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祸从天降(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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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两双注视她的如炬目光,正透出深深的担忧和痛惜。</p>

震惊中的邹可秋没有惧怕,反而像见到亲人般,看到了救星和希望。</p>

她不顾一切的向它们伸出手,发出求援地哀鸣:“救救我!”</p>

两只巨鸟在她身边久久盘旋。</p>

它们的翅膀,轻拂过她的面颊和肌肤,那丝绸般的柔滑质感,在这样绝望的境地,让她尤其感到舒适和温暖。</p>

然而好梦转瞬即逝,七彩巨鸟盘旋着,渐渐消失在黑幕里。 </p>

冰冷刺骨的极寒,再次笼罩,她又一次陷入了绝望。</p>

这时,空中替换上一张布满淋漓鲜血的脸,那是她最后见到邹可翘的面容。</p>

“哥哥——!”她心如刀绞。</p>

洪小瑗圆圆的脸蛋突然出现,笑嘻嘻的嘴一张一合,却听不见声音。</p>

欧阳帅也阳光帅气地悬浮在空中。</p>

邹可秋想向他挥手叫喊,可嗓子干涩得发不了声。</p>

高峰拖着旅行箱的背影,越走越远,似乎永远不再回头。</p>

她拼命晃动着脑袋,心里一个声音不断地响起:“做噩梦了,醒来,醒来,快醒来……”</p>

猛地用劲,脚一蹬,她真醒了。</p>

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她迷迷糊糊地看到,钢筋灰质的天花板上,有条精致的墙角流线。</p>

一盏椭圆欧式吸顶调控灯,泛着淡淡的桔黄色光亮。</p>

整个空间朦朦胧胧的。</p>

“哗——哗。”</p>

耳畔有水涛撞击波浪的声响,整个环境晃晃悠悠的。</p>

邹可秋慢慢扭头,看见了一侧精美而厚重的咖啡色印花窗帘。</p>

窗帘旁,坐着一位近四十岁白净的妇女,从装束上看,像是佣人。</p>

“醒了?”佣人走过来,俯视端详着她,问候里听不出任何感情色彩。</p>

这人谁呀?</p>

邹可秋眼睛捕捉着佣人,想尽力将此人从记忆中挖掘出来,谁知刚四目以对,陌生佣人却转身,开门走了出去。</p>

“呜——呜呜——”,轮船汽笛声,伴着破浪航行的声音灌入耳际。</p>

怎么在游艇上?</p>

邹可秋这才看清,自己躺在艇舱一个宽大的沙发上。 </p>

她脑子一片空白。</p>

她不停地问自己:我怎么在这?怎么在这?</p>

有脚步声由远而近。</p>

三个男人走进门来时,艇舱内的灯,霎时明亮如昼。</p>

邹可秋眼睛虚眯起来,调节着突然明晃晃的刺眼光线。</p>

左右两边的男人,一个瘦弱文静,一个形体粗壮,而中间那位,长得高大魁梧,那静默如山的身躯,散发着与年轻不相符的冷凛威严。</p>

他那眉宇之间,笼罩的阴翳之气,让他仿如腊月冰雕,孤傲寒冷得让人畏惧。</p>

对上他寒芒如电的眼神,邹可秋一悸,脑子霎时恢复了记忆。</p>

她猛地坐起身,环顾四周,大声质问:“我哥哥呢?” </p>

项天翔冷笑一声。</p>

兄妹情深啊,醒来不是关心自己,倒是想到自己的兄长。</p>

她知道这个兄长的所作所为吗?她参与了那个谋杀行动吗?</p>

没想到这个仇家之女,竟然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孩。</p>

真是无巧不成书!</p>

怪不得她给他包扎时,手法娴熟而专业。</p>

不愧是中医世家的后代。</p>

“邹可秋,落到今天的下场,知道你们罪有应得吗?”樊刚声如洪钟。</p>

罪?何罪之有?</p>

邹可秋从沙发上翻身下来,瞪大了杏眼。</p>

水面的游艇随着波涛起伏,邹可秋站立不稳,一个趔趄,差点摔倒。</p>

她光着脚丫,脚趾用力地抠着厚实的地毯,才能勉强站稳。</p>

定了下神,她认出了樊刚是击伤哥哥的那位壮汉。</p>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p>

此刻的邹可秋怒目圆瞪,她握紧拳,摆出了防备姿式。</p>

“你们才是犯罪,这是绑架!”邹可秋柔软的语气里,透着忿懑。</p>

她环顾四周,没有看见邹可翘的身影。</p>

“我哥哥呢?你们把他怎么样了?”</p>

邹可秋的声音陡然拨高了八度,焦急和担忧让她近似尖叫。</p>

“咔——!”</p>

冷面如刀的项天翔,冲着邹可秋,用手在自己的脖子上一抹。</p>

他身边的吴思白和樊刚,禁不住对视着邪魅一笑。</p>

哥哥死了?</p>

“啊?哥哥——!”</p>

哥哥死了!</p>

天,塌了下来。</p>

邹可秋一声惨叫,飞起右腿朝项天翔踢了过去。 </p>

腿还在空中,项天翔身旁的樊刚就侧身一闪,伸手稳稳地握住她踢来的腿,再轻轻一旋。</p>

邹可秋就像一片空中落叶,妥妥的被掀翻倒地。 </p>

尽管身下是厚实的地毯,邹可秋还是觉得胸口钝痛。</p>

好生懊悔!</p>

她向来喜静,从小就不喜欢打打闹闹,每次练功总是偷懒,奶奶离开后更是耍赖,干脆不练了。</p>

哥哥迁就她,不练就不练吧,女孩子应该娇养。 </p>

可现在,吃大亏了!</p>

一个侧翻,她倔强地站了起来,摆出迎战的架式。 </p>

“哈哈哈,头,这小妞还懂点招数!”樊刚眼前一亮,禁不住戏谑调侃。</p>

“哥哥—--啊!”邹可秋现在心里只有邹可翘。</p>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项天翔,一把吊上他的脖子,张口死死咬住他的肩头。</p>

这男人的肌肉像块铁疙瘩,无论怎么用力,她的牙不仅无法往肌肉深处切入,反而牙床阵阵酸疼。 </p>

“啪—嗒!”</p>

项天翔一挥手,轻松的就将她剥开离身。</p>

再一动臂,女孩就仰面摔在地毯上。</p>

当邹可秋还想倔强地站起来,一只锃亮的男式皮鞋,重重地踩上她的心口。</p>

邹可秋心痛难耐,一阵抽搐,汩汩鲜血湧上口腔,从嘴角倾淌而下。</p>

“哥——,哥哥——!”</p>

邹可秋哭得呼天呛地,呼唤声里,透着无尽的悲伤。</p>

她拽住男人的裤角,嘤嘤哭泣,泉涌般的泪水,冲刷着嘴角的血迹。</p>

淡红的血水从下巴颏滴淌下来,晕湿了颈下白色睡裙。</p>

“不服气?思白,开车,带她走!”项天翔脚一动,踢翻了她。</p>

邹可秋被摔进一部崭新奢华的跑车。</p>

项天翔让驾驶位的吴思白下车,自己坐了上去。 </p>

樊刚屁股刚挨上副驾驶座垫,跑车就像箭一般,射出江堤,向夜色中的市区驶去。</p>

“阿翔,小心……”背后,吴思白担忧的呼喊声,迅速远去。</p>

车内无声,300码车速,让已受重创的邹可秋腹内翻江倒海。</p>

她一天没进食,吐不出任何东西,身体因阵阵干呕,抽搐成一团。</p>

就在她意识快要丧失的时候,车,骤然停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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