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2 / 2）

侍女：“那是为什么呢？他干嘛要那样做呢？”

云菌：“傻丫头，就这个问题你该去问他才对，你在这里问你云菌姐有什么用呢？你云菌姐要是知道他为什么？你菌姐的这颗心也就不会如此倍受折磨和煎熬了。”

侍女不语了，她埋下头开始静静地思索起来……

云菌望着侍女，轻轻地拍怕她的肩膀欲言又止……

县城赵府夜

夜，漆黑一团，并还有小雨在纷纷地下着……

赵家后花园的茅屋中，小英爹娘老两口正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突然，有几个黑影翻墙而入。

那几个黑影潜到茅屋前轻轻地撬开房门，然后就迅速地潜入屋中……

茅屋内，小英娘被响动声惊醒，刚喊了一声“你们是什么人”后，感觉有一柄利刃已抵住了她的脖颈，然后就吓得干张了张口就再也不敢出声……

特写：茅屋内，小英爹娘老两口被任人摆布地装进了麻袋中……

天津卫南郊下午

在一座荒坟前，云菌跪在坟头前正中虔诚地烧纸、祭奠……

一边，张日旺带着四个随从静静地站立着……

这时，云菌终于烧完了最后的一张火纸，她磕个头，就站起身对张日旺满脸歉疚地道：“啊，对不起，张排长，让你们久等了。”

张日旺：“报告四姨太，我们不久等，保护四姨太的安全是我们的职责。”

云菌苦笑一声，就车转话题道：“张排长，再给我十多分钟的时间行吗？我想到那边呼吸一下自由而新鲜的空气，真的，天津卫南郊外的这种新鲜空气，是我在驻军师部里无论如何也呼吸不到的啊！”

张日旺想了一下便爽快地答应道：“行，四姨太，你去吧，只是时间不早了，你不要耽搁时间太长。”

云菌回眸一眼张日旺，就悄声邀请道：“张排长，我一个人散着也无聊，要不你就陪我一块儿散散吧。”

张日旺听后就不加思索地吩咐随从道：“弟兄们，你们在这儿给我守好，为了四姨太的安全，我就陪她一起去。”然后便快步跟到了云菌的一边。

云菌娇媚地瞅一眼张日旺，然后就望着西沉的红轮柔和地叹息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在我们中国上下几千年，也不知有多少文墨骚客都扼腕抱怨夕阳的到来，他们又岂能知道，此时此刻在我们天津卫南郊外的这个时光又是多么地令人憧憬和向往啊！”

张日旺：“四姨太，你干嘛老是要这样多愁善感啊。要知道你这样时间一长，会损伤你的玉体啊！”

云菌听后心中感动，随着心中的感动两片羞涩的红云也不由得浮上了她的面颊：“张排长，我再次求你了，你能不能不再喊我四姨太，尤其在这个时候，这样的环境下不再喊我四姨太，就叫我一声云菌行不行呢？”

张日旺：“叫你云菌……我还是不敢……”

云菌：“啊，日旺，你难道真的看不出来吗？云菌的心早已鬼使神差地爱上你，并为你神魂颠倒……

张日旺听后不语……

许久，张日旺才不感到惊讶和意外地道：“张日旺不是木头，云菌对张日旺的心情我怎么又会看不出来呢？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云菌温柔地问着，她显得急于欲知。

张日旺埋下头沮丧地回答：“云菌，说句内心话，自从第一次见到你后，我的心灵就被你绝伦的美貌给深深地震撼了，之后在无数个不眠之夜中，我的眼前也无不都在晃悠着你美奂绝伦的面容……可那又能怎么样呢？你已名花有主，尤其这个主还又是我的最高长官，因此，我就是生出八个脑袋，也不敢再去动那个邪念，有那个非份之想啊！”

云菌听后心情一阵激动……

云菌手捂着胸口平静了一下心情：“日旺，处在这种环境中，已不容许我有更多的时间来向你倾诉我的心事。在此，我只告诉你一句话：到目前为止，我的身子还是清白的，日旺，如果你需要，我会给你的，哪怕就是死，我也会留给你的。”

张日旺听后一颗本就频频狂跳不止的心更加狂跳起来……

张日旺激动得张着口说不出话来……

许久后，张日旺终于鼓起勇气大胆地向云菌表述道：“云菌，要是……今生能……云菌，哪怕就是明天被刀架在脖子上砍头，我也心甘情愿……”

云菌：“日旺，我不要你刀架在脖子上，我要你好好地活着，做我的男人，一辈子都好好地活着……”

张日旺点头，又沮丧：“可是……”

