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2 / 2）

****对此依旧吸烟不予理睬……

陆小雅气得下床，夺下****手中的烟蒂扔到地板上，又用脚使劲地将烟蒂踩灭，然后才又重回床上躺下。

****叹口气，也起身走到了床边。

陆小雅：“你满身烟臭味，不要再到我的床上来睡。”

****对陆小雅的话稍作思忖，便不屑地问：“陆小雅，这可是你说的！”

陆小雅：“我说的，你滚开吧，永远不要再进我们陆家的门……”

****终于愤怒：“好，陆小雅，就这样。”然后即摔门而去。

陆小雅：“永远不要回来。”

济南日军司令部临时监狱夜

张日旺带着儿子张太中和儿媳谢海棠此时已摸进了监狱监房，并在监房逐个寻找谢光明和他儿子谢日辉……

终于，在一间监房中，谢海棠发现了她的弟弟谢日辉：“日辉……”

谢日辉一见他姐便爬起来激动地道：“姐，你怎么来了？”

谢海棠：“快，别说话，我和太中他们来救你出去……”随之和张太中将监房门别开，将谢日辉救出。

张日旺小声：“日辉，你爹呢，他被押在哪里？”

谢日辉摇头又吃惊地问：“怎么？我爹也被他们给抓进来了吗？”

谢海棠点头答应：“是的，日辉，咱爹被关押在哪里？”

谢日辉：“那肯定不在这座监狱……”

这时，监狱一头响起了日军的脚步声……

张日旺对此便赶紧道：“太中，日本兵进来了，我掩护你们，你们背上日辉快跑……”

张太中和谢海棠赶紧答应一声，便架着谢日辉朝监房外撤去。

这边，张日旺已举枪开始掩护，他一枪撂倒一个鬼子后赶紧找墙角隐蔽起来……

监狱里警报声大作……

几个日本兵开始和张日旺交火……

张日旺边打边撤……

监狱院墙根洞口处，张日旺看张太中他们已经钻到了洞外，便朝追来的几个日本兵连开几枪，然后也钻洞而逃……

监狱院墙外，张日旺一行边打边撤退着……

突然，谢海棠“啊”一声中弹倒地……

张太中见谢海棠中弹，大喊一声“海棠”然后便弯腰抱起海棠继续逃离……

枪声大作，后面的日本兵还在追击……

张家镇张日旺宅夜

在太英的房间中，太英睡得正香……

太英入梦——

赵育才身穿八路军制服，手捧鲜花笑着向张太英走来。

张太英静静地打量一下赵育才，把刚才赵育才手中接过来的鲜花又还给赵育才：“我不要！你不是我心上人。”然后转身就要离去。

赵育才迷茫：“太英，我立功了，你不是和我有约在先，只要我能立功，你就嫁给我做媳妇的吗？”

张太英打住脚步羞怒有加：“赵育才你胡说，我什么时候对你说过这种话的呢？嗯？”

赵育才窘迫：“太英，你过去亲口对我说的啊！就是我没参加八路军前，你亲口对我说的啊！怎么现在又反悔不认账了呢？”

张太英：“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现在我张太英早有心上人了。”

赵育才：“谁？”

张太英：“反正不是你。”然后抬脚就走。

赵育才：“哎，太英，这花……”

张太英听后头也不回地道：“你留着送给喜欢你的女孩子吧。”

赵育才愤懑，继之把手中的鲜花使劲地朝地上摔去。

现实中，张太英嘴角挂着笑靥还睡得正香……

济南谢光明宅夜

在谢海棠的住处中，被张太中抱在怀中的谢海棠因胸部中弹，整个的上半身衣服已被鲜血染透……

跟前围着小四女、张日旺、谢日辉等人。

小四女：“海棠，海棠……”

谢海棠在她母亲的呼唤声中终于微微地睁开了眼皮：“娘，我口渴……”

张日旺听到，赶紧将一杯水递到儿子张太中的手中。

张太中接过水杯要给妻子喂水时，谢海棠又以手想把水杯挪开，但她的手却终于没能抬起来……

谢海棠在张太中的怀中终于闭上了眼睛……

众人见状痛声疾呼：“海棠……海棠……”

