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34“别怕,我回来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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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4念你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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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云淮的嗓音低沉又压抑,颗粒感十足。

而后,他又凑近过来,猝不及防在红唇上轻咬吮吸。

薄幸月闭着眼睛,眼睫颤动,心脏随之他的动作重重一跳。

像是溺水的人濒临极限,只能抱着浮木支撑。

过了许久,她掀起眼皮,偷偷瞄一眼,却只能看到面前的人虚幻的泡影。

黄昏的光线浮动,日光如瀑,燥热感不断升温。

不知道过了多久,肺里的气息好像都快要被抽干了。

唇齿相离,季云淮终于堪堪作罢。

她喘着气息,身体发软。

薄幸月面色潮红,粉颊如云,目光盈盈如水。

再继续下去,谁也不能保证不向欲|望投降,事态可能会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

季云淮眸色发沉,比酿成陈年酒的夜色还要幽邃。

他深吸一口气,眼尾泛红,欲|念横生。

“你确定我昨晚……是这么对你的?”

薄幸月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中。

如果是她酒后多了什么对人热吻的技能,那也不是没有那种概率。

但怎么回忆,她都觉得荒唐到不可思议。

“那要不然你再试试?”季云淮低头轻笑,语气风轻云淡的,可就是能瞬间点燃人心头的那把火。

薄幸月:“……”

再试一次,她可试不起,刚刚那个吻,差点就要将她拆骨入腹了。

季云淮清清嗓子,巧妙地回避了她的问话,冷不丁提醒说:“演出要开始了。”

要是再不回去,队里的人就要开始找他了。

“你先过去吧。”薄幸月状态发懵,现在唇缘还残留着痛感。

少女时期,还没追到季云淮的时候,她就曾想象过,他这样的“高岭之花”接起吻来会是什么模样。

可能仍旧是乖乖生,只会落下蜻蜓点水的唇间一吻。

但无论是两人的初吻,还是重逢后的这一回,少年猩红的眼里像是幽邃的漩涡,吻过来的感觉更是不止热烈。

仿佛高岭之花只要沾染红尘,就会沦为凡俗。

薄幸月拿出手机镜头看了下,她卷发全乱了,这般模样,只能待在原地扎头发。

两人一前一后出去,弄得在医务室后面小树林的见面像是在偷情。

季云淮压下帽檐,加快脚步走过去。

盛启洲本来想调侃两句,看见什么后,飘忽的眼神一下子一动不动的,“季队,你……”

很明显,他唇缘发红的那块就是口红留下的痕迹。

盛启洲明知故问:“这吻痕谁留的?”

季云淮眉梢一挑,也不跟他客气:“我家小姑娘。”

“我家”这两个字一说出口,独占欲简直呼之欲出。

“你跟薄医生复合了?”盛启洲露出眼巴巴的表情,渴望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季云淮微抬眉骨,实诚道:“还没。”

