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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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令‘西辞’没想到的是,顾南歌还真闯了进来。

似乎早料到西辞不会开门,顾南歌自带了开锁匠,门开的那一瞬间,‘西辞’顺势把门打开,一脸惊讶望着顾南歌,“哥!你怎么来了!”

顾南歌挥手让那开锁匠走,随后进屋把门关上,打量四周,“少爷你难请啊,早上才和你打过电话让你今晚上去吃饭,给你打多少个电话了一直不见人,这要不是我来找,你恐怕赖着这屋都不出吧。”

“我忘了。”说着,‘西辞’从茶几上拿起手机摁了两下,很无辜,“你看,手机没电了,能怪我吗?”

顾南歌没窥探**的爱好,在客厅厨房转了一圈就回来了,看着西辞手上的手机,也不多说,抓到人是要紧。

“行了,别油腔滑调,走吧。”

“去哪?”

“吃饭,还能去哪?”顾南歌回过身来抓他,“爸好不容易挤出一天时间来,你敢给我跑,我扛也得把你扛走。”

“我跑什么?”‘西辞’大大方方地笑,“等我,我换个衣服,马上就好。”

换完衣服,‘西辞’大大方方坐进顾南歌车里,顾南歌似乎这才注意到‘西辞’头上的纱布。

“你头上怎么回事?”

“没事,就……不小心撞的。”

顾南歌对这回答一点也不信,更确切的说,自从蒋聿城和他打过那通电话之后,‘西辞’说的每一个字,他就没信过。

顾南歌握着方向盘,指节轻轻扣在方向盘上,敲出规律的节奏。

“不小心撞的?法拉利撞成那样,不小心?”

‘西辞’面带难色,“哥,不好意思,我也不是故意的,没想到你那法拉利那么不经撞,这事你就别和爸说了,行吗?”

顾南歌看了他一眼,正如‘西辞’所想,眼底没有任何温暖的情绪。

说到底,没有一种哥哥看弟弟的眼神。

在他所有的记忆中,顾南歌看他的眼神,一直都像是看怪物一样,别的家庭弟弟摔倒了哥哥第一时间会把人扶起来。

可顾南歌的反应会是后退一步,再后退一步。

“完了,这事爸已经知道了。”说完,顾南歌笑了笑,“你也知道害怕?”

‘西辞’不管顾南歌的眼神,仍然自顾自说道:“那待会爸如果说什么,你可得替我说话,他年纪大了,少生气的好。”

“别胡说,那叫年纪大?那叫年轻力壮!”

‘西辞’看着顾南歌脸色,小心翼翼附和,“是,年轻力壮!”

说完,又试探问道:“哥,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顾南歌望着前方车行道目不转睛,“你先告诉我,那房子是谁的。”

敢情连房子是谁的都不知道?

那么说明不是查房子查过来的,更加不应该是查的监控,否则不可能不知道宋尧的存在。

‘西辞’含糊其辞,“一个朋友的。”

“朋友?”顾南歌笑,“你除了胖子还有什么朋友?”

这话有点伤人。

可偏偏说这话的人是顾南歌,他哥,也就不怎么伤人,多了点调侃玩笑的意思在。

‘西辞’深觉不满,抱怨道:“瞧你这话说的,我就不能有其他朋友?”

“行,我没说不能,只是觉得奇怪。”

“这有什么奇怪的,难道比你们还奇怪?”

“我们?”

