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7章 第一百五十八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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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魔教教众听到这话,更是脸上无光,大是尴尬,偶尔与中原群众目光相接,皆是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不少人瞧见天吃星这副卑躬屈膝的可耻模样,不禁为自己与他同在西方魔教而大感羞愧,甚至有人暗自琢磨自己是不是应该离开西方魔教了。

王怜花哈哈一笑,说道:“好!你自认孙子,叫我爷爷,昔日你打伤我的仇怨,我这个做爷爷的,也不好老着脸皮找你这个孙子算账,就这样算了。”

他这句话的言下之意,其实是向众人解释,他对天吃星如此折辱,是因为天吃星和他有仇,大伙儿和他无仇无怨,他不会这般折辱他们,他们大可以放心。

王怜花又道:“皮清玄,你回去。我这孙子这么乖,你不用帮我教训他了。”

话犹未了,他袖袍轻轻一动,突然黑光一闪,屠龙刀无声无息地离开石壁,急飞而来,转眼间便落到他的手上。

皮清玄见王怜花这般反复无常,不由大怒,心想:“你们爷爷孙子叫的这般亲热,老子倒成了猪八戒,里外不是人了!

老子选择了你,便算得罪了极乐王,你要老子将极乐王杀了,那算是一了百了,老子也不用担心极乐王秋后算账。现在倒好!你听到极乐王叫你爷爷,心里美得不行,就这样放过了他,我……我……我可怎么办啊?”

皮清玄又气又恨,却也没有办法,又不敢回到天吃星身边坐下,只能讪讪地钻进人丛之中,不一会儿就消失不见。

王怜花收起屠龙刀,笑道:“既然柴玉关去了什么地方,现在还没回来,诸位且在这里耐心等待。山上就不用去了。屠龙刀在我手里,‘屠珂英雄会’,已经结束了。现在我要去接贾珂,一会儿再来找你们,有一件大事,本武林至尊,想要和你们商量一下。”

然后转过头去,对身后这些跟班吩咐道:“你们也留在这里,等我回来。”说罢,飘然而去。

眼看他渐渐走远,王怜花带来的那些人中,突然出来一个姑娘,将手中锦旗交给旁人,发足追了过去。

众人面面相觑,均想:“他说‘屠珂英雄会’已经结束了,主持这场大会的哥舒冰呢?难道已经死在他的手上了?”

鲜于通眼光扫了一眼王怜花带来的那些人,见人丛之中,竟有一张熟悉的面孔,一惊之下,上前说道:“段王子,你怎会在这里?”

一个青年公子本在叹气,听到这话,走了上来,微笑道:“鲜于掌门,好久不见。我为何出现在这里,实是一言难尽。”这青年公子正是段誉。

原来贾珂在山上听说中原诸派和西方魔教在山下打了起来,就察觉这是王怜花扬刀立威的大好机会,他取出屠龙刀,和王怜花来到山下,两人分开行动。

王怜花自己去百鬼窟众弟子落脚之处,加以威逼利诱。群鬼打不过王怜花,又对王怜花的许诺十分心动,纷纷向他表示效忠。

王怜花又要他们放了段誉等人,群鬼既然归顺,自然言听计从,当下取出解药,解开段誉等人所中迷药。

这些人中,祖千秋等人从前就向王怜花立誓效忠过,这时恢复自由,自然跟随王怜花左右。

木婉清乍见王怜花,心中又惊又喜,又悲又苦,无论王怜花走到哪里,她的眼光就跟到哪里,没有一刻离开过,见王怜花要来这里,自是说什么都要跟着一起过来。

段誉听说王怜花要去当武林至尊,一来觉得这件事新鲜有趣,很想跟着过来凑凑热闹,二来见木婉清决意跟着王怜花行动,他知道木婉清性子偏激执拗,又对王怜花十分痴心,担心会发生什么意外,不敢放任木婉清自己过来,于是跟着一起过来了。

鲜于通见段誉说话之时,眼光时不时向王怜花和那姑娘离开的方向望去,脸上隐隐露出焦虑之色,突然想起适才那个姑娘,和段誉年纪相仿,身形窈窕,容貌极美,心中一动,寻思:“难道刚刚那个小妞,竟是段王子的心上人?那小妞瞧见王怜花转身离开,就追着王怜花走了,显是心中爱极了王怜花,难怪段王子脸色很不好看!”

鲜于通年轻之时,曾与胡青牛之妹胡青羊相恋,后来为了得到华山派掌门之位,开始追求华山派掌门的独生爱女,也就是后来的鲜于夫人。

胡青羊容貌俊秀,性情温婉,鲜于夫人容貌俏丽,性情高傲,两女各有各的好,还都对鲜于通死心塌地,非他不嫁。

鲜于通虽不好女色,但想到这事,自不免十分得意。

这时鲜于通以为段誉为情所困,心下又得意,又怜悯,又很纳闷,寻思:“镇南王可是武林中出了名的风流浪子,据说不论是豆蔻少女,还是半老徐娘,只要见到了他,就没有不为他着迷的。段王子是镇南王的亲生儿子,竟然没有继承镇南王一半的手段,倒也真是稀奇!”

