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十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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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四女泪水盈眶:“云珠姐,我这不是给你行礼,我这是请求你原谅,能原谅我,也原谅你丈夫张日旺,能让我暂时在你家住下来,等日后光明有了消息再说,行吗云珠姐,我小四女跪求你了……”

云珠瞅瞅小四女沉吟难语……

小四女:“云珠姐,还请你看在我们师姐妹一场的份上,我小四女给你磕头了。”说罢就真的给云珠磕起头来。

云珠见状,盻一眼丈夫:“唉,都是你这个骚男人给我们女人造的罪!”然后赶紧去搀扶小四女:“四女妹妹,既然你们俩都背地里相好了几年了,而且还生下了孩子,木已成舟……你快起来吧,我就是想不原谅也是不可能的了。唉,起来,起来,快起来吧!”

张日旺听后,赶紧吩咐小四女道:“四女,还不快起来谢谢你姐。”

小四女爬起:“云珠姐,谢谢你海纳百川,容大装天。”

云珠苦笑:“唉,其实早都是一家人了,你就别客气了!唉,我累了,想休息了,今儿晚你把日旺带到你那屋睡去吧!”说完就兀自起身朝里间走去。

张日旺和小四女对视无语,只有感激之情在各自的心中汹涌……

罗娟游击队驻地日

还是山涧的那条小溪边,罗娟手拿一朵野花正在和张太中散步……

罗娟心旌萌萌,又含情脉脉地道:“太中,真看不出来,你不光有一身好功夫,也还有一手好枪法呢!太中,告诉我,你的这些本领都是从哪里学来的啊?”

张太中对此淡淡地笑笑:“我这人自幼读书不认真,对背那些‘之乎者也’的东西背着背着就头疼,所以我爹也就让我在武术方面狠下功夫,可别说,我爹在教我武术的时候才夸我悟性大,是这方面的一块天生的材料呢!”

罗娟:“太中,那你的枪法呢?你能打那么准的枪法又是跟谁学的呢?”

张太中:“也是我爹教的。”

罗娟惊讶:“你爹……你爹他会用枪?”

张太中笑了:“罗娟,有些事情我以往都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你呢!现在我可以把我爹的情况简要的告诉你,我爷爷当年被土匪给杀了,我奶奶也被土匪头子给掳到山寨去做了压寨夫人,我爹他十二岁上就失去了爹娘,后来为了报杀父之仇就辍学习武,他做过土匪,后又到北洋政府的军队服役,官至中尉排长,还参加过孙中山先生领导的辛亥革命运动呢!我爹他不光武功超群,都四十多岁的人了,还能打败来我们中国设擂台的俄国大力士,他匣子炮的手法也打得特准,不用瞄准就能举枪一枪将天上正飞的小鸟打下来呢!”

罗娟:“啊,那你爹他真的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张太中:“是啊,我的这点本事要是和我爹比起来,充其量也仅是个小儿科,小巫见大巫而已呢!”

罗娟不语了,她看着跟前一块长有野花的草丛,便娇羞地车转话题道:“来,太中,我们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吧。”

张太中:“好的罗娟,我听你的。”于是也就陪罗娟一起做了下来。

此时,正西,初秋的天空迷人而多彩……

罗娟望望周边的风景,又仰首望着天空便憧憬之气充溢地道:“太中,你知道吗?在你没来我们这里之前,我经常会在这个时间里独自一人来到这里,就坐在这里默默地想心事,那时我都曾多次地想,要是有个能值得我托付终身的男人陪着我,就坐在这里说说悄悄话,当我累了的时候我可以把头靠在他的胸脯上,让他抱着我,静静地躲在这里尽情地享受大自然的给予该有多美啊!太中,现在让我又拥有了你,我的愿望实现了,我的梦已变成了现实。”说完便把头羞涩地朝张太中的怀里靠去。

张太中惶惑、激动、不知所措:“罗娟,我……我已不配你……”

罗娟:“太中,什么也别再说,要知道无声有时也是最好的语言……”

张太中不语了,他的手开始激动地向罗娟的头上摸去。

西风烈,阵阵西风开始滋润两颗枯萎了的心……

济南一荫蔽住处晚

床上,刘花花把头埋在****的怀中,****的手在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

此时的刘花花已柔情似水:“****,你说话,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给我个名份……****,作为一个男人,你一定要说话算数啊!我刘花花求你了。”

