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晨馨（1 / 2）

 那一刻，夏永歌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下来。许是为她纤尘不染的身姿与容颜，许是为她身后的毁天灭地。咽了咽口水，对于有着数载游戏历史经验的夏永歌来说，他知道自己这回绝对是撞了头彩了。眼前的这位【元灵】很明显算不上什么弱角色。无论是那股令人战栗的力量，还是脚下这片星辰幻化的大海，无不昭示着眼前的少女的强大和神秘。来不及多想，一道浩瀚而缥缈的话语直入夏永歌心田，化作了一张亮银色的【元灵卡】若隐若现的出现在夏永歌的掌心。“行之所在，星之所依，心之海也。”

仔细的回味着烙印在心灵深处的话语，夏永歌看着手中的【元灵卡】不由自主的流下了哀伤的眼泪。一半是因为时隔多天的自己第一回取回了自己熟悉的力量，这种强烈的幸福和兴奋感根本无法用言语来描绘。另一半，却是和喜悦同样无法控制的悲伤塞满心房。这种无视时空的悲哀让夏永歌怎么也无法抹去，只能在平静的表情中，看着心海中自己的倒影潸然泪下。

“汝，就是吾之主人吗？”看着静静流泪的夏永歌，银发少女的表情显得波澜不惊，仿佛早有预料似的，静待对方的回答。那比心海散发的的银光还有明亮的流苏搭配着一对圣洁无暇的宁静之瞳，同样的银色，却彰显着不同的飘逸与安详。那悠然的气质，就算是阅灵无数的夏永歌，在这一刻，都失去了离开的斗志，只愿长久相伴，直至永眠。

深呼吸一口气，好歹在【御灵之钥】中也算见过无数的【元灵】。夏永歌很清楚，此时自己的一切行为都势必将会影响自己和对方接下来的合作与否。毕竟，在考核结束之前，夏永歌也无法确定，自己是否真的能和对方缔结契约。这种只有双方互相承认才算真正完成契约的方式。是对人类，也算对【元灵】的尊重和考验。一对无法互相包容和习惯的灵与人，是对自己的生命，不负责的表现。

“是，也不是。”轻声回答着眼前银发少女的问题，夏永歌此刻的心中，真的有了些许的期待。在思绪回到正常之后，夏永歌能够很轻易的判断和分析出对方的一切。至高级要素星辰元素的【元灵】，职阶不明，但对方此刻散发的威严和缥缈，是夏永歌前世极度罕见的。很明显，眼前的这名银发少女，在前世的游戏中，是绝对没有被人发现的稀有【元灵】。凡是至高级要素的【元灵】，其稀有度都是可以排到全世界前一万的水准的。别小看了这前一万的排名，那可是全球近百亿人口的玩家手中的【元灵】筛选出来的。要知道，每一位【灵觉者】一生中可不止一名【元灵】啊。

听出了夏永歌的话外之音，银发少女的表情还是没有太大的波动。淡然的点了点头，银发少女将手伸向了夏永歌的前方。在夏永歌惊骇欲绝的目光中操纵着整片心海发出咆哮，不多时，一处由海洋凝固而成的平整大地悬空而待。丝毫不觉得自己刚刚完成了一件骇人听闻的壮举的银发少女，对着心情久久无法平静的夏永歌说道：“既然你知道【元灵】的规矩，那么是也不是的主人，来，战。”

“所以说，你设下的考核就是打败你才能签订契约咯。哎，这考核还真的是——。”若有所思的说出了对方提出的考核内容，下一秒，是思绪被强行打断的木然。紧接着，沉寂了大约三秒左右的夏永歌猛地抬头，在仰视伊凡少女漂浮空中的倩影，嘴角狂抽的咧起了嘴巴，一脸哀怨的看着银发少女说道：“那个，你该不会告诉我，这是真的吧？”

