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2 / 2）

张太平又指着逢春和小唐刚要对他爹介绍时却被张日旺阻止：“啊，太平，你不用介绍了，她叫逢春，我们早就相识……”

张太平惊讶：“是吗爹？”

张日旺激动地点点头：“是的，你爹我认识小逢春的时候还没有你呢！”

张太平困惑地以目光望逢春：“逢春同志，怎么回事？”

逢春赶紧站起来羞涩地向张日旺抛个眼色，然后对张太平道：“张营长，现在不是谈往事的时候，有些事情等以后找机会对你说……”

张日旺听后也赶紧帮逢春打圆场：“啊，对，太平，今儿晚各个都不许谈往事，今儿晚上的主要目的就是你爹设宴，给你们这些八路军将士接风洗尘……”

张太平点头：“好吧爹，下面你再把我们家的人逐一向我的同志们介绍一下。”

张日旺谦让：“太平，你帮爹介绍。”

张太平：“好！我爹既然这样说了，同志们，那下面我就把我们家的亲人们再逐一介绍给你们……”说过走到云珠的跟前：“同志们，这是我娘。”

张太平又走到陈苗苗跟前刚要介绍时，他爹赶紧插话：“太平，这是你二娘。”张太平打个迟疑，便尴尬地对所属道：“这是我二娘。”

张太平走到二弟张太中跟前：“同志们，这是我二弟，名叫张太中”。又指指张太中跟前的谢海棠：“同志们，这是我二弟一家！二弟，弟妹叫什么名字，你对大家介绍一下。”

张太中刚要张口就被谢海棠抢先笑着道：“还是我自己介绍我自己吧，我叫谢海棠，毕业于济南女子中学，是前年这个时候嫁到张家来给太中做媳妇的。”

对谢海棠的话，张太平带头拍手欢迎。

接下来，张太平就又向部属逐一介绍了张太华，张太英和赵育才……

介绍完毕，张日旺便端起酒杯兴奋地道：“八路军的将士们，现在我代表张家镇的父老乡亲，欢迎你们来我们张家镇驻扎，你们不管驻扎多长时间，我张日旺家大业大，也都有好酒好饭来招待你们，只是在这第一杯酒还没开干之前，我向李教导员还有个不邀之请，还望教导员能答应下来，千万不要推辞。”

李功达见说赶紧端着酒杯站起身来：“张叔叔，有什么要吩咐的你尽管讲，只要我们八路军能做到的，我李功达决不推辞。”

张日旺：“好，李教导员，那我就直言了。”

李功达：“张叔叔尽管讲。”

张日旺：“李教导员，我能看得出来，你们八路军是一支爱民之师。但不管怎么讲，太平他也是我的长子，所以，我希望你们不要再住在镇政府了，就到我家里住吧，起码把你们营部搬到我家里来，也就是说，我张日旺寒宅就是你们营指挥部……行吗？”

李功达沉吟：“这当然是我们求之不得的好事情……可是……”

张日旺：“可是什么，我张日旺早年也在北洋政府的军队里干过，我知道你们部队的规矩……”

李功达：“张叔叔，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怕给你增添麻烦……”

张日旺：“啊呀，麻烦什么？我张日旺家大业大，房子又多，别说就你们一个营了，就是你们一个团的兵来，我也有地方安排你们的吃住问题的。”

李功达听后把目光望向了张太平……

张太平对此便道：“教导员，我爹他也是一片真诚，我看我们可以先把营指挥部搬到我们家来。”

李功达点头。

张日旺乐了：“来，八路军独立营的将士们，我张日旺携全家先敬你们一杯，你们辛苦了。”首先干酒。

众人站起，一齐举起酒杯干酒……

济南谢光明宅晚

在谢光明的住处里，谢光明和小四女靠在床上刚要睡觉，小四女就又不由得呕吐起来。

斜靠在床外边的谢光明见状赶紧欠欠身让出位置，待妻子呕吐的缓解后便担忧地问道：“海棠娘，你这是怎么了？要不要我去找个郎中来帮你号号脉、看看呢？”

小四女听后摇头：“海棠爹，不用的。我可能是又怀上了。”

谢光明听后惊喜：“什么？海棠娘，你说你又怀上了？”

小四女没有搭腔，只是使劲地点了点头。

谢光明不语了，他在不语中寻思一下，又道：“啊，海棠娘，这有些不太可能吧，从你生下日辉后，多年了都一直怀不上，这回怎么就会又突然怀上了呢？”

小四女听后无语……

谢光明：“海棠她娘，要是真怀上了，也怀的很不是时候啊！现在满大街到处都是日本人在横行……”

小四女听后眼一瞪，不悦地道：“女人怀孕还得讲时候啊！嗯？”