****听后叹息:“唉,我倒是很想尽快地名正言顺地和你生活在一起啊,只是撇开我那头不讲,就单说你这头吧,你的丈夫现在生死未卜,要是我娶了你,有一天他再回来,出现在你我的面前又该怎么办呢?花花,这也是让我最担心的一件事情那!”

刘花花:“****,这个你就不用管了,我的肚子里现在已有了你的种,我别无选择,现在也就只好死心塌地的和你过日子了。将来,即使大刚能再活着回来,我也不会再跟他过的,现在在我刘花花的心中,只有你****才是我的丈夫,永远的丈夫了。”

****:“花花,这是你的内心话,你不会骗我吧?”

刘花花:“我干嘛要骗你呢****?其实你不知道,我和大刚在一起的时候,有时也是很不开心的,跟他始终都没有相同的话说。”

****不语了,他在不语中就又想要那事儿……

刘花花不依:“****,现在不能,我肚子里已有了你的孩子,再做得等到我把你的孩子生下之后才行……”

****:“可是花花,我想……”

刘花花:“为了有个健康的下一代,****,你就是再想,现在也只能忍着。

****无语……

济南陆府夜

陆小雅的住宅中,睡在床上的陆小雅正在做梦——

公园中,陆小雅搀着张太中的胳膊正在散步,西下的太阳温和地照在他们身上,让他们的影子倒映在泉水中清晰可见……

远处游人如织……

陆小雅抬头望一眼远处后,便娇羞地问张太中道:“太中,你喜欢我们济南吗?”

张太中听后摇头:“不,我不喜欢济南。”

陆小雅:“为什么啊?”

张太中:“因为……因为这里到处都是日本人,他们都是野兽,我是人,我不愿和野兽为伍,生活在一个城市。”

陆小雅听后点点头,又问:“那……太中,我和谢海棠两人,你喜欢谁呢?”

张太中:“这还用问吗?当然是你。”

陆小雅:“那你为什么要海棠给你做妻子,而不要我做你的妻子呢?”

张太中:“这个……这个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就是喜欢你陆小雅,比海棠而言,你温柔,漂亮,更有女人味。”

陆小雅:“真的吗?太中,你说的都是真心话吗?”

张太中:“当然是真心话啰!”

陆小雅听后幸福了:“太中,你……你快娶了我吧!我愿意给你做妻子呢!”

张太中:“我娶你,那海棠怎么办呢?”

陆小雅:“她不是死了吗?已经死了吗?”

张太中:“啊,对不起,我忘了……”

陆小雅:“没关系的太中,我不会怪你的!”

现实中,睡意正浓的陆小雅,嘴角上突然绽出笑靥……

罗娟的游击队驻地晚

罗娟躺在小木板床上翻来覆去地难以入睡,睡在另一张小木板床上的秀姑见状,便笑着问道:“小姐,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怎么老是翻来覆去的至今睡不着呢?”

罗娟叹息:“是啊,有心事!”

秀姑一听罗娟有心事也就从小木板床上一下子爬坐起来:“小姐,你有什么心事?能告诉我,让我知道吗?”

罗娟依旧叹息:“唉,秀姑,我的这个心事啊,你最好还是不要知道为好!否则,你就是知道了也是没有用的。丝毫也不能帮我的忙。”

秀姑寻思一下,便笑道:“小姐,其实你不用瞒我,伺候你这么多年,你的心事还能瞒得过我?”

罗娟:“秀姑,那你说我现在有什么心事呢?”

秀姑:“小姐,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现在是想他了,对吗?”

罗娟羞涩:“瞎说,我想谁了,你所指的那个他是谁呢?”

秀姑:“还能是谁呢?张太中呗!”

罗娟大羞:“尽瞎扯!我想他做什么呢?”

秀姑笑笑:“小姐,你别再瞒我了!我秀姑不是木瓜脑袋,辨不明是非看不出问题的!过去你口口声声地喊着恨他张太中,说是他毁了你的初恋,可是当那个张太中再次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我看到小姐你不光不再恨他,反而在你的心中却依旧在爱着他呢!”

罗娟心羞:“尽说些无中生有的话,怎么可能呢?”

秀姑:“怎么不可能呢!那个张太中再次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我看到整个的你就象又变了一个人似的,先是提拔他当你的副队长,还好几次和他偷偷地跑到小溪边散步,上天下午,我在远处看到你们坐在一起,你还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小姐,你说这些又都说明了什么呢?”

罗娟大羞:“该死的秀姑,原来你在偷偷地盯我的梢啊!”

秀姑笑意丛生:“小姐,天地良心,我那不是在偷偷地盯梢你……”

罗娟:“不是盯梢,那你那是在做什么呢?”

