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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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功达:“走,那我们抓紧过去。”说过就带着张太平向人群走去。

到了那堆人群跟前,李功达和张太平看到有四个人正在暴打一个后生娃,且周围看热闹的人连个敢说情的都没有……

此时,那个后生娃口鼻流血地趴在地上,其中一个男的凶神恶煞的边用脚朝他头上猛踢边骂着:“哪里来的野杂种,竟敢跑到老子的菜园地拉屎,看我打死你……”

“住手,为什么打人?”

李功达听后就挤到那个被打的后生娃跟前,厉声制止那个凶神恶煞的坏男人道。

那个凶神恶煞的坏男人听后一愣,但当他看清是李功达时就又不屑地眼睛一瞪:“你是什么东西?敢来管老子们的闲事儿?”

“小子,你嘴放干净些好不好呢?哪有你这样和我大哥讲话的?嗯?”张太平见那凶神恶煞的坏男人不光不把李功达放在眼里反而还张口就骂后,心中怒火一下子燃起,于是听了那个凶神恶煞的坏男人的骂后,不得已张太平便就抢先对那个凶神恶煞的坏男人斥问道。

那凶神恶煞的坏男人一看张太平,便不屑而凶狠地道:“啊哈,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又冒出个愣头青不要命的杂种来……”

张太平愤怒:“王八蛋,你骂谁是杂种?嗯?”

那凶神恶煞的坏男人:“骂你啊,骂你个小杂种你敢对老子怎么样?”

张太平:“王八蛋,你再骂一遍?”

那凶神恶煞的坏男人:“啊哈,在老子的地盘上……我就骂你个小杂种,我骂你一百遍小杂种你又敢对老子怎么样?”

张太平不待对方骂完就猛地一拳朝对方打去:“王八蛋,我叫你再骂,再骂我把你脖子筋给你拧断,你个王八蛋信不信?”

那凶神恶煞的坏男人打一个趔趄,以手抹一下被张太平一拳打破的嘴角,然后便凶狠地道:“好你个杂种,在老子的地盘上敢对老子动粗,来,弟兄们,把这个从哪里冒出来的杂种给我废了。”然后带头向张太平扑去……

接下来是张太平一个人面对四个人的打斗……

特写:张太平毫无惧色,越打越勇……

围观的众人看得眼花缭乱……

李功达看得眼花缭乱……

实景中张太平一个人徒手空拳地对付四个坏人的打斗仍在进行着……

四个坏人渐渐体力不支,逐个败阵……

张太平依旧是越打越有劲,越显威风……

这时,围观的人群中已有人开始为张太平喝彩——

“好样的,年轻人,使劲打,把这四个恶霸混混全都打趴下……”

“对,把他们一个个都打死,省得他们再祸害人。”

“小好汉加油,使劲打……”

一边的李功达此前不知道张太平还会武功,此时一见异常惊喜,只见张太平又飞起的一脚踢上了那个凶神恶煞的坏男人的面孔,这时也站在一边不由得拍手喝彩起来……

特写:那个凶神恶煞的坏男人终于被张太平打倒在地上……

张太平一只脚踏在那个凶神恶煞的坏男人的半边头上,抹一把脸上的汗水便对着他再次厉声斥问道:“王八蛋,你说,谁是杂种?嗯?”

那凶神恶煞的坏男人趴在地上疼得嗷嗷叫唤:“啊……小好汉爷饶命……小好汉爷饶命……”

张太平:“饶命倒可以,只是以后再不许欺负劳苦大众,否则的话若再被我遇到的话,你这条狗命我可真的就给你要了……”

李功达这时瞅瞅另外三个躺倒在地上嗷嗷叫唤的坏人,对张太平道:“太平,我们赶路要紧,你让他们滚吧!”

张太平点点头,就抬开脚怒斥道:“还不快滚?”

那个凶神恶煞的坏男人听了,赶紧和其他三人从地上爬起,惊慌如丧家犬般地仓皇逃去。

李功达和张太平向围观的人群拱拱手,然后继续赶路……

李功达嘉赞地道:“啊,太平,真看不出来,你年纪轻轻的还有这一身过人的武功呢?不简单啊太平!”

张太平听后谦虚地笑笑:“李大哥,这也都是跟着我爹学的,其实也没有什么的。”

李功达:“你爹他能教出你这么一身好武功,那也就说明你爹他更不简单了。”

张太平听后不语了,他的脑海中又浮现出自己少年时他爹教他练武的画面……

李功达:“你爹他是做什么的呢?太平,他老人家是个武举出身吗?”

