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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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日旺不屑地瞅瞅腊八:“这么说你就是木杨山寨的二当家的了?”

腊八窘迫而紧张:“长官,其实我是山寨的三把手,三当家的。”

张日旺:“腊八那你们的二当家的是谁?”

腊八颤抖着身体如实相告:“长官,我们二当家的乔二在山下开店,不是被你们给打死了吗?”

张日旺点头:“哼,算你还老实!腊八,现在我问你:你到底想死想活?”

腊八:“长官,我想活,当然想活……”

张日旺:“想活吗?那好。我问你什么时你一定要老实相告,否则就叫你的脑袋顷刻间搬家,你信吗,腊八?”

腊八:“啊……啊,我信,我信,长官,你要问什么你就问吧,凡我腊八知道的,我一定全都告诉你们,绝不敢有半个谎字来欺骗长官。”

张日旺:“好,腊八,那我问你,你们的大当家的,也就是土匪头子胡为现在正藏在哪里?”

腊八:“啊,长官,这个我说不太准……”

张日旺:“那你就拣能说得准的说。”

腊八:“长官,在我们这个山寨中,除了马料房这个地窖外,还有两个地洞,这两个洞的洞口都通寨外,长官,都到这个时候了,你们还没抓住胡为,我估计他十有八九是钻进洞中向山寨外逃了。”

张日旺见说,就有些亟不可待:“这两个洞都在哪儿?你快告诉我们。”

腊八:“一个在山寨东北角的厕所后面,另一个就在胡为住的院子中。”

张日旺听后就命令道:“弟兄们,先把这两个土匪派人给我看好了,其他弟兄们兵分两路,目标直奔两个地洞。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胡匪逃了。”然后自己带一部分人首先朝山寨东北角冲去……

特写:山寨东北角厕所后的地洞的门正大开着。

张日旺带着人马来到这里一见洞门大开,跳进洞中就开始追赶……

特写:张日旺率人在地洞中摸索着前进……

山寨外的洞口处,张日旺率人先后走出了地洞口……

张日旺沮丧地:“看来,又让这个杀人魔鬼逃走了。

“排长,我们这一路人马没有收获,我们另一路人马在胡匪的家院中的那个洞里说不定会抓住胡为……”

张日旺情绪低落:“那好吧,我们抓紧回山寨里去看看。”然后就率部队又向山寨奔去。

山寨内,张日旺率部队和另一部分人已经汇合……

另一部分人中的一个领头的见到张日旺后就道:“排长,胡为家的那个洞是个死洞,我们弟兄们进到洞中都用火把照了,整个地洞除了发现两条蛇盘缩在一起外,其他什么都没有搜索到。”

张日旺点点头:“知道了,走。你们带我去胡匪平常住的地方看看去。”

“好,排长。”那领头的答应一声,就带着张日旺等向胡为住的小院走去。

他们在山寨内走了不大一会儿,就来到了胡匪住的小院中……

那领头的:“排长,在这儿,地洞就在那儿。”

张日旺答应一声,然后就在屋里院内的仔细搜寻起来……

特写:1张日旺找到了一双女人穿过的鞋和小孩穿过的鞋……

2张日旺找到了一个女人用过的梳妆盒和一件被女人穿过的衬衫……

3张日旺拿起那件衬衫认真地端详起来

张日旺的眼前浮现出如下场景——

张日旺幼年时在他们家的一张小桌边,他娘阿兰正在教张日旺背诵唐诗:“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小张日旺在他娘的教导下在认真地背着,他把“更上一层楼”背错了,背成了“更加一把油”,他娘就笑着对他纠正道:“乖儿子,不是更加一把油,是更上一层楼,楼房的楼。”

小张日旺:“娘,楼是什么?什么叫楼房的楼?”

这时,阿兰瞅一眼他的丈夫张东升,就笑着道:“他爹,这乖儿子,还没正式读书就能出问题难为他娘了。”然后就又弯下腰笑眯眯地对小张日旺道:“乖儿子,什么叫楼房的楼,你娘也回答不出,你问你爹吧,让你爹告诉你什么叫楼房的楼。”

小张日旺听后,就仰着一张稚嫩无暇的小脸问他爹道:“爹,俺娘不告诉我,那你就告诉我,什么叫楼房的楼?”

