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9章 第二百九十九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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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到西泥国的皇帝以后,发现西泥国的皇帝,竟然跟李阿萝长得有七八分相似,简直像是同父同母的亲生姐弟,就回去用这件事试探李阿萝,方知原来李阿萝的母亲,就是西泥国皇帝的母亲,也就是逍遥派的李秋水。

慕容博就用李阿萝这层关系,见到了李秋水,李秋水知道慕容博和李阿萝的关系以后,就把慕容博当成了自己人,没少帮慕容博的忙。慕容博有求于李秋水,一直告诫妻子,不可对李阿萝无礼。

他诈死以后,用不上西泥国的关系了,慕容夫人对李阿萝就不像从前那样忍气吞声了,她弟弟过世以后,她怀疑弟弟是被李阿萝害死的,就找人调查李阿萝的情人是谁。

李阿萝知道以后,跟她大吵了一架,慕容夫人火气上来,顺口说出她怀疑李阿萝的女儿,根本不是她弟弟的女儿,被李阿萝赶出了曼陀山庄,从那时起,曼陀山庄和燕子坞就再也不来往了。

当时卫国皇帝派兵围剿燕子坞,慕容复的那些家臣,忠心护主,都死在了官兵手上,他家里那些仆人,大多都还活着。我刚刚说的这些事情,大多都是听这些人说的,还有一些是慕容博跟我和九秀庄的庄主说的。

我本来以为,慕容复离开燕子坞以后,会去白云岛上避难,毕竟他母亲和白云岛的叶孤城是一家人,关系比我和慕容博要亲近许多。后来我让柳三更去了一趟白云岛,叶孤城跟说柳三更说,慕容复从不曾来过白云岛,至于这话是真是假,我就不清楚了。”

贾珂和王怜花对望一眼,都想起了那天在岩雀峰上,赵敏跟殷离说的那几句话。

赵敏显然是知道叶孤城的身世的。

既然赵敏知道叶孤城的身世,那么吴明应该也知道叶孤城的身世,说不定叶孤城的身世,就是吴明告诉赵敏的。

赵敏知道殷离和叶孤城的事情以后,就跟殷离说,叶孤城不来找她,未必就是不把她放在心上了。还说白云城主有他必须要做的事情,哪怕他不愿这么做,他也必须去做。

白云城主有什么必须要做的事情?

造反报仇吗?

可是叶孤城的父亲是上一任白云城主,他父亲身为白云城主,可以娶妻生子,为什么叶孤城身为白云城主,就不能娶妻生子?

是不是他已经决定,在几年之内,就要起兵造反了。他知道自己若是失败了,妻儿都会受到牵连,所以不愿娶妻,更不愿生子?

刹那之间,贾珂心中转过了许多个念头:从原著里叶孤城和南王联手造反,叶孤城去刺杀皇帝,皇帝跟叶孤城说“卿本佳人,奈何做贼”,叶孤城和西门吹雪在紫禁之巅的决斗,他把剑尖微微一偏,让西门吹雪杀死了自己,到十三年前贾珂和殷离在小酒馆里见到叶孤城,叶孤城带着他和殷离赶去兴州城,躲进皇宫的冰窖,帮他把信送给童姥。最后的最后,是三年前他被吴明扔进海里,来到白云岛,见到的那个假叶孤城。

如果当年他没有在小酒馆遇到叶孤城,他就不可能潜入西泥国的皇宫,不可能偷到逍遥派那些武功秘笈,更不可能及时联系上童姥。

他没有偷到那些武功秘笈,就不会把武功秘笈交给王怜花,王怜花就不会给他写信,说要跟他成亲,他可能就不会一心一意地等王怜花这么多年,王怜花可能也不会一心一意地为他守这么多年,即使他们两个兜兜转转,还是在一起了,也不一定能像现在这样,他们两个从小到大,都只有彼此,没有别人。

他没有及时联系上童姥,就没法对付李秋水,李秋水坐实了童姥的罪名以后,即使他知道事情的真相,但他抓不住丁春秋,就拿不出有力的证据,证明这一切的主谋是谁,卫国皇帝骑虎难下,只能和西泥国一起围剿灵鹫宫。就算他活着回到卫国,皇帝也不会觉得他有什么功劳,他也就不可能拥有现在的地位。

如果叶孤城是自己想要造反,无论他是因为无聊,想要找一件高难度的事情来挑战一下自己,还是因为野心,想要试试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滋味,贾珂都不会有什么感觉,毕竟他自己决定造反的理由,绝对比天底下所有想要造反的人的理由,都要滑稽一百倍。但是叶孤城是因为祖宗遗命,不得不去造反,他自己其实不想造反,贾珂就实在不忍看他落得和原著一个下场了。

突然之间,贾珂手心一痒,却是王怜花在他的手心上写字:“在想什么?”

贾珂正待回答,手心又是一痒,只见王怜花写道:“你不会在想,怎么阻止叶孤城造反?”

贾珂一笑,写道:“咦,王公子什么时候变成我的解语花啦?”