随即微微一笑,语气关切,问道:“段王子,在下看你频频望向王公子离开的方向,莫非那位追着王公子离开的姑娘,其实是你的熟人?”

段誉当然不愿让人知道,他的妹妹木婉清对王怜花情根深种,不能自已,毕竟王怜花早已成婚,木婉清身为大理郡主,痴恋一个已经成婚的男人,这件事若是传将出去,定会有损他们段家的颜面。

段誉点了点头,微笑道:“不错。刚刚那位姑娘,是我的好朋友。”

鲜于通心想:“他说他和那小妞是‘好朋友’?嘿嘿,一个长相出众的男人,和一个长相出众的女人,怎么可能做朋友!看来我所料不错,那小妞就是他的心上人!我须得以过来人的身份,好好地帮他出谋划策!”

鲜于通一心想要讨好段誉,当即拉着段誉,走到一边,微笑道:“段王子,在下若是所料不错,那位姑娘一定对王公子十分倾心。”

段誉叹了口气,说道:“正是。”随即觉得有些奇怪,问道:“鲜于掌门,你问这个做什么?”

鲜于通微微一笑,说道:“段王子切勿多心,在下只是见那位姑娘与你关系匪浅,所以冒昧地问了这么一句。”然后脸上露出迟疑之色,说道:“段王子,在下还有一句冒昧之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段誉心下好奇,点头道:“鲜于掌门请说。”

鲜于通道:“王公子刚刚说过,他是去接贾侯爷。俗语说得好:‘久别胜新婚。’他们小两口许久不见,现在终于见到彼此,十有八|九会亲热一番。那位姑娘既然倾心王公子,自然不愿看见王公子和贾侯爷亲热,她现在追着王公子过去,看到王公子和贾侯爷抱在一起亲热的画面,心里一定十分悲痛……”

鲜于通后面那句“说不定会泪如雨下,哭得昏死过去。王公子忙着和贾侯爷亲热,自然没空搭理她,你不妨现在过去,好好安慰她几句。她心里正空荡荡的,你这时在她身边,陪伴她,安慰她,没准就能走进她的心里了”尚未出口,就见段誉脸色大变,说道:“不错,我确实得陪在她身边,不然……不然怕是会出事!鲜于掌门,多谢你提醒我,我先走一步!”说着拱了拱手,发足疾奔,追了过去。

王怜花走到一间小屋前面,右手一伸,推开屋门,就见贾珂站在屋里,笑吟吟地瞧着他。

王怜花上前一步,跳到贾珂怀里,双腿紧紧缠住贾珂的腰,双手紧紧搂住贾珂的脖颈,在贾珂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笑眯眯地道:“睡美人,我把你救出来了!”

贾珂紧紧抱住王怜花,咯咯笑道:“我这怎么会是睡美人?我的眼睛可一直睁得大大的,将我们王公子威风凛凛的模样,看得清清楚楚!”

王怜花听到这话,眼睛更加亮了,挺起胸膛,扬起下颏,嘿嘿一笑,极是得意,问道:“你家王公子刚刚帅不帅?”

贾珂见他这幅模样,不由心中大乐,寻思:“可惜怜花没有尾巴,不然现在他的尾巴一定翘得比他的头顶还要高,然后在他身后晃来晃去,就等着我来摸呢!”想到这里,心里登时软乎乎,又痒痒的,点了点头,笑道:“真的太帅了!”

王怜花乐得心花怒放,在贾珂脸上一阵乱亲,问道:“都哪里帅了?你快跟我说说。”

贾珂想了想,突然走到墙壁之前,将王怜花放到地上。他伸出双手,环住王怜花的脑袋,手掌抵在墙壁上,凑过头去,狠狠地吻住王怜花的嘴唇。

王怜花给他这么一吻,心下激动,身上更激动,伸手搂住他的头颈,也狠狠地吻了回去。

两个人好像野兽一样纠缠在一起,贾珂习惯成自然,吻着吻着,就去解王怜花的衣服,突然一阵冷风吹来,小屋的门给风吹得吱呀作响,两个人才从这甜蜜的漩涡中挣扎出来。

王怜花低下头去,看了看自己,忍不住噗嗤一笑,然后解开贾珂的外衫,扑到贾珂的怀里,笑道:“老子问你,老子刚刚哪里帅,你一个字也不说,就来脱老子的衣服,还把老子的衣服脱的这么干净。贾珂,你莫不是要跟我说,我刚刚最帅的地方,就是我身上这几件衣服?”