张东升以手亲昵地抚摸一下小张日旺的脑袋:“儿子啊,你问的这个问题你爹也答不上来啊?什么叫楼房的楼,等你长大了后,你自己自然就明白什么叫楼房的楼了。”

小张日旺眨巴着一双纯真的小眼睛一想,就又问道:“爹,那你说我什么时候能长大呢?”

对小张日旺的问话,张东升无可奈何地干笑了两声:“儿子,到你长大了的时候,你自然就会长大了。”

小张日旺埋下头不语了,显然他对他爹的回答并不十分满意。

张家镇的私塾中,郭敬文老先生正在手捧着书本教学子们《三字经》“人之初,性本善,习相近,性相远……”

学子们在郭老先生抑扬顿挫的教诲声中认真地读着……

放学的铃声敲响了,学子们卷起书包就一窝蜂地往教室外涌去……

小张日旺背着书包刚走出校门,就远远地望见了他娘正在一边等他……

小张日旺见了,就上前扑到他娘的跟前,撅着小嘴很不高兴地道:“娘,我和你说过了,我已长大了,上学的路上不用你来接送了,娘,你怎么又来了?”

阿兰接过小张日旺的书包提在手中:“儿子,你就是长得再大也还是娘的儿子,你明白这个道理吗?”

小张日旺听后点点头,忽然又问:“娘,你这样做不辛苦吗?”

阿兰摇摇头:“儿子,娘不辛苦。”

小张日旺望一眼阿兰:“不,娘,你在骗人。你这样做一定是很辛苦的,对吗?娘?”

阿兰听后眼睛湿润:“儿啊,为了你的成长,娘就是再辛苦心里也是甜的。”

小张日旺:“为什么?娘?”

阿兰:“什么也不为,就因为你是娘的儿子……”

小张日旺听后不语了,他一颗少年之心,过早地进入了成人式的思索之中!

在小张日旺自己家的花园里,阿兰正在打理花草。

不知何时,小张日旺就突然出现在阿兰面前:“娘,你累了,该休息一会儿了。”

阿兰从花丛中直起腰来,见到儿子,又听到儿子这样说后心中就一直感动:“儿啊,你不去好好背书,跑到这儿来做什么?”

小张日旺:“我来帮娘一块儿浇花。”

阿兰:“不用的,这是大人家干的事情,你一个小孩子家跟着来搅和什么?快去背书去。乖儿子听话,啊!”

小张日旺:“娘,不就贺铸的那首破《浣溪沙》吗?我早就会背了。”

阿兰听后惊讶:“你们先生昨天才教你们的,你现在就会背了?”

小张日旺自豪:“是的娘,我全会背了。”

阿兰听后摇头,表示不信:“儿子,你说你会背了,那你背一遍我听听。”

小张日旺:“好的娘,你听好。”然后就淸一下嗓门,就高声背诵道:“‘不信芳春厌老人,老人几度送初春,惜春行乐莫辞频。巧笑艳歌皆我意,恼花颠酒拼君瞋,物情唯有醉中真。’娘,你听我背的怎么样?”

阿兰心服,但嘴里却又道:“儿子,你是会背了不假,可是你知道这首词的主要意思吗?”

小张日旺:“娘,我知道的!”

阿兰:“儿子,那你说给娘听听,这首词的主要意思是什么?”

小张日旺略作思忖,就脱口而出道:“娘,这首词的主要意思就是写老年文人的情趣的。娘,你说我说得对吗?”

阿兰叹服地点头:“好儿子,真聪明,你说的对的。”

小张日旺:“娘,对贺铸的《浣溪沙》,我还会背一首呢!”

阿兰听后就停下手中的活计,更加惊奇地望着儿子:“你说什么?儿子,那个贺铸的《浣溪沙》你还会背一首?”

