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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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玉道:“所以选择这个时候来。”

钱如命道:“不错。”

南宫玉道:“尽管他没有七星刀在手,可你依然不是他的对手。”

钱如命道:“我不否认。”

南宫玉道:“他给人疗伤的时候,正是你最好的机会。”

钱如命道:“全对。”

南宫玉冷笑道:“可惜,你忘了此地还有我。”

钱如命笑道:“是吗?”

他拔出了一把怪形的剑,剑身竟然是圆的,又小又细,像一个鱼刺,这是他独门的兵器。

南宫玉道:“鱼刺剑?”

钱如命道:“不错,你应该感到荣幸,三十年来,死在鱼刺剑下来全是响当当的人物。”

南宫玉道:“我倒要看看,这鱼刺剑是否如你吹嘘的那么厉害。”

他存心一拼,反而消除了心理的恐惧。

受伤的野兽总是比平时更加可怕,存心求死的人反而有说不出的勇气。

钱如命却笑道:“你以为,我是在怕你吗?”

南宫玉傲然道:“你可以试试。”

钱如命道:“我只是要弄清楚,地上那个人是否真的在运功疗伤。”

说罢,望向祁月和燕飞飞,只见他们两人头上都冒着气晕,此刻,显然到了最紧要的关头。

钱如命道:“看来是时候了。”

鱼刺剑并非天下无敌,但总是能够战胜强大的对手,只不过是因为他比别人更加小心谨慎。

他从不冒失。

冒失就会失去机会,一旦丧失了机会。

那么丧命的只有他自己。

这一点,他比谁都明白。

十九、

一出招,南宫玉就知道自己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对方实在是一个可怕的对手,这时候的错判,岂非是可怕的。

鱼刺剑舞得密不透风,一招快似一招,两百招之后,南宫玉就到手无招架之力,已是险象环生。

他感觉到死亡的迫近,仿佛像是鱼刺剑刺进了他的身体,血液顺着冰冷的剑身缓缓流出。

剑,化成了无数的寒星,无法辨别是从那个方位刺出,又像是每个方位都有。

南宫玉感到一阵眼晕。

他闭上了双眼,等待着鱼刺剑将他刺穿。

却听到“嘭”的一声,鱼刺剑并没有刺进他的身体。

而是扎在了他身边的墙上,一个酒壶掉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正是祁月出手救了他,他用酒壶弹开了那一剑,致命的一剑。

祁月站了起来,对着渔夫钱如命道:“你没想到吧,我会在这个时候,治疗好了她。”

钱如命道:“我并不会感到惊讶,事实上你总是出乎我的意料。”

他的回答倒是出乎祁月的预料,钱如命继续说道:“但是,有一点我可以肯定。”

祁月道:“哪一点?”

钱如命道:“从你撞开我那一剑中,可以判断出,这次运功消耗了你不少真气。”

祁月道:“我的确是消耗了不少内力。”

钱如命道:“所以,即便你是运功完成了,你依然不是我的对手。”

祁月点点头,道:“不错。”

钱如命道:“所以,你依然改变不了结局。”

祁月道:“可是有一点你忘了。”

钱如命笑道:“是吗?”

祁月道:“可你刚才却和南宫堡主大战了一场,也是消耗了不少内力。”

钱如命笑道:“不错,即便是如此,可我有鱼刺剑在手,我依然多了三层胜算。”

说完,他举起剑,对方是一个可怕的对手,他不想对方拖延时间,然后恢复内力,所以他必须先下手。

他的剑,幻化成朵朵的梅花,洁白似雪,没有痕迹。

他出手的够快,刺得够准。

鱼刺剑像极了一条吐信的毒蛇,瞬间要人性命。

一阵白光闪过,钱如命垂下手臂,他痛苦的发现,祁月的手击住了他的胸口,他觉得自己的剑已经够快,快到超过了极限,却发现祁月的出招竟然更快,快到了不可思议。

此刻,他感觉自己的苦胆都被击出来了,吐出一口苦水,然后才是嘴角流出血渍。

钱如命喃喃道:“为什么?”

