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晴天霹雳(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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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呵呵!”温丽冷笑了两声,说:“出去卖呗!出去正儿八经当表字,卖了三年,把账全都还清了。我至今还记得,第一次出去卖,上我的那个男人是个建筑工人,手上的老茧捏的我生疼。可当时我也没办法,地下室都住不起了,那个建筑工人就像一头发情的公狗,一晚上折腾了我四五次,给了我一百块钱,还不情愿,说我挣钱好轻松,他要干一天的活儿才能赚这么多。”

我好后悔,其实我应该知道温丽最后走了这条路的,既然如此,我就不应该问她,这无疑将她的伤疤再次揭开。

温丽接着说:“我当时身上一分钱都没有,拿着那一百块钱,买了个煎饼果子,吃完。然后交了房租,从此以后放开卖,卖了三年,越来越有经验,越卖越值钱。把账还了,最后还成了你们的妈咪。”

“哈哈!”温丽说完,竟然笑了,只是笑的很凄凉,笑声中竟然能泛着泪花!

少华和红菱也是听的呆了,看着温丽,两个人也抹眼泪。

红菱不知道什么逻辑,竟然说:“多亏老娘卖的早,女人的感情和身体就是用来换钱的,尤其感情,给了狗都摇摇尾巴,可千万不能给了男人。”

少华掏出一根烟点上,说:“你tm的还有感情,老娘只有身体,谁拿钱,谁来操,随便操!别说男人,我父母都不认!”

少花这么一说,我想起了她母亲之前频繁给她打过电话。但现在又不是问这些的时候。

我也点上一根烟,眼前的四个女人,在我的烟雾中缭绕,一个个须弥、空虚、并冷。我看着她们一个个沧桑的模样,既心疼,又难受。

其实还有我自己,我又何尝不是在她们眼里是个可怜的家伙。

女人啊,生下来都是完美的,只有伤的体无完肤的时候,才会在悲痛中死去……

五个人就这么说话、聊天,抽烟,一直就这么坐着,这个场景好像那天我们在珠儿家里喝醉了的夜里,我们赤luo地在珠儿家的客厅,红菱的腿被玻璃划破了。我们歇斯底里抽烟、喝酒、哭、闹和笑。时间过了这么久,我们好像都没有变,除了珠儿之外,好像谁都没有过的更好一些。

其实应该乐观一点,温丽和珠儿都离开了这个圈子,她们的生活变化就好很多,越来越好了。

只是过了不到一年时间,时过境迁,竟然有这么大的差别。我们五个人的命运都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命运这东西,真的是谁都说不准啊。

之前红菱已经到了洗浴城,她的变化不大,可是她心里却慢慢有了希望,她不止一次告诉我,弟弟减刑了,弟弟减刑了。这几年,唯有红菱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才从她的脸上看到一丝欣慰和她发自内心的惬意。只是每次提到这里,她都要叹气,说,爷爷和爸爸的身体越来越差了。

少华已经那样了,从一开始她的心就没暖过,或许双亲离婚,那时候开始她就开始恨世界,不过还好,这次她不算太极端的那个人,至少和我们这些姐妹很处的来。

现状最好的应该是珠儿,她不能说运气好吧,本身就是北京人,有房子,家底儿也不错,只是年轻气盛,当时遭遇吕军情变的时候,性格也倔强,一时走了歧途。

温丽也不错,她从一开始就是被迫的,如果不是她刚才说的那个原因,她或许会是个小生意人。

我们开始讨论孩子的问题,我觉得这是我怀的第一个孩子,我想生下来。我要看着宝宝可爱的样子。

我说:“随他去吧,不过我想把孩子生下来。我一个人带着孩子过……”

我刚说到一半儿,红菱和少华一起动手,捏我的脸,说:“你疯了?还是真的一孕傻三年,你刚怀上就傻成这样?”

温丽看着我没说话,过了好久才说:“温尔雅慢慢长大了,你知道带一个孩子有多操心吗?你现在是信口开河,想什么就说什么,你一个人带孩子,就你挣那俩钱,够什么啊?再说了,你一个单亲妈妈,给你父母怎么交代?你别一时糊涂耽误了自己一辈子!”

众人说的杂七杂八,我反而插不上嘴了。

就一群人争的不可开交的时候,珠儿发话了,她起身拿起包包,作势要走,临走之前斩钉截铁地说:“明天跟我走,我带你去做掉!”