云菌：“日旺，我亲爱的，相信有情人终能成眷属的那句话，好了，日旺，时间不早了，我们抓紧回吧，免得引起你手下人的怀疑。”然后就兀自转身往回走去。

张日旺愉快地答应着，在返回的路上他热血沸腾，掩不住的幸福和对未来的美好憧憬之情都开始在他脸上荡漾……

县城赵府日

赵明的客厅中，赵明看过信，就一声不吭地开始思索起来……

一边，小英、赵德中、香秀、老管家等人见赵明不语，也就谁也不敢吭声地静立着。

许久，赵明缓缓地抬起头来，望着赵德中道：“德中，从这伙盗匪留下的这封信看，他们劫持走小英的爹娘，分明就是冲着你来的。”

赵德中：“是的爹，可我们怎么办？”

赵德中叹口气：“几天了，还能怎么办？先备足钱，按他们的要求去把小英的爹娘赎回来再说。”

赵德中听后点点头：“爹，那我这就去准备。”说过转身要走。

赵明喊住他：“回来。”

赵德中不解，打住脚步：“爹，你还有什么吩咐？”

赵明：“记住，这是我们家的私事儿，先不要声张出去，尤其不能让你们警局的人知道，以免节外生枝。”

赵德中：“爹，为什么？为什么连我们警局的人也不让知道呢？”

赵明：“道理很简单，一是我老赵家丢不起这个脸面，二是为了确保小英爹娘的绝对安全。”

赵德中听后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之容溢于言表。

天津卫南郊驻军军营晚

师直警卫排张日旺排长的住处里，一盏孤灯在长明着……

窗外，淅淅沥沥的春雨如缕……

小木板床上，张日旺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在他的眼前不断地有云菌、云珠、小四女等三个女子的面容在交织地出现着……

云菌是那么地漂亮美丽、气质高雅……

小四女野味十足，又是那么地有情有义……

云珠侠气十足，心胸坦荡得一如清清溪水……

小木板床上，张日旺翻个身，就终于进入了梦乡。

这时，梦境在张日旺的面前出现了——

海浪汹涌，海鸥低翔……

巨浪拍打着岩石“哗哗”作响……

在一块儿岩石上，张日旺坐在那里目不转睛地望着远方的海面出神……

突然，有一只海鸥翩跹着两只翅膀向他飞来……

张日旺看到就张开双臂来迎接那海鸥扑怀……

但旋即，那只海鸥就在他的面前消失了。淡化而出的却是一个穿着天蓝色旗袍的纯情少女嘴角挂着娇羞的笑意款款地向他走来……

张日旺赶紧站起身，奔向那个少女，并一下子将她拥进怀中，以手爱抚地抚摸着那少女的长发亲切而激动地惊喜道：“云菌，是你吗？是你来找我的吗？”

云菌伏在张日旺的怀中娇羞地一笑：“傻样，不是来找你，我跑到这里来做什么呢？”

张日旺：“云菌，你是来找海魂的吧？你过去不是对我说过你一个人经常会到这里来找你丢失的海魂吗？”

云菌在张日旺的怀中轻轻地摇摇头：“我的那个海魂丢了，永远也不可能再找回来了……”

张日旺：“云菌，那怎么办呢？要不要我帮你一块儿找，再好好找找，说不定也还能再找回来的呢！”

云菌依旧轻轻地摇头：“日旺，谢谢你，我不要了，也不用再找了，要是我还想来继续找我的海魂的话，我就不会投进你的怀抱了。”

张日旺：“云菌，是真的吗？”

云菌以凤眸望一眼张日旺的面容便羞涩地点了点头……

张日旺激动了，又把伏在自己怀中的云菌使劲抱紧，嘴里就语无伦次地激动道：“云菌，真的吗？你真的爱上我了吗？可我是个心中装有血海深仇的人，你是天仙，我是个，你真的会爱我，爱上我了吗？可是我觉得我配不上你啊，此时此刻，我怎么就像在做梦啊，云菌……”

云菌娇羞地答非所问：“日旺，你松点，被你抱得紧紧的，我的气都快喘不上来了……”

张日旺听后赶紧松手，但就在他一松手的当儿，云菌就不见了……

张日旺沮丧极了……

张日旺后悔极了……

张日旺因后悔而伤心地流出了眼泪……

云菌：“日旺，我在这儿呢！”

张日旺听后赶紧抹把眼泪回头望去……

张日旺看到云菌正千娇百媚地对他笑着……

“日旺，你怎么哭了？”这时，云菌说完，就赶紧跑到张日旺的跟前掏出手绢异常心疼地给张日旺擦拭眼泪……

“日旺，别哭，我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我刚才都是逗你玩的。”云菌边用小手绢给张日旺擦拭眼泪边心疼地安慰道。

张日旺乐了，他一激动，又猛地将云菌搂进怀中……

云菌望着张日旺温柔地问：“日旺，你想我吗？”

张日旺：“想，想，我的宝贝云菌，我连做梦都想你呢！”

云菌：“日旺，我前后拥有过两个男人，尤其是被我称作海魂的那个长相像你一样英俊的男人，我还曾多次地被他拥抱过呢！日旺，我亲爱的，当你知道了我的过去，你还会想我吗？”

