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收服(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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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收服既然清楚,没有胜算,就必须把握机会逃走。趁着妙蛙种子阵脚大乱,头也不回,我转身便逃。可是在这刻刹那间,却又突然看到,皮卡丘那袭黄色身影,於要回逃方向的前处,竟遥遥地出现。被这麽一吓,身体急煞,但却马上觉得脖子一紧。发现到,原来妙蛙种子的藤蔓,竟如此不客气,直接就这麽,对我颈上给圈绑上去。「好了,你就这样配合点吧。毕竟你是新人的PM,我也不想对你太粗暴。」「放开我!」突然施予的蛮力,令我感到气愤。我怒吼道,挣扎却惊觉,自己的藤蔓,居就此遭压制!伸不出,动不得,只好转身,直接朝牠冲撞过去。完全想不到,先前大嘴雀的方法,对於自己而言,其实只是一种不切实的幻想……。「呜--奇克--奇……。」听自己悲泣的鸣声,缭绕在侧,却不知,怎会变成这样?浑身动弹不得,力气也渐渐消失。刚刚的冲撞,怎会似乎完全没有撞到牠,还被牠用另一道藤蔓,趁机缠绑住後肢?急想挥动叶子反击,却看到它上面,也早已被寄生种子的藤蔓包覆住。仅过一招,居然就变成这样?难道,这就是牠所说的实力与经验?对於PM,没有它的,注定只能够任有它的摆布?终於体悟,也终於觉悟。可惜,还是太迟。一瞬间,所有身体的自由,都已遭牠给强夺乾净。能够做的,也许只有无谓的挣扎及哀泣。「逃不掉的。尽管你再怎麽胡闹,我也绝不能让你逃掉。菊草叶,既然没实力,就应该坦然承认,乖乖跟我回去,只要你对森林之神发誓不会再逃,我也便不再抓着你就是。」妙蛙种子坦荡荡说道,开出牠抢夺後,又交还於我的条件。明明土匪,却一派磊落,似乎判官的模样,令我作呕。尽管,我一点也没有,牠那什麽森林之神的信仰。可是,我依然就是不想,就这样屈服於牠的蛮力,而再去说那些牠想听,却又不是真实的话。「不要--奇克--!拜托你……放过我吧。我就是不想,再被关在球里啊--奇!」我哭叫着,带着一丝期望,能动之以情,使牠良心发现,但还是太天真。确实,我并不了解,牠正是深深地,把这种荒谬执着,当成是自己的良心,才会做出这种行动。让我深感痛苦的理由,也许在牠而言,根本算不上是理由吧?「不可能的,我已经说过:决不会让胡闹的你逃掉。这样,也是为了你好。」听到这话的这刻,那个从决定逃跑时,就在我脑中一直紧绷的东西,突然断裂开来。无限的绝望,不再受制,芥末一般,灌上脑门。情绪失控,我怒恨交加。疯狂挣扎,高声叫骂:火箭队养的、会有报应的、迟早遭水煮的等等,还有一些诅咒词语,通通肆无忌惮,脱口而出。「住口!我警告你,若再继续反抗。那我就只有把你弄昏,再给带回去一途了,种子。」我还是摇头,一直挣扎叫骂,便发觉到,缠在身上的藤蔓开始收紧。了解到,牠想用压迫、勒痛我的方式令我从服,但这种方式,却只使我更为痛恨,宁死不从。不过,就算再怎麽不断忍耐,却还是开始觉得,喘不过,也吸不了气。似乎没办法,再继续支持多久,自己就会将此,被牠弄晕倒过去……。「住手!」那是皮卡丘的声音。心头一惊,没气闭上的眼睛,再度因好奇,勉强张开。