小四女趴到女儿的身上，泪水汹涌：“海棠，我的闺女，你醒醒，你醒醒，你再睁开眼看娘一眼啊，海棠，我的闺女哇……”

谢海棠去了，张日旺痛苦地蹲了下去……

此时，张太中和谢海棠的儿子见状，也痛声大哭：“娘，我要娘……”

谢海棠去了，张太中抱着妻子的尸首久久不肯松开：“娃他娘，你怎么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走了啊，你走了，往后我和儿子怎么过啊，还有谁来为我们父子俩问寒问暖啊……”

谢海棠去了，她的弟弟谢日辉看看跟前众人悲痛欲绝的亲人，大喊一声：“小日本，****你八辈祖宗，我谢日辉和你们拼了！”然后冷不丁夺过张日旺腰中的家伙就向院子里冲去。

张日旺赶紧跟到院子中拦住谢日辉道：“日辉，你千万要冷静些……”

谢日辉：“张伯伯，你别拦我，我姐是为去救我死的，我要去找日本兵给我姐报仇……”

张日旺拍拍谢日辉的肩膀：“爷们，听你张伯伯的话，你这样去找日本兵报仇，你这种骨气令人佩服的，可是你也不想想，日本兵营戒备那么森严，就你一个人单枪匹马的去，到时你不但报不了仇，弄不好还会连自己的性命也赔进去的！”

谢日辉听后埋下头不语了，只有眼泪在唰唰地朝外滚落……

张日旺见谢日辉不语时继续劝道：“日辉，你想想，你是你们谢家的男丁，你姐她为什么不惜赔进自己的性命救你出来呢？还有你娘，你姐夫和我，大家都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去劫狱救你呢？那是因为你是谢家的传人，大家都希望你能好好地活下去，坚强地活下去啊！”

谢日辉听后终于蹲到地上放声痛哭：“姐啊，是弟弟对不住你啊！姐啊，你怎么就那么傻啊！用你的命去换我的命回来，不值得，不值得，是很不值得啊！姐啊……”

张日旺：“爷们，擦干眼泪，扬起头来！现在他们日本人杀我儿妻，让我的孙子再也没有娘疼，他们日本人从今以后也就是我张日旺不共戴天的敌人了。这个仇我们是一定要报的，但不是现在，现在我们当务之急要做的就是安排你姐姐的后事，和把你爹再赶快救出来。”

谢日辉听了使劲地点点头：“张伯伯，我明白了，我听你的。”

这时，小四女走了过来：“日辉，现在家里你不能住，得赶快找地方躲藏起来，要不日本人发现你越狱，天一亮就会赶到我们家来搜捕你的。”

张日旺：“啊，还是旺生娘提醒的及时，我倒把这个问题给忽视了，旺生娘，现在不光日辉要赶紧躲藏起来，就是你和我还有太中，也都得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防止日本兵天一亮就来抓人……

谢日辉：“娘，你提醒的即是，要不你和张伯伯他们赶紧离开这儿吧，这里就由我一个人留下来守着，等他们日本兵来了时我就和他们拼了，反正拼一个够本，拼两个赚一个，我就豁出去了。”

小四女听后瞪眼：“废话，你赶紧自己想办法藏起来，就是你娘我去死，也绝不能让你再出事儿的，你听见了吗日辉？”

谢日辉：“那……我再去找燕子门……可是娘，我躲藏了，你和张伯伯他们呢？到时日本兵再来抓你们怎么办呢？”

小四女：“你去躲藏你的，我们的事儿不用你管。”

张日旺此时摆摆手：“日辉，你就是和燕子门的人一起被抓的，燕子门那边你是不能再去了，要躲藏就得赶快到其它地方躲藏去。”

谢日辉听后沉吟……

张日旺：“算了，旺生娘，叫日辉现在就走，刚才我考虑了，还是去我们张家镇最安全，那儿离济南远，目前还是八路军的地盘，没有日本人。”

小四女：“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那我们怎么办呢？万一天一亮日本兵到这儿来搜查，我们又怎么办呢？”

张日旺：“这个让我再想想……”

某山区夜

在曲曲折折地山道上，张太平正率领着独立营前进……

跟在队伍中一起前进的赵育才对走在一边的张太华道：“太华哥，已经走了整整快一夜了，我们这是要往哪儿去啊？”

