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2 / 2）

李功达：“同志们，作为大户人家出身的富贵子弟，我们营长就是革命的表率！完全可以说他是一个无私无畏的革命者。你们说对吗？”

众人齐应：“对。”

特写镜头：大街上，张日旺在女儿张太英的带领下，看着到处都是生龙活虎的八路军战士们在有条不紊地忙碌，他们中有的在打扫大街，有的在给老百姓家跳水，有的在晾晒衣服，还有几个女八路军战士正在梳头……

张日旺边走边看，边看边纳闷地自言自语：“这是从哪里来的什么样的队伍啊，他们给人的感觉是那么地和蔼可亲……”

张太英望望他爹：“爹，你当年不也在北洋军队干过吗？你们那个时候和现在的队伍也一样吗？也给老百姓家跳水，打扫院子吗？”

张日旺羞愧地摇头：“我们……我们那个时候和驻地老百姓们没有任何来往，军队和地方是井水不犯河水。”

张太英不语了，她在不语中陷入默默的思索之中。

突然，有两个八路军女战士笑眯眯地向张太英走来：“小妹妹，问你个事情可以吗？”

张太英吓一跳，只见那两个八路军女战士面带笑容，于是也就放松下来道：“问什么？你们问吧。”

八路军女战士甲：“小妹妹，你们这儿哪有买东西的摊点呢？请你告诉我们行吗？”

张太英：“啊，我们张家镇卖东西的地方很多，有肉铺、菜铺、粮铺还有日用小百货铺，不知你们要买什么东西？”

八路军女战士甲：“啊，小妹妹，我们要购买小日用品的百货铺，你们这小日用品百货铺在哪儿？”

张太英：“哦，你们从这儿往前走，到十字路口再往右拐，没多远都是。”

八路军女战士甲说声：“谢谢小妹妹”后便和另一个女八路军战士愉快地离去。

张日旺望着八路军女战士甲似相识又陌生……

许久后，张日旺痴痴地自语：“她象小逢春……”

张太英望一眼爹：“什么小逢春大逢春的，人家是八路军……”

张日旺：“啊，英子，我们回去吧。”说过就兀自往回走去。

张太英的心声：“我爹这是怎么了，怎么看人都怪怪的。”然后便迈步向她爹追去。

张家镇外小河边日

李功达正在陪着张太平缓慢地散步……

张太平望着涓涓流淌的小河水还是那么清澈见底，并且依旧还在不断地有一群群小鱼儿游过时，便不无感慨地道：“李大哥，你知道吗，在我少年时的每一个夏天里，我大都在这条小河中度过的！”

李功达并不为奇：“是嘛！这河岸风景不错！”

张太平感慨：“是的，记忆中每当夏季来临，我都会来到这条小河中洗澡，用这清清的小河水洗过澡后，再跑到对岸边躺在那金黄色的沙滩上让火辣辣的太阳暴晒一会儿，那种感觉真是快活极了，赤裸裸的沾满沙子的躯体被太阳晒热了，晒得冒汗的时候，就再钻进河水中用清清的河水清洗，如此反复……有时还在这小河中抓鱼，逮蝌蚪，真的是童趣无暇啊！”

李功达：“啊，太平，经你这么一说就足能描绘出一张童浴图了，等打完了小日本鬼子，战争结束了，我帮你画出来。”

张太平吃惊：“李大哥，你还会画画啊？”

李功达：“马马虎虎吧，只是不太精……”

张太平：“啊，李大哥，你真是多才多艺啊，要不是这战争，不为了推翻这黑暗的旧社会，你真应该到学堂里去做个受人尊敬的先生。”

李功达没有否认：“是啊，那是最合适我的职业啊！……啊，好了，今天的谈话不能以我为主题，现在到你的故乡了，这主角自然应该是你了，太平，沿着你回忆的思路说下去，继续说下去。”