我还想解释,并且说点儿什么,但是珠儿强势打断了我的话,摆摆手说:“别说了,第一、你没能力抚养;第二、雒敬宾根本不爱你,就把你当工具了,不然他会连个套子都不戴?第三、你不值得这样,你以后的路还长。”

珠儿说完,总结了下说:“红菱和少华去收拾下屋子,现在小静就跟我回去,还是住我那儿,你爱住多久就住多久。这破地方再别回来了,我一进门儿就想起那孙子,觉得真的恶心!”

这几个家伙干劲儿十足,三两下就把我房间彻底收拾了,本来也没什么,能带走的都被雒敬宾带走了,无非就是我的几件儿衣服。

我想想也对,待在这鬼地方,只有成天想着过去,越来越痛苦,还不如住在珠儿那里,能更快走出这个现状。珠儿说的也有道理,现在的确不该是要孩子的时候,虽然我很想把宝宝生下来,看看他的小模样。

可这都不现实,那就这样吧!

拎着我的两大包衣服,下了楼,珠儿的车就停在楼底,少华和红菱要回去上班,各自走了。我和珠儿还有温丽,坐着车往回走。

先把温丽送到家,她一路上就在念叨,劝我千万不要偏激。其实我都明白,无非就是这些事情而已。

温丽下车的时候,说:“我先走了,小静,你一定要听珠儿的,你还年轻,可不能毁了自己。”

我坐在后排座,冲温丽说:“我想通了,你放心吧,我以后还可以要宝宝,还可以有一个像温尔雅那么可爱的孩子。”

温丽见我释怀,这才放心回去。

回家后珠儿给王志东打了电话,说了点事儿,我也没听清楚,只是珠儿告诉王志东,最近在家陪我,不回去了。

之后,珠儿把卧室的被褥换了,自从我走之后,红菱和少华都在洗浴城,这里一直空闲着,没有人气。现在我回来了,一切都那么熟悉,还是我走之前的样子,可是已经物是人非了。

珠儿把卧室收拾好,双手托着我的脸庞说:“小静,刚才人多,不方便说,你还年轻,重新开始做自己,别傻了,更不能堕落,懂吗?”

我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珠儿的话,我知道在我和她单独相处的时候,珠儿的阅历就像她有读心术一般,我无法回避,更加无法伪装。我低着头,默(www.19mh.com)默(www.19mh.com)地不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晚上我洗了个澡,珠儿趁着我洗澡的功夫煮了碗汤圆给我,她知道我喜欢吃汤圆。

裹着浴巾,我和珠儿坐在沙发上吃汤圆,一边吃,珠儿一遍(www.biquwu.cn)自言自语地说,她说:“你现在无非就是被雒敬宾睡了,说难听点儿,就被他玩儿了几个月,其实没什么。你只要拿掉孩子,又是一个崭新的自己,没有负担,没有累赘,你还年轻,重新开始又如何?”

我吃掉了碗里最后一个汤圆,将汤喝了,很久没有了这么沁人心脾的滋润,放下碗,我对珠儿说:“你知道吗?我从离开家乡到这里,你和丽姐是我最相信的人,男人里雒敬宾是第一个让我动心并且付出感情去相信的人,我心里其实并非放不下雒敬宾,是我自己对自己无法交代,我辜负了自己的信任和多年来的矜持。其实我明白雒敬宾走了,不会再回来,但是我觉得自己无法放过自己,我对自己的负罪感到了极点,我无法把控自己对自己的谴责。我现在觉得,雒敬宾其实比老黄更加卑鄙,老黄还知道明码标价来交换,而雒敬宾呢?是用了最卑鄙的手段来欺骗,欺骗我的感情、欺骗我的天真、欺骗我的信任。这种欺骗,比强取豪夺更加让我不齿!”

我越说越激动,眼泪哗哗地就出来了,珠儿一把将我拉进怀里,说:“你别傻了,有多大的事情,无非就是怀孕了,一段失败的感情而已。当年吕军,还在我这里骗走了我几乎所有的积蓄,我之后那几年一直过得恍恍惚惚,都不知道我是怎么熬过来的。”

珠儿又提起了往事,心里自然不是滋味,收拾了碗筷,两人上床休息。

珠儿躺在床上,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情,又起身,拿起了和吕军的合照,放进了衣柜里,说:“收起来吧,从明天开始姐姐和你,一起都彻底放下,我和王志东好了,再不能让他看见吕军,对他不公平。”

两人躺在床上,絮絮叨叨地聊天,也不知道聊了多久,我慢慢睡着了。

只是我心里明白,虽然珠儿被吕军深深地伤害了,可是她心里,还有他。可是雒敬宾呢?在我心里,他已经渐行渐远,甚至真的不如老黄。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珠儿让我什么都别吃,先去医院检查。她安慰我说:“现在微创、无痛,很快了,去吧,了解了一切,重新开始。”

其实我心里还是犹豫,我说:“这个,毕竟孩子是我的,而且孩子是无辜的。”

珠儿怒(www.ibxx.com)了,说:“你这是作死你知道吗?你这样下去,会连累自己一辈子,你以为你能给你的孩子带来什么?你什么都没有,你要是生个女儿,她将来长大还是坐台女!”