张太华：“这我怎么知道呢？”

赵育才：“我们队伍在出发前，你没有问问你大哥吗？”

张太华：“行军打仗，都是军事机密，对这样的军事机密，我大哥他怎么会让我知道呢？育才，别再说话浪费体力了，快好好走吧，管它去哪呢？只要能跟上队伍，不掉队就行了。”

赵育才：“可是……太华哥，我的脚都磨起血泡了，我实在走不动了。”

张太华：“走不动我背你走。”

赵育才不好意思：“太华哥，这怎么好意思呢！”

张太华听后稍思即道：“那……育才，要不我去和徐连长说说，让你躺在担架上，让大家抬着你走吧？”

赵育才：“这个……这个……那我就更不好意思了……”

张太华：“那怎么办？”

赵育才：“算了，太华哥，我还是咬咬牙，坚持自己走吧。”

在这支队伍的另一处，独立营卫生队的同志们也在坚强地随大部队前进……

王兰一不小心，脚就扭了一下……

王兰蹲下去，抱着被扭伤的脚“哎哟，哎哟”地直叫……

白芸见状，赶紧蹲在王兰跟前：“王兰，来，让我帮你揉揉。”说罢就帮王兰揉脚。

这时，逢春从后边走了过来：“怎么回事？”

白芸见状赶紧站起身报告道：“报告队长，王兰的脚扭伤了，我在帮她揉脚！”

逢春转对王兰：“王兰同志，还能走吗？”

王兰未搭理，抱着自己的脚还在一个劲地喊疼……

逢春想想，便道：“担架。”

随之有两个战士拿担架过来：“队长，到。”

逢春瞅瞅王兰：“快，把她抬上担架，继续前进！决不能让一个同志掉队。”

接下来，王兰即被扶上担架。

特写谢光明宅，几个日本兵破门而入，他们搜遍了院子中的里里外外，却一无所获……

济南某客栈日

张日旺边吸着烟边对小四女道：“旺生娘，幸亏你昨天夜里提醒，要不今天我们全都完了。”

小四女此时正在哄两个孩子玩耍，听到张日旺的话未予搭理。

张太中见状，就问他爹道：“爹，现在这边这个情况，我们要不要抓紧回张家镇，先把海棠的丧事办了再说。”

张日旺听后摆摆手：“不，二子，我们既然来了，你谢叔叔的事情又被我们遇上了，既然遇上了，那就是有天大的事情，我们也得弄明白再走，要不不光对不住你谢叔叔，就是连你死去的媳妇，我们也对不住她的。”

张太中：“可是，谢叔叔又不和日辉关押在一起，我们又没法弄清楚他的下落怎么办呢？”

张日旺：“二子，你现在就去，再去找找海棠的那个女同学，无论如何，求她帮助给打听一下你谢叔叔的下落……”

张太中为难：“爹，海棠尸骨未寒，我……我现在不想再去见她……”

张日旺不悦：“二子，正因为如此，你才应该再尽快地去找她，请她把你谢叔叔的下落告诉你啊！”

张太中不语，此时他没法向他爹讲明白他不想去找陆小雅的原因……

小四女见张太中不语，也从中帮着张日旺道：“太中，你去吧，海棠的尸体由我和你爹照顾着，你就抓紧去吧。”

张太中：“娘，我……”

张日旺见儿子不想去时油然来火：“二子，你还磨蹭什么？嗯？抓紧去！”

张日旺被逼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出门……

济南一荫蔽住处日

厨房中，刘花花正在做饭，炊烟在轻轻地飘荡着……

堂屋的沙发上，****正坐在那里心不在蔫地看报纸，笨笨此时对****也没有了恨意，正缠在他身边问这问那的……

稍即，刘花花把刚炒好的一个菜端来放到桌子上后，便笑眯眯地对****和笨笨道：“来，你们爷俩别闹了，快来吃饭。”

****答应一声后，三个人便围到桌边开始吃饭。

这时，刘花花夹一筷子菜放到****的碗中：“你说要正式娶我的事，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兑现呢？”