张太平叹口气：“唉，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就说每当来这小河中洗澡吧，那时我是大户人家的孩子，那些穷人家的孩子们来洗澡时，都没有一个愿意和我一起玩的，不光如此，他们每每还都象逃避瘟疫一样地都躲着我，让我一颗少年心灵都感到十分孤独呢！”

李功达唏嘘：“哦，是这样……”

张太平：“所以啊，从那时起我就在想，我们家有钱有势不假，可那都是我爹的家业，和我没有任何关系的，那些穷人家的孩子为什么都会不理睬我，都会远离我呢？如果我也是穷人家的孩子，他们会这样对我么？如果他们也都和我一样地吃穿不愁，他们会这样对我么？那么造成这贫富悬殊的原因又在哪里，又到底在哪里呢？为什么在我们中国，几千年以来都是如此，都会贫富不均匀呢？为什么在我们中国就不能诞生一种新的社会制度让老百姓都有饭吃，有衣穿，有屋住，有田耕，让我们中国的老百姓都一起富裕起来，不再让贫穷桎梏着哪一个地区，或是哪一个家庭呢！”

李功达：“太平，这么说你是从那时就开始思索这社会的深层次问题了，对吗？”

张太平点点头：“是的。不过促使我成为我们家庭中一个地地道道的叛逆者的真正原因还不在这呢？”

李功达：“就是你为自己的婚姻而抗争，争取婚姻自由，自己的婚姻自己做主，对么？”

张太平点点头：“是的李大哥，这才是促使我离家出走，寻找革命道路的直接原因。”

李功达稍作思忖，便笑着车转话题：“太平，你的那位女同学，女朋友现在怎么样了？太平，巧了，这次我们独立营开进鲁南地区，到这里来开辟革命抗日根据地，正好是你的家乡，藉此机会，你该首先去看看你的女同学，倘有可能的情况下，你还可以争取她也参加革命，那样你们就成为一对志同道合的光荣的革命伴侣了，如斯在我们革命队伍中也定会留下一段佳话的。”

张太平含羞点头：“李大哥，不瞒你说，我也正是这样想的。”

李功达高兴：“是嘛，那……这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张太平肯定的点头。

张家镇张日旺宅晚

在云珠的住处里，张日旺斜靠在床头上，正兴奋地对一边的云珠道：“平他娘，我们张家镇驻进队伍了，这消息你知道吗？”

云珠点点头：“知道，不是在吃晚饭的时候，你亲口告诉我的吗？这会儿你怎么又忘了呢？”

张日旺拍一下自己的额头：“该死，看我这记性……啊，云珠，他们是八路军，不是****，也不是当年我们的北洋军队。”

云珠：“管它什么军呢！只要不是日本鬼子的军队就行了，要是日本鬼子的军队驻进来，那我们老百姓就惨了，他们是一支没有人性的军队，我听海棠讲，现在济南到处都住满了日本兵，那些日本兵烧、杀、掠、抢、****妇女，是什么坏丧尽天良的坏事都干得出来呢！海棠说现在她爹娘每天都躲在家里连门都不敢出来呢！”

张日旺的兴趣不在妻子的话语中，他听妻子讲了济南日本军队的情况只“噢”了一声就略带过去，然后便依旧兴致勃勃地道：“不光日本军队可恶！这年头连****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的。可这支八路军队伍不一样，让人感到很亲切……”

云珠：“你倒说说，他们怎么个不一样，又怎么个亲切法呢？”

张日旺踌躇满志：“他们对我们张家镇的老百姓们不光秋毫不犯，还帮我们张家镇的老百姓们做活呢！跳水，扫大街的什么活都干！”

云珠的兴致被调起：“哟，这天底下竟还会有这么好的队伍吗？那……平他爹，他们这支队伍归谁领导的呢？也是归我们国民政府领导的吗？”

张日旺摇头：“我打听过了，他们是共产党领导的队伍！”

云珠：“共产党是谁呢？”