张太平摇摇头:“不是,李大哥,关于我爹的事情,等我以后有机会慢慢地对你说吧,现在我肚子饿得真快受不了了,李大哥,我们快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要不我的腰都快饿弯了。”

李功达:“好吧,太平,你看那边就有个小吃铺,我们就去那里吃去。”

张太平答应一声就跟着李功达去了前面一个小吃铺。

小吃铺里卖的是油煎包和红豆稀饭,李功达要了些煎包和两碗红豆稀饭和张太平吃过刚要上路时,那个被打的后生娃冷不丁地出现在了他们跟前……

李功达惊讶:“你……”

后生娃“扑通”一声跪倒在李功达跟前:“两位救命恩人,你们要去哪里?就带上我吧,反正我也是个无家可归的孤儿了,我求求两位恩人就收留下我吧。”

李功达见状赶紧扶起那后生娃:“来起来,有话慢慢地说……”

那后生娃爬起来抹了把眼泪:“两位恩人,我叫付竹海,今年十四了,两年前,我们家乡河南黄河发大水,庄稼地里颗粒无收,我娘就带着我和妹妹出外讨饭。有一天夜间,我们栖在一个村头的茅屋中,不知道那茅屋怎么的就突然起了大火,娘和妹妹……”付竹海话到此处便梗咽地哭了起来……

李功达掏出一条毛巾给付竹海擦擦眼泪:“小竹海,慢慢地说,那后来呢?你娘和你妹妹呢?”

付竹海:“她们都被那场大火烧成了重伤,又没有钱治,没多久伤处流脓……都全死了……”

张太平:“啊,小竹海兄弟,那你爹呢?他知道你们的遭遇吗?”

付竹海:“我爹……我爹在我五岁的时候就不在人世了,听我娘讲是被一个大户人家活活地给打死的……”

李功达心酸:“小竹海,你今年多大岁数了?”

付竹海:“十四岁了。”

李功达:“刚才……刚才那几个恶人为什么打你呢?”

付竹海:“自我娘和我妹妹没有了后,我就四处讨饭,前些日子就讨到这个地方来了,我刚才肚子拉稀,止不住就跑到路边的菜地里拉稀……他们就打我了。”

张太平:“啊,小竹海,那你就跟着我们吧,我们都跟着李大哥去找一条让你能不再讨饭的路,李大哥,你说行吗?我们就把这个可怜的小竹海带上吧?”

李功达点头:“太平,这当然行的,我们革命人不分男女老幼,越多越好,人多力量大!力量越大就越能加快砸碎这个黑暗的旧社会的脚步嘛!”

张太平听后兴奋:“小竹海,跟着我们,往后就再没有人敢欺负你了。”然后就拉着竹海的手随李功达上路。

张家镇张日旺宅日

在张日旺的书房中,张日旺正在伏案书写,他写得很认真很工整,写出来的字也很苍劲有力……

这时,佣人小管领着赵德中悄悄地走了进来……

张日旺全然未觉察,仍在继续他的书写。

佣人小管:“老爷,你看谁来了?”

张日旺一惊,抬头看到赵德中时就把手中的笔猛地一掷,非常惊喜地道:“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赵德中笑笑:“兄弟,你已快一个月没进县城了,我来看看你,我以为你……原来你却躲在书斋里专心苦研啊!”

张日旺赶紧起身过去握住赵德中的手十分内疚:“啊,哥,是日旺对不住你,感到无颜再见哥……唉,我那逆子……”

赵德中拍拍张日旺的肩膀,安慰道:“好了日旺兄弟,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刚才我在云珠妹妹那儿都听说了,孩子们大了,各人都有各人的志向,有些事情是不能过份强求的。”

张日旺:“哥,可我还是觉得愧对你啊!我张日旺半生胸襟坦荡,光明磊落,到头来却全毁在了我那逆子身上……”

赵德中:“日旺兄弟,我刚才已经和你说了,对小英和太平那门婚事,本来就不是太合适的,做人要公正,你哥我也说句公道话,我们小英她不光年龄比太平大了五岁不说,还常年体弱多病,是配不上太平那孩子的。所以日旺兄弟啊,在这件事情上,你不要再有任何想法,我赵德中在这件事情上是绝对没有什么怨言的。”

张日旺:“中,哥,我们先不说这些,走,先到餐厅,弄几个菜喝一盅去,我们哥俩快一个月没有见面了,其实我张日旺这心里,想哥你想得很那!”然后就拉着赵德中的手向书房外走去。

佣人小管背后相随。

张家镇白先知宅日

在白芸的住处中,白芸正在弹琴,弹的曲谱是《阳关三叠》。

一曲终了,白芸放了琴,站起身走到床前,又斜靠在床头上默默地想起了心事儿……

白芸的回忆——

上学路上,刚才还是晴朗的早晨,转瞬间便黑云压顶,随之便是狂风夹裹着豆大的雨点大作起来……

刚走出家门不远的白芸没带雨具,就赶紧跑到一个墙角下躲雨……

突然,张太平也不知从何处跑来,他撑着一把雨伞,不顾自己被雨水打湿就朝白芸的头上遮去……

白芸望一眼张太平,既羞又感激:“张太平同学……”

张太平头也不回:“白芸同学,没关系的,尊老爱幼是我们中国人的传统美德,关心爱护女同学是我们男同学的责任,我也是刚回家取来的雨伞,走吧,白芸同学,我们一块儿去学堂吧!”

