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颗糖(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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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初茫然的眨眼,还处于震惊状态,甚至觉得现在只不过是一个梦而已。

上课铃声响起,教授踩着铃声走进教室,季亦安往旁边挪了一个座,拽着宋初的手腕把人拉到自己身边坐下。

宋初打开笔记本,各种颜色都有,记录的非常干净整洁,把笔盖按进笔端,似乎是心无旁骛地开始听课了。

季亦安轻轻“啧”一声。

嘶啦一声,正好是教室里格外安静的空档,宋初瞥过去一眼,季亦安撕了一张纸下来。

长臂一捞,从宋初的笔盒里拿了一支黑笔,在上面唰唰写。

“这么狠心,飞机做的我都腰酸背痛了,未婚妻还不理我?”

白纸“啪”一声拍到宋初面前。

宋初余光里看到季亦安嘴角还带着点笑。

其实她在看到季亦安的那一刻早就消气了,异国恋突然见到对方哪里还生的了气。

只不过,宋初决定这次要作一下,省的季亦安以后出任务又不想着跟她说一声,宋初不想再担一次那样七上八下的感觉了。

她回——

“谁是你未婚妻了。”

“手上还带着戒指呢,这不是睁眼说瞎话么。”

纸条又传过来,宋初瞥了眼,抬手就要摘中指上的戒指,两只手就被他的大掌包裹住了,季亦安在她耳边压低声音:“戒指不能摘啊。”

宋初停下动作,抬眼看他。

季亦安这才发现,宋初一双眼底都是血丝,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倦,虽然她从前因为学业繁忙看上去也经常颓,可现在这副样子却是很明显的没睡够造成的,眼底的乌青都遮不住,眼尾略微耷拉着,整个人看上去都懒懒散散。

他瞬间心口一抽,心疼的摸上宋初的脸,仗着坐着最后一排的角落去亲她的唇角。

“上次没睡好?”他轻声问。

宋初直着背任他亲,却没主动靠近,态度非常坚定。

“你说呢。”她语气挺冲,藏着不满的抱怨。

“我错了,宝贝儿。”季亦安揉了揉她的手心,“以后出任务我一定跟你讲。”

他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勾着宋初的指尖,眉梢软化下来,看着竟有些可怜。

“你保证?”

“保证。”季亦安忍不住又解释了一句,“我就是怕你担心,而且也不是什么大型任务,就想着等结束以后再跟你提一嘴就可以了,你这么忙,我也不想因为我这些事让你烦心。”

“知道怎么样会让我觉得最担心吗?”宋初低头记笔记,垂着脑袋低声说。

他把手搭在宋初背后椅子上,嗓音很沉:“嗯?”

“就是这次这样……。”她抿唇,“我根本不知道你那里到底是什么情况,只能自己胡思乱想,生怕这一通电话再也打不通。”

季亦安沉默下来。

阳光落在宋初半边脸上,把这一刻时光都变得非常柔和温馨。

“嗯。”他揉了揉宋初的脑袋,认真道:“以后都会告诉你的。”

“再不说我就把这戒指摘了。”宋初抻着手指威胁。

季亦安笑笑,握住她的手:“没事,还有一枚结婚钻戒呢。”

宋初瞪他,掐了他一把。

季亦安立马求饶:“别别,不敢了,宝贝儿。”

“你怎么突然过来了呀?”宋初这才轻声问。

“是谁不接我电话又不回我短信的。”

宋初抿唇:“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教室上课的。”

“你之前不是给我发过课表么,我问了路上的同学找过来的。”他说。

宋初的气算是完全消了:“工作不忙么,你什么时候回去?”

“今天晚上就回去,临时请假出来的。”

“这么快。”宋初愣了愣,这才刚见上面过几小时又要分开了。

“是啊,所以别跟我生气了。”季亦安捏着她的手,在她手心上亲了一下,“马上又要分开了。”

过了两秒钟,宋初干脆利落地合上课本,把笔放进包里,转头认真对身边的男人说:“我们逃课吧。”

季亦安:“……”

他们趁着老师扭头写板书的时候从后门溜出了教室。

挺莫名其妙的。

宋初开学这么久来第一回这样中途翘课,都怪自己过于沉迷于季亦安的美色了。

他们一块儿坐在车上,车窗半开着。

秋日的暖风拂过,并不非常闷热,带着好闻的花果香,明媚的阳光破开空气中的浮尘直直而下,穿过树叶在人脸上落下或明或暗的一个个斑驳的光影。

她把季亦安带回了自己住的公寓。

推开门时室友正甩着包兴冲冲地要出门,然后看到门口的两人吓了跳,认出来宋初身后那个高大帅气的男人就是她手机屏幕上的那人。

她立马笑的弯起眼睛,有些揶揄地撞了撞宋初的肩膀。

“哎,这干柴烈火的终于见面了,我正好今晚要去伦敦找我在那读书的高中同学,这个美妙的今夜就留给你们啦!”

后面一句话她还是压低了声音凑早宋初耳边说的,脸颊红扑扑,星星眼,看上去比宋初还对这个美妙的夜晚更激动。

宋初:“……”

她真的不是会因为这种事害羞的人,用不着这么压低声音。

何况季亦安就站在她身后,估计全部都听见了,倚着墙闷闷地笑了一声。

室友很快就走了,公寓里只剩下两人。

宋初从鞋架上给他拿了一双鞋子下来。

季亦安倒是对这公寓的构造挺熟悉的,有时和宋初视频时就能看见。

“初初。”

季亦安抱住了她。

把她推到墙上堵住了她的嘴,两人的呼吸很快就急促起来。

“想我么?”他附在她耳边低语,声音很沉,略微喑哑,激的人头皮发麻。

宋初勾唇笑开,反问他:“你呢,想我吗?”

“想疯了。”

她又笑,踮起脚轻咬住他的下巴,有点糙,是隐约的胡茬:“其实我还好,一般般想。”

季亦安也不在意,轻轻撩开她的衣摆,捏住她腰侧的软肉,威胁:“再给你一次机会。”

“想。”她立马没骨气道。

食髓知味。

长夜漫漫,吻你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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