张日旺：“共产党是谁……啊呀，平他娘，我这样对你解释吧，你听说过前些年在南方地区闹腾的那些红毛鬼吗？”

云珠：“听说过，国民政府不是一直在铲除，在到处捉拿他们吗？”

张日旺：“当年南方的那些红毛鬼的总头目就是共产党！”

云珠：“平他爹，你这样说……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我们张家镇刚驻进来的那些八路军队伍，都是由前些年的那些红毛鬼变的呢？”

张日旺：“应该是的吧！”

云珠感叹：“啊，那他们的总头目共产党真有能耐，国民政府当年不但没能剿灭了他们，反而还又让人家变出一支这样的好队伍出来……”

张日旺叹息：“这就是天意啊！就象大清朝气候将尽的时候一样，我看这国民政府的那个******，恐怕他最终也难斗过共产党，迟早要败在共产党手下的。”

云珠：“平他爹，这话可不敢乱说的！你有根据吗？要是没有根据的话，千万不敢乱说的。”

张日旺：“平他娘，我这不是在和你讲吗？”随之叹口气道：“唉，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以往我见过老蒋的那些****，台儿庄和日本人一战，虽然也抵抗得顽强激烈，但最终却还是没能打过日本人，又把台儿庄给丢了！现在日本鬼子在我们中国大地上到处作孽，****他们非但打不过那些可恶的日本军队，还到处被日本军队追着逃跑呢！平常欺负老百姓都有能耐，可面对日本军队却就成了丧家犬，这还是在我们自己的国家和外国军队打仗呢！其状和当年八国联军打清军时基本是一样的，这都是政府腐败无能所造成的，一个连自己国家都保护不了的政府，肯定是不会长久存在的啊！平他娘，我们中国几千年来的历史一直都是这样的啊！”

云珠听后沉吟了：“平他爹，要是照这样分析，你刚才的话也就有一些道理了。平他爹，你刚才说镇上住的那些八路军，他们……他们都长得什么样子啊，各人的身上都有红毛吗？”

张日旺被妻子的幼稚而哭笑不得：“看你这话问的，哪有的事儿呢！告诉你吧平他娘，他们也和我们一样，都是一些普通的人呢！不光都是些普通的人，而且在他们这支队伍中，还有一个女八路军，我怎么看都怎么觉得她象当年从你们家失踪的小逢春呢！”

云珠大为吃惊：“什么？平他爹，你说小逢春她……她现在还活着？”

张日旺摇摇头：“这个我还不大敢肯定，反正我看那个女八路有些象。”

云珠：“啊，小逢春……她要真还活着就好了。”

张日旺：“我也这样想的，只是现在还不敢肯定……”

云珠：“平他爹，快睡吧，等明天你带我去看看，要真是当年的小逢春，我保证还能认出来的。”说过便兀自翻转身睡去。

张日旺没有睡，他还在心旌萌萌地想着什么……

白先知宅日

大门外，张太平带着付竹海走来。

张太平瞅瞅装饰一新的院落俨然已不是他记忆中的模样，欲上前敲门时忽又犹豫不决起来……

付竹海见状便问：“营长大哥，是这儿吗？你没记错吧？”

张太平：“应该不会错的。”

付竹海：“营长大哥，那你干嘛想敲又犹豫起来了呢？”

张太平沉下脸：“竹海，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许喊营长大哥，要不你就叫营长，要不你就喊大哥。喊大哥的时候最好只有你、我或和教导员在一起的时候才能，其它时候一直要喊我营长，你记清楚了吗？”

付竹海：“记清楚了，那现在你可以敲门了吗？还是再继续犹豫不决呢？”

张太平：“敲门，竹海，你帮我敲。”

付竹海领令，对着漆黑大门就“嘭嘭嘭“地敲了起来。

门开了一条缝，小荷露出半张脸面就不悦地道：“你们是什么人？哪有你们这样敲门的？说吧，你们找谁？”

