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平庸一世不如辉煌一时（2 / 2）

随后看悟空没有说话，叹了口气，神色悲凉：“我曾说过，得不到的才是最为美好的，当初为了能配上她，我加入道教，我天资愚钝，只得通过趋炎附势来想办法提升自己的地位，馆内我受尽冷眼但是我毫无怨言，终有一天我变成京都执事之后，我满怀希望的打算去她家提亲，谁知她家早已给她安排婚事，她心有不满，不愿成为家族联姻的政治工具，一怒之下撞向门头，从此变作一名只有呼吸，却无意识的植物人一般。”

金馆主的话语顿了顿，猛喝一口酒随后接着说道：“我过去之后大怒，几番交涉之后，终于将其带走，带其家族却将她从族谱中剔除姓名，驱逐出了家族。其姐念其可怜，与我一同离开回京都，平日里照顾与她。我求变馆内各位长老，最后一名年迈人心有不忍，赐我一枚丹药，我承诺将永久服侍其飞升仙界或化为尘土，所幸此药最终使女子苏醒，虽说失去记忆，心智大损，如同五岁孩童一般，但是偶尔能看到她，我也就满足了，有时候，得到分了很多种，不一定要在一起，默默的守护与她也是一种幸福。”

一口气说完这么多，似回忆起很多尘封心底的痛苦记忆，金馆主已经是泪痕布满了双颊。

悟空听闻金馆主的生活如此的坎坷，不由心底一叹，何人生活会一帆风顺。

金馆主虽说几句带过其馆内受尽冷眼的生活和四处求人不得志的苦闷，悟空可以想到这些血淋淋的痛苦，但是却无法感受到其落在身上是让人有多绝望。

每一个人的性格、心态以及为人处世的方法都是再特定的环境下造成的，没有出生就绝对要做恶之人，也没有出生就极度圆滑，懂得与人交际，一切皆是生灵在不停的适应这个环境，而想环境去适应你自己，除非你拥有打破规则的能力，但是强如创灵，也只能屈服于天道之下，何人有可妄谈自己要挣破天道束缚，开辟出一片新的天地？

悟空本有很多话打算问金馆主，但是张了张口，却发现嗓间有些干涩，无法开口。

深深的叹了口气：“小金，世人皆苦，有的人选择了逃避，有的人选择了面对，只有这两种，但是具体又有很多分支，我很庆幸你在选择面对，并且是勇敢面对的这种方式。”

悟空拿起酒瓶给两人一人斟了杯酒，碰了一下之后两人一饮而尽，吐出一口腹中的浊气悟空接着说道：“风光的背后不是沧桑就是肮脏，日后你们仙凡两隔，你打算怎么办？你上仙界打算怎么办？”

前面的话语还带万分的感慨，到了最后一句时，音线徒然提高三分，有些尖锐，有些质问的意味存在。

金馆主闻言身子一震，没有抬头，不知是迷茫，还是感伤，或是无法面对，不敢面对一般。

自顾自的喝了三杯酒，放下酒杯站起身子看向悟空。

金馆主面容凄苦的看向悟空：“凡事有始有终，兜兜转转如同画圆一般，走到头未必是终点，其实只是一个新的起点。给我一条活路，给她一条活路，给自己一条退路，放过大家，大家都会好过一点。”

说完之后猛地跪下：“下界之事就让他随风散去，日后不再有下界的金馆主，有的只是随大将军左右的小金，青华大帝离开之前曾传音告诉与我，仙界不太平，让我跟着你，让我现在保你平安，日后你可赐我一场天大的辉煌。”

“你可知我要走之路充满坎坷？一个不察就是身死道消！”

“你可知我要走之路举世皆敌？路途之中充满孤寂不解！”

“你可知我要走之路忤逆天道？注定了踏出脚步不回头！”

“你真的敢跟着我吗？”悟空同样站起身，话语变得凌然了起来，充满了一股无法无天，但是却敢于亮剑与强敌的气势，让人无法直视。

小金跪在地上的身躯一震，许久没有说话。

悟空也静静的看着小金，如果对方毫不犹豫的答应，那悟空就得心底暗暗戒备此人，对方现在这种反应实属常人该有的反映。

小金的脸色如同春季的天空一般，神色反复了许多次。

最终神色一正，一咬牙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愿为将军马前冲锋陷阵，誓死不辞，人这一生，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平庸一世不如辉煌一时，我不再愿此生留下诸多遗憾，不论结局如何，我曾反抗过、斗争过，到死那一天我也可瞑目。”

悟空闻言面色柔和了一些，沉默许久叹了口气：“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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