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0章 一百七十五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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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怜花看着这四根毒针,在心里大笑三声,暗道:“贾珂,没有用铁链把我锁在床上,是你最大的错误!”他将其中三根银针藏好,余下的一根银针别在头发上,发簪扔到草丛里,然后走到贾珂面前,说道:“外面有点冷,我想回房休息了。”

贾珂笑道:“我刚刚就在想你什么时候会想回去,没想到你又在园子里转了这么久才来找我。走。”伸手握住王怜花的手,将内力送入他的体内,又对手下说道:“咱们到屋里说话。”

那手下点了点头,心下十分纳闷:“江湖上都说王公子如今武功天下第一,公子一旦做了什么不如他意的事情,他便会把路边的树连根拔起,然后用树干去打公子。看王公子如今这副模样,他怎的仿佛一点武功也不会了?”

三人走回大堂,王怜花已经想好如何对贾珂下手,自然不愿这手下在旁边碍事,便对贾珂道:“贾兄,我刚刚把衣服弄脏了,劳烦你帮我找出几件干净衣服。”

贾珂不疑有他,说道:“好啊。”吩咐那手下在书房等自己,然后和王怜花去了卧室。

贾珂走到衣柜前面,打开柜门,在里面翻找衣服。

王怜花轻轻把门闩上,走到贾珂身后,忽然伸手将他抱住。

贾珂身子一僵,随即从王怜花怀中挣脱出来,躲到一边,然后转身看向王怜花,说道:“王公子,你在做什么?”

王怜花微微笑道:“我在做什么,你真的猜不出来?”

贾珂道:“我猜不出来,你不是喜欢女人吗?”

王怜花目光似笑非笑,缓缓地道:“我若是喜欢女人,昨天你低头亲我,我怎会没有避开?”

贾珂干笑一声,说道:“也就是说,你现在突然转了性,喜欢男人了?”

王怜花一步步走到贾珂面前,贾珂伸出右手,抵住王怜花的肩膀,说道:“我觉得咱们最好还是保持一点距离。”

王怜花眼睛越来越亮,笑道:“你若是问心无愧,我便是脱了衣服,钻进你的怀里,你心里也不会有半点波动。如今我身上的衣服一件不缺,你却根本不敢让我靠近,可见你心里也是有我的,是不是?”

贾珂道:“我不敢让你靠近,是不希望你做下不该做的事情,让我的王怜花心里难受,并不是你想得那样。”顿了一顿,又道:“你早上不还好好的吗?干吗突然说起这种话来了?你不会是……中了春|药?”

王怜花笑道:“我中了春|药,是谁给我下的?不会是你?”一边说话,一边握住贾珂的手,手指像是几条温暖的小蛇一般,沿着贾珂的手背爬向手心。

贾珂顿觉浑身发麻,被王怜花的手指碰到的地方,都好似着了火一般,知道他这是对自己用了他在王云梦那里学来的销魂手段,连忙将王怜花的手甩开,皱起眉头,说道:“王公子,你再做这种事情,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王怜花笑道:“你要怎么对我不客气?脱了我的衣服,把我扔到床上那种不客气吗?”

贾珂微微一笑,说道:“我会给你画上几幅画,让你来猜我画的是什么东西。你若是没有猜中,我便用戒尺打你的手心。”

王怜花早就听其他王怜花说过贾珂画的画是多么的匪夷所思,只是一直不曾得见,听到贾珂的话,一时好胜心起,笑道:“我若是猜中了呢?你打算给我什么奖励?”

贾珂道:“你想要什么?”

王怜花看向屋里的床,笑道:“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贾珂忍不住道:“你真的没有中春|药吗?”虽然王怜花对他的心思,贾珂昨天晚上就有所察觉,但王怜花一直不肯承认这些心思,贾珂便也只当不知,谁想王怜花在花园里转了一圈,就再也不遮掩他对自己的心思了。

王怜花微微一笑,并不回答贾珂的话,说道:“你赌不赌?”

