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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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都来了游乐场,自然还是要玩一点里面的刺激游戏才有体验感。

秦时喻和池砚买了雨衣后来到“激流勇进”前面排队,所谓的激流勇进,其实就跟水上版的过山车,过山车下来的时候,速度过快,会激起一阵水花,没有雨衣的话就只有等着被淋成落汤鸡。

池砚拿着手里的雨衣,仔细地观察了一下,看着那比劣质塑料垃圾袋还要薄的雨衣,忍不住问了一句,

“这真的能挡住水?万一把你淋湿了怎么办...”

秦时喻信誓旦旦地向他保证,

“不会的!我以前坐过这个,这个雨衣还是有用的...”

池砚看她实在想玩,就没拦着她,而是又去买了几个雨衣,套在了秦时喻的身上。

“夸张了夸张了不需要这么多...”

“不行,现在又不是夏天,淋湿了容易着凉。”

秦时喻拦不住,只有由着他去了。

好在这雨衣确实是像塑料袋一样,几乎没什么重量,即使现在她身上套了四件雨衣,也没什么束缚感。

就是吧,这游乐场里面的东西,价格都会翻一番,雨衣也是,这么薄像披着层塑料在身上,看起来只值几块钱的雨衣,一件居然要四十块钱,换句话说就是她身上现在穿着一百六十块钱的塑料袋。

...

这个激流勇进整个过程总共只有三十五秒,所以很快就排到了他们俩个。

两个人一排,工作人员给他们拴好了安全带。这个游戏相比与其他过山车来说刺激指数要稍微小一点,所以安全措施有安全带和护栏就足够了,手还可以活动。

出发前池砚还帮秦时喻整理了下雨衣,帮她把雨衣帽子拢好,

“等会儿帽子一定要拉紧了,不然会弄的一头都是水。”

“好。”

秦时喻现在已经开始紧张了起来,心跳砰砰砰的,还没听清楚池砚说了什么就忙着答应了。

...

其实前半段上坡时,这个车的行驶速度都还是挺慢的,下坡的时候,快到秦时喻感觉人跟车都快要飞起来。

突然,她感觉脑门变得很凉,风刺啦啦地往她脸上刮,她在慌乱之中伸出手来,摸了摸自己的脑瓜子,大脑飞速运转,很快得出一个结论:

她的雨衣帽子一个个地被风吹掉了!

四个!一个都没剩下来!

“啊啊啊!我的帽子!水要来了!!”

眼看着距离激流区越来越近,秦时喻下意识地用手护住自己的脑袋,第一反应竟然是幸好她今天涂得粉底防水耐汗,可是她今天的眼线笔和睫毛膏好像很容易晕,等会儿要是成了黑成了熊猫眼可怎么办...

她这会儿还在为自己的美女人设担忧,下一秒只感觉身边贴过来道温热气息。

他的手掌附在她的脑袋上,把她往自己肩膀上压,然后另一只手环过来,把她护在怀里。

秦时喻还来得及品位这一切,车就行至了激流处,一阵水花溅起,无数水滴飞落的声音在耳边放大,还有溅落在雨衣上的声音,但是却一点都不凉。

车行至终点处,秦时喻睁开眼睛后,看到池砚,他为了护住自己,没有及时地拉紧帽子,此时额发湿润,时不时地积成一颗水滴,往下坠。

秦时喻心里愧疚,拉着他去旁边水上乐园的超市里面,买了条毛巾,仔细地给他擦着头上的水。

“对不起啊,我刚刚一时心慌,就没注意...”

池砚好像很享受她帮自己擦水的这个过程,弯下腰来配合着两人的身高差,眯着眼,懒洋洋地,还时不时地往她的毛巾上蹭。

这里面卖的毛巾本来就比较粗糙,这会儿被他一蹭,挠得她掌心痒酥酥的。

她被逗得笑着轻轻搡了池砚一下,

“大傻子别闹了...”

“还说我像猫呢,我看你现在的样子才像只猫。”

池砚不服,顶着那毛巾就靠在了她的肩上,抬起头来看着她。

他被水溅湿后重新擦到半干的头发好像更加蓬松了一点,衬得他的脸小了一圈,皮肤上也浮上了一层水汽,更加的细腻了,眼睛也澄亮澄亮的。

他这是切换成了奶狗模式吗...?

