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剧本和赛马(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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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安西娅都将餐后甜点吃的一干二净了,卡尔还在不厌其烦的唠叨。

他的全部讲话只有两个重点,一个是“安西娅你不带一个同伴就出现在安联球场的行为实在是太鲁莽冒失了!”以及“就算你真的想看比赛,提前通知我一声不行么?我可以把你安排在贵宾包厢。”

如果是旁人说出这番话,恐怕安西娅早就提包转身离开了,但因为说话的是卡尔,所以她忍耐着等对方唠叨完,才耸耸肩说:“我其实伪装的很棒——没有化妆,穿着运动衣,头发还全塞在帽子里,如果不是离场的时候帽子被人撞掉的话,是不会被人发现的!”

“记得下次还要将脸上涂满油彩,那样的伪装才叫完美无缺。”卡尔一本正经的说:“你可以试试我球队的颜色,一边脸是蓝白色的条纹,另一边画上头狮子,这就绝对没人能认出你来了。”

安西娅对着卡尔的表情研究了半天,也没研究出来对方到底是说真的还是在开玩笑。她招来侍者点了一份冰激凌,然后拍着肚子说:“减肥计划功亏一篑,从下周起我得开始节食啦,不然等电影开拍后,上镜肯定会很肿的。”

“电影?”卡尔停下分割蛋糕的动作,抬起头问:“你接了一个新剧本?”

“艾伦筹拍的,他自编自导,我友情出演。”安西娅揉了把脸,叹着气说:“我其实我不想和他一起工作的,但他的这部片子前途很悬,身为家人,我不能不支持他。”

“……前途很悬是什么意思?”

“艾伦他卖相好,人气好,演技好,挑剧本的功力也一流,这人人都知道,在好莱坞,只要电影公司喊一声‘这部电影有艾伦·克兰斯通出演!’投资商们会把门栏都给踏破的。但等他自己开始做编剧跟导演了,人们就不确定电影会不会卖座了,毕竟做演员和当导演是完全两码事。”

喝口水,安西娅无奈地说:“去年就有电影公司跟艾伦接洽,他们知道他早就有当导演的想法,所以推荐他从小成本的商业喜剧片起步,电影公司可以负责投资和推广。但是艾伦不答应,他坚持要拍自己想拍的东西,就是那个他写了一年多才写出来的故事。艾伦把它给电影公司看了,还有一些投资商,但没几个人看好——实话说看过剧本后我也不怎么看好它的商业价值。或许它是一个单纯的爱情故事,或许超过了这个范畴,我不知道该怎么定义,但我可以肯定的是,它很难卖座,哪怕拍的很好。因为这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悲剧故事,而美国的电影观众不喜欢悲剧,特别是在暑假和圣诞档期的时候。”

又是一声叹气:“别说美国的电影公司了,就连我的父母都不看好,家族里没一个人准备对艾伦的剧本注资。所以他就准备不和任何电影公司合作,自己拉赞助开拍。这也是我们俩为什么现在回到德国来的原因,柏林电影节要开幕了,对于独立文艺电影,欧洲的观众比美国热接受程度要高,在这里我们或许可以找到不少感兴趣的投资商。”

在卡尔眼前晃了晃手,安西娅一脸奇怪的问:“你怎么不说话了?”

卡尔朝她微笑了一下:“我,我刚刚在想自己是不是认识什么人可以给与你点帮助,但是很遗憾,我在电影圈也没什么人脉。”

“艾伦执意要拍的电影,就让他自己操心投资去吧。反正……他拍这个也不是为了赚钱。”

卡尔的目光转向四周,他看见安西娅的手提包拉练没拉紧,里面露出白色的一角:“那是什么?”