“你和爸。”‘西辞’看着车窗外一瞬即逝的倒影,似是不在意,又似是刻意的寻求答案,“我都不知道当年你为什么要出国,爸爸为什么会进监狱。”

透过车窗的倒影,‘西辞’却看到了顾南歌嘴角噙着的笑。

“你忘了?”顾南歌放松的状态靠在车背,指尖敲着方向盘,降下了车窗。

车窗外川流不息的车流声渐渐拢了过来,天色很黑,很沉,莫名给人压抑的躁动。

燥热的夏风吹散了车内的冷气,冷热交替,很不舒服,无由的给人心里增添了几分不耐烦的意思。

“元氏因为走私犯下种种错事,爸爸身为警察卧底在元氏查出了罪证,铁证如山,后来你外公仓促想逃,爸爸错手伤了他,两天后外公因伤去世,伤人的责任爸就担了下来。”

“哦。”‘西辞’只一个冷淡的哦。

顾南歌说的是实话,可不是全部的实话。

‘西辞’看着车窗上的倒影,突然就想起那个待他宽厚慈祥的老人,他的外公。

很多人都说他的外公罪有应得,死有余辜。

他站在黑暗里,看着很远的地方给他外公盖上的白布,心里是恨这些宣判他外公有罪的人。

就连元皎,他也怀揣着恨意。

顾南歌对‘西辞’这句哦不满,反而追问道:“你知道他害死了多少人吗?”

“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顾南歌嘴角仍然噙着一抹笑,车速渐渐慢了下来,最终停在一线居的门口,“好了,不说这些了,咱们进去吧。”

‘西辞’咬着牙笑了笑,推开车门下车。

吃饭的地点选择在一线居,‘西辞’跟着顾南歌往里走,在车里那些话憋得他喘不过气来,可在顾南歌面前,他还是得带着微笑,若无其事的吃饭。

房间内只有顾又臣坐在那,时间最是磨砺人耐心,即使是等人,顾又臣也是沉着淡定,坐在那翻阅着不知道是杂志还是文件的东西。

“爸!”‘西辞’见着人,笑着喊人。

顾又臣将手里的东西防到一侧,在‘西辞’面前打量,最后手揉在头顶,沉声道:“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与那些大腹便便的同龄人不同,时间并没有给顾又臣带来颓废与衰老,更多的是成熟的魅力与安全感。

“没事,妈带我去医院检查过了,没事,皮外伤,不用担心。”

顾又臣给他挪了椅子让他坐下,饭桌上仍然不忘说教,“不用担心?沿海公路飙车,你让我不担心?”

‘西辞’尴尬一笑,“爸,您就别拿这事说教了,妈都已经说过我了。”

“这么危险的事,我说不得你?”

“说得说得。”‘西辞’连连点头。

‘西辞’与顾又臣还在说话,顾南歌招来服务员,低声说了两句后,服务员笑着走了。

顾南歌给‘西辞’倒了杯饮料,“西辞酒量不好,今天不许喝酒,喝果汁。”

‘西辞’原本就没打算喝酒,毕竟喝醉之后很麻烦,万一被西辞趁虚而入,露馅是一回事,再想筹谋可就难了。

西辞在一线居中过所谓的饮料的招,不动声色的将玻璃杯凑到耳边仔细闻了闻,没有酒的味道,而且颜色也不是上次误喝的那个红色。

‘西辞’半开玩笑问道:“这是什么饮料?”

“芒果汁。”

‘西辞’把玻璃杯往前一推,似笑非笑望着顾南歌,“哥,你怕不是忘了,我芒果过敏。”

不等顾南歌说话,‘西辞’兀自对门外人喊道:“给我拿橙汁过来。”

门外的服务员笑着应了声是,转身走了。

‘西辞’借机发难,“爸,你看看哥,连我对芒果过敏都不知道,那杯芒果汁我如果喝下去,怕是命都没了。”

“胡说八道什么!”

“我哪有胡说。”‘

顾南歌望着他,心里估量着这小王八蛋又在打什么如意算盘,“你什么时候对芒果过敏?我怎么不知道?”

“你在国外那么多年,当然不知道。”语气带了些埋怨的意思。

顾南歌笑着端着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大口,到底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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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服务员敲门,开始上菜,并将‘西辞’要的橙汁端了上来。

上菜时,服务员擦着西辞的手臂端上桌的,一不小心,蹭了一点油水在‘西辞’手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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