谢光明哑然。

张家镇张日旺宅日

张日旺已腾出几间空房让给独立营设了指挥部。此时，指挥部里的八路军指战员们都正在出出进进地忙碌着……

在云珠的住处里，张日旺正坐在一边吸烟，他的妻子云珠则正在和逢春兴致颇浓地交谈着……

云珠：“逢春，沿着你的生命轨迹，你继续说下去。”

逢春点点头，就又开始了她的回忆——

月黑风高的深夜里，云珠家的一个男佣人突然出现在逢春的屋中：“逢春，现在整个大院都被余麻子的兵给包围了，你快逃吧，再不逃就来不及了。”

逢春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既惊又怕：“阿强哥，云珠姐呢？我不逃，也没地方可逃，我要在这儿等云珠姐回来……”

阿强着急：“啊呀逢春，你真傻，他们余麻子的大兵包围老爷大院的目的，就是来抓小姐和她姐姐的，这会儿小姐就是有八个胆也不敢再回来的。”

阿强：“逢春，我可怜的小傻妹妹，你到底要傻到几时算一程呢？嗯？事情到现在了，我阿强就实话告诉你吧，我们家小姐云珠，还有她姐姐云菌，几天前就被余大麻子手下的一个叫张日旺的小军官给拐跑了！这会儿他们还不知已逃到哪里了，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呢！你还在这儿傻等什么呢？”

逢春想想，就惶恐地问阿强：“阿强哥，你说的都是真的，没有骗我吧？”

阿强：“啊呀逢春傻妹妹，我在上官家中也就是一个下人，和你一样，也都同是天涯沦落人，我骗你做什么？”

逢春：“那……你刚才说他们上官家整个大院都被那余大麻子给围起来了……那我们还怎么逃，还能逃得脱吗？”

阿强：“逢春，我有办法。”然后便拉着逢春的手从上官家院中的狗洞里逃了出去……

现实中，逢春对云珠道：“云珠姐，我就是这样从你们家院中跟着阿强逃走的。“

云珠想想：“那后来呢？还有阿强呢？他现在又在哪里呢？“

逢春：“从你们家逃离天津后的第二年，我也就嫁给了阿强。我嫁给阿强后就想去他们家乡买二亩地然后好好过日子的。阿强的老家在陕北，云珠姐，他是你们家的下人，这个你是知道的啊！”

云珠点点头：“阿强的老家是陕北哪个县的我记不清了，反正他是陕北人，这我是知道的。那再后来呢？你随阿强去他们老家了吗？”

逢春：“去了，可是天下乌鸦一般黑，因为我们是穷苦人，到哪里也都没有我们穷人的活路……”

云珠兴趣大起：“逢春，你别哭，继续把你们的故事讲下去，讲给我听听。”

逢春含泪点点头，回忆又继续开始——

陕北某地日

外面的大雨在哗哗地下着下着，那是黄土高原上少有的一场阴雨。

窑洞中，逢春怀里抱着个婴儿在颠晃着，可是任她如何颠晃，那婴儿在她的怀中就是啼哭不止……

逢春边哄着怀里的婴儿不哭，边把一只干瘪的****塞进了婴儿的嘴中……

婴儿不哭了，可当他衔着逢春的****吮吸不出奶水时，便一松口又越加啼哭起来……

一边的阿强望望窑洞外哗哗不停的大雨，又瞅瞅逢春怀中啼哭不止的婴儿，终于无可奈何地仰头长叹道：“苍天啊，你到底还给不给我们穷人一条活路啊！”

逢春望望阿强：“娃他爹，你得赶快想个法子啊，要再这样下去，我们娃非饿死不可……”

阿强：“法子，法子，遇上这灾荒年头，连外面的观音土都被人吃光了，还有什么法子可想……”

逢春：“那……娃他爹，我们一家三口总不能就眼巴巴地呆在这窑洞中等着饿死吧！我们大人饿死也就饿死了，可我们这娃才刚来到这个人世间几个月呢？我们说什么也得想个法子，不能让娃也跟着我们一块儿被饿死啊！”

阿强：“娃他娘，你就别再逼我了，就是想法子也得等这雨住了，才能去想啊！”

逢春不语了。

逢春不语后，突然才又想到了怀中的婴儿已没有了啼哭声……

逢春赶紧低头看她怀中的婴儿时，此时她怀中的婴儿已停止了呼吸了……

逢春悲嚎：“娃，我的娃啊……“

阿强赶紧跑到逢春跟前一看，不由得也发出了剜心般的悲呼声……

现实中，云珠以毛巾擦一擦湿湿的眼睛：“啊，逢春妹妹，真够可怜的，没想到你的命运竟会如此悲惨……啊，逢春妹妹，再后来呢？也就是说到后来你又是怎么参加了八路军呢？”