安西娅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啊,是剧本。”她将它从包里拿出来,在手中翻了翻:“里面全都是大段大段的台词,背起来困难极了,我几乎天天都看几个小时,也才记下来了三分之一。”

卡尔被封面吸引住了:“那段话……”他感觉十分熟悉。

“你在说这首诗?”安西娅将封面亮给卡尔看,在电影剧名下面,有几句诗:

你可以疑心星星是火把

你可以疑心太阳会转移

你可以疑心真理是谎言

可是我的爱永远没有改变

安西娅用手指摩挲着封面:“这是哈姆雷特——”

“写给奥菲利亚的情诗。”卡尔接下她的话。

“难不成你也很喜欢这幕戏?”安西娅撇着嘴,一脸的莫名其妙:“艾伦非要把这首诗印在剧本前面,可我觉得这跟剧本内容完全不搭,谁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或许是因为他演过哈姆雷特的缘故。”

安西娅惊讶不已:“你怎么知道?艾伦在剧院演出是七八年前的事了!”

卡尔灌下一口水,咕哝着说:“忘了在哪篇新闻上看到过了。”

……我是看完本章大家别忘了有话说的分割线……

安西娅只在慕尼黑呆了一天,就飞到首都参加柏林国际电影节去了。

卡尔继续为他的球队挥洒脑细胞和汗水,不过同时他还多了一件事,那就是思考他的赛马到底要拥有一个怎样的名字。

与罗纳尔多共同领养下那匹品种优良的纯血马完全是一个巧合,这件事发生在他的新年假期里面。

赛马在英国非常流行,每到盛大的比赛日,上至女王及其家人,下到平民百姓,都喜欢到马场去观看比赛,顺便买一把赌赌手气。英国有最好的驯马场、最好的骑师和血统最高贵的种公马——事实上,目前世界上速度最快、最名贵,也是用于比赛最多的赛马品种,就是在17世纪由英国培育成的纯血马。

弗格森喜欢赛马众所周知,他名下有好几匹纯血马,并且还有专门的马厩和驯养师,而且他还曾多次带曼联全队球员去观看自己赛马的比赛,在他的影响下,多名曼联球星都燃起了对赛马的兴趣,其中最狂热的一个是韦恩·鲁尼,他不仅痴迷于赌马,甚至自己也准备养上几匹。

虽然重要的赛马盛事要到3月以后才会多起来,但在英超难得的几天新年休假中,英国各地的赛马场仍然举行了不少的马术表演和庆祝活动,卡尔今年就作为曼联队伍中的唯一一个“外人”,参与了红魔的集体出行。

弗格森那匹“年轻的弗莱迪”在场上表现出色,它毛皮油润,膘肥体壮,身姿矫健,从一开始便遥遥领先,将其他的马匹全甩在后面。

曼联球星们热烈的议论着“年轻的弗莱迪”,后悔没有在它身上多押几注。

弗格森脸上的笑容却是遮也遮不住,“年轻的弗莱迪”如果夺冠,赛马主人也能收获一笔丰厚的奖金。

卡尔注视着赛场上那群急速闪过的马群,对弗格森说道:“我爱你那匹马的模样,它那身黑色的皮毛真是迷人,奔跑起来的样子像个精灵,如果以后‘年轻的弗莱迪’有了后代,我一定要买下一只。”

这时,呆在曼联群星包厢内的赛马经纪人戈登·沃特森却插话道:“‘年轻的弗莱迪’虽然还没有配种,但它的兄弟姐妹可是有一群,我们马场里有一只刚满一岁半的小公马,跟‘年轻的弗莱迪’有共同的父母,如果奥斯顿先生感兴趣,我可以带您去瞧瞧。”

就这样,卡尔见到了那只日后间接改变他命运的幼年纯血马:与它的兄弟“年轻的弗莱迪”一样,还未进入壮年期的小马有着一身好似抛过光似的油黑发亮的皮毛,个头不算高,也不太健硕,但却充满了间接流畅的线条美。它无拘无束的奔跑在草地上,像一朵黑色的云彩,看到远处过来一群人,它慢慢放缓了脚步,站在距离人群几十米开外的地方,四肢交错着像是随时可以拔地狂奔逃跑。

半晌后,见人群没有动静,它的头颅朝这边歪了一下,马尾扬了扬,然后打了个老大的响鼻。

卡尔的心立刻就被捕获了。

“我要买下它!”卡尔热切的看着赛马经纪人沃特森:“请一点要告诉我,我没有其他的竞争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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