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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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菌轻蔑地笑了笑:“这最后的一个条件嘛,就简单了。”

余师长:“小美人,你快说吧,这最后一个条件是什么?”

云菌:“这最后一个条件就是你要给我充分的自由,比如我娘家那边有事,我随时都得回去,你不得横加干涉和阻拦。”

余师长:“中,我答应你,在我的师部里,你可以自由来往,享有特权。”

云菌:“好,余麻子,去拿酒来吧。”

余师长有些不情愿地道:“小美人,我都喝了一天的酒了,你到这个时候了还要酒来做嘛呢?”

云菌:“你是喝了一天了,可是我却在这房子里干坐了一天了,不喝两盅酒,麻醉一下我的神经,我见了你就恶心,无法忍受你碰我……”

余师长:“好,我去拿酒。”

稍即,余师长就找出一瓶红酒放到了桌子上。

云菌瞅瞅,就不屑一顾地道:“余师长,你堂堂一个大师长,也未免太小气,拿这个酒来喝,档次也有点太低了吧?”

余师长尴尬:“那……小美人,不喝这种酒,你想喝什么酒?”

云菌:“余师长,你知道我留过洋……我当然最喜欢喝洋酒了。你就让他们送一瓶法国的白兰地吧。”

余师长:“白兰地……好像我这儿还没有!”

云菌想了一下:“没有,堂堂的一个大师长这里怎么会没有白兰地呢?”

余师长:“我的小美人,你知道我是个土包子,对你说的那些洋玩意不感兴趣,我这里真的没有。小美人……”

云菌又思忖一下,就轻蔑地笑了笑:“余麻子,你要是真没有白兰地的话,我也就不再难为你了,那你就开一瓶伊丽莎白葡萄酒吧,有它也行。”

余师长为难:“啊呀我的小美人,你这真是难为死我余某了,我刚才对你已经讲了,我是个土老帽出身,大字识不了几个的,你说的这伊……什么葡萄酒不要说我没有喝过它,就是连听都没有听说过的,我说我的小美人,今儿晚你就委屈些,随便喝些吧,赶明儿你把你说的那些洋玩意儿酒名都写出来,我安排专人到市里帮你采购还不行吗?”

云菌想了一会儿,就冷笑道:“反正你桌子上的那瓶低档酒我不喝的,要是实在都没有的话,我也就不强你麻子所难了,那我们就喝一瓶烈性酒,要烈性的,度数越高越好。”

余大麻子:“哦,我的小美人,这个有……”说罢将桌子上的酒收起,又换了瓶烈性酒放到了桌子上……

三姨太的住处晚

随着一声门响,雪千霜幽灵似地闪了进来……

“啊,也不提前来个电话,吓死我了。”三姨太一见雪千霜,就扑上去边亲吻对方的面颊边嗔怪地道。

“我的心肝宝贝,你想死我了。”雪千霜的激动之情也不亚于对方,他抱起三姨太就朝床边走去。

三姨太在雪千霜的怀抱中嗔娇:“啊,亲爱的,门还没关呢……”

雪千霜不得已,就放下三姨太赶紧去关房门……

云菌的新房中晚

在一个小方桌前云菌还在给余师长殷勤地劝酒:“来,余麻子,再陪云菌喝一杯。”

余师长眼睛发直,手端酒盅打晃:“小美人,我的小美人,你真是海量,余某我甘拜下风,我不能再喝了……”

云菌:“喝了吧,麻子,再喝了这杯,我就陪你上床……”

余师长听了“上床”二字,就猛地将杯中的酒朝嘴中倒去……

云菌趁余师长不注意,赶紧把杯中酒朝背后倒去……

云菌又要倒酒,余师长的手无力地去端酒杯……

云菌又给余师长的酒杯中斟满了酒:“来,余麻子,这是最后的一杯酒,再喝了。”

余师长醉了:“喝,喝,我喝……。”但整个身子却朝桌子上一歪,然后就酒气冲天地鼾声如雷起来……

云菌轻蔑地望了一眼余师长,怕他没有大醉,又走过去用手拍了拍他的脸,见他没有任何反应,这才放下酒杯向一边走去。

三姨太的住处晚

床上,雪千霜和三姨太完了那事儿,两个人正挨在一起仰躺着休息,突然,雪千霜就象想起什么似地一下子坐了起来,就要去穿衣服。

一经云雨,使三姨太累极了,她见雪千霜坐起来要穿衣服,就懒洋洋地一把拽住他道:“过足了瘾就想溜,你要去哪儿?”