明明知道自己忘不掉。

但这一回,他希望她能确切地朝自己走过来。

这样,他才能毫无保留地再度奉送。

盛启洲的问题还没问完,季云淮就比了个“嘘”的手势。

台上的帷幕拉开,文艺汇演正式开始了。

这种场合勾起了他高中元旦晚会的记忆。

少女跟他兴冲冲地说完,总而言之就是要在元旦晚会上表演节目。

当晚,她穿了身露背的裙子,从试衣间出来。

不待反应,整个人就被长臂捞过去,薄荷的清冽气息不断靠近。

他将人摁在门板上,故意在少女露出的背部皮肤上落了唇。

厮磨啃咬后,一道新鲜的吻痕印在皮肤上。

薄幸月气不打一出来,可又拿他的行径没办法。

只能在临开场前借了件外套换上,堪堪挡住后背的吻痕。

舞台上,镁光灯聚焦,中心的人影从模糊变得清晰

她坐在钢琴前,边弹边唱,歌曲的前奏明快轻扬,唱的那首S.H.E的《我爱你。》

我爱你/让我听你的疲惫和恐惧

我爱你/我想亲你倔强到极致的心

我撑起所有爱/围成风雨的禁地

一曲唱罢,少女起身鞠躬,台下掌声雷动。

众人瞩目之际,她只却抬眸看向他的眼底。

少女大胆热烈,无畏无惧,像是迎着光而生的向日葵。

两厢对比,所谓的下基层文艺汇演都变得乏善可陈。

汇演接近尾声时,薄幸月收到了戚嘉禾发来的一条消息。

【月亮,行程定下来了,我们后天启程回江城哦。】

薄幸月回复:【好。】

翌日就是最后一次查房。

薄幸月将几支笔别在胸口的口袋,白大褂穿在她身上,熨帖又飒然。

病房里的小朋友可能是听到谁说了什么,拽着她的衣角,细声细气地问,“姐姐,我以后还能见到你吗?”

薄幸月俯下身,眼眸澄澈:“会啊,想见的人迟早会见的。”

当晚收拾完行李,她在临行前特意拍了一张北疆的夜空。

星月高悬,星辰闪烁生辉。

后天一大早,有一辆面包车专门送他们去机场。

后头还跟着一辆军用吉普,负责护送他们一路的安全。

薄幸月醒了个大早,吃完早餐,跟招待所的老板娘挥手说再见。

老板娘自然是热情相待:“有空再过来北疆玩儿。”

戚嘉禾摇下车窗,迫不及待道:“走吧,月亮,我这次回去一定好好睡个几天几夜。”

比起升职加薪这些虚无缥缈的事儿,能好好睡一觉真是再卑微不过的愿望了。

一行人抵达机场。

身后的军用吉普亦然停下。

拉开车门,季云淮如同初见般,站在这儿跟她告别。

沉默半晌,他眉眼收敛,口吻很淡:“我之后要去执行个任务。”

薄幸月拖着行李箱,仰头去搜寻他的眼神,确认道:“保密的?”

季云淮不置可否。

与那些穷途末路的犯罪份子相搏,有多危险,基本能猜测得到。

她郑重其事地叮嘱说:“注意安全。”

最好的回应不过后面这几个字。

季云淮答应她,说:“好。”

薄幸月心头一酸,有许多想说的话,还是留到回江城的时候再见面好了。

到了要登机的时间了。

薄幸月转过身,强迫自己没回头,一直往前走。

季云淮的眼神没动,心头波澜起伏,盯着那道背影,用口型说了声“再见”。

这次结束援疆任务回江城,她还没来得及跟任何人说。

飞机起飞,穿梭过颠簸的气流,行驶于一望无垠的蓝天之上。

落地后,薄幸月才摘下眼罩。

在机场附近打了个车,心中还有些不切实际的荒谬感。

她拿钥匙打开家门,一进到玄关果断踢掉高跟鞋,整个人瞬间轻松下来,跟丢掉了一万斤重担似的。

太久没回公寓,空气里隐约透着股沉闷,察觉后,薄幸月果断趿上拖鞋去开窗通风。

飞机餐实在不怎么合她的胃口,现下胃确实饿得难受。

烧开水的时间里,薄幸月拉开冰箱门,后知后觉叹了口气。

悲惨的是,饿了一天,冰箱里还没什么食材。

即使有食材,放了这么久,也可能都到放坏要扔的程度了。

思索了一番,薄幸月最终放弃了点外卖,打算去超市买点日用品和果蔬回来屯着。

薄暮冥冥,她站在红绿灯的人行通道前,不一会儿旁边骑着单车的少年停下。

男生一身校服,寸头贴额,少年如风,从她身边呼啸而过。

那一刻,她想回附中看看了。

很想很想。

思念之情澎湃欲燃。

正好肚子饿了,还能顺带着找家门店进去解决晚餐。

天空的颜色像是打翻的蜜糖罐,躁意拂耳。

一晃眼,都快要到夏天了。

学生三三两两地从校门口走出来,嬉笑打骂声不绝于耳。

薄幸月沿着熟悉又陌生的街道走了很久,时不时驻足回望。

最大的感受就是天翻地覆这四个字。

六年,原来真的可以改变那么多……

学校周边的店铺换了一家又一家,两侧的道路修缮得平整,原本荒芜的废弃之地变成了景观园林。

沧海桑田,物换星移,身边的一切都在被时间狠狠冲刷。

就像人生的旋转木马,周而复始,从未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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