付竹海：“我们是八路军，你把门打开……”

小荷堵在门边：“八路军是干什么的？”

付竹海：“八路军是干什么的……告诉你，我们是打日本鬼子的。”

小荷：“打日本鬼子，那你们到这儿来做什么？我们家又没有日本鬼子。”说罢就要关门。

一直没有吱声的张太平见状急了，赶紧以腿膝盖顶住门不让对方关门，并道：“啊，姑娘，对不起，烦你回去通报一下，让白芸出来说话……”

小荷瞪着眼惊讶地望望张太平：“你找白芸，你认识我们家小姐？”

张太平对此使劲地点了点头。

小荷：“那好，你们等着。”然后就又“砰”地一声关上了大门。

付竹海吐一下舌头：“这家人，连下人都这么厉害，可想他们主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张太平听后，沉下脸对付竹海道：“竹海，不许你这样说话。”

付竹海不语。稍即，大门“哐”地一声被打开，白芸在小荷的搀扶下走了出来：“谁找我？”话不待落音，抬头一见站在面前的是张太平时，一下子愣住了……

特写：白芸在惊讶中悲喜交集……

张太平见了白芸便激动地道：“白芸，是我，我是张太平……”

白芸：“啊，太平，是你吗？大天白日的，我不是在做梦吧？”

张太平感动：“白芸，你不是在做梦，我是张太平，我回来了，我带着我们的八路军队伍回来了，回到我们张家镇来了……”

白芸没有吱声，她因过份激动而眩晕……

张太平见白芸要晕倒的样子，赶紧趋前一步搀扶住不让她倒地，同时嘴里也内疚地道：“白芸，我对不起你，我知道，这些年让你受委屈了，也让你受苦了……”

白芸终于镇定下来，她一下子变得异常兴奋起来：“啊，太平，你终于回来了，太平，你知道吗？你要是再不回来，我白芸也就得活活地被你给折磨死了……”

这时，小荷看着两人相见时这令人感动的一幕后，便笑着插话对白芸道：“小姐，来贵客了，你快让他们到屋里坐吧，别老站在门口让人家感到你的冷漠和不近人情……”

经小荷这一提醒，白芸才又忽然想起似得内疚道：“啊，看看，对不起太平，刚才见到你我光顾激动了，倒把这给忘了，幸亏小荷提醒……来，太平，小荷说得对，快进家里做……”

张太平带着付竹海随白芸主仆两人进门。

女八路军住处日

女八路军甲正在门前给战士们洗衣服，张日旺领着云珠从远处悄悄地走到近处的一个隐蔽处后，张日旺便打住脚步悄声对他妻子道：“平他娘，你看在门前洗衣服的那个女八路，我怎么看，都觉得在她身上有当年小逢春的影子。”

云珠定睛使劲地望了一会儿后，便激动地小声对丈夫道：“平他爹，没错，是象，越看越象……

张日旺：“平他娘，那……我们怎么办呢？我们要不要想个办法过去问问她呢？平他娘，你看呢？”

云珠想想：“别慌，让我想想。”

张日旺在心神不宁地等待着……

云珠想了一会儿就兴奋地对张日旺道：“有办法了！”

张日旺：“平他娘，你有办法了？你有什么办法了？”

云珠拉着张日旺就走：“走，平他爹，你跟我抓紧回去一趟，回去后我再把我想到的办法告诉你。”

张日旺点点头，就陪着云珠又急急地往回走去。

白先知宅日

白芸住处里，张太平呷一口茶，便吩咐付竹海道：“竹海，你回营部去吧，回去帮我找李教导员请半天假，就说我张太平今晚不回去吃饭了，我要在我未婚妻这儿吃过晚饭再回去。”

付竹海：“报告营长，晚上还用来接你吗？”

张太平摆摆手：“不用了，吃过晚饭我自己回营部就行了。”