雪千霜:“心肝,我得赶紧走……”

三姨太听了,伸出两只软绵绵的胳膊抱住了雪千霜的腰:“不许走,你今晚哪里也不许去,就躺在这里陪我……”

雪千霜低下头吻吻三姨太的脸蛋:“啊呀我的心肝宝贝,你以为我想走啊,可是我不走,万一被那个大麻子姑父碰到,我们两个的小命就完了,我的心肝宝贝,目前我还不想死呢?你想死吗?”

三姨太听了不悦:“屁话,谁想死?”

雪千霜:“我的心肝宝贝,你要是不想死的话,那你就快放我走啊?”

三姨太微闭着双眼:“亲爱的,我说你就放心吧,大麻子又弄来个小妖精,今夜是他的新婚,不要说他今晚不会上这里来了,就是今天晚上,你用八抬大轿去抬他,他也不会再到我这里来的。”

雪千霜听罢就又倒了下去:“那我就放心了。”

三姨太一翻身,就不悦地质问雪千霜道:“你放心个屁!”

雪千霜一惊:“心肝,又嘛了?”

三姨太:“你们男人都一样,没有一个是好东西!想女人了个顶个的都甜言蜜语,油嘴滑舌地讨我们女人欢心,可是我们女人一旦被哄骗上了钩后也就掉进了苦海,剩下的也就只有担惊受怕和背个坏名声的份了。”

雪千霜:“心肝宝贝,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些来了?”

三姨太:“千霜,你说吧,你到底什么时候带我离开这里呢?”

雪千霜:“心肝宝贝,我不是还没有准备好吗?一旦我准备好了,我就立即带你逃离这个鬼地方好吧?”

三姨太:“千霜,那你快些呀,这种偷偷摸摸,担惊受怕的日子我真的是过够了,我决定跟着你走了,是享福是受罪,我都毫无怨言地跟定你了,你千万千万不能耍我啊!千霜,你听见了吗?”

雪千霜:“心肝宝贝,你就一百个放心吧,我雪千霜浑些是不假,但好坏我还是分得出来的,我的心肝宝贝,你对我这么好,我不会忘记的!”说过就又向三姨太的身上爬去。

三姨太:“刚做过,你又……”

雪千霜:“宝贝,我又想了……”

云菌的新房中晚

云菌和衣独自躺在新婚床上,两只眼一眨不眨地在想心事……

一边的小方桌上,余师长还趴在那里鼾声如雷……

新婚床上,云菌的回忆——

在前往法国留学的轮船上,云菌一个人站在甲板上双手扶着栏杆正在远眺大海,她神情专注,任颇大的海风撩起她的秀发,撩起她的裙摆都全然不觉……

远处,有一位西装革履的青年人缓缓地向她走来……

云菌全然不觉,目光依旧眺望着远方的海面……

那个年轻人走到她的跟前停了下来,也以双手扶着甲板栏杆目不斜视地问:“小姐,此行目的地是哪国家啊?”

云菌一惊,回眸一见是个英俊的男子,于是也就没有反感地道:“法兰西。”随之就又颇有礼貌地问:“先生你呢?”

那男子无声地一笑:“啊,真是巧了,我的目的地也是法兰西。小姐,你出国是去留学的吗?”

云菌:“啊,是的,先生你呢?”

那男子叹息:“我吗?我可没有你这么幸运了……”

云菌脸红:“那……先生你去法兰西的目的是……是做嘛?”

那男子:“我是家父派我去接一宗业务的,这艘轮船我是经常乘坐的。”

云菌偷看一眼对方,不由得脸红:“啊,是这样的。”

那男子:“小姐,恕我直言,这甲板上海风大,不小心会受凉的,听我一句劝,还是回船舱去吧。”

船舱餐厅里,云菌和那男子对面而坐地在喝咖啡,云菌轻呷一小口咖啡,就红着脸问道:“先生你贵姓?”

那男子:“啊,我姓李,叫李流洋。这是我的派司。”说过就掏出一张名片双手递给了云菌。

云菌接过名片看罢,就笑着道:“啊,先生,你的名字真有意思。”

李流洋惊讶:“啊,是吗?冒问小姐你贵姓……”

云菌见问就爽快地回答:“哦,李先生,我叫吴云菌。名字不好,是云彩的云,细菌的菌。”

李流洋摇摇头:“不,挺好的。”

云菌的新房中晚

余师长趴在小方桌上还在喊声如雷地大睡着……

云菌的回忆在继续——

法兰西国某大学校园大门外,李流洋提了一大堆礼品走来,云菌见到就扑上去激动地道:“啊,流洋……”

李流洋把手中提的礼品交给云菌,黯然道:“云菌,我在这边的业务已经处理完,明天就要回国了。”

云菌听后,一下子扑到李流洋的怀中:“流洋,我舍不得你走……”

李流洋听了亦感情充溢地抚摸了一下云菌的秀发:“云菌,我也舍不得离开你呀!”