张日旺：“想，我还会想，云菌我的宝贝，没有你我就想得不能活……”

云菌：“那……亲爱的旺旺，你会要我做你的妻子吗？”

张日旺：“我要，我当然要，云菌我的宝贝，我就连做梦都想要你做我的妻子，做我普天下最美丽贤惠的妻子，云菌我的宝贝，你不信吗？那我向你发誓……”

云菌听着张日旺要对自己发誓，就赶紧以自己一只纤弱的小手捂住对方的嘴巴：“亲爱的旺旺，我不要你的什么发誓，我要你冷静地考虑，冷静地考虑好了再回答我的问题。”

张日旺：“云菌我的宝贝，我冷静，我冷静，我现在就特别冷静……”

云菌羞涩：“亲爱的旺旺，那你说，你已知道我的过去了，你还会要我给你做妻子吗？”

张日旺：“我要，我当然要……”

云菌：“你不在乎我的过去吗？”

张日旺：“不在乎，不在乎，我当然不在乎……”

云菌沉默了……

云菌幸福了……

突然，云菌就踮起脚尖对着张日旺的面颊烙去了热热的一吻，之后才又轻轻地启齿道：“日旺，我亲爱的日旺啊，是我云菌上辈子修来的福份啊，让上苍把你这样的好男人赐给我，亲爱的旺旺，我会听你的话，做你天底下最好最好的妻子的……”

……

张日旺的住处小木板床上，张日旺的梦醒了，他睁开眼，从床上一下子坐了起来，当他下意识地以手摸一把下面的时候，就有一种难以启齿的羞涩表情从面容上油然浮现出来……

张日旺羞涩地自语：“该死，我怎么会做这种梦，这又怎么可能呢？”然后就又轻轻地向床上倒去……

石山寨日

山神庙里的大银杏树下，白月霞和小四女两人一坐一站地正在聊天。

白月霞：“小四，前些日子，大姐是对你管得太严了些，你还在恨着大姐吗？”

小四女：“大姐，没有！我知道大姐都是为我好！不过我当时对大姐你是有很多想法的。”

白月霞听后一怔，仰天望着小四女道“哟，是吗？小四，那你不妨说出个一二来给大姐我听听。”

小四女摇摇头，又叹口气：“唉，大姐，事情毕竟都已过去了，还是不说罢了，免得本来一个好心情又会被弄坏的。”

白月霞：“也是的，小四。一转眼你跟着大姐东杀西砍的也有几年了吧？”

小四女：“大姐，已经整整六年了。”

白月霞感慨：“唉，六年前你还是一个沿街乞讨，满头都粘着乱草的小黄毛丫头，可现在你已经出落成一个水灵灵的大姑娘了，真是女大十八变啊！”

小四女：“是的，大姐，一想起六年前的事情，我小四女的心中就对大姐充满了无限感激之情呢！”

白月霞摇头：“小四，用不着的。这几年来大姐我早已把你当成了一个亲妹妹对待了。小四，就这一点，难道你都觉察不出来吗？”

小四女：“大姐，我觉察出来了，我早就觉察出来了。所以，不管大姐你如何管教我，我都不恨你，而是在心里都认为你是对我好的。”

白月霞：“是啊。哦，小四，今儿大姐心情也特别惬意，我们姐妹俩就不妨开诚布公、心平气和地好好聊一会儿行吗？”

小四女：“行啊，大姐，要聊什么你就尽管聊吧。”

白月霞听后仰头认真审视一下小四女，又认真地思忖一会儿后，就问：“小四，你实话告诉我，对我那外甥张日旺，他在你心中还一直占着主要位置吗？”

小四女使劲地点点头：“大姐，小四不敢瞒大姐你，小四女的心早已死在张大哥的身上了。除非他张大哥有一天不在这个人世间后，小四女的心才能收回！”

白月霞：“这么说，我山寨中的这么多男人，比如孙二喜和毛蛋他们，就没有一个能和你张大哥相比吗？”

小四女点头：“大姐，是这样的！”

白月霞不语了。

白月霞在不语中再一次认真地审视起小四女来……

小四女被白月霞看得心里忐忑不安，嘴上就羞涩地问：“大姐，你干嘛要这样看着我呢？”

白月霞从小四女的身上收回目光，重重地叹息一声：“唉，小四女，看来感情这东西对人来说真的是不好勉强啊！小四女，大姐对你说一句掏心窝儿的话吧，大姐是多么希望你能在这山寨中找个你喜欢的男人，成个家，然后永远留在这山寨中和大姐我朝夕相伴啊！可是，现在看来，那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实现的了。哎……”

小四女：“大姐，小四也和大姐你说句掏心窝的话吧，除了这一条，小四女什么都听大姐你的。但就这一条做不到。请大姐也不要再勉强……

白月霞再次深深地叹息一声：“唉，大姐不再勉强小四你了，大姐已经决定了。”

小四女不解：“大姐，你已经决定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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