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2 / 2)
但他安排我住在我在前面提到过的里德先生处。
这个时候,我的衣物已经运过来了,我把自己打扮了一下,在里德小姐的眼中我的外表比她第一次看见我在街上吃面包的时候体面多了。
我现在开始和镇上的一些年轻人有了来往。
那都是喜欢读书的年轻人,晚上和他们一起度过是很开心的。
由于我的勤劳和节约,我还存了一笔钱。
我生活得很开心,我希望没有人知道我住在那里,我尽量去忘掉波士顿。
当然,我的朋友柯林斯除外,我在写信给他的时候叫他替我保密。
但是,一件偶然发生的事情使我回到了波士顿,比我原来意料的早多了。
我有一个叫罗伯特霍姆斯的姐夫,他是一艘单桅帆船的船长,开船在波士顿和特拉华之间做生意。
他在离费城40英里的纽卡斯尔听说了我所在的地方,他就给我写了一封信,十分有诚意地劝我回去。
他说在我突然离开波士顿出走以后,我波士顿的朋友都很挂念我,他还向我保证了大家对我是好意的,如果我回去的话,一切都会按照我的意思安排。
我写了封回信给他,感谢他的劝告。
我详细地告诉了他我离开波士顿的理由,这样他就不会认为我离开波士顿像他原来想象的那样没有理由。
威廉基思爵士,是这个州的州长,他那个时候正在纽卡斯尔。
当罗伯特霍姆斯船长,我的姐夫接到我的信的时候,他正和州长在一起,他同威廉基思爵士谈起了我,还把我的信递给他看。
州长看了我的信,当姐夫告诉他我的年龄时,他似乎很吃惊。
他说,我看起来是个前程似锦的人,应该给予鼓励。
他说费城的印刷业水平很低,如果我在费城开业我肯定可以成功。
他说,他愿意为我招揽公家的生意,并在其它方面就他能力所及帮助我。
这些话是姐夫后来在波士顿告诉我的,但我当时对此一无所知。
有一天当我和凯默在窗户旁边做事的时候,我们看到了州长和另一位绅士(后来知道是纽卡斯尔的弗兰奇上校),他们穿着精致的衣服穿过街道,向印刷所而来,还听到了他们到门口的声音。
凯默以为是找他的,连忙匆匆下楼。
但是州长却打听我的事情,并且走上楼来,用一种我还没有很习惯地礼貌对我夸奖了一通,并说他希望认识我。
他还责怪我刚来这里的时候为什么不去见他。
他还要把我带去酒馆,他说他正要和弗兰奇上校一起去那里,去品尝一下那里的上好的白葡萄酒。
我是受宠若惊,凯默却是呆若木鸡。
但我还是和州长、弗兰奇上校一道去了酒馆,就在第三街街角那里。
我们边喝边谈,他建议我创办自己的印刷厂,并说成功的希望很大,他和弗兰奇上校都向我保证,要用他们自己的势力和影响为我招揽军政两方面的生意。
当我说我不知道我父亲在这方面会不会帮助我的时候,威廉基思爵士说他会给我父亲写封信,在信里他会阐述我计划的优势所在,他相信他一定可以说服我父亲。
事情就这样决定了,我将带着他写给父亲的信,搭乘第一班船回波士顿。
在这之前,这件事情还要保密,我向往常一样回到凯默那里工作。
州长现在经常邀我一起吃饭,用一种异常和蔼、随便、友好的态度和我交谈,那对我真是一种莫大的荣幸。
大概在1724年的4月底,有船去波士顿。
我说要去看我的朋友而离开了凯默。
州长给了我一封很厚的信,他在信中对我父亲说了我很多好话。
他在信中极力推荐我在费城开办印刷厂,说这一事业必能使我有个远大前程。
我们的船在开入海湾的时候碰上了浅滩,船漏水了。
外面波涛汹涌,我们得不停地抽水,我也轮班抽水。
但是,大概经过了二个星期以后,我们平安地抵达了波士顿。
我离开家已经有7个月了,我的朋友都不知道我到哪里去了。
霍姆斯还没有回来,也没有写信谈我的情况。
我的不期而归让全家大吃一惊。
所有的人都很高兴我的归来,很欢迎我,除了哥哥。
我去他的印刷所看他,那个时候我比在他那儿工作的时候穿的更考究,我穿一身笔挺时髦的西装,口袋里还挂了一只表,身上还有差不多5英镑银币。
哥哥勉强接见了我,他把我上下打量了一番,又去做他的事情了。
印刷所里的工人都好奇地问我到哪里去了,那个地方怎么样,我喜欢不喜欢那个地方。
我对那个地方大加赞扬,我说我在那里过得很开心,并表示了我将回那个地方的强烈愿望。
他们之中有人问那个地方的钱是什么样子的,我掏出一把银币来,在他们面前展开。
这种银币是他们从来没有见过的奇观,因为波士顿只用纸币。
然后我逮住一个机会让他们看我的表,最后,我送了他们一点钱买酒喝就走了。
那个时候,哥哥的脸色还是很阴沉和闷闷不乐。
我的这次拜访让他很不高兴,尽管母亲后来劝我们重归于好。
希望我们以后像兄弟那样相处。
他说我在其他人面前当众侮辱他,他决不会忘记也决不会原谅我。
但是,在这一点上,他误会了我。
当父亲接到州长的信的时候,他显然很吃惊。
但他好几天都没有向我提到那件事情。
当霍姆斯姐夫回来的时候,父亲把这封信给他看。
父亲问他是否知道威廉基思爵士,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父亲还说威廉基思一定是个考虑不周的人,他竟然让一个还要3年才成年的小孩子去创业。
霍姆斯姐夫说他很赞成这个计划,但我父亲明白那个计划并不恰当,最后,他断然拒绝了。
然后父亲写了封措辞委婉的信给威廉基思爵士,感谢他对我的赞助和好意,但他拒绝资助我建立印刷厂,因为他觉得我还太年轻,他不能相信我能管理这样一个需要如此巨额资金建立的一个重要企业。
我的朋友柯林斯那个时候是邮局的一个办事员,他听了我在新地方的事情很高兴。
他也决定去那里。
当我还在等父亲的决定的时候,他先走一步了。
他从陆路去的罗德岛。
他把他大量的数学和自然哲学的书留了下来,叫我带着一起到纽约去。
他说他会在那里等我。
父亲尽管不赞成威廉基思爵士的建议,但他很高兴我能从当地如此有声望的人那里得到这样一封赞赏有加的信。
他对我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凭自己的能力把自己打扮得这样体面感到很欣慰。
因此,看到我和哥哥不可能在一起做事,他就同意我返回费城。
父亲同时我要尊重那里的人,尽力得到人们的尊重,不要去毁谤和诋毁别人。
他认为我那方面的倾向很严重。
他还告诉我要勤奋工作,俭以生活,这样到21岁的就可以有积蓄开办自己的印刷厂了。
那个时候,如果我还有所不足,他会帮助我的。
这就是从父亲那里得到的全部东西,还有标志着父亲和母亲爱子之心的一些小礼物。
带着他们的祝福和赞许,我登上了船前去纽约。
我们乘坐的单桅帆船停靠在罗德岛的新港后,我去拜访了约翰哥哥。
他已经结婚并在那里住了几年了。
他对我很热情,他一直对我很爱护。
他有位朋友叫佛农,有人欠他35英镑,那人就住在宾西法尼亚州,哥哥要希望我代佛农收这笔债,并代为保管,直到我接到通知告诉我怎么汇给他为止。
然后,哥哥就给了我一张单子。
这件事情后来带给我很多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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