坐台女!

这句话深深刺痛了我,也给我最后的决定和勇气,去结束这段荒唐的感情和留给我的记忆。

医院的人很多,好像都在等待这个了断的时刻,不同的是,别人都是男的陪同一起来,男的明显是做了错事的表情,很拘谨,而我是和珠儿一起来的。

看过医生,交了一些杂七杂八的费用,我也不是很清楚,都是珠儿在忙前忙后地张罗,我只是行尸走肉一般做了几个检查。要签字的时候,医生问我:“怎么只是你签字啊?男的呢?”

我竟然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还好,珠儿反应快,也或许是她一直有怨气,随口就说:“男的死了!”

“死了?”医生有点不解,说:“这才刚怀上不久,男的就没了?”

医生说完,疑惑的眼神扫视着我和珠儿,珠儿若无其事,随口应对着说:“跳楼了!不然我们也不会来这儿,对吧?”

医生也不好多问,随手办了签字。

整个过程就像是我对之前几个月和雒敬宾的一个总结,简洁明了,略微有些刺痛。

之后我休息了一阵子,珠儿执意不要看,只是说缘分结束了。我也不想在直觉上留下这个阴影,不看也好。

回去之后,珠儿安顿我休息一会儿,出去买了只乌鸡给我炖汤喝,我迷迷糊糊睡了几次,总是看着一个可爱的小朋友背朝着我跑,跑向远处,越跑越远。

晚上还是珠儿和我一起睡,她明白身体上的伤痛,会痊愈,我心理的伤痛,只有她来出面解决,假以时日或许会有好转。

珠儿和我聊了很多,但基本都是规劝我的,说的最多的,就是她自己,她和吕军之间的事儿,好像杂七杂八还有之后她和一两个男人之间的故事。听得出来,珠儿很坦然,对过去不回避也不怨恨,只是现身说法,让我宽心,知道女人一辈子,谁还不遇见几个渣男啊。

只是温丽也一样,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被那个老男人骗过一次记之后,到现在才敢打开心扉来接受阿文。温丽说过,不要太有本事有能耐的男人,留不住,像阿文这样的就好,淡淡地就这样过着小日子。

道理谁都懂,规劝别人的事儿也都会做。但是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那道坎儿不是一下子说过去,就能过去的。我听着珠儿的劝慰,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默(www.19mh.com)默(www.19mh.com)地听着。到后来她都睡着了,我还是那样,默(www.19mh.com)默(www.19mh.com)听着,一动不动,只是自己一个人流泪,许久以来压抑在心头的那团气终于得到了发泄,我越哭越厉害,甚至我捂着自己的嘴巴,不要自己哭出声来,怕京惊扰了珠儿。

我其实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因为雒敬宾、因为自己、还是因为孩子,我甚至觉得自己家背井离乡,背负着家人的期望,对不起他们为我含辛茹苦付出的诸多,我再一次有了轻生的念头,但是想想家乡年迈的爷爷和父母,终究觉得自己很傻。

之后的几天温丽来看过我几次,买了一些水果,还有几条鱼。亲自做了汤给我喝,不得不说温丽的厨艺比起珠儿来,好的不是十倍八倍,珠儿养尊处优管了,一年下不了三次厨房,能屈尊给我**汤已经很幸福了。

温丽来了总是安慰我,而且自从说过自己过去的遭遇之后,好像一下子打开了阀门儿似得,大有不吐不快的势头,对过去的那个男人有哀怨,有怒(www.ibxx.com)骂,其实还有点回味。但和珠儿相同的是她现在看这些都是风轻云淡,只是把往事翻出来回味一下而已。

我问温丽,你怎么这么多时间累陪我,孩子和文哥呢?