王怜花白了贾珂一眼,正待在贾珂手心上写道:“他又不是你儿子,你干吗要管他造不造反?”,就觉手心一痒。

贾珂在王怜花的手心上写道:“我在想啊,他跟谁造反不是造反,与其跟着吴明一起造反,不如跟着咱们一起造反。”

王怜花忍不住一笑,随即写道:“他有什么好,我干吗要收他当手下?你莫要忘了,赵敏都知道他的身世,吴明肯定也知道他的身世。他和吴明不知一起做过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了,说不定当年吴明用假叶孤城来算计你,背后就有他的一份功劳。就算他敢跟着咱们一起造反,你敢让他跟着咱们吗?你怎么知道,他是真的背叛吴明了,还是假装自己已经背叛吴明了?”

贾珂摇头微笑,写道:“我当然不知道了,我都没有想好,应该怎么跟他说这件事,只是有这样一个想法,然后就被我的解语花猜到了。”

王怜花写道:“那你知不知道,你的解语花已经决定,把你这个想法,从你的脑袋里扔出去了?”

贾珂噗嗤一笑,写道:“扔出去?这么霸道吗?这哪是解语花会做的事情?这分明是霸王花才会做的事情啊!”

王怜花一笑,写道:“谁说霸王就不能解语了?反正你的解语花就是这么霸道,你服不服?”

贾珂一笑,写道:“服,服,我当然服了。不过么……”他写到这里,故意停了下来,指尖在王怜花的手背上划了几个圈,却不继续写字。

王怜花见贾珂这般吞吞吐吐,好奇心起,写道:“不过什么?”

贾珂侧头看向王怜花,微微一笑,目光始终没有移开,就这样一边望着王怜花的眼睛,一边写道:“你知道的,当年我在西泥国的时候,如果不是叶孤城帮忙,我根本不可能躲进皇宫。如果我没有躲进皇宫,我就不可能有机会偷走逍遥派那些武功,我就没有东西留给你,你也就不会感动得以身相许了。”

王怜花见到最后这句话,脸上肌肉微微一动,神色有些古怪,看上去既想咬贾珂的鼻子,又想亲贾珂的嘴唇,写道:“谁感动得以身相许了?我那是……只是……”

贾珂一笑,写道:“你只是觉得,你一定要和我在一起,除了我以外,你再也看不见世上任何人了。”在王怜花的手心上画了一个圆圈,继续写道:“是不是啊,王公子?”

王怜花突然扬起了手,隔空点住九幽侯的睡穴,然后搂住贾珂的脖子,去咬贾珂的耳朵,说道:“你以为我是因为那几本武功秘笈,才决定把你娶回家的?”

贾珂一怔,说道:“当然不是。”

王怜花道:“哼,算你还有点良心。我当时为了你,专门去了一趟西泥国,就算那些武功秘笈,你没有给我,你以为我就会放过你吗?你给了别人,我还是会紧紧地缠着你,让你眼里只能看见我,心里只能想到我,再也没有精力去想别人。”

贾珂听了这话,忍不住一笑,侧过脸去,用鼻尖在王怜花的脸颊上蹭了几下,说道:“原来我的遗书不是给你的,你就会紧紧地缠着我啊,早知我就不把遗书给你了,这样你可能早就来京城找我了,而且不是始终不肯露面,每天晚上给我下药,而是直奔我家卧室,在床上等我了。”

王怜花一笑,直起身来,去吻贾珂的嘴唇,说道:“我在床上等你有什么用?就算我把我那些销魂手段,在你身上用个遍,你不还是只会洗冷水澡吗?”说到最后,仍不禁有些怨念。

贾珂不禁莞尔,说道:“我现在回想起来,也觉得我当时实在太浪费水了,而且洗澡洗的太多,险些没把皮肤洗皱。若是我当时手里就有冰蚕,没有冰蚕,来几只白玉蜘蛛也成,然后找几个灯笼,把冰蚕关进去,在周围放上一圈,王公子无论用多少销魂手段,我一定也是心如止水,长念阿弥陀佛了。”

他说到这里,举起右手,抵在王怜花的背后,一脸得道高僧的悲悯表情,说道:“阿弥陀佛,王施主,你跟贫僧站的这么近,莫不是觉得太冷,想要贫僧帮你取暖?佛祖说得好,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王施主若是真的冷了,只管靠在贫僧的怀里,你放心,贫僧是出家人,在贫僧的心里,你和被子没有任何分别,你把贫僧抱得再紧,贫僧也不会对你动手动脚的。”

王怜花哈哈大笑,嘴唇凑到贾珂耳边,说道:“大师,你只说不对我动手动脚,也就是说,除了手脚之外的其他地方,你都会对我动了?那你会不会用嘴唇亲我?你会不会用舌头舔我?你会不会……”

贾珂连忙念了一句“阿弥陀佛”,继续一脸慈悲之色,说道:“施主大可以放一百个心,三年前的贫僧,还是一个正经和尚,不仅手脚很正经,身上其他地方,也都很正经,绝不会乱动的。”

王怜花笑道:“听大师的意思,三年后的你,就不是一个正经和尚了?”

贾珂一脸慈悲,说道:“阿弥陀佛,三年后的贫僧,虽然还是一个正经和尚,不过已经领悟到修行在心不在身这个道理了。现在贫僧就是王小花身上坐,老佛祖心中留,有些人觉得贫僧已经不是一个正经和尚了,不过贫僧觉得,贫僧还是一个正经的可以去少林寺敲钟的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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