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016不辩解的原告（2 / 2）

咱们的西楚霸王项羽，不也说了一句被人诟病了千年的话：“富贵不归故乡，如衣锦夜行，谁知之者？”

石鲁大人最终没能落叶归根，许多年以后，贤石鲁的儿子完颜劾孙回来了，为什么他会回来，原因有二。其一，江东有他爹的父老，却没有他的父老。其二，乌古乃把部落搞的风风火火，他们在归附的行列中并不奇怪。

劾孙回来以后，被安置在安出虎水的源头胡凯山南边。

这一下动了杯乃的奶酪，杯乃那个不爽啊，两个部落之间就有了摩擦。

杯乃平时吆五喝六的，劾孙都忍了，毕竟你是新来的，在别人不需要的时候，你却依然用你的多余，填满了他的空虚，这是犯罪，谁都受不了。

劾孙的脸皮薄，对杯乃多是忍让。不过他儿子完颜欢都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关键这小子不是一般流氓，他是一个有气质的流氓。占了你便宜以后，还能一本正经的说这是情非得已，这是应该的……

总之在你来我往的交手中，杯乃渐渐落了下风。

就在杯乃窝火的时候，杯乃家失火了。斡勒部落众口一词，就是完颜欢都干的。根据《金史欢都传》记载，斡勒部是一种疑邻盗斧的心态，根本就拿不出证据证明是完颜欢都干的。其实不然，当时斡勒部是有人证的。

值得怀疑的反而是完颜欢都，因为完颜欢都的儿子完颜希尹及其后人在金国都是比较有地位的人。而且希尹还创造了女真文字，修订了一些女真历史，他们美化自己的祖先才更有可能。

当然这事后话，也是在下的推测，咱们先看看历史记载，再说这个推测是否有理。

火灾的事情闹到了劾里钵那里，民举官究，劾里钵升堂办案。原告派人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番，要求把欢都交给斡勒部。

劾里钵有迟疑，毕竟你一家之言，就想把人给抓了，这不合适啊，所以他犹豫。按理来说，欢都现在装了一裤裆的屎，你起码要表个态吧。就算杯乃真是诬告欢度也应该对质，洗刷自己的冤屈。可欢度就大喇喇的坐在那，看窗外风景……

劾里钵这一迟疑，就不往正题上说了，欢都见老大不问话，就更加装13不说话。

劾里钵这个偏袒的表现，就让一个人看不过去了。这人叫石卢斡勒，他对劾里钵说：“杯乃兄弟也，岂以一二人之故，而与兄弟构怨乎。彼自取之，又将尤谁，不如与之便。”

这段话直译的意思是：“杯乃是兄弟，怎么能因为一两个人，而与兄弟结怨呢？他们自己出事，又想怨谁，不如随他们的便。”

言外之意就是把欢都交出去得了。

一直哑巴的欢都立刻跳起指着石卢斡勒说：“彼为乱之人也，若取太师兄弟，则亦与之乎。今取我辈，我辈决不可往，若必用战，当尽力致死。”

这段话直译的意思是：“他们才是作乱的人，如果想要太师的兄弟，也随他们吗？现在要抓我们这些人，我们坚决不能去，如果一定要打仗，应当竭力抗争到死。”

这话说的就莫名其妙了，你犯了罪和劾里钵的兄弟有什么关系？人家是原告好不好来，你被告要做的不是喊口号，而是反驳，反驳你肯定懂的？

如果你不反驳，那只能说明你默认咯。

其实杯乃很可能不是诬告，因为杯乃有个人证，这个认证是不歌束。

当然根据史书记载不歌束做的是伪证，但却没有说伪证的原因。

欢都喊了这一嗓子后，脑子缺根筋的完颜盈歌也不问青红皂白的说了一句：“壮哉欢都，以我所见，正如此尔。”

说完还把自己的马送给了欢都，说“战则乘此。”

咱们前面说过马和老婆是一样的，你太慷慨了，能有点节操么？

盈歌作为劾里钵的弟弟和下下任接班人，他的态度就代表着劾里钵的态度。

也就是说，整个堂省的过程，欢都不解释，不取证，在大法官的帮助下，就把原告和证人给打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