“是啊,娘!”小张日旺自豪地答道。

阿兰认真地审视了一下儿子:“儿子那你还会背哪一首?你再背给娘听听。”

小张日旺再清一下嗓门,就高声背诵道:“‘楼角初消一缕霞,淡黄杨柳暗栖鸦,玉人和月摘梅花。笑捻粉香归洞户,更垂帘幕护窗纱,东风寒似夜来些。’娘,怎么样?”

阿兰想了一下,就夸赞道:“嗯,好,我儿子能干……哎,儿子,记得三年前你曾问娘楼房的楼是什么意思,现在你背的这首词中的楼角,你该懂得是什么意思了吧?”

小张日旺听后点头:“娘,我明白了,楼房就是房子的一种,它比普通的房子要高大些。是吗娘?”

阿兰:“是的是的。”

“娘,你看,那株花朵上有两只蜻蜓。”突然,小张日旺就车转话题,指着远处的一个花朵对阿兰兴奋地道。

阿兰循着儿子手指的方向望去,她看到的是两只蜜蜂正在花朵里采蜜……

于是阿兰笑了:“啊,娘的乖儿子,那不是蜻蜓,那是蜜蜂。”

小张日旺:“娘,不管是什么,我去把它们逮住。”说完就跑到花丛中去追赶那两只小蜜蜂……

阿兰望着儿子天真烂漫的样子,一阵喜悦涌上心头……

……

木杨山寨中胡为住过的小院中,张日旺两眼痴痴地端详着那件女人穿旧的衬衫出神……

这时,有一士兵不解,就迷惑地问道:“排长,你在想什么呢?”

张日旺的思绪被打断,他望一眼他的士兵,机械地回答:“啊……我……没想什么。”

县城警局日

丁当的办公桌前,丁当边在踱步边在思考问题……

这时,赵德中走进门来:“局座,你找我?”

丁当打住脚步,望着赵德中:“德中陈县太爷限期我们破的案子,你办的如何了。”

赵德中摇头:“局座,还没有破。”

丁当:“有线索了吗?”

赵德中:“线索倒是有,只是还不能确定,所以我们警局也不好去贸然抓人。”

丁当:“德中,你们要抓紧时间把那案子破了,要不我在县太爷那里不好交待。”

赵德中:“是,局座,我们一定以最快的时间破案。”

丁当听后点点头,然后沉默不语。

赵德中:“局座,你还有吩咐吗?若没有我是不是可以走了呢?”

丁当:“啊,德中,你先等等,我还有事儿需要交代给你。”

赵德中:“局座请指示。”

丁当叹口气:“啊,德中,没有指示,是我的一件私事,我想请你帮我跑一趟。”

赵德中:“局座,无论私事公事,都请局座你吩咐,德中愿效犬马之劳。”

丁当:“啊,德中,你言重了,其实我们爷儿俩,在没有外人在场的时候,用不着这样客套的。”

赵德中:“局座,到底是什么事儿,你说出来……”

丁当的眼睑中突然闪烁泪光:“德中,你知道吗?张家镇私塾我的恩师郭敬文老先生亡故了。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按说我的恩师灵魂升天了,我得去恩师的灵柩前披麻戴孝,可是眼下时局动荡,警局里的事情千头万绪,我又委实抽不出身来啊!”

赵德中听后就道:“局座,你别说了,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是让侄儿我代你去张家镇吊孝,是吗?”

丁当:“德中,我是这个意思,可是我又觉得我这样有愧于我的恩师……”

赵德中:“局座,俗话说‘自古忠孝难两全’。现在你给政府做事,又身居警局局长的要职,诸事冗繁,日理万机,我想郭老先生的在天之灵是不会怨怼你什么的。行,丁叔叔,张家镇那边的事情我带你去料理。”

丁当:“记住,这件事儿对我们警局的其他人不要说起。”

赵德中:“丁叔叔,你放心吧,我去了。”说完出门。

丁当望着赵德中离去,心中才放松地嘘了口长气。

天津卫南郊驻军军营晚

李维双的办公室中,李维双躺在他机要室的小木板床上正在看书。突然,外面就响起了轻轻的叩门声。李维双听后机警地从床上一跃而起,然后就边抓放在枕头下的手枪边紧张地问道:“谁?”

