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双生花因情生嫌隙(1 / 1)
冯立程一进屋就看见了骅幼慈,他热情的招呼道:“骅小姐,你终于来了。”骅幼慈连忙笑道:“冯居士,你好。今天正好有时间就过来体验一下你说的冥想。”冯立程道:“今天感觉怎么样?”骅幼慈道:“非常好,比睡一觉还舒服。现在身体感觉很轻松。谢谢你哦!”冯立程笑着点头道:“那是你天资好,我不会看错的!”骅幼慈害羞的笑了笑,道:“我不懂哦,这样就能说明天资好吗?我感觉自己很笨的!”冯立程道:“太自谦了,你可不笨。对了,我送你一张月卡吧,没事儿就经常来。”说着便扭头叫小高。骅幼慈赶忙道:“不用不用,冯居士,我看我还是办一张吧。”开始接待她的那位女子笑盈盈的拿着一张卡片过来递给了冯立程,原来她就是小高。冯立程把卡片递给骅幼慈道:“别客气,我们俩有缘,先给你一张月卡,你好好体验一下,我们还有别的课程。如果感觉好的话,可以自己办年卡。你就当我是搞促销吧!哈哈!”骅幼慈也跟着笑了起来,道:“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说着便将月卡放进了包里。冯立程又道:“来,我带你参观一下我们中心,有朋友也可以介绍他们一起来感受一下。”说着,便带着骅幼慈四处参观了起来。
冯立程打开了一扇房间的门,只见里面布置得温馨而雅致,他介绍道:“这个房间是老师做个案疗愈的。”骅幼慈站在门边看了看,只见里面有一张舒适的布艺沙发,还有一些瑜伽垫和布艺坐垫和一些毛毯。角落处点着几盏香薰灯,散发着阵阵的幽香。骅幼慈道:“什么是个案疗愈啊?”冯立程道:“性质跟心理咨询差不多吧,但用的方式和目的不一样。”骅幼慈不禁心动了一下。冯立程又带她来到了另外一个房间,这个房间宽大明亮,陈设却完全不同。冯立程笑道:“这是我们的禅茶室,你看怎么样?”骅幼慈按捺不住兴奋的心情走了进来。只见房间中央是一张宽大而厚实的原木茶几,茶几上摆放了一个十分古朴而别致的茶盘。茶具一应俱全的整齐摆放在茶盘上。房间东面放了一个博古架,上面陈设了各种各样的紫砂壶和品茗杯。西面则摆放了一个玻璃展示柜,里面陈列了各种各样的茶叶。骅幼慈细细的观摩着这些茶和茶具,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冯立程跟在她身后,看着她跟遇到宝贝似的,便笑道:“果然是爱茶之人!”骅幼慈笑道:“你知道吗?我一直梦想家里有这样一个房间专门做茶室,没想到您这儿布置得这么好,太有感觉了!”冯立程说:“以后你可以把这儿当自己家,欢迎随时过来!”骅幼慈开心的笑了起来,道:“真的吗?太好了。对了,这些茶和茶具都是出售的吗?怎么好些茶我都没见过。”冯立程道:“是的,都是出售的,但是来参加禅茶会是免费的,可以喝到饱。”骅幼慈笑道:“那岂不是如牛饮水了?”说得冯立程也笑了起来,道:“我们明天晚上就有禅茶会,你可以来体验一下,跟你平时喝的茶也许不太一样哦。”骅幼慈点头说:“恩,融合了禅修静心在里面是吧,好,我明晚过来。”参观完瑜伽中心,骅幼慈便与冯立程告辞了。当她走出大楼的时候,脸上还洋溢着笑容,心想这下可有去处了,早就想寻这么个地方让自己静静心,可外面的会所和茶楼都太闹,太商业了。而这里却让她的身心皆能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宁静、轻松和温暖。
骅幼慈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已经是夜里九点半了。陆涛也没给自己打电话,心想可能还跟祁铭寓在酒宴上没有回去。忽然想起徐曼卿应该也在酒宴上,就决定回一趟寓所取些东西,一挥手拦了一辆的士,便朝寓所疾驰而去。
