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各自的旅途（一）（2 / 2）

转眼间一掷千金。

稍迟的人啊，不要后悔，今晚，是杀戮的飨宴。

凋零吧、凋零吧、凋零吧、凋零吧。

生命，全部如花凋零吧，魂之解脱，所取非轻。

这份轻盈，这份跃动，这份自由，这份幸福，分享给天下众人。”

黑暗自红小鬼身上涌起，仿佛世间的一切都要被其吸入体内。红小鬼咬破食指，在空中描绘出黑色的充满魔力的文字，这是他得自魔王的能力。

“八阶闇术——《稻妻之螺旋》。”红小鬼伸出手掌，狠狠拍在黑色的文字上，然后黑色的文字融合在一起，成为了一个黑色圆形物。

伴随着红小鬼的低吟，无数由金黄色闪电构成的长枪从黑色圆形中出现，然后分射向隧道的前后两方。在一片剧烈的闪光和高温后，整个隧道中的一切怪物都消失了，隧道的岩壁被融化然后凝结，形成了宛如玻璃一样琉璃的色彩。

“这是我从名为【太古之龙】的魔王那里获得的能力，职业【黑魔】，以及技能【闇术】。”

“你说，这种能力怎么样？”尽管一击得手，但红小鬼的脸上却写满了惊恐：“你看，应该不比你全力一击差吧？可拥有着这种能力的我还是人吗？王座是公平的，不可能无缘无故给予人强大的力量。那种仿佛吞噬世间万物的感觉，你别说感觉不到。”

“嘛，的确要比至高王座体系下的白银阶还要强一些。”张誉似乎也有些吓住了。

“可这只是刚获得力量时的程度而已。如果现在出全力的话，应该会达到堪比黄金骑士的那种对国级的力量。也就是说，我现在可以看成一个移动核弹也不为过。这样的我，还算得上是人吗？”

“不愧是天才，即使是不擅长的能量体系也竟然精研到这个地步。”张誉小声说了一句，然后干咳了一声。

“咳，也没什么。我看到过圣者们的战斗，那场面让我以为看到了一群人形高达，而且还是经历了多种奇幻力量强化的版本。记得那次他们好像打爆了一个星系呢。”

“可他们都是达到20级以上，将人体潜力完全开发，并完全解析了物质与能量之间转化关系的存在，哪一个没经历百年的历练。”

实际上最快的一个也花了157年零八个月才成为圣者。张誉在心里暗暗说道。

“还是说之前的事吧。”张誉转移了话题。“你的疑问马上就可以得到回答。”

“首先要纠正一件事，当前的这个试炼世界并没有‘平行’这个后缀，所以除了我们之外，这里没有其他智慧生命。”张毅看着红小鬼的眼睛说道。

“在《位面解析学》中，我们之前所说的事情在实际上是相反的。即先有那些世界在虚空中生成，然后他们的杂乱资讯在混沌虚空传播，接着被【现世】中某些脑波特异的人接收到，然后才出现在了现实世界。”

“因为那所谓的‘剧情’对于我们维护有不少帮助，所以至高王座并没有阻止这些资讯在现实世界的流传。”

“其实，说到底，还是我们这些旅行者懒，想要省点力气，所以才投机取巧。”

张誉叹气，其实他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发展。不知道这算不算新老旅行者之间的“代沟”呢？他的思维有些发散。

不过很快，他就把跑偏的思路找回来了。

“你要知道，王座只是一个被创造出来的裁定系统，真正执行奖励和惩罚的并不是它，它也没有能力创造世界。想想看，可以接受混沌虚空中的世界资讯并连接无数世界的是什么？我们的至高王座又叫什么？”张誉循循诱导道。

红小鬼仔细回想起自己在学校中以前的任务听中说的一些传闻，大脑开始了飞快的转动。很快，他就想到了，毕竟他可是被张誉称赞的天才。

“在现世神话中，至高王座是北欧神话之中大神奥丁的王座，被称为希利德斯凯拉夫。那与之相对应的，可以连接世界的存在……世界之树，尤克德拉希尔！”红小鬼感到自己好像知道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情。

事实上，有些事很简单，答案就在我们身边，但如果没向这个方向想的话，就永远想不到。更何况，神话的起源对于旅行者而言原本就是一件十分值得探究的事情。

张誉点头。

“《圣者纪实》中记载，从至高王座创造至今，我们总共进行了三场决定所有虚空世界命运的战争。十几年前的‘魔王崛起’，数百年前的‘异能反叛’，以及最初的‘混沌之战’。”

“最初的那场战争中，最初的王，那个唯一有资格践踏至高王座的人的还在，他向在混沌虚空中发现的世界之树发起了战争，然后将那时还是混沌魔物的世界之树净化，并创造了现在的旅行者体系。”

“他让至高王座接受虚空中的杂乱资讯，然后加以整合，寻找出藏在混沌中的世界。”

“之后再由世界之树伸展枝条加以联系。”

“如果世界稳定还好，万一被虚空生物入侵，秩序混乱，就由旅行者突入世界，拨乱反正。”

张誉将一条条秘辛逐渐讲出，这些事情一般是不对外泄露的，但红小鬼的误解让张誉决心展开一场变革，否则旅行者体系一定会出问题。

“我所参加的战场就是在世界之外阻击过于强大的虚空魔物。”

“所以说，其实那些魔王也是真正的人，接受他们力量的你同样也是。不过说起来，你刚才的攻击威力虽然不错，但要是真正面对白银阶，不甚至是和你同阶的旅行者，你刚才的行为就是在找死。”

张誉警告道。

“我知道，吟唱咒语的时间有点长，对吧？我有办法解决。”红小鬼勉强笑了，“魔王的事情我了解了。最后一个问题。”

“说。”

“混沌中的世界为什么要发出资讯？这会引来虚空魔物的吧？”

听到红小鬼的话后，张誉笑了，红小鬼还是第一次看到张誉笑得这么开心。

“那种行为就像人类的身体会自行排出体内毒素一样，我们称之为‘世界层面的新陈代谢’。”

“额……难怪你笑的那么猥琐。堂堂至高王座，无数圣者、魔王、神祗的恐惧厌恶之物，竟然只是一个垃圾回收站……”回想起张誉对至高王座表现出来的仇恨，红小鬼发现自己好像能有些了解他的想法了。

“所以说真相往往出人意料，不是吗？哈哈哈。”张誉终于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他的笑声在隧道中回荡，将源源不断的鸡冠蛇引来。他们面前的光球仿佛呼应着张誉的笑声一样，逐渐提升亮度。

璀璨的光芒在黑暗中的隧道中亮起，蒸发了前来袭击的怪物，也蒸发了隧道中一切的黑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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