祁月道:“你虽然打败了南宫堡主,但是在你们激战的时候,我却看出了你剑法的破绽。”

钱如命仿佛不愿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道:“你说我的剑法有破绽。”

祁月点点头道:“你的剑法狠毒,却是只攻不守,如果遇见了比你出手更快的对手,就会不攻自破。”

钱如命无比失落,叹道:“看来我的确来得不是时候。”

祁月道:“这地方你本不该来。”

钱如命道:“可我却来了。”

祁月道:“所以你没得选择。”

二十、

地宫之内异常安静,每个人都能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钱如命本不愿相信发生的一切,但现在却变得心念俱灰,他像极了一个风前残烛的老人,刚刚经历过最刻骨铭心的变化。

失败,有时候意味着死亡。

钱如命闭上了双眼,过往的一切被割裂,分隔成两段界限。

却听见祁月轻轻地道:“你走吧!”

南宫玉和燕飞飞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了眼睛望着祁月,祁月再一次的说道,你走吧。

钱如命没有说话,竟然转身径直走去。

相比刚才发生的事情,现在的一切都似乎变得无足轻重。

一轮残阳的余晖映红大漠,还有什么比站大地上更加令人放心的,看见空旷的大漠,有时候会令人感到害怕,但祁月等人却是松了一口气,与暗无天日的地宫相比,这里简直就是天堂。

燕飞飞道:“原来,你放走钱如命是有目的。”

祁月笑了笑,没有说话。

燕飞飞道:“原来是利用他把我们带出来。”

祁月依旧还是笑了笑。

南宫玉道:“当时,我也奇怪你为什么会放他走,现在一想,一个受伤的人能够走出机关重重的地方,唯一的解释是那地方一定还有其他的出路。”

燕飞飞轻声地问道:“你不是早就想到了这一点?”

祁月点点头,道:“活着真是一件美好的事情,我现在真想找一个地方睡上一觉。”

南宫玉道:“要我说,要是能够喝上三坛酒,那才是最美好的事情。”

祁月淡淡地道:“想喝酒,只可惜还早着。”

南宫玉不解,问道:“我们现在不安全吗?”

祁月道:“他们是故意放我们出来的。”

南宫玉惊道:“故意放我们出来?”

祁月点点头,道:“不错,他们是故意放我们出来的。”

南宫玉和燕飞飞都怀疑自己听错了,明明是跟踪钱如命找到出口,祁月却说是对方故意放他们出来的。

他俩望向祁月。

祁月缓缓道:“早在我跌落地宫时,中了迷药,人已经失去知觉。如果他们想取我性命,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南宫玉道:“但他们却没有杀你,所以他们一定是另有目的?”

祁月道:“不错,但我却没有明白他们的真正目的。直到我得知你是南宫堡的堡主之后,才隐约的想明白,他们抓住了你却没有害你,只能说明,在你的身上还有他们想得到却没有得到的东西,而这件东西对你们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

南宫玉凄惨笑道:“不错,没有它,某家怎么会活那么久。”

祁月道:“而这件东西并不在身上,也只有你知道藏于何处。”

南宫玉道:“不错。”

祁月道:“这件东西,他们非要得到不可。”

南宫玉苦笑了一下,道:“不然,我怎么会被关进地宫的。”

祁月道:“从你的口中无法得知消息,所以他们一定找个办法放了你。”

燕飞飞道:“可他们为什么过了那么久才行动,而且还是选择了你。”

祁月道:“找这样的一个人并不容易,大漠的武林人士,南宫堡主大部分都是了解。更重要让他相信闯出机关的人,世上并没有几个。”

南宫玉直呼:“痛快,痛快!”

燕飞飞不解道:“如果是这样,那也说明他们会跟踪我们,等待我们将是更大的一场危险。”

南宫玉哈哈大笑,道:“他们颇费周章精心的布局,一下子叫人识破了,岂不是痛快之至。”

祁月突然问道:“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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