****叹口气：“花花，再等等吧。”然后继续吃饭。

刘花花不依，继续道：“****，你看我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被你占着，你总不能让我就这样活一辈子吧。”

****：“花花，慢慢来，你不要太心急，有些事情是急不得的啊！”

刘花花：“慢慢来……这都多长时间了，你还要我慢慢来……”

****无语。

济南陆府日

陆小雅的住处中，陆小雅正抱着张太中又亲又啃：“啊，太中，这一宿二日见不到你，你可想死我了。”

张太中对陆小雅的热情则面无表情答非所问地：“小雅，你知道吗？我妻子海棠她……她死了……”

陆小雅一听大惊，松开张太中半信半疑地问：“什么？太中，你说我同学谢海棠她死了？她什么时候死的？”

张太中：“就在昨天夜里死的。”

陆小雅仍半信半疑：“前几天到我这里来的时候还是一个活蹦乱跳的人儿，怎么一转眼的功夫，说没就没了呢？太中，这是真的吗？你不会和我开玩笑吧？”

张太中摇摇头：“小雅，这种事儿又怎么好和你开玩笑呢？海棠，她真的死了！”

陆小雅：“那……她是怎么死的呢？”

张太中想告诉她是被日本兵用枪给打死的，但话到嘴边却又改口：“她……突然暴病身亡，可能是因心脏方面的原因吧？”

陆小雅不再问了，她进入沉思之中……

张太中见陆小雅不语，便叹口气道：“唉，小雅，古人说的没有错，一日夫妻百日恩，现在你在我张太中的心中也已是我的妻子了，不是妻子，也起码有了那种不比寻常的关系了，我这次来找你，还是得请你帮个忙……”

陆小雅扬起头：“太中，你说吧，凡是我能做到的，我都会不遗余力地帮助你的。要是我做不到的，那也只好请你原谅了。”

张太中：“小雅，你说海棠她爹，他现在到底被日本人给关押到哪里了？”

陆小雅听后便歉意地笑笑：“啊，这事儿都怪我上天没有给你说清楚，海棠她爹他……他现在已不在济南了。”

张太中听后心中暗惊：“小雅，他不在济南……那你说他被押到哪里去了呢？”

陆小雅：“谢海棠的爹，他被日本人抓去做劳工了，现在有可能正在被押往去满洲的路上呢！”

张太平：“啊，小雅，谢谢你，原来是这样的啊！”

陆小雅此时又伏进张太中的怀中：“太中，现在你的妻子谢海棠已经死了，那你……你能要我，让我做你的妻子吗？”

张太中对此不知所云：“小雅……我要你……可是，你能嫁给我吗？你现在可是一个有丈夫的女人啊！”

陆小雅：“不要提他！太中，只要你要我，我就下决心嫁给你！”

张太中：“嫁给我，那你的丈夫怎么办呢？到时要是被他知道了，那他……他还不得和我玩命啊！”

陆小雅：“太中，这个问题不是你考虑的，对我找的那个老男人，你别管，我自然会有办法解决他的。”

张太中：“哦。”然后便沉默了。

此时，陆小雅的激情上来，她伏在张太中的怀中，使劲地将张太中往床边边推边道：“啊，太中，真是苍天有眼，让我的同学谢海棠死了，又把你赐给了我……太中，我……”

张太中半推半就：“小雅，别这样，让我抓紧回去……现在海棠的尸体还在家中放着，我现在没有心情……啊，小雅……”

陆小雅：“啊，太中听话，我现在好想……我不会放你走……”

张太中无奈，想想，干脆心一横，抱起陆小雅往床上扔去：“小雅，我去把门关上。”

陆小雅静静地躺在床上，在望着张太中关门的同时，一种莫名的冲动和幸福也顿涌心头……

特写门外，阿兰的身影缓慢地闪过……

某山区独立营营地日

在一个临时搭起的篷棚外面，王兰坐在地上正在揉脚……

这时，张太华走到她的跟前弯下身道：“王兰，你的脚踝还疼吗？要不要我来帮你好好揉揉呢？”

王兰腿一伸：“要，你帮我使劲揉揉这该死的脚踝，也太不争气了……”

张太华：“王兰，你别说了，你已够坚强的了，也已经让我很佩服了。”

王兰娇笑：“太华，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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