门外,雪里红声音急促:“维双,快开门。是我,雪里红。”

李维双的警惕放松了,他打开门,只见雪里红不由分说地挤了进来,于是就沉着脸极为不悦地道:“你……二姨太,都这么晚了,你到我这里来做什么?嗯?”

雪里红:“我来……没有急事儿,我到你这里来做什么?你说我来做什么呢?”说话中示意李维双关房门。

李维双关好房门,转回身来望着雪里红就没有好心情地道:“上次你已害我一次了,这次是不是又要来害我呢?”

雪里红听后付诸冷笑:“幸亏你还有脸说上次呢!上次的事儿老娘还没来得及找你算账呢!老娘给你赔了身子,你反而弄张过期作废的假布防图糊弄老娘,你还有脸来和我说上次呢!”

李维双佯装惊讶地以手挠挠头:“啊,会有这种事儿?”

雪里红:“怎么没有这事儿呢?那个洋大鼻子为这差一点没捅到余麻子那里去呢!要不是老娘好说歹说地给那洋大鼻子萨什么大人赔尽了不是,恐怕那余麻子早就让你的脑袋搬几回家了,还能等到现在让你呆在这里和老娘说话。”

李维双:“哦,那可能是我当时太紧张,一着急可能拿错了。哎,二姨太我不明白这事儿怎么又会和那个洋大鼻子扯到一起了呢?”

雪里红见李维双这样问,知道自己已说漏了嘴,于是她媚笑一声就赶紧掩饰道:“算了,既然事情都已过去了,现在我们也就不要再去提它了,今晚我来,也不是来找你算账的。”

李维双:“二姨太,那你这么晚来找维双,又有何贵干呢?”

雪里红:“维双,你就不能把我让到你屋里说吗?难道就让我站着和你这样说下去吗?要是这样,你也太有失你们男人们的身份了吧?”

李维双窘迫,只好再次打开里间的房门:“二姨太,你请进。”

雪里红娇滴滴地白一眼李维双,然后就扭着屁股朝对面的床上一躺:“过来,到老娘的怀里来说话。”

李维双犹豫,脸上也开始发烧……

雪里红:“你听见了没有?老娘在喊你呢?”

李维双脸上发烧,脚步欲抬又放,欲放又抬起来……

雪里红:“维双,你到底还是不是个男人,我雪里红就这么让你讨厌吗?”

李维双听后一咬牙,终于迈开大步朝里间扑去……

天津卫南郊驻军军营晚

四姨太云菌的住处,云菌正在弹琴,突然余师长醉醺醺、兴冲冲地走了进来。

云菌见状,就赶紧站起身躲到一边不悦地道:“麻子,我和你说过了,我云菌最讨厌的就是每天浑浑噩噩,醉生梦死的男人了,你怎么又喝成了这样?嗯?”

余师长醉咧咧地:“小宝贝,我今晚不听你的了,你先给我倒杯茶来再说。”

云菌边倒杯茶放到余师长桌前边道:“哟,余麻子,我们俩可是有君子协议的。你要是个大男人的话可不能反悔的哟!”

余师长:“什么大男人小男人的,老子统统不管那一套,老子是一师之长,老子是一师之长,哈哈……”然后头一歪就趴在桌上呼呼大睡起来。

云菌冷笑一声:“麻子,看来你今晚是真的又喝得人事不省了……”说罢就轻轻地按了一下放在床头上的门铃。

门铃响过后,云菌的侍女就应声踏进门来道:“四姨太,你有什么吩咐?”

云菌轻轻地叹息一声:“唉,丫头,看来今夜又得靠你帮助我一起对付这个魔鬼了。”

侍女听后瞅一眼已醉如烂泥的余师长,就悄声对云菌道:“云菌姐,我听你吩咐。”

云菌握住侍女的手:“啊,丫头,说起来,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啊!要不是你一次次地在关键时刻来帮助我,救我的驾共同对付这个魔鬼,我云菌真不敢保证自己直到现在还是个清白之身……”

侍女:“云菌姐千万不要这样说,保护你云菌姐是我的责任和本分,都是我乐意而为。真的,云菌姐,像你这样知书达理的娇贵之躯,我打心眼里的就不愿意看到让这个老魔鬼糟蹋,那真的就是卖油郎独占花魁,一朵鲜花插在牛粪堆上了。”

云菌听后在叹息声中欲言无语……

侍女:“云菌姐,我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对你讲。”

云菌:“丫头,没关系,你讲吧!”

