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投明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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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茶店正式开张的第一天,大概因为事先做了传单宣传,外加有优惠,所以在快到饭点的时候,顾客猛然多了起来。尽管苏困速度很快,也免不了有些手忙脚乱的,幸好有开过奶茶店的房东大人临时搭了把手,给他减轻了不少的负担。

S大的排课总体来说似乎上午比下午多,下午的生意虽然不比中午饭点的时候,但人也不少,一直持续到晚上又是个高峰。

苏困原本的安排是早上八点开门,晚上八点关门,结果刚过七点,当天准备的制作原料就已经空了。只得提前收工。

关门前,他理了下一天的账目,顿时觉得选择自己创业果然是对的,光一天就赚了这些,前途简直一片光明,一沓一沓的毛爷爷正在冲他招手。而且通过这一天的经历,他发现他一个人果然忙不过来,如果没了房东,他又要收账,又要调制奶茶,绝对会转晕了。

至于顾琰顾大将军,苏困发现不知道是古人“君子远庖厨”之类的思想作祟,还是他真的在这方面格外缺根弦,总之,一天下来,他在调制方面完全帮不上忙,仅有的几次插手,还搞错了顺序放错了料,帮了倒忙。至于收银……苏困根本就不敢让他碰带电的东西,他自己也不愿意碰那些,免得又跟在家里似的,报废掉整个店里的线路。

于是,苏困当晚就像模像样地拟了张招聘启事,还去一些论坛上发了招聘信息,打算再招个店员帮忙。至于周末最忙的时候,可以就近在S大学BBS上发帖招兼职生。

原本苏困乐观地觉得,学生们一个带一个,生意应该会一天比一天好,以后只会比第一天更忙。谁知,第二天,他就发现他想得太好了。

当他看到明显比前一天少得多的顾客量,才发现,第一天的顾客有很多单纯是冲着优惠来的,并不是真正的可以固定的客源。其中的不少人,甚至是远处街口那家奶茶店的常客。只是临时来换换口味,第二天就又绕开苏困这边,朝那头的街角过去了。

苏困沮丧了一会儿,不过很快就想通了,又活蹦乱跳了起来。毕竟有时候,一家店的老顾客已经不仅仅在于习惯那家的口味了,他们在长久的接触下跟店主都已经熟悉了。所以,苏困并没有真的想抢那家街口奶茶店的顾客,他还是更倾向于一点一点积累新的、属于自己的客源。

在这一方面,豆沙屋的人气还是给了他一定的帮助的。正如他在计划租下这件门面时所预想的,从第二天起,开始有这家店的老顾客过来了,他们买奶茶的时候,会习惯性地问一句:“之前的那家豆沙屋搬走了么?”

黎市是个不算大的城市,凶杀案之类的事情出现得并不多,所以张福权的事情在附近一带还是有不少传言的,不过老太太他们处理完之后,整理给警方的说辞就已经是经过修改的了,串成了一个比较棘手的刑事案件,而非灵神怪力之事。而警方自然不会把这些事情出去乱说,最多有些多话的小警察回家叨咕几句。

于是,街坊间流传出来的那些传言各式各样,而且都含含糊糊的并不清楚。所以S大的学生虽然也有课后八卦的,但都并不清楚事情的真正原委。

面对那些学生的询问,苏困想了想,还是答道:“我也不太清楚,应该是回老家了。”

学生算是个适应性比较强的群体,所以,几天时间下来,那些豆沙屋的老顾客虽然有一部分不太适应苏困这家店的口味,转投了另一家奶茶店,但是较多数的一部分,还是被苏困给继承下来了。再加上今年新入学的大一学生,原本就没习惯这边的店面,所以换了一家对他们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只要好喝就成。

一周时间下来,S大的学生也看惯了这个新换的店面,苏困的顾客也从第二天之后开始慢慢变得稳定,然后缓缓增加,总体的发展趋势还是不错的。

于是,苏困一直保持着一种相当愉悦的心情,每天往返于观阳小区和S大学之间,而顾琰也几乎一直都跟着他。这位大爷自从发现自己帮不了苏困什么忙之后,就在他自己那特殊部门的工作之余,专心致志地做起了苏困同志的贴身保镖,外加店铺吉祥物。