温丽说,阿文最近倒班儿,白天在家休息,晚上跑夜班儿。珠儿打情骂俏地说,晚上你可歇着了,不用伺候男人了?我最近在小静这儿挺好,那个死鬼王志东再不缠我了,不然晚上不折腾个死去活来不休息。

期间都是姐妹打电话来劝我,其实手术做完之后,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休息了几天我已经能自己行动自如做饭,就是不敢出力做重活,再此之后,珠儿约我出去玩儿,说是要开心一下,换个心情。我还是没有答应,只是觉得自己心情不好,状态也不好,自己出去玩儿不开心,也扫了别人的兴,与其让大家都添堵,还不如我一个人添堵。

温丽总是来找我聊天,有几次是带着尔雅来的,小宝贝越来越懂事了,偶尔会叫我一声阿姨,然后看着我萌萌地笑,我有时候心里也想,如果我把孩子生下来,会不会和尔雅一样漂亮。但有时候也想自己多亏没生下来,否则,孩子一出生,爸爸就不在身边。

问过家里的情况,二妞一切准备就绪,工期都不错,只是农村天儿冷,得赶着工期做。只有听到家里的消息,我心里才稍微安稳一点儿。现在的我,状态很差,也只有和珠儿、阿丽在一起,或者听听家里的消息,心情能稍微平复一些。

其实这就是我心里的归宿吧,一个人在这里待着,又经历了心理和感情的重大挫折。

少华和红菱给我打过几次电话,都是安慰,最近我把这些都挺烦了。她俩也来看过我一次,只是说,自己时间不由自己支配,所以好些天了才来看我一次。我当然理解,其实别人说什么给我,真的没用,这些坎儿还得我自己过来。

只是来的人多了,能吸引我的注意力,说说笑笑的,让我不去往这方面想。慢慢说的多了,毕竟能释怀一些。

红菱和少华对我短信发的多,平时她们不上钟的时候,也聊一会儿。

苏胜男来过一次电话,说是和我闲聊,其实是关心自己母亲的近况。问我,母亲最近怎么样了,是不是还好。

我告诉她,前一阵子我去她家看她妈妈,都还好,就是比较想她。

我说:“胜男,你知道吗?我还和阿姨一起吃饭了呢,阿姨给我做了鸡汤面,还有鸡肠,可好吃了,阿姨的厨艺不错。对了,你放心吧,阿姨一切都好,就是想你。”

苏胜男听我这么说,很高兴,只是在电话里里声音有些哽咽,说:“谢谢你,小静姐,我当时也就是简单的对您托付,没想到您这么尽心,我之前给妈妈打过电话,她也告诉我了。只是我怕她有困难不告诉我,我才打电话给你,问问妈妈的情况。只要她没事就好。”

我问:“我最近在休息,之前的工作也辞职了,等过几天好了,我就去再看看你妈妈。”

苏胜男问我:“小静姐,你没事吧?别太操劳了自己,把身体照顾好。你到底怎么了?”

我想了想也瞒不了,我也不想瞒,苏胜男对我很信任,告诉了我她的家底,甚至把母亲的事都托付给我,我不能再遮遮掩掩。

就在电话里把我和雒敬宾之间的事,全都告诉了她。

苏胜男听完,咬牙切齿地说:“世界上的男人,全都没一个好东西!”

我说:“都过去了,一切都还好。你怎么样?”

这时候苏胜男话说了一半儿,忽然挂了电话。我只是听到那边声音很嘈杂,也没听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想了想,可能是她太忙,所以电话也没有回拨过去。

少华最近倒是经常打电话给我,说起一些婆婆妈妈的事儿,偶尔透露出之前和她聊过的一个姓杨的男人,是她的熟客。估计在床上被少华搞得死去活来,现在天天盼着少华和他上床,觉得少华的屁都是香的。

用少华的话说:“那姓杨的男人自己说,我的一只脚都能比他老婆的脸好看。哈哈哈!”

少华笑的若无其事,她也就是看上哪个男人的钱了。其他倒也没什么特别,这些男人对少华来说,都是玩具而已。

那些男人趴在少华身上尽情享乐的时候,可曾想过在他们身下的那个女人,心里也是同样的想法,谁玩谁还真的不一定呢。

我说:“你自己把握,安全第一,别玩儿出火就好。”

少华在电话里摁不住自己的得意劲儿,给我嘚瑟着说:“你放心吧,那几个老男人我还是能摆平的,无非就是上床、哄他们开心,哄他们钱吧。老杨给我说过,想租套公寓给我住,一个月给我两万块钱,让我别这么累了。我正考虑呢!”