看到牠,正奋力以带着电气的铁尾,一把就将我缠在头上的寄宿种子藤蔓劈扫掉。只余下,妙蛙种子那一张不可置信的容颜,茫然顿在空气中。「皮卡丘,你在干什麽!你不是告诉我,无论付出什麽代价,都要找回你的夥伴吗?」「没错,我是说过。但用这种方式,找回的,就不会是夥伴了。妙蛙种子,请你把牠放开。」听毕,牠又是若有所思。接着,居然点了下头。本来死死綑紧,於我身上的藤蔓,居然也就此刻,一下子松开。浑身瘫软,我趴平在地上狂喘,猛吸刚刚少吸的气。同时感觉到,身体已有些麻痹,一时间,竟也爬不起来。皮卡丘走近,扶助我站起身子。不过,我并未领牠的情,只应以充满警戒的目光,冷冷地、直直地、狐疑地,盯视着牠。「皮卡丘,你到底,想要怎麽样?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的想法了。除了武力,你还能够怎麽样?」此刻,也是毫不客气的,我质问道。带着豁出去的心情,反正在牠们这两只PM的武力底下。想到以现在的我,不管做什麽,都没有意义。可是,我至少可以做到,在此情况下,不遭牠们戏耍与骗弄。「或许,我不能够怎麽样,只能够让夥伴你离去……。可是,我依然要为主人试试看!试试看你所说的决心,只要能够将不避、不还击的我给击倒,我就让你走!」「皮卡丘你疯了吗?你都已经被伤成这样,还决定要这麽做吗──?虽然,我不知道,那些飞系的家伙,怎会把雷系的你给伤成这样。但是,你这种决定,实在是太危险了。」惊愕叫道的是妙蛙种子。同时,我也发现,皮卡丘牠的确浑身都是伤,且比妙蛙种子还要重的多。嘴角、眼角全渗出血来,似乎曾遭到重摔。此外,背後还被爪子深划一道,横跨在褐色斑纹上,血绽肉开。不过,牠还是能够忍住,没露半点痛苦之情。反倒低声下气,同妙蛙种子解释。「妙蛙种子……可能你说的没错。不过,我仍要试一次看看。试一次看看,不透过伤害,而得到夥伴认同的方式,就像……我主人所希望的那样。刚刚,我已经做出,令她生气的事……所以,我不想再做出,任何她所不希望的事情……。」「原来如此,难怪你会被伤成这样。你真的是……罢了!既然,你已经决定,我就不再插手,就交给你去解决吧。不过你得知道,不管结果如何,我亦不会再多管了。」「谢谢你的协助,妙蛙种子。」妙蛙种子没再回应,仅对皮卡丘的道谢摆了摆藤蔓,潇洒地沿来路离去。在这片森林里的一条黄土道上,就只剩下我和皮卡丘。我不知道,附近的其它PM都跑哪去了?猜测大概是被怕被後方的战争波及,而都逃远了吧?我发现,又是这个场景,翠绿青苍的森林、晨曦朦胧的阳光,它深深吸引住我,无法忘怀、无法挣脱。「开始吧,我的夥伴,菊草叶。用离去的决心,将我彻底击倒。这样,我便让你离去,否则你必须答应:留下来,跟我回去。」「好,我就让你看看,我的决心。绝对不成为你这家伙,便宜夥伴的决心!」我扬鞭,厉声对牠叫道,但仅於装腔作势,想要吓退牠。虽知道不太可能,但终究还留有一点期望。心里知道,其实我不想伤害牠,因为牠也是我所喜欢的PM。不想伤害,却还是伤害了。这似乎,是现实底下一种必然,一种不得不的必然。「结束了吗?」牠问道。听到这话时,我不知道,自己的藤蔓,已经抽到牠身上多少下?首鞭抽下後,我就不敢看着牠。或许,我只是一个胆小卑劣的家伙吧?被喜欢的PM逼迫,进而伤害喜欢的PM本身。这是一种怪异,但却无奈的感觉。无法摆脱,只要一有所迟疑。牠会就这样,直接逼问我道,让我不得不再攻击,可是却越来越不想去伤害。只因为,牠对我展现的诚意,已越来越令我动容。这时有一鞭,误打误撞,正正击中牠的伤口。