不得不说,这位面瘫吉祥物还是有点作用的,以至于奶茶店最近的发展趋势十分有特点——每天增加的生面孔的顾客基本都是女生,而且还都是来买过奶茶的女生拽过来的,等奶茶的时候,往往不是在聊天,而是大半都盯着在店里杵着的顾大将军看,当然,也有不少是盯着长相清爽讨喜的苏困的。

所以,有一副可以骗花姑娘的皮相还是有好处的。( ̄▽ ̄")

这一点,在周末耿子墨来帮忙的时候,再次体现了出来。他不像顾琰那么闲,好歹能帮忙收个账点个单,但是因为没有经验,所以有时候速度有点跟不上,偶尔还会说错那看起来差不多的奶茶名。不过那些小姑娘都表现出了相当好的脾气,看他弄错了就笑嘻嘻地纠正一下,等的时间稍微久一点也不在意,有些胆子大性格比较活泼的,还会跟耿子墨聊几句。

直到周末过去,再次剩下苏困和顾琰两个人的时候,还有来买奶茶的女生张望两下,问道:“昨天那个帅哥呢?”

苏困只得摊手,一脸遗憾地告诉她们:“那货另投明主了。”

随着手上工作加班加点地交接完全,耿子墨已经趁着周末晚上的空闲,在房里翻箱倒柜,挑挑拣拣,把不急用的衣服和杂物都顺进了柜子里,依旧放在这边。把常用的,需要带走的东西都打了包,装了两大行李箱。

临走前一天的晚上,苏困买了一大堆食材,荤素搭配,使出看家本领做了满满一桌的菜,简直够办一桌酒席了。色香味俱全,让人看着就食指大动。

一贯讲究吃饭八分饱的耿子墨同志相当满意,破天荒地把自己撑着了,倚在椅子上不想动,跟苏困有一搭没一搭地互贫来助消化。

他刚打算大发慈悲地收起平日的毒舌,真诚滴夸奖苏困一番,就听苏困道:“送瘟神当然要好吃好喝好酒好菜,不然万一怠慢了,瘟神赖着不走肿么办?!”﹁_﹁

“……”耿子墨沉默片刻,抽了抽嘴角道:“我房间里暂时拿不走的那些东西,注定了我以后时不时会回来瘟你一把。”

苏困呵呵呵地笑:“真是一场人生悲剧。”

耿子墨:“……”

不管怎么样,第二天一大早,耿子墨还是拖着那两只大号行李箱,拿着车票,被苏困和顾琰送去了火车站,上了去往H市的高铁。

列车呼啸着驶离的时候,苏困还是有些惆怅的,毕竟虽说耿子墨还有东西没拿走,以后有假了或是闲了的时候还会回来转转,看看他的父母,找他吃个饭斗斗嘴什么的,但是终究不再像以前那样朝夕相处了。这种感觉,同当年他大学毕业的时候,拖着行李和舍友在校门口分别,各奔东西的感觉有点相似,但又不完全一样。

他这种有些恍然的情绪持续了一整天,直到晚上上网,看到耿子墨发来的得瑟的话时,消失殆尽。

耿子墨在H市那边安顿好,便给苏困发来了公司地址和宿舍地址。还附带了几张宿舍的照片——

那宿舍倒是不大,约莫四十平米的样子,里间有点像中学、大学带独立阳台的宿舍,只是本可以放上四张上下铺的地方,他只放了一张床,一台电脑桌,和一个餐桌。外间是一排立式柜子,正对着一个卫生间,和一个小小的厨房。因为耿子墨的东西不算太多,又理得非常整齐,所以整间屋子看起来相当干净宽敞,一个人住绰绰有余。在H市那种高房价的地方,算得上是不错的待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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