付竹海：“是！营长！”然后转身离去。

一边的小荷见付竹海被张太平支走，闪烁着眼睛稍作思忖，便笑着对白芸道：“小姐，太太刚才让我和她去浇花我还没捞着去，现在我去浇花了。”

白芸也急着让小荷赶紧离开，因此明知小荷是在对她说谎，便也不假思索地答应道：“快去吧小荷，有事儿我会喊你的。”

小荷扮个鬼脸，答应一声便愉快地离去。

房间里只剩下白芸和张太平两人了，白芸便急不可待地一下子扑进张太平的怀中：“太平，这些年你不在……你可想死我了……”

张太平的激动之情也不亚于白芸：“白芸，我也是，不管我人在哪里，就没有一天不在想你……”

特写两个年轻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炽热地亲吻……

终于，白芸松开手，望着张太平痴痴地问道：“太平，刚才听付竹海喊你营长，营长是多大的官啊？”

张太平：“不大，很小的……”

白芸：“不管如何，你现在也当官了，腾达了，不像我，这些年除了在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等你，默默地犯相思苦外，一直都是无所事事。啊，太平，你现在是营长了，刚才从竹海对你的那个尊敬样子，你不说我也知道，想必营长也一定是个不小的官……”

张太平：“白芸，真的不大的。再说在我们共产党的队伍，职务不管高低大小，也一律都是人民的勤务兵呢！”

白芸忽闪着一双柔和和明亮的大眼睛想想，又问：“啊，太平，在你们共产党的队伍里，也有我们女人吗？要是有的话，这次我也想加入你们的队伍，跟着你浪迹天涯，和你永不分离！”

张太平：“有啊白芸，在我们共产党所领导的革命队伍中不光有女同志，而且还很多呢！白芸，真的，你应该加入我们的队伍，我也热烈欢迎你能加入我们的队伍啊！”

白芸：“那好啊，太平，你这次回来，我们一定要结婚，等结了婚后我再跟你走……啊，太平，你知道吗？你爹他……他早就同意我们俩的婚姻了。”

张太平听后惊喜：“啊？白芸，真的？你说的是真的吗？”

白芸：“不是真的难道还是假的不成吗？太平，你看见我们家的房子了吧，这都是前年你爹出钱给我们家翻新的。”

张太平：“啊，白芸，要是这样，那真是太好了……”

白芸：“嗳，太平，你们队伍这次到我们张家镇来，你还没回家看看去吗？”

张太平沮丧地埋下头：“没有，我怕我爹至今都还在记恨我，不认我这个儿子，所以也就没敢回家……”

白芸：“啊，太平，我亲爱的大傻瓜，我告诉你吧，你爹他早就不记恨你了，他不光不记恨你，而且还在为逼你婚姻的事情后悔呢！”

张太平一听激动了：“白芸，要是这样的话，那我现在就带你回我们家看看吧！”

白芸听后摇头：“不行，太平，你今儿哪儿也不能走，你说好在我们家吃晚饭的，我爹他都早已去准备晚饭了，你知道吗？”

张太平不语，忽然，张太平看到白芸放在琴架上《望君归》的歌词……

张太平走到琴架前拿起歌词埋下头认真地看了一遍：“啊，白芸，我亲爱的，这歌词是你写的吗？”

白芸点头：“不光是我写的，而且我还把它谱了曲子呢！”

张太平：“会弹吗？你弹一遍我听听……”

白芸：“好的太平。”然后就坐到琴前轻轻地弹了起来……

张太平越听越显得激动，越听越显得内疚的表情溢于言表……

女八路军住处下午

院门前，女八路军战士甲还在洗衣服……

这时化装成乞丐的云珠胳膊挎着个讨饭篮，手端着个讨饭碗，另一只手拄着一根竹杖颤颤巍巍地走了过来……

云珠把一只要饭碗伸到正专心洗衣服的女八路军战士甲眼前：“女长官，你行行好，给口吃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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