云菌:“流洋,那……要不这书我不读了,我和你一块儿回国,回你大上海你们家去。”

李流洋对云菌爱抚有加又无可奈何:“傻丫头,好容易能到这里来念书,不念又怎么能行?云菌,听话,呆在这里好好念书,我下趟出国还会来这儿看你的。”

云菌听后点点头,又答非所问地道:“流洋,明天你几点的轮船,到时我送你,”

李流洋:“不用的,云菌,你好好念书吧。”

云菌固执地不依:“不嘛,明天我就要去送你,非送你不可!”

李流洋无奈:“好,好,那你就送吧。我明天下午三点的船票。”

特写:一艘游轮缓缓的离岸。甲板上,李流洋在向站在岸边痴痴相送的云菌挥手告别……

云菌的新房中晚

余师长仍趴在小方桌边鼾声如雷地大睡着……

云菌的回忆仍在继续——

上海某公墓里,云菌跪在写有“爱子李流洋之灵位”的墓碑前缓缓地烧着火纸……

云菌的身后站立着一位老人,那位老人长袍马褂,一声不吭地看着云菌在墓碑前祭拜。

云菌烧完火纸,又磕个头,然后把手中捧着的一簇鲜花放在墓碑前就跪在那里念念有词地祭悼道:“流洋,我来看你了,来和你结婚了,你不该就这样地匆匆离去啊,你睁开眼睛看看我云菌,再看我云菌一眼啊……”

云菌说到伤心处,伫立云菌一边的老人拧一把酸酸的鼻子,就劝说道:“孩子,你快起来吧。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还得好好地活着,不能太悲恸伤身,孩子,你听话,快起来吧!”

云菌缓缓地站起身来,望着老者就扬着满眼泪花道:“爹……”

老者拍拍云菌的肩膀:“孩子,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云菌点点头,然后就和老者边往回走边问老者道:“爹,你告诉我真话,流洋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老者:“孩子,我已和你说过了,他是被日本浪人给暗害死的。”

云菌听了眼睛喷出仇恨的火花:“可恶的东洋人,流洋,等着我云菌给你报仇……”

云菌的新房中晚

小方桌边,余师长的手轻轻地动了一下,但人仍在喊声如雷地大睡着……

新婚床上,云菌的脸上已有泪珠在悄悄地往下滚落……

云菌坐了起来,掏出一块小手绢轻轻地去擦眼泪。

特写:在天津卫市内的某客栈中,李维双、张日旺,还有前集中在火车站和张日旺接头的那个男子正在频频地交谈着……

木杨山寨日

胡为抻一下懒腰从自家小院中走出门来……

后面,小****急匆匆地跟了出来:“爹,你要去哪儿?”

胡为弯腰吻一下儿子的小脸蛋,就笑着道:“儿子,爹不去哪儿,就想出来随便走走。”

小****:“爹,那我也去,我也和爹去随便走走。”

胡为点一下儿子的头颅:“小鬼精灵,告诉我,又是你娘教你的吗?”

小****摇摇头:“哼,才不是。”

胡为:“儿子,到底是不是?在爹的面前可不许说假话,那样不好,就不是爹的好儿子了。”

小****听了就道:“爹,你蹲下来,我告诉你。”

“好,乖儿子。”胡为说过就温顺地蹲了下来。

小****这时就趴在他的耳朵上悄声道:“爹,是我娘让我盯紧你的,可是,我娘不让我告诉你。”

胡为听后点点头:“嗯,你娘她坏,儿子你不要听她的。”

小****不悦:“不,爹,你的话我不听。我娘是顶好顶好的大好人,她不坏是你坏,我娘说你做了很多坏事儿,罪孽深重,我娘她叫我跟着你,就是不让你再做坏事儿,好给你的过去赎身呢!”