优雅的点了点头，银发少女即刻转身，在夏永歌不查的一瞬间操纵着心海将两人送上了那块漂浮的平整大地。没有回头，银发少女的话语飘然落地：“第一，在这里并没有的规则，你的手段不受限制。而且你也并不是一定要打倒我，只要你能得到我的认可就行。当然，打倒是最好的。第二，我不叫那个，有名字，晨馨，这是我名字。最后，你可以选择应战，或者离开。”

吞了吞口水，夏永歌知道这一战，怕是在所难免了。现在要求离开，让夏永歌放弃眼前这名至高要素的【元灵】，笑话。无论是从为灵魂外面拼死一战的众人，还是今后的自己发展与否，夏永歌都绝对不会放弃，这一次挑战的机会。默默的将手中的银色卡片插入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出现在夏永歌腰间的卡集内。夏永歌带着三分张狂的说道：“放弃，很抱歉，在我的字典里，好像没有这两个字。”

一如既往的淡然，面对着夏永歌的挑衅，晨馨的脸上还是没有任何细微的变化。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夏永歌的勇气可嘉。缓缓闭上双眼，晨馨信手一挥，不知不觉间，夏永歌已然出现在了悬空大地的另一端与晨馨遥遥相对，标志着这场契约之战即将打响。在这块由海洋凝结而成的小型大地上，不到百米的正方形战场，将会决定着夏永歌的第一【元灵】究竟是不是晨馨。

而在现实的另一端，云皓天在夏永歌昏迷的同时已经联系上了某位不知名的少女。海蓝色的麻布衣就宛若昔日的苦行僧一般简约而大气，无声的倾听着云皓天的请求。当夏永歌昏迷的画面出现在通讯仪中，她的脸色终于在起了一丝微不可查的变化。冷冷的话语从通讯仪中飘出并在下一秒切断了通讯。“原地待命，保证他的人身安全。作为交易，即刻就到。你既知道，就该明了，等着。”

匆匆的收拾了一下现场的残局，海蓝色麻衣的少女扔掉了手中因怒火被抓爆的一次性通讯仪。双手虚握合十，海蓝色麻衣少女无视了一旁安静的打扫着战场的蓝发少女，祈祷到：“御灵在上，祝你平安。活下来，我马上就过来。没有我的允许，谁也带不走你。你放心，这一次，我不会再丢下你不管了。若你有事，我在此发誓，必将倾我所能，血祭整座伊凡平原的所有生灵，为你陪葬。”

莫名其妙的看着脸色癫狂的主人，蓝发少女歪着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回应。如果此刻夏永歌出现在这里，一定会感到十分惊讶。有别于夏永歌一路上遇到的卢泽和博德等人，眼前这名海蓝色麻衣少女的【元灵】，居然能做出如此人性化的表情。这不单单体现着对方【元灵】的稀有性，更揭示了少女的实力，是那样的强横无匹。四阶之下，所有【灵觉者】召唤的，不过是真是契约的【元灵】幻化出来的残影而已。唯有达到四阶以上的【灵觉者】，才能做到这种地步，将真正意义上的【元灵】本尊，召唤到场。

狠狠的敲打了一下在一旁舔着手上鲜血煞风景的蓝发少女的头颅。海蓝色麻衣少女在对方嘿嘿嘿笑声中没好气的再度开了口说道：“行啦，收拾完了就准备出发吧。这一次，时间可不等人。如果去晚了，万一，不，不会有万一。总之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搭档，出发吧。如果真的去晚了，看我怎么收拾你。”末了，海蓝色麻衣少女还不忘恶狠狠的盯了自己的【元灵】一下。

略显呆萌和无辜的舔了舔自己手指关节间最后残留的鲜血，蓝发少女眨巴着眼睛吐了吐舌头。虽然不明白自己的主人为什么突然焦躁了起来，但直觉告诉她这次主人可不是开玩笑的。弱弱的喊了一声“痛。”之后，捂着头发的蓝发少女手指轻轻一点，一道道不知从何处流出的海水快速的刷洗着整个狼藉的战场，短短不过数秒的时间。整个血腥的战场，重新回归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