白芸没有吱声,望一眼张太平感激地点了点头……

特写风雨中,张太平给白芸高高地撑着雨伞同往学堂的方向走着,走着……

白芸的住处中,白芸斜靠在床头轻轻地叹息一声,眼睑中不由得又有泪花涌出……

白芸掏出手绢,摊开,拿起一支朱笔,在几排“正”字的下面又认真地画上了一横。

“白小姐”。

随着一声喊,佣人吴妈轻轻地走了进来。

白芸赶紧将手绢藏起,望着吴妈冷冷地问:“吴妈,有事儿吗?”

吴妈:“白小姐,是太太让我来喊你的!”

白芸:“什么事儿?”

吴妈摇头:“太太没说,她只让我来喊小姐,叫小姐到她屋里去一下。”

白芸:“我知道了,你先去吧,我一会儿就过去。”

吴妈答应一声离去。

白芸望着吴妈的背影:“烦人!”

张家镇张日旺宅日

餐厅内,一个大圆桌前围坐着张日旺和赵德中两家人正在吃饭。他们有张日旺、云珠、张太中、张太华、张太英和赵德中,陈苗苗和赵育才。

张日旺举起酒盅对赵德中感慨道:“来,哥,这是最后一盅,喝了我们就开始吃饭……唉,今天这个场合就少了两个人……”

赵德中听到张日旺最后的话后,把已端到嘴角的小酒盅又放了下来:“日旺兄弟,我们家小英你是知道的,她因身体之故是上不了酒桌的,不过,今天这个场合要是有大侄子太平在那可是真好的,我正好还有个事儿要和他说的。”

张日旺:“那逆子是个不通人情世故的东西,和他说也白说,说也没有用的。来,哥,喝了这盅酒,你有什么事儿对你兄弟我吩咐就行了。”

赵德中摆摆手:“日旺兄弟,我要说的事儿和你说没有用,你我兄弟毕竟是奔五十的人了,老了,体力不支了。”

张日旺:“哥,到底是什么事儿啊?怎么又扯到年龄不年龄和体力不体力上来了呢?”

赵德中听了叹口气,然后便正色道:“日旺兄弟,最近有个事情你还不知道吧?俄国一个大力士打擂打到我家门口来了。”

张日旺摇头:“有这事儿?”

张太中插话:“爹,这事儿有的,那个俄国大力士派人到处贴满了海报,连我们镇上也有好几张贴在墙上呢?”

张日旺摆摆手,制止了张太中的话,然后转对赵德中道:“哥,你说吧,对打擂的事情,你是什么意思呢?”

赵德中:“那些外国洋人也太嚣张,把我们中国人也真都当柿子捏了,欺负我中华无人到家了,日旺兄弟,不瞒你说,我很想去教训教训那个洋大鼻子,可又一想,自己毕竟又过了血气方刚的年月,心有余而力不足,如果大侄子太平在就好了,他身上的武功是你我兄弟都信得过的。”

张日旺偷望一眼云珠不语了……

陈苗苗:“日旺兄弟,现今时局混乱,你不要听德中瞎鼓动,该忍的地方我们就都还是忍了吧!他们打他们的擂,我们过我们的安稳生活,免得祸起萧墙……那也就很不值得的。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得不偿失。”

赵育才忽地站了起来:“娘,我不赞成你的意见,俗话说‘倾巢之下岂有完卵’,娘,你的这种想法就是十足的苟且偷生,是让有血气的中国人所不齿的。”

云珠:“侄子,这是大人们之间在说话,你们小孩子家从中插什么话呢?往后不许你用这种口气和你娘说话,你听见了吗?”