可这时候偏偏他又扯出一个与平时一样的痞坏痞坏的笑,一下子就打碎了秦时喻刚刚给他设的奶狗滤镜。

狗可以长得像狼,比如说哈士奇,但气质那是完全不同的。

狼却怎么装都不会像狗。

比如眼前这只。

如果非要加前缀词,那就当他是小奶狼吧。

虽然听上去怪怪的。

“猫洗澡哪有我乖。”

他像没骨头似的,懒懒地挂在她的身上,还一个劲儿地往她颈窝里蹭,喷洒出的呼吸带着点灼热的潮意。

“这是在给你擦头发呢,说什么洗澡。”

“那猫擦头发也没有我乖。”

...

这人今天好像还真是跟猫杠上了。

“特别是你这只猫,就不乖,不认真地听我的话,害人担心...”

池砚咕哝着语气,意有所指,秦时喻顿时就明白了为什么今天他怎么这么爱跟猫比。

“我还以为刚刚那喷的水是酒呢,把某些人弄的醉醺醺的,非要跟猫较劲,原来他是话里有话呢。”

秦时喻伸手摘掉他脑袋上的毛巾,双手环上他的腰,把头贴在他的胸口处,认真地给他道歉,

“对不起哦,下次我一定注意。”

池砚伸手,将人反抱住,两人所处的这边比较偏,来往的人很少,所以他们肆无忌惮地拥抱着,仿佛世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但也只能用“仿佛”来形容了。

这毕竟是在游乐场,肯定还是有人来的,就比如现在。

“天哪小哥哥小姐姐我终于找到你们了!”

要不是他声音非常的近,近到好像就在两人耳边说话,秦时喻和池砚还真不会反应过来这人是在对他俩说话。

反应过来了后,秦时喻像个弹簧一样从池砚身上弹开,转头,看见面前站着一位带着牌子的工作人员。

他手上好像还拿着一张照片一样的东西。

秦时喻尴尬地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礼貌地问了一句,

“请问您找我们有什么事呢?”

那工作人员立马向他们展示了手上的那张照片。

那张照片上面正好记录下了池砚护着她的那一幕,旁边水花飞溅,池砚却坚定不移地将她圈在怀里。

“请问,你们是照片上的两位吗?”

“对的。”

游乐场里面基本上每个游乐设施都有机器抓拍,等你下来的时候就来着你,问你要不要洗一张出来留作纪念,特别是那些刺激的项目,大家的表情都很真实,各有各的精彩。

刚刚她忙着带池砚去擦头发,两人就忘了这事。

只是秦时喻也没有想到,这工作人员这么敬业,居然能追到这里来。

她扯扯池砚的衣角,对他说,

“这张照片好像照的还挺好看的,要不我们留一张?”

池砚点头,看来也是跟她想法一致。

那工作人员摆摆手,急着解释道,

“两位误会了。这张照片确实可以送给你们留作纪念,但是我来找你们有其他的原因。”

“我是来请你们跟我一起到经理办公室接受安全教育。”

安全...教育?

两人四目相对,眼底都是一样的疑惑。

...

玩着玩着被请进游乐场经理办公室喝茶,秦时喻自己都想笑,这也许是两人恋爱史的高光时刻。

“这位先生,我理解你想要保护女朋友的心,可是你这个动作也太不安全了,我们明确地在安全提示里面说过,工作人员应该也提醒过,我们的手一定不能脱离安全杠,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你受伤了,你女朋友该多伤心...”

“是老婆。”

池砚还特地纠正了经理的表达错误。

这位经理看上去年纪已经不小了,这会儿说起两人来滔滔不绝的,说一会儿停下来喝一口茶,那动作和神情让秦时喻想到了自己高中时的教导主任。

他推了推眼镜,点点头,

“哦哦,是老婆不是女朋友。”

说着他又停下,缕了下剩下不多的头发,慢悠悠地问了句,

“我刚刚说到哪了?”

“你说我受伤的话我老婆会很伤心。”

“哦哦哦,对对对,就是这儿。不仅你老婆会难过,你爸妈也会替你担心,一人受伤,全家遭罪,哭哭啼啼,夜不能寐...”

好家伙,这经理还作起了诗。

秦时喻在旁边低头偷笑,肩膀一耸一耸的,池砚牵起她的手,惩罚性地在她掌心挠了下痒痒。

然后她的肩就耸得更凶了。

等经理说完,秦时喻立马在旁边附和道,

“经理我觉得你说的对,这确实太危险了,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育他,游乐场里能有你这样负责的经理,一定会生意长虹...”

她对着经理一顿猛夸,总算是止住了经理的话头,没打算再跟两人唠叨,让他们走了。

刚关上门,秦时喻见机拔腿就跑,奈何实力悬殊,她还是跑不过池砚那双逆天大长腿,刚跑没多远,就被人从后面捞到了怀里。

他把人牢牢锢住,贴在她的耳边,气息还有点不稳,呼吸又急又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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