秀姑:“我……小姐,我是在暗中保护你啊!我怕你会再次误入歧途不能自拔,进而再次受到伤害!真的小姐,对张太中那样生活作风不检点的男人,我恳请小姐你无论如何要把握好自己,小姐,要知道那是一个非常不可靠,靠不住的男人啊!”

罗娟沉吟了……

罗娟在沉吟中思忖一会儿,便又叹息道:“唉,秀姑,你真的有所不知啊!他张太中毕竟是我一生中的初恋,当时恨他也是真的,可是当他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尤其又是那么憔悴地孤单单一个人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的心中的那份恨也真的又被恻隐给化解了,慕然回首,我忽然觉得他仍是我罗娟最最喜欢、最最爱慕的一个男人啊!这就是我们女人的心那!秀姑,这种心情在你还没有真正地去爱上一个男人之前,你是无论如何也无法体会到的啊!”

秀姑听后不乐:“小姐,什么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这就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反正,就你的这种观点,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苟同的!真的小姐,如果换成了我,我宁可终身不嫁,我也不会再找这种男人的。”

罗娟:“算了秀姑,我们不再议论这些没有用的话题了,人各有志,都是无法勉强的!睡吧,我的眼皮开始打架了。”说过就不再言语。

秀姑见罗娟不再言语,也就只好又无奈地躺了下去。

张家镇张日旺宅日

后花园中,张太英正在和谢日辉玩耍,看得出张太英对谢日辉的感觉不错,她玩得很开心……

谢日辉:“太英,你一个人继续玩吧,我想回去了。”

张太英不依:“不嘛,日辉哥,我让你再陪我玩一会儿嘛!”

谢日辉为难:“太英,请你原谅,我现在真的是没有那个闲心情的。”

张太英不悦:“哼,陪我玩耍,怎么又叫闲心情了?”

谢日辉不语。

张太英瞅一眼谢日辉,然后拉住他的胳膊撒娇:“日辉哥,我求你了,你就再陪我玩一会儿嘛!”

谢日辉无奈,只好点头:“好吧太英,那我就再陪你玩一会儿。”

远处,陈苗苗牵着枝子的小手走来,见状便若有所思,又若有所悟……

张太英见了陈苗苗,便松开拉谢日辉胳膊的手,走上前羞红着脸道:“二娘,你们也来玩了!”

陈苗苗见问,便答应一声:“没事儿,你们玩吧”后,牵着枝子的小手赶紧离去。

谢日辉见状不解,便问张太英道:“太英,二娘怎么了,她刚来怎么就又回去了呢?”

张太英:“谁知道呢?日辉哥,别理她们。我们玩我们的。”然后又大大方方地挽住了谢日辉的胳膊朝花园丛深处走去。

罗娟游击队临时驻地日

还是在那条小溪边,罗娟又在和张太中散步。

罗娟望着一对翩翩起舞的蝴蝶顿生感慨:“啊,太中,你看那对蝴蝶就好象梁山伯和祝英台在化蝶双飞,看它们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地多么幸福啊!”

张太中附和:“是啊,有时我也在想,这人要象它们该有多好啊!”

罗娟不语了,她的心思此时已陶醉在那对翩翩起舞的蝴蝶中……

罗娟一不语,张太中也就没有了话说,由此,两个人之间的氛围也就进入到沉默之中。

沉默,幸福的沉默……

沉默,激情的沉默……

突然,罗娟在沉默中扬起头来,以一双火辣辣地眼睛望着张太中羞涩地道:“太中,我有个要求,你能答应我吗?”

张太中:“罗娟,你说吧,你有什么要求?”

罗娟:“不,太中,你先答应我,我再说。”

张太中笑了:“罗娟,你不说出来是什么要求,我又怎么能就一下子答应你呢?万一我满足不了你的这个要求,那我答应了不也是白答应吗?”

罗娟羞涩依旧:“不,太中,我提的这个要求,只要你想满足我,你就能满足我的,所以,你必须先答应我,否则我是不会说的。”

张太中想想:“罗娟,那我答应你,你说吧。”

罗娟:“太中,明天夜里我们就要进兖州城去刺杀铃木一郎了,所以太中,今天夜里我叫秀姑搬到其它地方住,你就去我屋里住吧?”

张太中听后激动不已但又有些不忍:“啊,罗娟,说句内心话,你的这个要求是我张太中做梦都想得到的啊!可是,罗娟,要是这样的话可就是太委屈你了,让我无论如何也不忍心啊!再说了罗娟,我们不是有言在先,要等到我们把铃木一郎那个王八蛋杀死后,让我明媒正娶你的吗?所以,罗娟,在没有杀死铃木那个王八蛋之前,我张太中就是有一万个色胆也不敢去朝那方面去想啊!”

