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码头（1 / 2）

 “你们知道江淮候府的堂口在哪里吗？”李灿问两名苦力

“在哪里。那一片房子内有个大院。哪里就是江淮候府的堂口”一名苦力指着远处一片房子道。

李灿看看，那一片房子离码头不远，地点非常好。“你们吃完了没，吃完了我们去看看”

穿过一层层简陋的木板房。不断有码头上的苦力穿梭之中，一些女人站在路旁招呼过往行人“来啊小哥，姐保你满意。姐可是东湖花魁哦。”这些女人面黄肌瘦、脸上抹着厚厚的胭脂，头发都已经白了。走过她们身边能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是脸上的劣质胭脂和身上的臭味混合的味道。看着她们身后的小屋，里面有几个老女人呆呆的望着外面。有的甚至躺在里面，看不清面容，只有露出的干巴巴的小腿。

一些赤身的小孩跑过，有男孩也有女孩。小孩们打闹着，有路过的商贾扔下一把铜钱，小孩们疯狂的抢起来，一些小孩跟在商贾后面，伸着手等他再施舍一点。可是没有小孩敢拉扯商贾的衣服，他们明白即使把他们买了也赔不起那一件衣服。

路边经常会有血迹，有的已经成为褐色了。“这里也有抬尸人？”李灿问李四道

“这里不归我们管，甚至府衙都很少管理这里。码头上的事都是各帮会负责。府衙只是对各帮会收税”赵四道“这里的尸体应当是帮会们自发收拾的。毕竟尸体不处理掉会引发疫情。这些帮会人也清楚。”

“哪里就是江淮候府的堂口了”苦力指着前面一个院子道。院子外站着十几个穿着号衣的打手，还有几名抱着横刀的瀛洲武者。

“小侯爷在这里吗？”李灿问道

“小侯爷不在这里，一般不来这里。这里是乔师爷负责，据说是老夫人的族亲”

“哪里好像有几个人”赵四指着院子的一侧道。那墙角下跪着几个人。“过去看看”李灿道。几名满面血污的大汉跪在哪里。李灿走到近前才看的清楚，与其说跪在哪里不如说是双腿被钉在地上。几人双手反绑，头发绑在墙上，强制的把他们面容暴露给路人。

“莫五爷”一名苦力惊叫道。

“你们是什么人”两名身穿江淮候府号衣的人走过来。

赵四急忙上前点头哈腰道“我们是码头上的苦力。今天没什么活，所以四处逛逛”

“你们认识他”一人问道

“白虎堂的莫五爷谁不认识啊”一名苦力道

“你们是那个堂口的”

“我们以前是黑水堂的。现在跟着侯爷府混口饭吃，归江成管的”一名苦力道。他没敢把李灿是捕头的事情说出来，李灿今天微服前来一定是有什么目的，听说朝廷来了大官。或者是朝廷听说江淮候府的恶事，准备调查了吧。

两名江淮候府打手看看四人，特别在李灿面上打量几眼。李灿急忙点头笑笑。这两人才离去。走了几步，又回头道“你们黑老虎的老婆女儿在后面的弄堂接客，去玩玩吧”说完转身离去

转过院墙，李灿拍拍两名苦力肩膀道“不错，挺会来事的。”

“还得李爷您照顾”两名捕快点头哈腰道

“那莫五爷是什么人”李灿问道

“莫五爷是白虎堂扛把子。是码头上的三大帮会之一。一身功夫了得，没想到他也被江淮候府给灭了。咳”一名苦力道

“码头三大势力是哪几个”

“江淮候府一方、聚义堂一方还有白虎堂。如今白虎堂被灭了，只剩下聚义堂了。估计聚义堂也存在不了多长时间了”

“认识人中有熟悉江淮候府堂口内部的人嘛？”

没等苦力回答，哪两名江淮候府打手转回来冲四人道“在往前走，看到那个牌子没有，哪里就是”说完看着四人。李灿等人急忙掉头就走，李灿回眼看去，见那两个打手依然站在原地看着他们进入弄堂。

胡同口内站着几个打手，见四人前来几名打手笑着道“几位想嫖谁？”见李灿四人愣在那里，几人笑道“这里都是码头上各堂口扛把子的老婆女儿。以前这些人都高高在上欺压兄弟们。这次我们侯府为码头除害、扫除帮会。这些扛把子以前做坏事太多了，既然他们死了就用他们老婆女儿还债。一次只十文钱，便宜吧。这些人可比码头上那些老妓女好看多了，价格也便宜多了。兄弟想嫖谁”

又一名打手上前道“我给你们推荐一下吧。白虎堂莫老五知道不。”几人点头，“昨天他女儿送来了。啧啧那身段肉感。不愧是练过的。前天据说几百个兄弟轮了她，她竟然没死。看见哪里没”说完指指不远处一个草房子，外面排着几十名苦力。“那些都是等着嫖她的”

“黑老虎的女儿在吗”一名苦力弱弱的问

“原来是黑水堂的”一名打手道“我带你们去”。

路过关着莫老五女儿的草屋，李灿往屋里看了一眼。一个****的男人趴在一个女人身上。女人污垢的面容侧头看着外面，曾经光彩的眼神变得空洞洞的没有生机。李灿紧握拳头，扭头不忍看这一幕。可是眼中已经湿润。

“这里”那名打手领他们到了一个草屋道。“一人十文，她们母女俩都在里面。”

赵四掏出四十文钱递给打手，“我们一起进去”李灿道

“好口味”打手笑着道

屋里一堆稻草，上面两人相拥在一起。两人浑身污垢分辨不清面容，身上只有破布简单盖着。天气有些冷，两人拥抱一起能暖和些。见李灿四人进来，两人搂着破布不断向后移动。“啊”一声，瘦小一点的人大叫一声躲在另一人后面。

“不要祸害我女儿”岁数大的女人道

轰隆隆一声，远方天空传来一道雷声。

“夫人、小姐，是我啊。我是四蛇，您当年救过我们啊”一名苦力跪在地上，眼泪止不住的流。

“啊、啊”瘦小女孩不断喊着。岁数大的人搂着女孩看着苦力，猛地起身给他跪下，顾不得暴露出来的身体“四蛇，我求求你，看在我救过你的份上把我女儿带走吧。她给你做老婆，只要你带走他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