逢春含着热泪继续道：“就在我们娃走的当天晚上，我们家阿强见我和他都饿得连话都说得吃力了后，就对我说一声‘逢春妹妹，我阿强让你跟着我受苦了，连顿饱饭都吃不上’的话后，一咬牙就出了窑洞……”

云珠：“他出窑洞干什么去呢？当时大雨停了吗？”

逢春：“当时大雨还没有停，还在越下越大着，当时他出去做什么去了我也不知道；直到我在窑洞里苦守了他一夜也不回来的第二天，才知他是去财主家的玉米地偷玉米棒时被财主家的人用火统给打死了……在短短的一个下午和一个雨夜中，我唯一的两个亲人就这样先后离开我去了另一个世界……当时我悲恸欲绝欲哭无泪，想想倒也不如死了好……谁知就在我准备寻死的时候，就被******的红军队伍经过时发现了，他们救了我，从此我就参加了******的红军队伍了。再后来中央红军经过两万五千里长征到达陕北后，我们******的红军队伍和中央红军队伍就汇合成一支红军了。到我们红军队伍在延安被改编成八路军时，我也就又被分到了张太平的独立营负责卫生工作了。”

在逢春如上的话语中展现如下镜头——

换红军制服成为女红军战士的逢春俨然变成了另外的一个女人，也俨然又生活进了一个崭新的世界。

逢春在延安抗日军政大学学习文化知识。

逢春在延安接受医疗卫生培训，她对老师的授课听得特别认真，并且还不停地在一个小本子里记着什么？

云珠：“啊，逢春，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现在一切都过去了，属于你的明天必将会注定更加美好的。“

逢春含笑点点头，随之车转话题对张日旺笑着道：“啊，张大哥，你怎么一直呆在一边光吸烟不说话呢？你也说说啊？”

张日旺叹口气：“啊，逢春，看着你活得精神，活得很充实我张日旺就很高兴了，我已没有什么再好说的了。”

逢春眼里霎那间盈出泪花：“张大哥，谢谢你，谢谢你！张大哥，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其实我逢春第二次生命是你给的啊，只有这第三次生命才是我们共产党给的。”

张日旺想想：“逢春，刚才要不是你提起共产党我倒忘了，经你这一讲我就又想起来了……逢春，不瞒你说，最近这一段时间里，我的头脑中就一直在琢磨和思考呢！逢春，你们的那个共产党你见过吗？他哪里就来的那么大的本事呢？老蒋的国民部队前些年一直在南方剿灭他所领导的红毛鬼，也就是你刚才所讲的红军，可是老蒋剿灭了他几年，不但没能剿灭掉他，而今反而还让他领导的队伍越发展越壮大，如今又扩充成八路军了呢？”

逢春听后忍俊不禁：“张大哥，你弄错了，我们共产党他不是指哪一个人，她象国民党一样都是一个组织，一个团体呢！”

张日旺：“国民党的最高领导人是孙中山，现在又是******！那……你们共产党呢，她的最高领导人又是谁呢？”

逢春再次笑笑：“我们共产党啊，她的最高领导人换了几任了，从陈独秀到王明……现在是******，又叫******。也就是毛主席！啊，对了，张大哥，我们中国共产党的总部就在陕北延安那地方，有些民歌最能说明，有个民歌叫‘东方红，太阳升。中国出了个******，他为人民谋幸福，他是人民的大救星……’从歌词的意思中让你也就不难看出了，我们共产党是爱民的，她所领导的我们八路军也是一支人民的军队呢！还有一首民歌叫‘山丹丹花开红艳艳，毛主席领导我们打江山……’呢！张大哥，从这两支民歌中，你也就不难看出我们中国共产党的最高领导人******先生有多么英明、多么伟大了。”

张日旺顿时醒悟：“啊，原来是这样的！中国千古一帝，你们共产党的最高领导人******他……他这样爱护老百姓，又这样受到老百姓们的爱戴，他……他……用不了几年，他定能把江山打下来做皇帝……”

逢春又笑了：“啊，张大哥，你的想法又偏了，我们共产党人革命的目的可不是为了哪一个人要去当皇帝的，绝不是的！”

张日旺：“那……你们为了什么呢？”

逢春踌躇满志：“我们共产党人革命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这样的人都能过上好日子，让全国的老百姓们都能过上好日子，为了消灭人剥削人的现象，建立一个民主、和平、充满活力的新中国。”

张日旺叹服：“啊，你们的远景真是伟大啊！但愿你们能实现你们的远景，我张日旺也要好好地活着，争取能看到你们实现你们的远景的那一天。”

逢春：“张大哥，我们共产党胸襟博大，光明磊落，现在我们首要任务就是把日本侵略者，也就是小日本鬼子赶出中国去，赶回他们的老家去。”

张日旺担心：“打日本人……你们行吗？连****在台儿庄大战中都吃了败仗，打不过他们的！”

