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宝珊,过来守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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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雅幽静的书房内,宝珊被男人放在罗汉床上,衣衫被那双完美的大手剥落。她闭上眼睛,能想象出那双手挑开盘扣的情形。

清醇的茶香袭来,落于唇上,带着点点试探,磨人心智,可也只是短短的触碰就撤离开来,落在了带着红痕的脖颈上。

那吻冰冰凉凉,那人若即若离,像是极力在保持清醒,克制着迸发的欲念。

经历过上次的行房,宝珊知道,无论何时,陆喻舟都是清醒的,不会沉迷于任何事,哪怕是心火燃开,也不会让自己陷入不可控的局面。

他永远是站在云端的理智者,游刃有余地操纵着别人。

后颈的系带被挑开,宝珊蜷缩成虾子,羞赧地抱住男人,嗫嚅道:“主子...我来了...”

小日子。

当触及到男人冷情的眼眸时,后半句话生生卡在了嗓子眼。在他这里,她的不方便算得了什么?

罗汉床的上的女子安静了,舒展得柔柔顺顺,等待被采撷,可陆喻舟却停了下来,扳过她的脸,“来了什么?”

“小日子。”

“月事?”

“...嗯。”

陆喻舟年少失去生母,身边又没有妹妹,不懂得月事很正常,但他见识过慕夭以月事威胁宰相夫妻这样那样,对此稍有了解。

“很难受?”

宝珊哪好意思跟一个大男人探讨月事的痛苦,也觉得太小题大做了,于是摇摇头,“还好,头一日会稍有不适。”

如一盆冷水浇灭了刚刚冒起的火焰,陆喻舟从她身上跨回腿,起身走向檀木桌,为自己倒了一盏凉透的茶。

宝珊扯过衣衫拢在身上,有点无措地看着他。屋里打转的小黄狗看他们忙完了,摇着尾巴上前,在宝珊面前翻了半圈,露出圆圆的肚子。

宝珊没搭理小黄狗,趿上绣鞋走到男人身后,大着胆子搂住他的腰身,柔声道:“再过三日,奴婢就能伺候主子了。”

腰上的手臂似化作了绕指柔,勾缠心智,陆喻舟很不喜欢被人影响情绪的感觉,皱着剑眉掐开她的手,“不用你伺候。”

“......”

宝珊噎了一下,想起明越帝姬的脸,就又搂住了他的腰,可怜巴巴道:“咱们讲好的。”

背上的娇躯柔若无骨,陆喻舟捏下眉骨,“没说反悔。”

凡事需要趁热打铁,宝珊钻进他怀里,脸贴在他硬硬的胸膛上,恨不得让他签字画押以免不作数,“主子别再变卦了。”

怀里的猫儿太擅长得寸进尺,陆喻舟磨磨牙,掐住她的腰将人抱上檀木桌,双手撑在桌面上,“我想变卦,你又能拿我怎样?”

宝珊抿着小嘴不讲话,眼里尽是对他的控诉。

陆喻舟捏捏她的脸蛋,“别试图左右我,你火候不到家。”

宝珊心沉谷底,也清楚明白一件事,对她的庇护,他可以信手拈来,也可以顺手丢弃。

看着眼前的小姑娘陷入沉默,陆喻舟心里并没有预期的舒适感,反而有些涩然,“说话。”

这个男人不仅不信守承诺,还凶她,宝珊身上那股别扭劲儿也被激了起来,偏头看向一侧,不打算再摇尾乞怜。

反正都是朝不保夕,还畏首畏尾作甚。

气氛僵持,陆喻舟面色愈发难看,捏住她的下巴扳向自己,嘴角勾着浅笑,“生气了?”

宝珊闭上眼,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模样。

陆喻舟早知道她身上有股不服训的别扭劲儿,只是这股劲儿使在了他的身上,莫名有效,他的手比他的心老实,就是想拨弄她、激怒她,让她撒娇服软,可显然,这丫头比他想的还要倔强。

“跟我甩脸子?”陆喻舟贴近她耳畔,“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送去帝姬府?”

宝珊还是闭着眼,完全不想搭理他。

明明可以将她丢弃在一旁不闻不问,可陆喻舟就是越发不悦,扣住她的后颈逼她仰起头。

优美的天鹅颈向后弯曲,一眼望下去能一饱眼福。

陆喻舟沾了几滴茶烫,抚上她的雪颈,指尖一路向下,留下一道水痕,随后俯身,贴着那道水痕缓缓向下。

对方明显是在肆意逗弄,宝珊抖着身子,咬紧牙关,盯着涂了桐油的屋梁。

陆喻舟在绣着玉兰的诃子上流连片刻,抬起头,看着面颊染了红云的女子,轻轻呵笑,生平第一次妥协,“行了,瞧把你能耐的,我不会变卦。”

宝珊这才睁开眼睛,微微上挑的眼尾酝着说不出的媚态,偏生满脸的委屈,“真的?”

“嗯。”

陆喻舟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向一名婢女妥协,或许倔强与倔强是相对的,僵持中,更倔的一方总是赢家。

既然他给了自己台阶,宝珊自然是接受的,她跳下桌面,转身整理仪容,“夫人那里,奴婢是回不去了,能在书房打地铺吗?”

她倒是自觉。

陆喻舟本想让她睡软塌,听她这么说,也没惯着她,“去找李妈妈要床被子。”

宝珊点点头,刚拉开门扉,就听身后的男人道:“明日休沐,随我外出一趟。”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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