听到牠,惨嚎一声,但却刻意压低的音量。这一种举动,令我更觉得凄厉,心弦震撼。「结束了吗?」牠再问道。受不了了!我不想再伤害牠了!只因为看出来,牠已为了我,受到了很不轻的伤害。就最後一招,结束掉吧!我凶叫一声,用尽全力,朝牠冲撞。牠那声猛烈的呕咳,让我隐然听到了,牠对我的决心,所作出的要求。那是要求把死亡,展开在牠眼前的深刻决心。我却是知道,这个决心,我拿不出来。牠缓缓爬起,从遭我撞飞,摔砸中的那颗粗树干底下爬起。身子颤抖着,好似快将崩塌。看着牠,蹒跚地走回到,刚刚受攻击的位置上。仅有喘息,却没一声哀嚎。「结束了吗?」牠依然问道。心知已没办法,再发动攻击的我,焦急的眼泪直直流淌下来。「为什麽……为什麽你要这麽样去逼我?我真的没有办法……没有办法,继续对已重伤成这样的你这麽做……。」我哽咽答道,绝望的答道。对於自己,已经下不了手的身与心,感到深深的绝望。「结束了吗?」没有回应,仅重复对我问道。再也,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闭上流着泪的眼,对牠用力点了下头。没有再移动,也没有再说话。感觉到,我的心和身体。在此刻,似乎都已化为一座铜像。即便,不敢置信,但还是结束了。坚持到此,想要取回自由的希望,还是结束了。联想到,如同当初,想从球里,硬撞出到球外一样,始终还是不可能的吧?无法从被收服,脱离成为未收服的身份。这或许就是,命运对努力坚持於此的我,所做出的最後裁断。牠走近,抚模我头上的叶子。因为诺言,没有反抗,只得顺从让它垂下,任其轻抚。「对不起。因为,我知道,主人真的很想要夥伴你。虽然,不是很明白,但我仍要尽力。为着主人,达成她想要的事情。这是长久,得到主人爱护与照顾的我,所必须要对她付出的回报。今天,你没有将我彻底击倒,同意屈就让我代主人收服,我很感谢。未来,我一定会依夥伴的身分,尽力地保护你。现在,若有什麽要求,只要能够协助,我也将会尽力,为你达成。」我缓缓再张开眼睛,重新审视着牠。想到自己,在力量上,敌不过妙蛙种子;在决心上,又敌不过眼前的牠……似乎,已经没有什麽东西。值得自恃,可以去讨价还价。但是,当辨认出,牠眼里所存,并不是胜对败的傲慢施舍,而是一种关怀,对同伴的关怀时。我还是对牠说出,自己不想遭关球中的这项,唯一的一项祈求。有些惊讶,然後有些挣扎,再来有些忧虑。最後,牠终於还是,朝我点了下头。「如果,这就是你的要求。我可以为夥伴你达成,让主人了解,并且答应,不把你给收入球中。不过,你必须知道。你的进化,将会遭到主人取消,实力的提升,也可能会受到阻碍。这些代价,接受吗?」「如果,她能够接受,我还不能接受吗?」带着无望,我惨澹苦笑的答道。心里清楚,若能多争取到,任何一点自由的空间。哪会去管,要再多加什麽样的代价呢?听到我的这种回应,牠倒显得有些慌乱。马上反应强烈地,忙为牠主人辩护。那一模样,令我感到有些发噱。对於深爱自己主人的PM,牠们对於牠们主人的说法,会是什麽?我早就已经知道。无动於衷,对着看起来有点盲目,且又有点激动的牠。勉强点了点头,表示不信任的同意。这个时候,却反倒联想起大嘴雀。牠为我付出的心血,很显然的已经全部,都白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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