逢春：“张大哥，这你就不用担心了，我们共产党所领导的八路军和新四军对打败日本侵略者是有绝对信心的。”

张日旺：“什么？你们还有支部队叫新四军？”

逢春：“是的张大哥，新四军也是我们共产党领导的革命军队，他们在江南地区和我们八路军一样，都爱护老百姓，也处处都受老百姓们所爱护呢！”

两个人正说着，女八路军战士小唐跑了过来：“逢春队长，有个战士突然闹肚子，教导员叫你抓紧去一趟。”

逢春听后对张日旺道：“张大哥，还有好多的道理，等有时间我再慢慢地对你和云珠姐讲。”然后转身就出门随小唐匆匆离去。

云珠望着逢春和小唐匆匆离去，不无感叹地道：“看看，逢春现在活得多有精神，从上到下整个就象换了一个人呢！”

张日旺附和：“是啊！她能活得这么快乐，我们也就放心了。”然后就心旌萌萌地进入了对一些新问题和新鲜事的思索之中。

营指挥部日

张太平和李功达等对着一张军用地图正在研究事情，突然，张太华牵着王兰的手就跑进来道：“哥，教导员，你们都在忙啊！”

李功达：“部队马上就要攻打县城，消灭盘踞在那里的日军，我和你哥正在研究具体作战方案呢！太华，你们有事儿吗？”

张太华瞅瞅王兰：“教导员，我们……我们……”

张太平见状，就走到张太华跟前：“三弟，你有事你们就快说事，没事儿就抓紧离开，没看到我和教导员正忙着吗？”

张太华鼓足勇气：“哥，昨天晚上我和王兰商量过了，我们两人想一起参加你们八路军，行吗？哥？”

张太平一听高兴，拍拍弟弟的肩膀又望望王兰：“啊，你们青年人思想觉悟高，想参加我们八路军……这是一件大好事啊！可是咱爹咱娘那边，你们去和他们商量过了吗？爹娘同意你们加入八路军吗？”

张太华：“啊，这个……我们还没有和爹娘讲。”

张太平：“没有和爹娘讲？那不行，三弟，你们先去和爹娘说去，他们两个老人同意了后，我当然表示欢迎。”

张太华：“那好吧，哥，我现在就去找爹娘说去。”说罢转身就走。这时，王兰却站着未动……

张太华不解，就又打住脚步转回身喊道：“王兰，走啊，我们去找我爹娘去！”

王兰羞涩：“太华，要找爹娘你去吧，我还不是你们张家的人，我的事还由我和我爹娘做主，用不着去和你爹娘商量的。”然后便转对张太平和李功达道：“两位首长，我要参加八路军的事情，昨天下午我就和我爹娘商量过了。”

李功达：“商量过了，那你爹娘怎么说，他们同意吗？”

王兰：“我爹是开明人士，对我想参加八路军的事，他全力支持呢！”

张太平：“那你娘呢？她支持你参加八路军吗？”

王兰娇羞：“我娘……我娘她历来都听我爹的。”

张太平和李功达对视一下后，对王兰笑道：“王兰姑娘，看来在你们家大男子汉主义还挺严重啊！好吧，你这个女八路军战士我们收下了，你去登个记吧。”

王兰答应一声高兴地离去。

张太华望着王兰跑去登记，便沮丧地问他哥张太平道：“哥，那我呢？”

张太平：“你吗……三弟，你必须征得咱爹娘同意才行。”

张太华顾虑：“哥，那……那咱爹娘要是……要是万一他们不同意的话，那我参加八路军的事情是不是也就黄了呢？”

李功达：“太华，革命都是自愿的！要是你爹娘不同意的话，那你想参加我们八路军的事自然也就黄了。”

张太华：“那……万一我爹娘不同意，我参加不了八路军，那你们也不能叫王兰再参加八路军……”

李功达：“为什么呢太华？”

张太华：“因为……因为她是我的女朋友。”

李功达乐了，拍拍张太华的肩膀：“太华，这不是理由啊！别说王兰姑娘才仅仅是你的女朋友，她就是你的未婚妻或妻子，你的这个理由也不能成立的啊！”

张太华脸红：“那……为什么？”

李功达：“因为……因为……这个因为嘛，因为在我们革命队伍中是提倡男女平等的啊！就是夫妻两个，一方的意志也不能去强加给另一方意志的。”

张太华语塞……

张太平拍拍弟弟的肩膀：“三弟，刚才教导员的话都是在逼你，也是在开启你灵魂思维的。不过，你要想参加我们八路军必须征得咱爹娘同意这一条是不含糊的，也是认真的！所以，三弟，你别在这磨蹭了，赶快去和咱爹娘商量去，要不你的女朋友被其他八路军战士给抢跑了，到时我这个营长也没办法帮你管的啊！”

张太华：“哥，那我去了。”说罢转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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