赵育才不服,但嘴里却还是答应道:“听见了。”

张太英瞅瞅在座的各人,然后笑着对云珠道:“娘,我认为育才哥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的!目前,那么多外国洋人为什么都敢大摇大摆地来欺负我们中国人,就因为我们中国人的人心不齐、不团结,大家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这就是我们中国人的病根。如果我们中国人都能团结成一心,就是血肉之躯也能筑成万里长城的。到那时,你看哪个国家的外国人还敢再来欺负我们呢?他要敢来那也就是飞蛾扑火会自取灭亡的。”

特写赵育才听了张太英的话不由得向她投去了敬佩的目光。

赵德中、张日旺等露出惊讶的目光……

云珠:“英子,你也少跟进来搅和。”

张太英:“娘,那个俄国大力士贴出来海报我也看了,他也太欺人太甚,我以为若稍还能有点血气的中国男人们也都该握紧拳头,把那个狂妄自大的洋人打出中国去!”

云珠厉声制止张太英:“英子,你太没家教了,给我住嘴!”

一直没有吱声的张太华也开腔了:“娘,我妹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只是……只是……可惜我恐怕不是那个大力士的对手。要不我非去将他打趴下不可!”

张日旺摆摆手:“好了好了,都不要说了,吃饭吧,关于打擂不打擂的事情,那是我和你们赵伯伯的事情。”然后又对赵德中道:“喝好了我们吃饭,关于打擂的事情,吃过饭我们哥俩再单独好好地商量商量。”

于是,一桌人开始吃饭。

张家镇白先知家日

白芸娘的住处中,看样子,白芸她娘和白芸要说的事情已经进入了僵局,白芸娘的脸上此时已是满脸的不快:“小芸,这件事情反正娘已经把话和你斗说透了,你自己再好好考虑吧。”

白芸:“娘,我一点都不用再考虑了,还是刚才的话,我再郑重地告诉娘,我白芸个人的婚姻问题我自己做主,我坚决不同意爹给介绍的那个人,对此,还请娘你能告诉我爹,让他在自己女儿的事情上就不要再瞎操心了,我不会同意的。”

白芸娘:“小芸,你爹也是真心地为你好啊!你也要多体谅你爹才对的,再说了,你是我和你爹的女儿,关于你个人的婚姻问题,你不听爹娘的话,还又能听谁的话呢?又有谁会象爹娘一样的去真心地心疼你呢?”

白芸:“我谁的话也不听,我听我自己的话就足够了。”

白芸娘:“听你自己的话,你才多大的年纪?这人世间的冷暖你又能知道多少呢?娘也还是刚才的话,爹娘吃的盐也比你喝的水多,反正娘认为你爹帮你物色的那个大户人家是不错的,你不同意,要去对你爹讲,你自己去讲去。”

白芸:“我自己不会对我爹讲什么的娘,这话我也先放在这儿搁着,反正不管那个大户人家好也罢,孬也罢,我就是不同意,希望你们不要逼我,否则我会以死相拼的。”

白芸娘:“我知道你心里还装着那个张太平……”

白芸:“我装着他又怎么了?娘,我实话对你讲,你的话没有错,我心里就是装着张太平。而且娘,我还有告诉你,让你知道的是:关于我个人的婚姻问题,除了张太平,我谁都不嫁。”

白芸娘气愤:“可是姓张的那娃不是失踪了吗?你就是想嫁给人家又上哪里去找人家呢?”

白芸冷笑:“娘,这个问题就不用你操心了。”说过就气愤地想出门而去。

就在她白芸准备出门的时候,她爹白先知正一脚踏了进来……

白芸没好气地望她爹一眼,气愤地埋头不语。

白先知望望他妻子,又望望他女儿白芸,便讥讽道:“看看,我来的也真是凑巧了,正碰着你们娘俩口水大战结束是吧?你们告诉我,你们大战的结果如何呢?谁是赢家,谁又是败将呢?嗯?”

白芸望一眼她爹,气愤地“哼”一声依旧不语。

白芸娘则没好气地望着她丈夫道:“看看吧,这就是你所调教出来的好女儿呢!往后关于她的任何事情都不要再和我讲,就是讲了我也不会再管了,不管反倒落得清静。”

白先知苦笑一下:“唉,芸她娘,你说这话可就是你的不是了。这白芸是从你肚子里生出来的,是我们两个人的女儿啊,不管是好事儿孬事儿,你不管又怎么能行呢?要是那样的话,你还配当一个娘吗?”

白芸娘语塞。继之又气得泪花突溢:“看看,看看,吴妈你看看,这样说还都是我不好了,对吧?白先知,要是那样的话,我赶明儿一早就回娘家去,这个家就交个你和白芸过吧!反正我在你们白家二十年,这种没有奔头的日子也早就过够了,早就不想过了……”

白先知笑脸哄妻:“哎哎,看看,看看你说的,你这不是全是气话吗?刚才谁说你不好了,我这不是要在你和女儿中间想找个平衡点才信口说说的吗?”

白芸娘气愤地白一眼白芸,然后埋下头委屈的哭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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