侍女:“云菌姐,似你这样与其天天过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又何不找个机会逃走呢?逃得远远的,离这个老魔鬼远远的,让他断了那份邪念,永远也找不到你,不好吗?”

云菌叹口气:“唉,丫头,你云菌姐不是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只是眼下还不是时候,待什么时候想好了,到时你可一定要帮助我,行吗?”

侍女:“没问题,云菌姐,到时你就尽管放心好了。”

云菌听了感动地一下子将侍女搂进怀中:“丫头,谢谢你,往后你就是我的亲妹妹……”

天津卫南郊驻军军营晚

李维双的住处,一盏灯辉正闪烁着昏黄的光泽……

里间小木板床上,躺在雪里红一边的李维双缓缓地坐起来叹口气道:“雪里红,你真是个魔鬼,想不到我李维双半世清名现在已全都毁在了你的身上……”

雪里红听后气得忽地坐起:“李维双,我说你到底还是不是个男人呢?你怎么裤子还没提起就又后悔了呢?你要后悔,那刚才做什么了呢?”

李维双羞愧地埋下头不吱声了。

雪里红见状,又换出一副媚脸道:“好了,维双,我亲爱的男人,你说内心话给我,我雪里红虽然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出身的金枝玉叶,但就我雪里红的长相和身价,起码也还对得起公众苍生吧?以往有多少男人向我献殷勤我都不屑一顾,我不惜冒着被余麻子砍脑袋的危险来找你,我到底是图了个什么呢?难道我仅就图了个男欢女爱的一时快乐吗?李维双,你怎么就不扪心自问,手摸着心窝去想一想,去认真地想一想呢?”

李维双木然了!

李维双的脑海中涌现出了如下的回忆镜头……

风雪交加的天气中,少年李维双一手挎着个讨饭篮,一手牵着少年雪里红在艰难地赶路……

小雪里红实在有些走不动了,就向李维双请求道:“哥,我实在是走不动了。我们停下来歇息一会吧?”

李维双听后瞅瞅小雪里红,就摇头道:“不行,小红,在这荒无人烟的原野上,我们决不能歇下,那样我们都会被冻死的。”

小雪里红无奈地哭了:“哥,那怎么办,我又累又饿,真的是实在走不动了……”

小李维双望望白茫茫的雪野,稍作思忖,弯下腰对小雪里红道:“小红,前面就有一个村镇,来,让哥背着你走……

就这样,小李维双背着小雪里红在风雪交加的原野上艰难地赶路……

特写:小李维双的双脚在雪地上艰难地挪动着,挪动着……

“哥,趴在你身上真暖和。”突然,小雪里红就兴奋地喊道。

小李维双似乎没有听见小雪里红的话,他仍在背着小雪里红在艰难地赶路……

特写:小李维双艰难的脚步……

小李维双脸上的热汗珠在风雪交加中不停地朝下滚落……

小雪里红似乎已感觉到了小李维双背着自己不堪负重,于是就道:“哥,你累了吧,要不让我下来自己走吧?“

小李维双:“不用,快到前面的村镇了,让哥就背着你走,赶到那个村镇去。”

小雪里红不吭声了,她一颗少女的心坎上此时已涌出了一阵甜蜜。

在一个村镇头的破茅舍中,小雪里红病了,蜷缩在墙角处的一堆乱草中嘴唇干裂,浑身在瑟瑟发抖着……

跟前的小李维双吓坏了,就跪在小雪里红的跟前流着眼泪哭道:“小红妹妹,我这就去镇里给你找先生。你一定要坚持住,一定要坚持住啊,小红妹妹。”然后摸一把眼泪,爬起身离开那间破茅草房朝村镇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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