贾珂心想:“你只是看了一下床,又没说我到底要我做什么,我为什么不赌。何况我可不信你能看出来我画的到底是什么。”说道:“好,我赌!”

贾珂走到桌子前面,铺纸研墨,拿着毛笔,看着洁白的画纸,心想:“我得给他画一个从前没有画过的东西,毕竟这些王公子在梦里无话不说,谁知他们有没有模仿过我的大作给这位王公子看。”沉吟片刻,提笔画下一幅画来,然后递给王怜花,说道:“你猜。我画的是一个你见过的人。”

王怜花接过画卷,看了一眼,见上面画着一个身材高大的人,一张长方形的脸,抹布一般的头发,张着血盆大口,坐在一个长得像是香蕉的东西上面,那大概是一把椅子,手里拿着几个酒杯,也有可能是橘子,面前摆着一张桌子,桌子上面也放着许多酒杯或是橘子,还有一个立在桌上的巨大苹果,也有可能是桃子。

王怜花震惊不已,心想:“这世上竟然真的有如此抽象离奇的画作,那些王怜花真的没有骗我。”跟着向贾珂一笑,说道:“是我。”

贾珂哈的一笑,拿出一块檀木片,当作戒尺,说道:“把你的手伸出来!你不仅回答错误,而且见这人长得如此丑陋,还说他是我的王公子,我决定打你的手心两下。”

王怜花微微一笑,说道:“贾珂,我说的不是画。”

贾珂一怔,说道:“那……”突然间眼前一黑,脑中一片晕眩。

贾珂心中大惊,知道自己中了王怜花的招,叫道:“燕伯伯!”

他这时迷药药效发作,只说了一个“燕”字,舌头便已僵住,同时头重脚轻,眼皮越来越重,在地上晃了几晃,便向桌子倒去。

王怜花伸手将贾珂抱在怀里,心想:“我说的是,你昏倒以后,见到的会是我。”

正要将贾珂抱到床上,忽听门外传来燕南天的声音:“小珂,你刚刚叫我?”

王怜花微微一笑,满脸得意,冒充贾珂的声音,说道:“燕伯伯,我刚刚在和王公子玩猜画游戏,不是在叫……”话未说完,便听到哐的一声响,燕南天一脚踹开屋门,闯了进来。

王怜花与燕南天目光相触,脸上的得意之色霎时间消失不见。他将贾珂抱得更紧,免得燕南天见他大怒之下,就把他杀了,有贾珂挡在他的身前,燕南天对他出手,总会多出三分顾虑。

燕南天道:“刚刚果然不是江珂在说话,是你在说话。”

王怜花微笑道:“燕大侠是怎么知道,刚刚说话的人不是江珂而是在下的?”

燕南天道:“我并不确定刚刚说话的人是谁,只是今天早上,江珂来找过我,他跟我说,这几天如果我听到他说话,却没看见他的人,无论他在什么地方,我都一定要闯进去看看他。”

王怜花本来以为贾珂中了自己的算计,已是自己的手下败将,没想到贾珂早就猜到自己可能对他下手,还找了燕南天帮他作弊,微笑道:“事情便是燕大侠看到的这样,如今江珂中了我的毒药,我随时可以叫他生,也随时可以叫他死,燕大侠打算怎么对付我?不过我先跟燕大侠说清楚了,无论你打算怎么对付我,也还是莫要动弹得好,否则,江珂就要吃亏了。”

王怜花哪知在燕南天的心里,这个世界的王怜花就是江枫那样完美无缺的君子,以德报怨的大侠,虽然现在的王怜花和这个世界的王怜花并不是同一个人,但在燕南天看来,他二人并没有多大差别,因此王怜花虽然将贾珂抓在手里,燕南天却因深信王怜花不会伤害贾珂,半点也不紧张,说道:“我没打算做什么,你把江珂的毒解了就好。”

王怜花大笑道:“把他的毒解了?燕大侠,你这话说得容易。我来到这个世界以后,武功就被贾珂弄没了,无论我怎么对江珂赌咒发誓,他都不肯把解药给我。若是现在把江珂中的毒解了,我如何能够找到解药,恢复武功?”

