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2)
杨柳岸道:“不错。”
祁月道:“好毒的计策。鹬蚌相争,你想当渔翁。不过你却百密一疏。既便是马三问真的获得了图蓝真经,他又怎么知道竞舟剑诀的存在。除了南宫堡主知晓这个秘密,或许只有天一教知道这个秘密,因为当年南宫堡的堡主南宫世倾曾经找姬无遗对决,或许能被天一教获知秘密。”
杨柳岸笑了笑,道:“不错,不过你的出现让事情出了转机。”
祁月道:“我?”
杨柳岸接着说道:“我让南宫玉服下了一品红,并让你救出他。在南宫堡被毁的情况,后继无人的情况下,逼不得已他一定会把这个秘密告诉你。”
祁月道:“你料定,他一定会将秘密告诉我。”
杨柳岸自信地说道:“他非得传给你不可。”
祁月说道:“谁让他是南宫堡的传人呢?何况作为大漠三侠,他也不喜欢天一教为非作歹。”
杨柳岸道:“你是越来越了解他了。”
祁月道:“那你为何自己不去假装救他呢,这样不是更加方便。”
杨柳岸道:“你以为我没有想过吗?然而我学得是图蓝真经的武功,岂不是露馅了。”
三十四、
祁月道:“然而你处心积虑,现在不是一样没有得到竞舟剑诀吗?”
杨柳岸笑了笑,道:“然而我也相信,你一定把竞舟剑诀给我的。”
祁月道:“那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了?”
杨柳岸道:“刚刚我在你身上点了七大重穴,只怕就是江漫天,也不能短时间内解开。”
祁月道:“从你对我下手之后,我就知道,你的武功比两年前进步了很多。”
杨柳岸道:“难道你还指望,有人来救你。”
祁月道:“如今的南宫堡被围得像铁桶一样,只怕插翅也难飞了。”
杨柳岸道:“那我就想象不出了,我为什么不能得到它。”
祁月道:“在你没有占据之前,事情总是难以预料的,不是吗?”
杨柳岸笑道:“你说得太对了,未免夜长梦多,我现在就把他取出来。”
他笑吟吟地来到祁月面前,把手伸到祁月胸前的口袋里。起先,他还是笑嘻嘻的,渐渐地他的笑容凝固了。
从祁月的身上搜出一锭金子、一张当票、一把破旧的断剑。
显然这些东西,都不是竞舟剑诀的剑谱。
他又把断剑仔细的检查了一番,确定里面并没有藏着剑谱。
既然剑谱没在祁月身上,那么一定还在南宫堡。
祁月笑道:“我说过了,没有得到之前,事情总是很难预料的。”
杨柳岸说道:“你刚刚不过是去了西花厅,你既然没有把剑谱放在身上,那么一定还放在西花厅。”
祁月脸色变了变,杨柳岸便更加坚定的相信了自己的判断。
于是,他命人把西花厅翻过了,却依然什么也没发现。
杨柳岸盯着祁月,道:“我现在要你亲口告诉我竞舟剑诀藏哪里,只怕是很难了。”
祁月道:“也不一定,你知道我这个人好酒,也许喝多了,酒后吐真言也一定。”
杨柳岸道:“你的意思,作为朋友不够大方,竟然没有请你喝一次好酒。”
祁月道:“要不然你守着,说不定我哪天说梦话了,把这个秘密透露给你。”
杨柳岸道:“你真是够义气,我这样对你,你还为排忧解难。”
祁月道:“谁说不是呢?”
杨柳岸却没有回话,他盯着祁月身上的那当票,若有所思,大笑:“险些被你骗过去了。”祁月的神色变了变,尽管只是一瞬间,但又怎么能逃得出杨柳岸的眼睛。
他道:“剑谱一定寄存在当铺里。”
祁月脸色苍白,祁月的表情告诉了杨柳岸。
杨柳岸让下人去取出当物。
祁月道:“你就放心让他去取?”
杨柳岸道:“为什么不呢。”
祁月道:“你不怕他私吞,然后潜逃而去。”
杨柳岸道:“不怕。”
祁月道:“为什么?”
杨柳岸淡淡地道:“因为他们怕死。”
祁月道:“他学会了竞舟剑诀上的武功,便是你的克星,又怎么会怕你呢?”
杨柳岸道:“他服用了一品红,我要取他的性命易如反掌。”
祁月道:“所以你很放心。”
三十五、
从当铺取出的是一只盒子,一只精致的盒子,却充满了脂粉之气。这应该是藏女孩子的饰品,无论如何都与剑谱联系不到一块去。
即便是在精美的装饰,杨柳岸也没有多瞧一眼,盒子上的封条整齐而完好,杨柳岸用力的扯开了封条。
此刻,他竟然有些激动,迫不及待得打开了盒子。
他再一次的感到失望,里面只是一些女孩子的饰品再无其他。
忽然之间,他发疯似的翻着盒子,依然一无所获。
祁月道:“抱歉得很,那确实是在下之物。”
杨柳岸忽然又笑道:“想不到祁兄也是怜花惜月之人,当真是艳福不浅。”
祁月道:“谁都有年少轻狂的时候。”
杨柳岸道:“我一直希望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但现在我却很失望?”
祁月道:“噢。”
杨柳岸接着说道:“我失望的时候,只怕做出得事情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
祁月笑道:“很遗憾,然而我却爱莫能助。”
杨柳岸说道:“不过我相信你一定会说出来的。”
祁月道:“是吗?”
杨柳岸笑道:“你知道为什么渔婆柳若娟为什么迟迟没现身吗?她去找一个你最想见之人。”
祁月的心开始沉了下来,就是杨柳岸不说,他也知道,那一定是燕飞飞。
祁月说道:“你打算以此来要挟我?”
杨柳岸道:“如果你愿意告诉我,我也是一个怕麻烦的人,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祁月眨了眨眼,说道:“你要装好人装到底,也许我还真会告诉你。”
杨柳岸说道:“好人,那要看对谁而言,比如对他们。”他指着钱如命他们,说道:“我非但是好人,简直还是再生父母。”
祁月道:“那么对待南宫堡主呢?”
杨柳岸道:“若不是他南宫玉,你祁月还是我的朋友,我们还能一起喝酒吃肉,你说他是好人还是坏人。”
在好人的眼里,坏人十恶不赦;同样,一个坏人的眼里,好人反而才是坏人。
祁月道:“只可惜你这样的朋友,我真是无福消受。”
杨柳岸道:“我知道你现在瞧不起我,可我依然告诉你。只要你把竞舟剑诀告诉我,我们依然一如当初。”
祁月道:“我从没见过断裂碎痕能修复完整。”
杨柳岸道:“你只道我得了竞舟剑诀之后,杀生无数,然而我一统江湖之后,所有武林人士都将和平相处,岂不是比现在永无休止的杀戮要很多。”
这话杨柳岸竟然说的义愤填膺。
祁月笑了笑,说道:“只怕你留恋的权势带给你快感吧。”
杨柳岸道:“那又何妨,世人总是能享受到安宁。而且,我答应你,只要你拿出竞舟剑诀,我定当与你共享这繁华的天下。”
在祁月的眼里有了怜悯,杨柳岸的表现让他感到可悲,一个私欲膨胀而丧失理智的人却自信满满,仿佛胜券在握,天下我有。
祁月知道争论于事无补,干脆闭上了口,不再言语。
这人一定是疯了,疯子的世界岂能以常理揣摩。
然而,他看起来那么优雅,说出话的娓娓道来,认真而又耐心。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