胡为听后不语了。

许久后,胡为才又深深地叹息一声道:“儿子,你娘说的对,可是你娘是个善良的女人,她根本就不知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小****听了,眨巴眨巴小眼睛刚要开口,腊八就匆匆地走了过来,对胡为进行耳语……

胡为听完,说声“走,带我去看看。”就和腊八匆匆地离去。

小****望着这一切,就不乐意地嘟噜道:“我娘不让你做坏事,你又去做坏事,哼,我回屋告诉我娘去。”说过就气呼呼地返回。

山寨大厅内,胡为随腊八进来,他见梁柱子上捆着个后生,就问两个土匪道:“怎么回事儿,你们是从哪里整来的?”

两个土匪见问,其中的一个就自鸣得意地告诉胡为道:“大当家的,这小子很肥,简直就是肥得流油,我哥俩见状就没有杀他,就把他弄进山寨来等着大当家的发落。”

胡为瞅一眼两个土匪,满脸不悦:“废话少说,我问你们是从哪里整来的?”

其中一土匪:“还是老地方,山下的客栈。”

胡为:“说具体些。”

其中一土匪:“昨晚我哥俩下山打夜,还是那个客栈中,我们见这小子和一个妓女玩时出手大方,我哥俩一想就知道这肯定是一个大户人家的纨绔公子,于是就没有结果他的性命。就把他捆进山寨来了,大当家的,我们山寨里的日子不是正紧吧吗?刚好从这小子身上榨出点油水来,给我们山寨里的弟兄们接济接济……”

胡为听后摆摆手,示意那土匪不再言语后,就眯缝着眼走到被绑的后生前不冷不热地问:“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那被绑的后生娃听后眼睛一瞪:“叫什么名字,爷说出来后恐怕吓死你。”

胡为冷笑一下:“啊呀,小子,你胆子还真不小啊,敢在你胡爷爷的面前称爷爷了。”说过,猛地一巴掌朝被绑后生娃的脸上煽去。

被绑后生娃的嘴角上立即有鲜血流出……

胡为又冷笑一声,问:“小子,我问你,还敢在你胡爷爷面前耍威风称爷爷不?”

那被绑的后生娃抬眼望一下胡为,就赶紧摇摇头:“不敢了。”

胡为一阵阴笑:“嘿嘿,这还差不多,小子,告诉你胡爷爷我,你跑到山下的客栈里去捣什么乱,嗯?”

那被绑的后生:“胡爷,我是从济南来路过那里,看看天色已晚了,就住那里的,我没捣乱。”

胡为:“没捣乱,你年纪轻轻的不安心住店,却在那里玩什么女人,和女人在一起鬼混什么?嗯?那里的女人是你随便玩的吗?嗯?”

被绑的后生娃听后望一眼胡为,然后就埋下头不答。

胡为:“你小子年纪轻轻的就一肚子坏水,敢玩我客栈里的娘们,你小子就不怕你胡爷我一发怒,把你下面那玩意儿给你阉了吗?”

那被绑的后生:“胡爷,我下次不敢了。请胡爷饶恕。”

胡为:“要想我胡爷饶恕你小子,也不难。那你告诉你胡爷爷我:你从济南府来,是要上哪儿去的?”

那被绑的后生如实相告:“我是回家的。”

胡为:“你家在哪儿?”

那被绑的后生:“在天津卫。”

胡为:“叫什么名字?”

那被绑后生:“胡爷,我叫余太保。”

胡为:“余太保?你姓余?”

那被绑的后生:“是的胡爷。”

胡为想了一下,就又继续问:“余太保,那我问你,你们天津卫南郊驻军有个余师长余大麻,你听说过吗?”

余太保:“胡爷,那是我爹。”

胡为听后沉吟了:上次弄了个余大麻子的三姨太,这回又弄来了余大麻子的公子……哈哈,真是天意,天助我矣。

余太保被胡为笑得心里发虚:“胡爷爷,只要你们不杀我,你们要我做什么都行,胡爷爷……”

胡为挥挥手:“哈哈,余太保,你听好了,你胡爷爷我历来说一不二,看在余师长余大麻子的份上,我可以不杀你,不过你要帮我们做件事才行。”

余太保:“做什么事情?请胡爷吩咐。”

胡为:“最近我们山寨的弟兄们都紧巴巴的,连山里的野兔野狼都给吃光了,还是不打牙祭……余太保,我让你给你爹写一封亲笔信,叫他接济我们弟兄们五万块钱再加十条长枪,然后我派人亲自送到你爹的军营,当你爹满足了我们的条件,派人将钱和枪给山寨送来后,我们就放你回去。”

余太保听后沉默了……

胡为:“余太保,你写还是不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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