么不运动啊?”好多男人在秀肌肉,他却穿着休闲衣裤。

“不想动。”他稳稳坐在球上。

叶翘绿减下跑步机的速度,朝他招招手。又是那种呼小狗的样子。

叶径站起,走上前。

她低声问道:“你做一次是不是很耗损体力?看你今天无精打采的样子。”

她昨天搓他搓得左手酸得不行。

力是相互的,他被搓那么久,肯定也累。

“昨天那次?没有耗损。”就那么点运动量,连前戏都算不上。“而且我没有无精打采。”

叶翘绿怀疑地看他。

叶径平淡说,“以后我们关门三天三夜,我会用事实来证明我的实力。”他在此立下了承诺。

她自然没听出他的认真程度,笑着把速度调快,慢慢跑动。

隔壁椭圆机上有个女人肆无忌惮打量着叶径。

不远处一个自拍的女人目光也向着他。

虽然他没有脱衣,但是挺拔身姿不输在场任何男人。何况外貌清俊,说他禁欲,眉眼又隐藏邪气。说他放荡,唇角却冷漠无情。

这一种矛盾的面相亦正亦邪。

两个女人都盯上了。

叶径察觉到这些勾引的视线,眼里霜寒乍现,往椭圆机方向瞥过去。

从小到大,这样的异性目光他见得多了。

叶竹贤和施与美是俊男美女。

叶径未出生,亲戚们就说,“两人生下来的肯定是个大美人。”

儿童时期的叶径,长得像施与美,比女娃儿都漂亮。

叶竹贤没瞧出叶径与自己相似的地方,琢磨着:“与美,这真是我儿子吗?我很怀疑啊。”

每回他这样问,施与美都答:“回叶大少爷,他不是你的儿子,是我的。”

叶竹贤有气,瞅着施与美温柔和善的表情,发作不得。回回都摔门而出。

后来,施与美带叶径离开了叶家。

离开的原因叶径不太清楚。反正他那父亲除了家世,皮相之外,并无可取之处。

他母亲走了也是好事。

住到香山街,施与美对叶径嘘寒问暖。

只是他似乎个性遗传自叶家,寡言少语。

那个被他砸到的叶翘绿是少见的聒噪。哪怕他不理她,她依然会“哈哈哈”地向他奔过来。

她梳着歪斜的两条辫子,整日在他耳边叽里呱啦。

他忍不住了,会把她的辫子摆正。

后来的年月中,他竟然一直记得这个歪辫子的爱笑小女孩。

离开施与美,回到叶家的叶径个性更加内敛,喜好孤独。

叶竹贤本就是浪荡性格,没了施与美的管束,更加胡来。三天两头不回家。

某天遇见儿子,他又琢磨起来,“你怎么越长越像我了?”言语中充满惋惜。“像你妈多好,眉如远山,眸似星辰。”这话又像是在怀念。

叶径懒得理他,转身走人。

叶竹贤看着他的背影,“不过,你这性格不知是遗传了谁。”

叶径其实还是遗传的叶家本性,只是在施与美的教育之下,谨守克制。

退避女色则是因为他的要求过高,无人入得他的眼。他要的端正的骨骼,爱笑的性格,圆圆的脸蛋。

这么些年下来,也就叶翘绿符合。

叶竹贤陷害叶径的事,让他对亲生父亲的自私了解得透彻。

叶竹贤不止坑了儿子,还坑了一位名叫贾凯的管家。

这个贾凯负责照顾叶径的日常起居。十岁那年,叶径差点遇上车祸,是贾凯替他受了那一撞。

叶径感恩在心。

叶径十岁到十九岁的整整九年,和贾凯虽然是主仆,但关系不错。在叶径心里,贾凯的地位比叶竹贤都要来得高。

2007年秋天,叶竹贤以高回报、低风险的说辞,引诱贾凯入了进林股份。

第二年春天,股东们纷纷抛售,进林崩了盘。

叶竹贤逃了。

叶家那些人收到风,都溜了。

留下的都是被风暴波及的人。

贾凯的配资是杠杆,他在一夜之间血本无归。

憧憬的幸福晚年成了幻影,催债的连环电话让他精神崩溃。

他还不起配资公司的高杠杆利息,在一个暴雨夜,跳楼结束了生命。

人是死了,债台仍然高筑。

贾凯那个给叶径当保洁工的女儿天天被催债,走投无路时,求助于叶径。

叶径这时伸了援手。

他不是同情心泛滥。只是因为知恩要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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