罗娟:“太中,当时我是这样要求你的不假,可是,现在我又改变主意了。”

张太中激动:“真的,罗娟?”

罗娟点头:“真的太中,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张太中想想,突变沮丧:“可是罗娟,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又会突然改变主意了呢?”

罗娟叹口气:“太中,你想知道我突然又改变主意的理由吗?好,那我罗娟就认真地告诉你:太中,你不知道,兖州城里的日本鬼子对铃木司令部戒备森严。我们游击队要想在这种情况下去把铃木除掉,这对我们而言就是挺而走险地去火中取栗啊!既然是铤而走险,既然是火中取栗,死人的事情随时也都会发生的啊!太中,想想你我相爱一场,如果不能把那种令人最向往的事情做了,万一到时我们都死了,那该是人生中多么大的一个遗憾啊!”

张太中:“可是罗娟,那样做可就太委屈你了……”

罗娟:“太中,别想那么多了,等我们间做了那事后,我们就摸到兖州城里找铃木那个王八蛋拼命去!到时,万一我死了,我也得到我所爱的男人你的一切了,我也就死而无憾了……”

张太中:“罗娟,那到时万一我死了呢?那岂不是害了你吗?还是不行……”

罗娟:“太中,是我心甘情愿的事情,你就别想那么多了!再说了太中,到时万一你死了,你也是去为我报仇而死的啊?有了一夜夫妻,如果让我能幸运的怀上你的种,即使你死了,我也会把一个小张太中给你生下来的。”

张太中:“罗娟,我觉得……罗娟,你是不是再认真地想想……”

罗娟摇头:“不用再想了,太中,我都认真地想过了……当然了,最后的结局是我们谁也不要死,让我们有情人终成眷属,要是我们都不死,等除掉了铃木,我就随你去张家镇,然后我们俩就好好地去过一种男耕女织的生活。”

张太中激动地点点头:“罗娟,我听你的。”

张家镇张日旺宅晚

陈苗苗的住处中,陈苗苗正在灯下教小枝子背诗:“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小枝子背了一遍后,便闪烁着一双小眼睛望着她娘道:“娘,这诗是什么意思啊!你别光让我背诗,你得把诗的意思讲给我听才行的。”

陈苗苗:“好的枝子闺女,我现在就把这首诗的意思说给你听,这首诗的意思主要是写母子亲情的,大意就是儿子要出远门了,做娘的急着给儿子赶制衣裳,又盼儿子早些归来……”

小枝子:“哦,娘,我明白了,那……娘,‘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又写了什么意思啊!”

陈苗苗:“闺女,那是一首吟农诗,意思是让有钱的人们珍惜庄稼人的劳动,要注意节约,不要浪费的。”

小枝子听后点点头,眨巴着一双小眼睛不语了。

这时,张日旺衔着个土烟锅进来:“枝子她娘,你们还没有睡……”

陈苗苗见丈夫进门颇显惊讶,便心里发酸地问:“她爹,你已好长时间没来了,今儿怎么……又哪阵风把你给吹来了呢?”

张日旺窘迫:“枝子娘,我来看看你们娘俩……”

陈苗苗听后讥讽:“现在你是个大忙人,还能有空闲来看我们娘俩啊!”

张日旺尴尬:“枝子娘,看你说的……”

陈苗苗:“我说的都是真的,原配云珠,老恋人小四女,有她们两个缠住,还不把你忙得筋疲力尽啊!我们娘俩比起她们来,在你张日旺的眼中又能算什么呢?即使把我们娘俩忘到九霄云外,我们娘俩也怨不得你的,要怨也就只能怨我的命不好!”

张日旺内疚:“枝子娘,你多想了,我知道这些日子因为小四女的事,我一直没能分开身子来关爱你……可是枝子娘,让我说句内心话给你,依我现在的心情,在你们三个女人之间,让我最心疼的也还是你啊!所以,我原以为你能理解我的心思,会理解我的呢?谁知你也不理解……”

陈苗苗揩一把已溢出眼眶的泪花:“好了,不说这些了,你今晚能来我这儿我就高兴……”然后转对女儿:“枝子闺女,你先睡吧,我和你爹说会儿话。”

小枝子听后乖巧地点点头:“好的娘,那我睡了。”

陈苗苗:“睡吧,乖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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