燕南天道:“你中的毒药的解药,只有江珂一人知道在哪里。如今江珂中了你的毒药,昏迷不醒,你一直将江珂抱在怀里,难道就能找到解药了吗?”

王怜花心想:“我是想用铁链把贾珂绑起来,再把他弄醒,威胁他把解药给我。如果不是你过来坏我的事,我的解药一定早就找到了。”但是燕南天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不可能放任他威胁贾珂,而他一旦松开贾珂这个护身符,燕南天把贾珂抢走,再对他一通威胁,他心里再不情愿,却也只能给贾珂把毒解了。

他骑虎难下,微一沉吟,笑道:“燕大侠,你或许不知道我中了什么毒,但有个人一定知道。”

燕南天道:“你说的是谁?”

王怜花微笑道:“柳无眉。”

燕南天道:“好,我帮你把柳无眉找来。”说着叫来丫鬟,让她把柳无眉找过来。

王怜花体内毕竟没有内力,贾珂昏迷以后,全身重量都压在他的身上,他很快就支撑不住,只能抱着贾珂坐到床上。见燕南天既没有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免得他伤害贾珂,也没有趁着他露出破绽,将贾珂从他怀里夺走,反而走到桌旁,看起了贾珂画的画,不免有些郁闷。

燕南天看到这幅画,却像是看到稀世珍宝一般,将这幅画拿了起来,放在眼前仔细打量。

王怜花抱着贾珂无所事事,见燕南天对这幅画爱不释手,心下又纳闷,又疑惑,问道:“燕大侠,你觉得这幅画画得很好吗,看到这幅画,目光竟然一瞬也不舍得离开。”

王怜花本来是在嘲讽燕南天眼光太差,竟把这样一幅鬼画符当作宝贝,谁想燕南天听了他的话,点了点头,脸上满是怀念之色,微笑道:“二弟画的画也是这样的。除了他自己之外,谁也看不懂他画的是什么,他自己却觉得自己画的十分的好,我每次去他家里找他,他都会邀请我欣赏他最近画的大作。”

王怜花心想:“原来贾珂这鬼画符是遗传自江枫。哈好,这么一看,贾珂在绘画一道上还可说是家学渊源,有其父必有其子了。”忍不住问道:“燕大侠看了这么多年江伯父的大作,不知能否看出,江珂画的是什么人?”

燕南天沉吟许久,说道:“我也没法确定这幅画上画的人是谁,只知这人是个男人,而且喜欢赌博。你看他手里拿着六个骰子……”

王怜花吃了一惊,说道:“那居然不是酒杯或是橘子,而是骰子吗?”

燕南天道:“这当然是骰子。这六个骰子上面还有代表数字的圆点,最左边这个骰子露出了五点,下面这个骰子了三点,右边这个骰子露出了四点。除了这人手里这六个骰子之外,桌上也放着一些赌具,显然这人是坐在桌旁赌钱,他笑得如此开心,可见他很喜欢赌钱。”

王怜花听到这话,心中一动,暗道:“这人身材高大,毛发茂密,喜欢赌博……难道他身上那几块抹布和碎布片,指的是西域那边的服饰?难道他是……他是柴玉关?”

随即转念,想起适才贾珂问他,画上这人是谁,他说是自己,贾珂还因为他说这个相貌如此丑陋的男人是自己,决定多在自己的手心上打一下,不禁哭笑不得,于是在贾珂的脸颊上拧了一把,反正贾珂昏迷不醒,根本感觉不到疼,醒来以后,也一定不会知道他都做过什么。他此时不欺负贾珂,更待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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