骅幼慈来到自己的公寓门口,还是先按了按门铃,却听得里面并无动静。这才掏钥匙开门进去。进到屋里,她忽然有一种即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她径直走进房间,从衣橱里收拾了几件衣服。然后又从抽屉里整理了一些来不及带的日常用品。整理完毕后,她拎着袋子从房间走了出来。来到客厅,她环顾了一下四周,突然感觉这个屋子似乎已经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了。这时,她看到靠墙的玻璃橱柜里还放着那个精美的盒子。她走过去,将盒子取了出来,打开盒子,又一次看到了祁铭寓送给自己的那个名贵紫砂壶,却好似忽然见到前世的情人一般,不禁悲从中来,泪眼婆娑。
她将壶捧在掌心细细的摩挲着那如玉般光滑的壶身,眼泪滴滴滑落在壶盖上,她不禁回想起那日徐曼卿曾问过她的一句话:如果你早些拿到这个壶,还会拒绝祁铭寓的求婚吗?她在心里不停的反问着自己这个问题,虽然那时她给的答案是理性而笃定的,而此时此刻,独自面对自己的心时,却已全然模糊了。当她毫无准备的再次遇见这把壶的这一瞬,她似乎才真正看明白了祁铭寓对自己的那份感情和用心。在这份深沉的感情里,她看到他为她所下的决心和所做的改变。她似乎能感受到,当祁铭寓拍下这个壶的时候心里对自己的恩宠和挂念。而她究竟是怎么了?为何人在当时却完全感受不到这些呢?与这个男人这些年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顿时如放电影般快速的在她的脑海里闪过,忽然之间,她发现这么些年来,她对待祁铭寓的方式除了索取还是索取。而他对待自己,却至始至终都是在付出。她看到自己霸道而幼稚的一再要求着这个男人的欣赏、认同和爱情,却丝毫未曾为对方付出过什么。当她领悟到这一层时,内心顿时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柔软,那是对于“爱”的真实体验。这时,她似乎有点明白了祁铭寓要的是怎样的一种爱。原来,那不是阶层问题,不是地位身份,不是经济基础,不是外在的一切,而是女人的那颗心,能否容纳得下这样的一个男人!
骅幼慈小心翼翼的将壶重新装进盒子里,找来一个结实的袋子装好,她决定将这个壶一起带走。她关上房门乘电梯下了楼,正准备开启单元楼的玻璃防盗门时,忽然看见一辆黑色的奥迪朝这边驶来。她一怔,立刻一侧身,躲在了门边的墙根处,再探出头来一看,车已经停下,熄灭了大灯,果然是祁铭寓的车。
她感到自己的心一阵狂跳,忽然感到有些害怕。这时,车内的灯亮了起来,在黑夜的衬托下,将里面的两个人映照得异常的清晰。骅幼慈看见徐曼卿和祁铭寓两人坐在车里谈笑风声,甚似亲密。她的心立刻被揪了起来,伴随着狂跳的频率,慢慢的变成了刺痛,手脚开始微微颤抖了起来,她不停的对自己说,不会的,他们只是同事,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是,却丝毫阻止不了自己的身体发出猛烈的信号。只见两人大约聊了五分钟的光景,徐曼卿忽然在祁铭寓脸上一吻,而祁铭寓稍稍躲闪了一下。徐曼卿却笑盈盈的对他摆摆手,便开门下车了。
看到这一幕,骅幼慈感到自己的那颗心,适才还在因为忽然体会到这个男人深深的“爱意”而倍感温暖和柔软,此情此景却好似猛然被人用一把巨大的铁锤将那柔软砸了个粉碎!她只感到自己四肢无力,脑袋“嗡嗡”作响,那种锥心的痛竟是她从未体验过的觉受。她颤抖着缩回了头,身子往墙壁上一靠,差点儿支撑不住滑坐在地上。不过,她还是及时撑住了自己。听见徐曼卿踩着高跟鞋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提起最后仅剩的一口气三步并两步的跨到楼梯间门内藏了起来。她坐在楼梯上,一只手扶着自己昏涨欲裂的头,另一只手按住自己的胸口,身体不住的颤抖,心似乎已经痛到麻木。她听见徐曼卿蹬着高跟鞋走到电梯口,只听“叮”的一声,电梯便闭门上了楼。
↑返回顶部↑