贾珂嘿嘿一笑,去咬王怜花的耳朵,低声道:“哪里是你最帅的地方,是你身上这几件衣服,明明是你身上最不帅的地方,就是你身上这几件衣服。

我刚刚看到你在他们面前那么威风凛凛,仿佛一个灭天灭地的大魔王,真想把你身上的衣服扒下来,然后亲你,抱你,看着你在我怀里意乱情迷,听你带着哭腔地乖乖叫我哥哥。”

王怜花嘿嘿一笑,低下头去,在贾珂的喉结上亲了一口,然后满脸无辜地瞧着贾珂,笑道:“既然你这么想做,那你干吗不来?”

贾珂噗嗤一笑,说道:“你不是已经跟他们说好,要他们在那里等你吗?”

王怜花嘿嘿一笑,说道:“你家相公可是武林至尊,他们在外面多等我一会儿,也是天经地义。每次皇帝召集大臣见面,不都是大臣到了以后,还得再等上一会儿,才能等到皇帝露面么。这件事你可比我清楚。”

贾珂哈哈一笑,说道:“好个大逆不道的小鬼!你自比皇帝,他们可未必愿意做你的臣子啊!”

王怜花嘿嘿一笑,说道:“他们也未必不愿意。你没听天吃星叫我爷爷吗?我今天收了他这样一个乖孙子,明天说不定会收两个乖孙子,后天说不定收四个乖孙子……”

贾珂噗嗤一笑,去咬王怜花的鼻子,说道:“最后全江湖都当你的孙子,管你叫爷爷?哈哈,做爷爷有什么好的?认那么多孙子,你也不怕过年的时候,他们过来管你要压岁钱啊!”

王怜花神秘一笑,说道:“我认这么多孙子,当然有好处了。贾珂,这个好处,难道你想不到?”

贾珂瞧见王怜花这副神神秘秘的模样,登时好奇心起,笑道:“我大概能想到几个好处,但看你脸上的表情,我就知道,我想到的好处,一定和你想说的那个好处不同。王公子就跟我说说,你想到的好处是什么,我在这儿洗耳恭听。”

王怜花听到这话,立时低下头去,然后抬起头来,看向贾珂,故作腼腆地一笑,说道:“这么一来,江湖上就有很多人,见到了你,就要叫你奶——”

贾珂登时满脸通红,不等王怜花说完这话,就用嘴唇堵住王怜花的嘴唇,将王怜花的后半句话挡了回去。王怜花忍不住纵声大笑。

贾珂虽然将王怜花后半句话挡了回去,却没能将王怜花的笑声挡回去。

在王怜花的大笑中,贾珂的脸越来越红,终于忍耐不了,放开王怜花的嘴唇,忿忿地道:“你笑的这么开心干吗?别人这么叫我,你很开心吗?”

王怜花笑嘻嘻地道:“我当然很开心啦!谁叫京城那么多人,管我叫……叫那什么呢。”

贾珂见王怜花说的含含糊糊,登时来劲了,笑道:“叫你什么啊?王公子,京城那么多人叫你什么啊?”

王怜花“哼”了一声,随即笑道:“贾珂,不管他们从前叫我什么,用不了几年,他们都会管我叫作爷爷,而管你叫作……啊哟!”却是被贾珂拧了一把。

王怜花低头看着贾珂罪恶的手,涨红了脸,说道:“老子在说老子那些乖孙子会管你叫什么,你拧老子这里做什么?”

贾珂故作疑惑,问道:“咦,为什么这里捏不得?”随即坏笑一下,继续道:“难道这里有什么讲究吗?比如王公子刚刚要说什么话,正好提到了这里?”

王怜花脸上更红,突然忿忿地扒开贾珂的衣服,伸手去拧贾珂,说道:“哼,你以为只有老子有吗?”

话音未落,王怜花就忍不住笑起来,低下头去,在两边各亲了一口,说道:“贾珂,你坏死了!我跟你正经说他们要怎么叫你,你拧我这儿,以后我听到他们说‘贾二奶奶’‘王大奶奶’,还怎么绷住脸啊!”

贾珂咯咯笑道:“你赏菊的时候,怎么绷住脸,就怎么绷住脸呗。”

王怜花听到这话,脸更红了,靠到贾珂怀里,去拽贾珂的耳朵,恨恨地道:“你还说老子赏菊的时候,怎么绷住脸,就怎么绷住脸。老子自从听你说菊花像什么以后,这一路上看到那些小野菊,都会想起……咳咳,咳咳!”他说到最后,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于是张开了嘴,咬住贾珂的肩头。

贾珂哈哈大笑,说道:“不会!我知道这个好多年了,可是每次我看到菊花,都不会胡思乱想啊。”然后侧头去吻王怜花的头顶,笑道:“王公子,那你每次想到的,是浇水前的花,还是浇水以后的花啊?”

王怜花一怔,道:“什么?”随即反应过来,贾珂是什么意思,一张俊脸霎时间只热得快要烧着,强自镇定地“哼”了一声,说道:“你说呢?”

贾珂笑道:“我不知道啊,毕竟这两种花,王公子都看过嘛。”

王怜花又“哼”了一声,过了半天,低声道:“既然两种都看过了,当然两种都会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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