我不知道这对少华来说,好还是不好,竟然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又过了几天,红红发短信给我,说:“小静姐,我听说你打胎了,我想来看你,但是我不知道你住什么地方。上次在快餐店,我偷了你的钱,也没脸见你,可是当时我实在缺钱,你就原谅我吧。我现在也没钱,但是我想去看看你。实在没办法,我给你充了六十九块钱的话费,就当我的心意。你别嫌我钱少,我最近来例假都接客的,现在这地方贫民区,赚钱不多,克成花销很大,赚不到钱,他会不开心的。这六十几块钱是我自己偷偷存的钱,现在给你充话费了,姐姐保重。”

红红在短信最后,发了一个笑脸的表情给我。我这才看到,之前有一个短信提示,是有刘十九块的话费充值到账。

不知道为什么,看了这个短信,我对红红一点儿都狠不起来了,反而有种莫名的辛酸。红红之前在快餐店偷了我的钱,但是心里还很不舒服,可是现在看着这刘十九块沉甸甸的话费,心里痛的要死,觉得这个孩子真不容易。

只是反而对蔡克成那个狗贼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憎恨,这种憎恨从来就没断过,只是现在更加强了而已!

这些天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珠儿早几天也住了回去,只是昨天晚上又过来和我住。

我问怎么了。

珠儿笑着说:“回来两件事儿,第一件就是躲着王志东。”

我惊呼:“怎么了?是不是你们俩又吵架了?”

珠儿摇摇头说:“那倒不至于,就是这混球,从非洲弄来一些草药,自己吃了。猛的要死,我在你这儿住了几天,他估计饥渴难耐,我刚回去两天,门儿都没出,早上起来床都没让我下来,搞死老娘了!”

我笑着说:“珠儿姐,你都有求饶的时候啊!”之前珠儿总是以凶悍著称,可是现在情况好像不同了,第一次听说她竟然因为这个惧怕王志东。

我问珠儿:“第二件事儿呢?”

珠儿刚换了睡意,我看雪白的臀部,被王志东打的发红,真不知道王志东还好这一口,想想也是,没有一个威猛的男人,怎么能驯服珠儿呢?

珠儿从冰箱里拿出来一瓶儿酸奶,告诉我说:“还有件事儿啊,就是和你有关。”

“和我有关?”我很好奇,我这都快半个月没出门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明儿必须跟我走。”珠儿比较喜欢喝酸奶,她说对女人来说,没有什么补品比燕窝和奶更有价值了。

珠儿接着说:“你这段时间都快臭在家里了,要出去走走,看看,别把自己闷死在家里。明儿王志东他们有个局,你一起过去,人多了,玩儿几次,开开心心的,过去的事儿也就忘了。”

我想想也对,大不了跟着珠儿出去溜达一圈儿,就当是个简单饭局。围亩冬巴。

只是珠儿最后说,叶茂也在。

我心里忽然一个念头闪过,其实遇见这么多男人里,老黄是个强取豪夺的强盗,雒敬宾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大军哥是个憨厚木讷的大哥哥,叶茂反而最有男人的味道,至少这些男人里,叶茂没强迫过我什么。甚至也叶茂从来没有给过我一丝尴尬。

第二天早早和珠儿去了王志东那里,还是那栋别墅。

我问珠儿:“怎么每次都来这里啊?他们不换个地方玩儿吗?”

王志东笑着说:“你得了吧,别傻了,买这栋别墅是干什么的?不就是伺候这帮人呢找乐子的吗?平时谁住这儿啊?我和王志东平时都不住这里,又大又空,跟鬼屋似得。”

我这才知道,对于他们来说,这个别墅其实就是专门给小圈子里的人搞接待的私人会所而已。

还是那些事儿,打牌、吃饭、喝酒。

只是叶茂好久没见我了,对我很亲切。他们本来在打牌,看见我进去了,牌局也停了,叶茂非要和我一起说话。

王志东几个人看见叶茂不打牌了,自然不敢多嘴,只好随声附和着说:“休息一下也好,休息一下也好。”

那天叶茂给我聊了很多,问我怎么好长时间没见我了。

我说前段时间回家了,回了老家。

她问我老家在哪里,我说在陕西XX。他很惊讶,点点头,摸了摸我的头发,说,我去过那里,我去过那里。

然后他很有感触,将手里的红酒一饮而尽,笑着说:“那里窑洞可是冬暖夏凉啊!”

我说:“是的,冬天在里面仓储,东西不贬值。夏天在里面仓储,东西不发霉。就是潮了点儿。”

叶茂连连点头,说起这些好像很有兴致,对我说:“不是有木炭火吗?你知道吗?”

我说知道,:“木炭火要烧窑的,烧不好都是生材,烟火大。现在木炭也少了,不让伐木了,要保护环境。”

叶茂说:“是的是的,环境也重要。不过木炭烘窑洞啊,很快的,半天儿时间窑洞就热了。木炭的火力大!”

我说:“是的,叶大哥,你还懂得很多啊。”

叶茂见我这么夸他,非常高兴,连着喝了几杯酒。

但是王志东和珠儿,却连连对我使眼色,我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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